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抱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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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抱俏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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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头,她没回答。
  他没勉强她,笑笑,抽走她手中的杯子,他倒来一杯柠檬水,喝两口又递还给她。官晴喝一口,仰头发现他笑得一脸吊诡。“你在开心什么?”
  “你喝下我的口水。”
  前几回,他每次用过她的杯子,她就忙不迭清洗,后来她买来一个新的马克杯,专给他使用;可他反骨惯了,非她的口水不喝,官晴只好由他去;他们之间重复起同样的程序,她喝一口,他接过手喝一口,她洗净杯子喝水,他又接手喝。
  大概她话说得入神,没注意到他喝一口手中的柠檬水,没注意到她和他共用一个杯缘。
  “你……真是……”她叹口气,无法和他计较,没办法,她对男生纵容惯了。
  “下次我要和你共吃一个便当、共用一双竹筷、共用一条毛巾。”
  这要多亲密的两个人才可以做的事呵!
  官晴横他一眼,不具杀伤力。“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愤怒,她的反应不在他预计当中。o
  “我要改掉你的洁癖。”
  “干净是好习惯。”
  “我很干净,你不用防我。”挺身,他把她夹在双臂间。
  “你干净?”眉一挑,她把问号留给他自己。
  他左右闻闻自己。
  “我每天都洗澡、刷牙两次、洗脸两次,我的内衣裤天天换洗,不信,你闻闻,我一点味道都没有。”
  一用力,他把她搂进怀里,她的鼻子贴上他的胸襟,他的味道……带着淡淡烟草味。
  他把暖暖的体温连同她圈在两手中间,缩紧、缩紧、再缩紧,他存心逼出她淡然之外的情绪。
  “说,有没有异味?”
  他痞得让人生气,但她不会对男人生气,所以由着他挑衅,她没反应。
  “说话,不要告诉我,我怀里空气稀薄,你昏迷不醒。”
  “你再那么用力抱我,我真的要窒息了。”她的话浅浅的,没带怒气。
  放掉她,不甘愿地拉扯她的长头发。“你从不发脾气?”
  “你期待我发脾气?”好奇怪的男人,他对“心平气和”不认同?
  “不应该吗?我把你的头发弄乱、占用你的杯子、还刻意把你弄痛,告诉我,为什么特意对我容忍?”
  因为,她也知道了他是“荀尔众”?因为她在杂志上认出他的身价?因为她满口喜欢简单,其实骨子里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他用小人心肠估算她的纵容。
  “特意?不!我对所有男人都容忍——这句话是我二专同学告诉我的;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特性,后来在他们当中……你知道的,众口铄金,被他们说了又说,习惯养成。之后……习惯是种很难改变的生活形态,尤其对一个已经长大的人。”
  她的解释他接受,可是他要晓得为什么。“你为什么对男人容忍?‘’话问出,电话响起,官晴拿起话筒。
  “柔情蜜语,您好。是……海芋有……好,四盆……可以……七点吗?好,没问题。谢谢你、谢谢。”放下话筒,转身,他又堵到她面前。
  “继续。”他说。
  “刚刚的话题我们另外找时间谈好吗?我必须忙罗。”她绕过他,把一整桶海芋搬过来。
  “不!”他舍下她手上的水桶,既强势又霸道。
  “拜托,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把它放在第一位,你不把工作摆第一吗?况且,这是一个大话题,能不能改天。”
  官晴想夺回桶子,他不依,一路把它搬到工作台上,也不想想人那么小一个,随便一扭就会受伤了,还搬那么重的东西,他拿她当孕妇看,不准她提重物。
  “你说插花是工作,和我聊天是什么?”放下桶,他又去搬采花架。
  “是娱乐吧!和你聊天很有意思。”看他忙来忙去,熟悉利落的动作不比阿柽差。
  “你喜欢跟我说话,和我分享‘同一杯’柠檬水。”他加上后面那句,纯粹想趁机撩拨她的脾气,无奈,她是入定老僧,坏脾气从她性格中离家出走。
  忽略他后面的话,她笑说:“是、对、没错,我可以工作了吗?”
  “我明天再来找你。”转身,他往外。
  看着他的背影,温馨的感觉悄悄攀上,这个男人……好容易牵动人心。
  “等等。”她追上来,直奔到他面前。
  “想留下我?”
  他歪头,笑得一脸无赖;弯弯桃花眼、弯弯的桃花眉、弯弯的薄情嘴……这样一个男人,要玩遍多少女人心才够?
  “喏!你忘了这个。”她递上一只紫色玫瑰。
  “十一。”他在花瓣上落吻。
  “什么十一?”摇头,她在他手上调整玫瑰叶。
  “你送我的第十一朵玫瑰花。你不吝成本,送我这么多礼物,我想我也该送你一份礼物,你说……我送你一份爱情好不好?‘Richard皮皮凑近她,近得她脸红心跳。
  “爱情……我说过玫瑰代表爱情,你不能反客为主,送你‘爱情’的人明明是我,什么时候轮到你送?你不会把花回送给我吧,我瓶里还一大把呢。有心送礼,给我一点稀奇东西吧!”
  她嘻嘻哈哈把问题踢掉,拉着他到车边,开门,推他人座。“小心开车。”
  “你真不要我的爱情?”他再问,她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
  “你的爱情杂质多,我肠胃不良,会闹肚子。”
  他的爱情纯净度太低,而她是有感情洁痹的女人,这样的两个人,能当好朋友、能结成知交,一旦涉及感情,下场将是劳雁分飞。
  “你不喜欢我吗?”他不死心又问。
  退一步挥挥手,她喜欢他,真的,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客人。
  又摇头,摇去超过界线的想法,她为自己的感情把守山海关,官晴明白,弃守之后,高举再多的义旗都帮不了自己,红花会、天地会都是她的前车之鉴。
  他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来到,“柔情蜜语”。
  官晴站在塑胶椅子上面,用一把铁勾预备把铁门拉下,连连使几次力气都拉不下,身体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看得Richard怵目惊心,紧急刹车,他冲到椅子旁边,一把将官晴抱住。
  “笨蛋,爬那么高干什么?”拉拉她的头发,算是处罚。
  “铁门好像卡住了,我拉不下来。”她向他求救。
  “你店里不是还有个男生,他在干什么,让女生做这种事?”他一路埋怨,一路拿过勾子,三两下,生锈的铁门被他摆子。
  “这个铁门锈得厉害,换成电动的,不要让自己麻烦。”
  “我知道,不过换一扇铁门要好几万,我想再撑一段时间吧!谢谢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个晚上?”话题转换,痞子的笑容扬起,玩世不恭的痞子态度再现讧湖。
  收留?几时起她改营民宿?“发生什么事?”
  “你把店关一关,我送你回家,其他的车上再谈。”他下定决心赖她,反正今晚没处可去。
  “我就住在这里,你要送我到哪里去?”她的民宿属贫民级,不嫌弃的话……她没意见。
  “你住楼上?”他怀疑仰头,这里能住人?
  “嗯。你确定要住?”她顺从他的怀疑眼神,认真点头。
  “好吧!”
  他回身往车子走去,拔下车钥匙,拿出一套干净衣服,跟在官晴身后走入花店。
  锁好门,她领头往前。
  木头楼梯经他的重量一压,发出嘎吱声,尽管他努力放轻脚步也没多大用处,官晴三两下爬到楼梯顶端,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如履薄冰的他,不禁想笑。
  “放心,它支撑得了你。”
  “你没听见它的哀鸣?”终于经过历险丛林,他松一口气。
  “你弄错了,它是在对你欢唱迎宾曲。”
  “是哦,你们家的楼梯真有家救。”
  “我们家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有家救,所以‘柔情蜜语’是您最佳的选择。”她随时随地替自家花店打打广告。
  打开门,不大的十几坪空间,分成两个部分,一半是她的卧房浴室,一半是和室书房,还有个简单厨房在最后面。
  地方小小的,她却整理的整齐雅致,书房桌上有两本簿于和一棵长了绿叶的地瓜,靠墙有三座书架,里面有满满的各式各样书籍,两个格子靠枕、一部音响,再没有多余物件。
  “饿不饿,我要做饭,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做饭?你还没吃晚餐?”
  “晚上阿柽要去上课,花店只有我一个人,没办法出去买便当,所以我习惯打烊后再吃东西。”
  “你的生活作息不正常。”他不苟同她这种自虐方式,有没听过吃饭皇帝大?
  “我只是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哪里不正常?而且晚点吃有好处,明天清晨到花市批花,不会觉得饿。”
  几年独居生活,她寻到一个最简单的维生方式。
  “然后又省下一餐?受不了你。”
  “卖花难赚嘛!以后你要多光顾哦。”
  言谈间,她进进出出厨房几次,不到五分钟,晚餐上桌,Richard靠过来,看到菜色,翻白眼,意见又要出炉。
  “地瓜、面筋、肉松、两颗煎蛋,你的晚餐这么丰富?别告诉我,一把两千块的花束只让你赚到这些东西。”
  “我还有空心莱,可是……我好累,不想炒,将就吧!好不好?”她把地瓜稀饭塞进他手里,像哄小孩于般哄他。“开动。”
  替他夹一颗蛋到碗中,一个甜蜜微笑,她又扮演起温蒂妈眯。
  “蛋的营养价值很高,吃一点。”
  “我晓得你为什么发育不良。”他恶意地把眼光停留在她胸前。
  不以为意,耸耸肩,她早习惯“娇小玲珑”。挖一口肉松,官晴说:“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收留你?”
  “今天晚上的情况有点复杂。”
  不过这种“小”复杂他早早习惯啦,因为女人本是复杂动物。
  “我不是笨女人,说给我听听,我能理解。”
  她摆明不说清楚,就请君自便的态度。Richard看住她认真表情,决定和盘托出,虽然事情有点丢脸。
  “晚上我和Sally在床上……”
  Sally的“功力”相当相当……令人销魂。
  “在床上……做?”她重复他的话。
  “嗯……我们正在做爱做的事,然后Emily闯进来,她当场失控。”
  “等等,Emily是你的前任女朋友,Sally是你的现任女朋友。”
  她必须先把三人关系弄懂,谁先来谁后到,谁该遵守伦理道德,谁又该大方放手搞清楚状况。
  “没有什么前任后任关系,她们都是认识的朋友。”
  在他想法中,女人就是女人,早一天认识和晚一天认识都无妨,反正结果一样。
  “只是朋友?”
  是她跟不上时代脚步?认识、朋友,关起门来,就能做起爱做的事情?眼光扫向木门,她考虑要不要把门打开,保障安全。
  皱起两道细细眉毛,官晴又问:“然后呢?”
  “然后,Emily骂Sally不要脸,Sally骂Emily狐狸精,她们两个一来一往,吵得我头痛,我就把衣服整整,叫她们要离开时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你走了?留下两个女人在你家为你吵架。”他弄不懂自己是始作俑者?
  “女人嘴巴停不住,要是我留下来等她们说完,说不定她们会吵到天亮,少了观众她们会提早结束对峙。”他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罪恶感。
  “你……你这样子不行,原则上你这种行为是一种、一种……”她试着用比较委婉的措词跟他讲,可是……这种行话要怎么个委婉法?
  “一种什么?”他无辜的表情让她无可奈何。
  深吸口气,话在脑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她才让话出口。
  “你的态度很伤人心,如果我是Emily或者Sally,我会怀疑自己在你心里面是什么地位,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在别的女人面前支持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和我分享最私密的事情?”
  “我没有不喜欢她们,也没太喜欢,我们在彼此身上享受快乐,然后分手,她是她、我是我。”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弄不清楚?
  “在你的立场是这样,可是在于她们呢?你怎知道她们不是因为太爱你,才想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你怎知道她们不是对未来有了期盼与希望,才会将全副精神放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渴求你的爱,渴求与你共同走过未来,不想只和你拥有一小段。”
  “那么可怕?不会吧!”
  吞下面筋,十几年没吃过这种贫民东西,再尝到,竟涌起暖暖的温馨感。
  “你这样不行哦!你伤透了女人心,却又用可怕来形容她们,我真觉得你很不公平。其实,对她们,你没有喜欢,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你自己,对不对?”
  一句话,打中他的心,缓缓停着,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一贯的痞样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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