《穿越之美人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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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美人痣-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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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见郡主……”
  富寿宫,古朴典雅,幽深静谧,阵阵麝香传来,让人神情恍惚仿若梦境。我收起一身的凄凉,缓步而入。太皇太后娘娘一身雍容华贵稳坐在软榻上,手捻佛珠,紧闭双眼,一副看透世事的淡定神态。我淡淡如水,行过跪礼,站起身,如轻雾缭绕的芍药花,清幽淡然,静静如雅。许久,太皇太后睁开双眼,祥和的目光透着犀利仿若浓雾包裹的日光穿云透雾地穿梭而来,那意味深长一目了然的通透柔和最是能穿透人的心!我心一叹,轻轻洒洒,坦坦荡荡。目光清灵如水,望着她,青山绿水,温温婉婉。站在那里一如清秀简约的烟雨江南,空濛,清灵,细腻,柔婉,心事婉约淡如山水,清清透透,一目了然。那份空灵脱俗之美让太皇太后的眼光越来越幽深惊诧,最后不得不深深一叹,转过脸,声音如梦穿透而来,“孩子,出宫去吧!从此天高地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一听,心立时如刀断机杼,泪还是禁不自禁地流下来。轻轻跪下,无言,低头默泣。太皇太后原来一切都知道……
  “老祖宗我虽然人老眼花,但心不糊涂,你们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已经错了一次,但不能再错第二次……如今皇上宠幸后宫,已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孩子,老祖宗我看得明白,你心地善良,玲珑剔透,并不是能委屈将就的人,皇上给不了你一生一世的爱情,后宫雨露均沾这是祖制,谁也违抗不了!皇上那三年的苦守,你情真意切的相托,这便就够了……当年你与义儿两心相许,我是有心成全的。只是太子病逝,我没有看到珏儿的心伤,飞儿的一番话让我惊心不已,所以当兰贵妃为你们求婚的时候,我却犹豫了……那片刻的犹豫,却至使了你缕缕青丝换白发,心扉痛绝,从此义儿亦心灰意冷不恋红尘柔梦……孩子,那一刻,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为之动容……怎样的痛才是痛?怎样的心伤才算心伤?寻儿,一次就够了……不要再留恋皇上,后宫嫔妃明争暗斗互相倾轧并不适合你,今生,老祖宗为你做主,高山流水,小桥人家,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泪洗容颜,心似窒息,我静静抬起头,望着太皇太后那双历经风雨却蕴着无比智慧的眼睛,我心伤的一榻糊涂。太皇太后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个后宫便再也容不下我了。他毕竟是皇上,一言一行,一动一静,后宫宠幸,子嗣后代都关乎着整个国家社稷的安宁动荡,谁也再承不起另一个义哥哥的出现……皇上可以多情,但不能专情,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老祖宗看得通透,我怎样都无法成为他的三千分之一,与其让爱已成刀,伤得彼此遍体鳞伤,不如就此罢手,生也好,死也罢,终是个了断!于是,我昂起玉颜,蓄起满身的力量清清透透说了一个字,“好”,话音落地,心已成伤……挺直的腰身几欲撑不起痛绝倒地的身躯,心底冥冥一股倔强,哪怕这个世上再无我片刻容身之地,这一时,我也要坚强地维护着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尊严,维护着梦境中那个烈火少女单纯高贵的灵魂……
  手持太皇太后的懿旨,我毫无生息地出了宫门。房檐下,有我留给师傅的信盏,里面那一枚清碧的翠玉,是义哥哥曾经的真情真义,如今我早已承不起了,希望师傅能够帮我转捎给他。他曾经几何戏耍给我的红锦玉和玉牌我已留在房中,那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触摸的梦,如今梦醒时分,也该是归还的时候了。身边几件旧衣,脖子上却挽着那枚永远莹润的黑矅玉,那是太子哥哥永远安眠的信念。怀里的那枚月牙形白玉是曾经浪漫的黑海湖边心深似海的男子单纯友谊的象征,我心空如白,却也不能丢下曾经的那份信任温暖!
  沉寂的街道,人们早已沉入梦乡,我踏着一弯月色,悄悄地摸到自家的后门,轻轻抚上那对门环,里面,哥哥和香云可曾安眠入梦,天若有灵,请代我入梦祝福他们永远美好幸福。哥哥,今生再不要为我牵挂,人生苦短,便只为你自己活吧……
  步出宫门,心早已空荡,行走在空濛静谧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店铺勾勒出参次不齐的黑影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闭上眼,黑夜浓稠,我思绪清晰无比,步履无声,仿若行走在灰蒙惨淡的冥界大道……那体态肥硕憨态可掬的钟馗在哪里?那面目狰狞冷酷无情的牛头马面在哪里?那通体纯白梦幻般的奈河桥在哪里?冷眼看世的孟婆是否正在手持汤碗等待着我的到来……一边魂飞魄散,一边轮世为人,我终要跳向哪里……心里似真似幻地琢磨盘旋,周围空寂,凉风习习,似是真的梦想成真了……脚下一顿,我睁开眼,眼前却真的一座精致雄伟的白玉桥,桥下溪水潺潺,烟雾缭绕,荷花如醉月仙子轻摇慢舞,我似真似幻,轻轻踏上白玉桥,空濛中却没有看到想象中年迈的孟婆……只是那轻润的月光辉映下,泉眼如细,涓涓如流,我心一笑,月夜中的月溪桥畔竟是如此的美如仙境,我没有到达理想的阴鬼冥界,却来到了人间圣境的月溪湖……不过,谁知道呢!你怎能说这如此的仙境不是那冥河所幻?人到世间走一遭,酸甜苦辣,各自为心,千寻柔美善良的心性也终配得上这如痴如画的美丽圣境……
  我站在月溪桥上,面朝灵泉,轻轻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灵气喷涌的泉水底下那美妙灵动的一面,荷挺美径直,荷花细腻温润,荷叶肥厚宽阔,荷之内心淤泥深处,耦虽千疮百孔却也耦断丝连纯白通透。那一尾精神抖擞不愿入眠的小鱼依然欢快地在荷径间穿梭,摇头摆尾,无拘无束。河草幽幽,湖石错落,烟朦水气中,湖底那万千曼妙的生命无不在快乐地向我招手,我心阵阵为之雀跃,心之归处,尽在此处……‘扑通’一声,毫不留恋,轻灵的身体穿透荷叶,湖水清冽一下子包围了我……




第六十八章 醒来

  铁骑啸啸,铠甲铮铮,耳边似真似幻一阵战马浑厚的破风声席卷而来。身子微荡,阵阵踏破千山万水的雄浑气势仿若一下子踏在了心上,铁骑如刀撕开了沉重混沌的眼眸。睁开眼,鼻间一股骚味,身上粗糙的黑绒毡毯破损的一角被刚刚疾风而过的铁骑掀开,阳光如醉,一下子揉进眼里……我一下子紧闭上双眼,放任六识轻轻感触,身子如萍,摇摇荡荡,身下似硬似软的粗布袋子好象装满了坚实的粮食,身边撂起的都是高高的粗布袋子,身子被轻轻凹在其中,前方马蹄清脆和缓,一曲老调含糊不清地吟唱间或还不时夹裹着饱满的酒嗝……睁开眼,侧转头,路边柏杨挺直,绿树成荫,远处青山流碧,禾田层层,风景幽幽倒退中,我亦反之轻轻前进。心里一明,知道自己不是在阴曹地府幽幽冥道上,而是行进在山村野廓的悠闲马车上。
  心里一叹,看来今生受得罪还没够,阎罗王没有收下我。于是,我轻轻掀开潮骚浓厚的毡毯,轻轻直起身子坐起来。回转身,一白发老翁正醉态恣意地坐在车辕旁,东倒西歪,粗哑的嗓子滑出的一曲乡间老调似是催马的鞭子,前方,一匹橙白两色花斑大马正悠闲自在地行走在静幽古道上,黑色的马尾左右摇摆恣意轻狂,皮毛橙白油亮,显得体阔膘肥,神采奕奕。一人一马,一老一少,曲调和着马蹄声奏出了和谐闲适的生活韵味。我心空茫,眼神幽幽,突然一声马嘶,前方橙白大马突地转过头来,顶上甩着一绺黑毛,两眼晶莹闪亮,望着我神情调皮好奇。我心一惊,那双纯净琉璃清褐色的通透眼眸似是望进了我的心里,若不是头脑还有几分清明,我会觉得那是一个天真淘气被大人锁在院中的孩子,头插在野花烂漫的篱笆墙缝里好奇地向外偷偷张望,可是村中来了衣饰奇特的陌生人?还是久不到来的满身挂满稀奇古怪物品的货郎?那份调皮让我心不由一笑,明明是一匹马,却表情如此丰富可爱,似是精通人性。望到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有些气闷,它突地一转大头,打了声响鼻,便倏地停住脚蹄不前了。车辕的老人一歪身子,想都没想便一巴掌甩了过去,马屁股上顿时一声脆响,它挪动了几步,摇头摆尾,喷着响鼻,任性般地站在原地不动。老人睁开混浊双眼,嘴里嗔怪着,“‘花皮’,你又使什么性子,怎么不走了?”橙白大马似是听懂了老人的话语,长嘶一声,转过头,不停地朝我摇晃,那意思不言而喻。老人一怔,似是明了地转过头,望到我,呵呵一笑,嘴里趣味着,“哟,你小子总算醒了?”“老伯,是你救的我?”我声音嘶哑粗咧,“嘿,我可没救你,若不是‘花皮’精怪,你止不定还要在湖里漂多久呢!”老伯粗饮了一口酒大咧咧地道。我不明所以,知道老人嘴里的‘花皮’指的便是橙白大马,可怎么也想不出它会怎样救我?“怎么,你竟不信?”老人见我皱着眉心疑惑道。我脸上一窘,没有说话。“嘿,你还别不信,‘花皮’可不是普通的马,别看它样子丑,心思比人还精呢!”老人说着非 常(炫…书…网)怜爱地拍拍它肥硕的屁股,‘花皮’一阵乱躲乱跳,转着头,样子非 常(炫…书…网)不屑!我立时明白,它是嫌老人说它样子丑。我心好笑,它的心思表情竟如人一般玲珑剔透。
  “今天因想赶在开城门时第一批出城,所以天不亮我们便在城里晃荡。那一刻,‘花皮’长嘶一声象疯了一般往前跑,任我怎样拉扯缰绳都没用。好家伙,从没见它这样,当时就把我吓蒙了!无法,只好任由着它往前跑。还好,奔到月溪桥边总算停下来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这家伙便刨着蹄子急躁地想往湖里窜,我心一惊,急忙拉住缰绳,心想,莫不是这湖水里有什么蹊跷?于是,我安抚下它便急急奔到湖边,定睛一看,心大骇,湖心泉旁,稀疏荷叶间竟生生漂浮着一个人……当时我就急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可老汉我又不会水,站在湖边上窜下跳一筹莫展。这时,‘花皮’却用嘴撕扯着我的衣衫,似是要我解开缰绳……这家伙真是好样的,这么深的湖水竟然来去自如地把你给驮上来了……说来也怪,也不知你在湖里漂了多久,浑身濡湿冰冷,鼻息间却蕴着一丝温气,竟是还活着。我当时心里一喜,使劲全身拍打着却怎也叫不醒你,于是,我便把你放到车上,拉回街区找了几个医馆,却怎也砸不开门……唉,无法,知道你还活着,深更半夜的,也只好把你拉着出城了。我心琢磨着,反正府里大少爷医术高明,总能有办法把你叫醒,醒后再转告你的家人也不迟……”老人絮絮叨叨一番话,我却听得百味陈杂,万千滋味涌上心头,感激地望着橙白相间的大高马,那一刻,觉得它是如此的亲切可爱,如家人一般湿润,心底涌起一股热流,声音哽咽,“‘花皮’,谢谢你……”它一声嘶响,晃动着大头,望着我,那样子竟得色骄傲豪爽至极!老人哈哈一笑,“来,小子,坐到前辕来。”我轻轻掀开身上的毡毯,慢慢爬到前辕,紧挨着老人坐下,,老人递过一个幽黑的酒壶,“叫我颜伯便好,来喝两口暖暖身子……”我接过,仰头一灌,酒醇厚浓烈,在心中突地窜起一股热度,心里一烧,全身所有的感觉便一下子回归了。
  “孩子,人生无常,总是有些不尽人意。不管你是怎么到的湖里,这一切便都过去了……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一切从头开始吧……”老人轻润通透的一席话,让我两眼不禁潮湿,“颜伯可叫我青芫,我父在江南丰镇老家。我是……我是到京城投奔亲戚的,原本想着在京城谋个差事,谁曾想亲戚早已搬离不知去向,青芫已身无分文,偌大的京城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夜深了,便偎在桥头打个盹,谁曾想竟沉眠入梦滑进了湖里……”心事深沉,声音袅袅,面对纯白善良的老人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老人一听,心里通透,“青芫如今可有何打算?”“如今身无分文,回江南老家已不可能。青芫在此又举目无亲,竟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喃喃说着,心里蓦起一股悲凉。
  “唉,若青芫不嫌弃便随我回颜家庄可好?我家老侯家便是咱锦绣鼎鼎有名的南护国公‘北靖侯’颜真,现正驻守在你家乡丰镇!老侯爷性情耿直豪爽,戎马一生,对国家忠贞不二。整个颜家庄乃至整个锦绣王朝提起咱老侯爷无不心生敬佩……如今,老夫人早已摒弃京城的府邸全家搬回了山清水秀的颜家老宅,虽粗茶淡饭却也全家平安康健,和乐融融……老夫人也是爽洁心善之人,收你在府中干个杂物绝不是问题……只是……唉!”老人稍一叹息,摇着头,脸上挂起一丝苦笑,“唉,只是我家二小姐生性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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