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全身汗臭,影响我的食欲。”她说得煞有介事。
“也不想想我流这身汗是为了谁下厨?”真是没良心的小家伙。
“你快点去洗澡啦,我要开动了。”
“饿了就先去吃,我去洗澡。”他可不想害她倒胃口。在她的小窝里,有几套他的换洗衣服,是之前几次偶遇大雨才在她住处盥洗留下来的。
她欢送他进浴室后,才跑到饭桌前先吞了几口美食,补充补充体力,不过因为她的胃已经完全被他的手艺给抓得牢牢的,这几口下肚,只换来更强烈的饥饿感,乾脆添了满满一碗饭,坐下来大快朵颐一番再说。
简品惇大略冲洗完全身的汗水,离开了浴室。
“哇哇,你怎么穿这样?!”听到浴室门打开,花漾回首,失望地指著他喊,让正在翻折袖子的简品惇停下动作,环视自己全身上下,一件衬衫一条长裤,就是他平常的穿著,应该不会换来她的惊呼。
“穿这样不对吗?”
花漾放下碗,走近他,双手往腰杆子一擦,“你忘了对不对?!”
“忘了什么?”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等我二十岁时要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害她整整一个月只要一想到今天,就觉得既期待又兴奋也紧张,结果——他、忘、了!
简品惇想起来了,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又准备献身的某一次,他的缓兵之计她倒是全搁在心头了。
“当生日礼物和我穿什么有关系吗?”
“你应该要围件浴巾出来就好了……”虽然电视剧里,充当生日礼物的都是女人居多,所以服装方式以性感睡衣为标准配备,男人当然没什么睡衣会令人垂涎,至少看起来也要裸露点嘛。
“要不要再跳段艳舞给你看?”他没好气道。
“不要,那好恶。”她的鼻眼嘴全皱在一块,强烈表达她的拒绝。
“你又知道了?”
“那你跳一段呀,我睁只眼闭只眼看好了。”她还当真动手捂住左眼,这样如果长针眼也比较不会两眼都受难。
挽过她的手,将她带进自己怀中,旋了一、两圈简单的华尔滋舞步,“这样会很恶吗?”
“你这又不算是艳舞……”骗她没看过钢管女郎噢,电视上三不五时在播的。不过她还是攀上了他的臂膀,与他共舞。
舞步一换,他的腿突地滑进她两腿之间,一掌从她背后将她整个人贴压在胸前,华尔滋瞬间变成黏巴达。“这样?”
他的西装裤布料磨搓著她敏感的腿部肌肤,甫沐浴过的香皂清香,让她很难抵挡脸上烫熟的羞涩红热。
“这、这还差不多一点……”什么差不多,这对她刺激太大了啦!这是三贴耶!
“你看起来像随时随地会喷鼻血。”加上一记笑容,让她烧红的脸色到达最浓的赤红。
“乱、乱讲,这种小case,我顶得住。”只是她很窝囊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真被他说中,被男色迷到流鼻血,要是这种小阵仗就认输,她还有什么本事压倒他?
“别硬撑呵。”逗她太有趣了。
“谁、谁硬撑了!你、你还不赶快去换条浴巾,尽一份『生日礼物』的义务!”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的生日礼物?”
“当然,我连那、那个都买好了。”努努下颚向塑胶袋,里头有她回程先去买好的保险套。
“你考虑清楚了吗?”
他并不是圣人,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忍耐极限。
“我很久以前就考虑得很清楚了。”要不是他自制力强,说不定她们的孩子现在已经会跑会跳了哩。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献身就能留住一个人,但这种想法是很天真的,男人不一定会珍惜你这种奉献的想法。”他反而更相信一个女人要先珍惜自己,男人才会跟著珍惜她的道理。
“我知道男人不一定会珍惜,但你一定会呀,我信任你。”
她看过大雄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不,是比换卫生纸还快,世界上还是存在著像大雄那种视女人为玩物的臭男人,一心只想著征服更多的女性,而吝啬付出真心。
她也知道自己天真幼稚,如果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他的话,她很可能会在爱情这条路上摔得伤痕累累,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庆幸自己碰上了他。
“再说,现在是你要献身给我,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对于男人的献身是很珍惜的,我会对你负责的啦。”这句话听起来真像色女,也不枉费她在心里练习过那么多次。
她想拥有他,并不是想让自己变成他的附属,而是单纯地想拥有他。
他牵起她的手,搁放在他的衬衫扣子上,俯身吻咬住她的耳垂,沉沉低笑,“那么,你现在可以拆你的生日礼物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