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抱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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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抱俏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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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打中他的心,缓缓停着,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一贯的痞样不见了。
  她说的对,他只看重自己、喜欢自己、善待自己,其他的人,他用面具、用虚伪来面对,他创造一个温柔体贴的多情Richard,从对方的眼光里证实自己的力量。
  然,他蛮不在乎、他痞、他无所谓,他伤透女人心,却弥补不起自己曾经失落的心情。
  他的玫瑰、他的粉红玫瑰……不,盼盼从不是他玫瑰;一朵不属于他的玫瑰刺伤了他,他却无法将她自心间搁下。
  “我……我好像很糟糕?”他顺着她的话问。
  “事出有因,我不晓得你的因果在哪里,只能劝你对她们公平一点,如果你没办法把自己的爱情送出去,就不要用太多的温情相待,因为,只有温情,对女人来讲是不够的。”
  “你觉得是我太小气,还是她们太贵心。”
  “都不是,你没有用真心相待对方,在爱情当中,不能有太多虚伪。你们把爱情当手段、把对象当猎物,这是错误做法……”
  眼看官晴将要长篇大论,他扒完最后一口饭。
  她忙说话,碗里还有大半碗,他没征得意见,就把她的饭拿过来,两三口扒干净。
  “你煮的地瓜稀饭很好吃。”转移话题,他对她口中的爱情不感兴趣。
  “你该被通缉,罪名是窃盗,盗取别人的感情要被判无期徒刑。”
  “你要记得带地瓜稀饭到牢里看我。”他无所谓。
  “我再去煮一锅,明天早上你想吃的话,自己去锅里拿。”对付痞子,她的功力不足。
  “记得地瓜多放一点……”他追着她的背影说话,
  就这样,他登堂入室,入驻她的家、她的心,在不知不觉当中。
  洗过操,他从她身侧进入浴室。
  “你要干什么?刷牙洗脸吗?等等,我去拿新毛巾和牙刷。”
  他从浴室里探出头,笑着一张灿颜,含着泡泡的嘴里插一把牙刷,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不用了,我马上洗好。”
  果然,十分钟不到,他走出,肥皂香充斥在官晴小小的房间里面。
  转身,官晴看到他的裸体,大叫一声,忙闭眼低头。“先生,你在做什么?”
  “我用了你的牙刷、你的毛巾、你的沐浴乳,可是你没有把睡衣放在里面。我不知道要穿什么睡觉?”
  他无辜的碧绿眼里满含笑童,就不信逼不出她的糟糕脾气。
  “我怎么会把睡衣摆在里面,何况我的睡衣你根本穿不下。”
  背对他,她在衣柜里面翻出两条大浴巾,连连退后几步,手往后,把浴巾塞给他。
  “这个东西怎么穿在身上?你要不要给我一把剪刀剪洞?”他戏谑她。
  没想到她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是个好主意。“你先进去把内裤穿起来,我到楼下找剪刀。”
  “我的内裤洗了,我没办法不换内衣裤睡觉。”
  “那么下回你要离家出走时,行李准备得齐全点行吗?”
  “我会尽量记住。”
  “你等等我。”
  说着叹口气,她在化妆台拿起小钱包,嘎吱嘎吱跑下楼,开铁门、关铁门,十分钟后,开铁门、关铁门,嘎吱嘎吱跑上楼。
  打开房门,他已经在她的床上以最舒服的姿式躺好,双手枕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官晴,她的睡衣是一套黑色的米奇休闲服,长长的头发松放在背后,她看起来更小了。
  官晴气喘吁吁的盯着喧宾夺主的客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办法,她只好选择一个最容易的话题下手。
  “我帮你在7—11买一件内裤,先将就穿,我去晾你的内裤。”
  “没问题。”接过内裤,他当她的面,在棉被下面把裤子穿好。
  然后,又是几个急促脚步,接着进门,她拿剪刀和浴巾在他身前比划大小。“你起来,我帮你做一套临时睡衣。”
  “我睡觉不穿衣服,你要我穿衣服,我会睡不着。”坐起身,他把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放在床边地板。“你不要再忙,睡觉吧,我很累了。”
  “哦!”他累了,思绪未连线接好,他一个大掌把她拦腰抱住,翻身,她被他压在身下。“你要做什么?”她惊叫。
  “睡觉。”他回答得简单扼要。
  “你知不知道你是客人,不能和主人同用一个房间,你乖,起床,我帮你在外面铺被子。”她像哄官阳般,极有耐心地对他说话。
  “外面没有空调,我会热死。”抱着她也非常非常热,而且是全身都即将着火的那种热。
  说的也是,热呵……这里是铁皮屋,没冷气会把人活活烤焦。“你不要把我压在身下,好不好?”
  “我习惯抱一个大抱枕睡觉。”
  抱人体抱枕睡觉是他成年后养成的习惯,而且他热爱新鲜,会时时换新,不会有过期之虞。
  手紧紧搂住她,她的清新香甜好醉人。
  “你这样不行哦!身为客人,你实在很不对。”官晴苦恼。
  “哪里不对?不会啊,我觉得你这里不错,下次逃家我还要再来找你收容。”
  张开左眼瞧她,碧绿眼珠满盈笑意,近看远看,她都一样漂亮。
  盼盼的眼睛、盼盼的鼻子、盼盼的嘴巴……很像咧!就属笑容最不像,她的责任感太重,不像盼盼说放下就能放下,所以她的笑容不能全然放松。
  “当然不对,第一,毛巾、牙刷是很个人的东西,你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擅自拿来使用,很不对。”
  “哦——你的意思是说——毛巾、牙刷无法适应不同两人的味道?那很容易啊。”
  跟在他的“容易”后面,是他的吻,轻轻几个啄吻贴在她额际、眉稍、鼻梁,最后落在她鲜艳的唇瓣上。
  嗯……如他所料,干净、清甜,不含人工有害物质,是最最好吃的营养鲜果。
  吻加深,他挑弄着她的贝齿,轻敲开她的心肺,他尝到她的津甜香醇,尝到醉人芬芳……心醉……心坠……
  两个原本陌生的男女在这场莫名的亲吻中,渐渐贴近彼此的心……只是两人都没发觉,原来,彼此已经离得那么近。
  松开她,他决定到此为止,否则她的小小心脏会负荷不了他带来的强力刺激。
  “Richard,你、你、你……”
  血液倒灌,她昏眩不明,病理性高血压在她二十三岁这年提早报到。
  “现在我们的味道一样了,毛巾牙刷不会适应不良,我可以睡了吗?”
  “你……”
  他自顾自闭起眼睛,由她去看。
  她应付不来玩世不恭的男人呵……所有事在他眼里都是无所谓,伤女人心,无所谓;抢别人东西,无所谓;喧宾夺主,一样无所谓,世间还有人事是他所在意的?
  下一秒他睡着,呼吸沉稳安祥。
  官晴傻傻望住他的倦容、望着他的松弛五官,思绪是一团混乱。
  解释不来他的行为,解释不清心中的莫名悸动,
  她只能任他圈抱,任他的体温一分分侵袭上她的。
  官晴以为在这样一个陌生男人怀里,她不会睡着,但是奇异地,她睡了,在他暖暖的呼吸间、在他霸道的长手当中、在他宽宽的怀里,她睡得像个无忧孩于。
  官晴忘记他和她连关系都称不上,忘记现在是冬天,冬天的铁皮屋不会烤焦不速之客……
  她妥协了?他嘴角轻轻勾出漂亮弧线。
  闭起的眼睛偷偷裂开一道缝,他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他想象她是盼盼……一直一直……他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一直一直……他想和她并肩齐躺;一直一直……他想告诉她“我爱你”……
  “我爱你。”他的热气呵上她的脸颊,官晴睡得很熟,很恬适。
  他决定了,要把她当成盼盼,偷偷来喜欢。
  第三章
  她丢掉了,她突然就丢掉了,看着深锁的铁门,Richard傻眼。
  今天是第三天,连续三天她都没开店,他扑过一场又一场空,扑到他成饿虎,直想一看到官晴就一口将她吞下肚。
  他没想过“柔情蜜语”会倒店,原来那天她说卖花难赚没骗人,原来她是不得不吃番瓜稀饭度日,不是节省;难怪她瘦成那个样子,难怪铁门坏到不能用、楼梯随时会成为杀人凶手,她都愿意将就。
  该死!他应该早点知道。她暗示了她的窘困,他居然还笨笨的吃掉她的半碗稀饭。
  的确,一朵花了不起赚个十块钱,她一个月能卖掉几朵花?扣掉房租、水电、肥料,还要养一个伙计和小发财车,不倒都难。
  懂了,她喝柠檬汁不加糖,是因为糖太贵加不起。
  她头发老用一根竹筷子固定,是因为发夹折损率太高,舍不得买。
  还有还有,她不戴手表、她不擦化妆品、她没有喷香水,她把自己弄得不像女人,全都是因为——她濒临破产边缘。
  她现在去了哪里?火车站?游民收容所?还是……到应召站当援交妹?
  不不不,他忙否决这个想法。
  她的胸部运动做得不够,想赚皮肉钱还要先投资一笔吓人的整形费,她已经破产了,做不起这项投资。
  “我要到哪找她?”他喃喃自语。
  她的年龄太大,孤儿院不收容,她不够老,安养机构也不会留下她;会不会哪个没眼男人把她娶回家当老婆?
  不行不行,她怎能当人家的老婆,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不矫情、不以上床为前提,而目的是谈心的女人,她嫁人去了,他怎么办?
  Richard在“柔情蜜语”前面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研判着她可能去的方向。
  他的精明头脑举世闻名,否则占天不会把人家的公司一家一家并吞得这么顺利愉悦;可是在官晴这件事情上面,他的头脑只能用一团浆糊来形容。
  等过两小时,他晓得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任何结果,他去问左右邻居,冷漠的邻人只随口用不知道来敷衍他。
  烦啊烦啊烦啊烦……他烦到三天没找女人上床,烦到精虫在仓库里大唱我的未来不是梦,烦到让驭达那家小小小的破公司,连逃过两劫,他的烦全是因为那个喝柠檬水的女人忘记告诉他——我的店要倒了。
  早说嘛!他可以去弄垮几家花店,把它们变成连锁企业交给她来管理。
  他也不介意花一笔宣传费,把这间店捧成全北部市最知名花店。
  偏偏她什么都不说,一下于就让“柔情蜜语”变成废墟。
  气死他了,坐上跑车,呼地一声,他把车速加到两百。
  不死心,第六天他又来到“柔情蜜语”,车子抵达的时候,官晴正好把最后一盆花送到小发财车上面,挥手送走阿柽。
  “你跑去哪里了!”Richard在背后对她大声吼叫。
  猛地回头,她撞进他怀中,圈紧她,他怀抱起安全感,几天的莫名烦躁在此刻消失。
  “你吼得好大声,吓坏我。”
  她在他怀里抱怨,淡淡的喜悦升起,她突然明白这几天的空虚从何而起,他的出现,填满她的心。
  “我才被你吓坏,说!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我连着五天过采都没见到你。”
  “每个月底我都会休息五天,回山上陪家人。”
  “你没告诉我。”
  “所有老客人都知道‘柔情蜜语’的店规一每月月底公休五天。”
  “你说什么?对你而言,我只是个客人?”
  他的音调陡然升高,破嗓的“客人”二字惹得官晴频频笑场。
  “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我尝过你嘴巴的味道,我们共用一把牙刷、一条毛巾,我的内裤放在你这里没拿回去……”
  他每说一句,官晴的脸就红上几寸,他这种说法分明要人误会。
  “够了,我承认你是特别的客人好不好?也只有你这种特别的客人会抢主人的饭吃。”
  官晴投降,面对痞子,除了妥协,截至目前为止,她想不出其他好办法。
  “肯认错就还有药救,好了,下回你要回家请通知一声,有空的话我陪你。”
  “什么?”他陪她,从哪刻钟起,他们的关系进入“密切期”。
  “什么什么?我说下次要失踪先通知我一声,免得我四处找不到人。”
  他四处找她?他的话掀起暖流,自她心中缓缓流过。
  “你急着找我做什么?”
  “你五天不在……我损失了好几个女朋友。”
  胡乱塞过说辞,他心底的模糊答案几乎浮上台面,强压制下,眼前,他不想让感觉鲜明。
  “哦……”
  原来,他想念的是她绑花的巧手,不是她这个人。冷水浇下,温度回复。她走回店里,整理一把又一把的鲜花。
  “我来六趟了,你欠我六朵玫瑰。”他在她身边跟来跟去。
  “好。”
  她没异议,每见他一回,送他一朵玫瑰,是习惯,也是制约,制约了他和她的关系,也制约了她的心情。
  找齐六朵玫瑰,独独缺了代表别离的黄色玫瑰,她用粉色玻璃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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