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期生怕他会犯下跟自己一样的错误,连忙提醒:“白师弟,对方的盔甲中没有ròu身,物理攻击不会起效”
白庸得到提醒,立马收手,同一时刻,对方的盔甲表面出现了一团漩涡气劲,如果方才他真的将双手按在盔甲上发劲,恐怕这个时候就会被粘在上面,无法摆脱。
宝石剑再度斩过来,白庸及时躲避,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下退又退不开,攻又攻不进去,当真难办。
这时识海传来了心魔少nv的冷笑:“这是在异空间寄存灵魂的封印禁术,真是无聊的把戏,因为害怕被人攻击,所以就将自己的元神藏起来。可笑一旦用了这种禁术,虽然他的元神会变得无比安全,但是从今以后,再也别想能进步,这是怕死鬼的做法。”
“要怎么破解?”
“嚯嚯,求我呀,开口求我,我就告诉你。”看来她对上一次白庸没有开口求她,怀有很深的怨念。
可惜,这一次她仍要失望了,既然被解说了原理,白庸又岂会想不到破解方法?
只见他突然转换身形,两条手臂藏在腰间,随后扭腰一甩,手臂随腰力甩出,内缠兜裹,如两条出动的毒蛇骤然窜起,同时催动最基础的心魔追踪术。
“红烙梌木掌”
武道术法合作之招,心魔追踪术,能根据敌人的气息进行追溯源头的追击,无论敌人藏在哪个旮旯位面,一样会被发现。
同时,红烙梌木掌作为五大禁招之一,是专mén针魂魄发动效果的狠招,击中后就好像一根烧红的木炭直接chā入魂魄之中,深深将邪炎炮烙在上面。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招式?”
对方果然无法豁免这样的攻击,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哀嚎,魂魄被炮烙的痛楚,连当初的阎无辜也忍受不住,何况是一名怕死鬼。
“兵解之遁,分分分”
一见势头不对,黄金甲人连忙施展逃匿之法,盔甲猛然阶梯,头盔、xiōng甲、臂甲、tuǐ甲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冲出,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同时,那五头旱魃也得到了命令,各自使用遁术逃跑。
“哪能这么轻易让你们溜走,至少留下一个吧”
迟迟没有出现的墨娴此刻及时出手,用银丝紧紧绑住了一头旱魃,不让其逃走。
第六十四章神洲剧变
第六十四章神洲剧变
成功击退了敌人,还反过来挫伤了数人,从战果上讲是白庸这边占了便宜,然而一切并未结束,这只是一场开幕曲,真正的舞台才刚刚掀开一角。可就是这掀开的一角,就足以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敌人的失误在于错估了他的实力,仍旧以狱洲之前的认知来衡量他的修为,却不知道在这段期间早已突飞猛进。原本对付白庸十拿九稳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战力,结果在正面较量中落了下风,如果是去狱洲之前的白庸,恐怕光是石千仞一人就够玄宗弟子们喝一壶了,从修为来说,白庸终究是不如对方,只是有了心魔少nv的帮助,才拥有正面抗衡的能耐。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过分依赖心魔少nv,只会降低自我修行的积极xìng,比如有了错误的认知,认为反正就算不修炼,对上强敌也一样不会落下风,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了修炼的动力。可事实上,自己的依旧是自己的,外力依旧是外力,错误的认知只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是一种斗争手段,而不是修炼法mén。
修真非是修争,它的意义在于修得真实,而不是修得斗争,无论战斗时再怎么强大,终究要回归现实。
奇迹方舟上,白庸与俞子期赤luo着上身,身体上chā满了银针,针灸这东西虽不能治疗百病,但在化淤活血上还是有很不错的效果,白庸更是要借此将身体中残留的烟毒排出去。
为了及时救援俞子期,白庸在体内还有一小部分余毒的状况下着急动用真元,结果导致毒素向体内更深处蔓延,如果没有白如雪在这里,想全部bī出去真的要huā费不少心力。现在倒是轻松不少,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乖乖等着苏苏麻麻的针灸将体内毒素引导出去即可。
等对方jīng神好了一些厚,白庸发问道:“神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会有人追杀你们?冼凡心跟计帷幄两人到哪里去了?你们不是在处理法mén的事情,怎么跟魔道中人扯上关系?”
俞子期长叹一口气,然后拿出一封信:“这是计师兄要我转jiāo给你的,说如果你到了神洲肯定有许多问题,这封信上记叙了所有情况,还有一些他的猜测。”
白庸接过信,信上内容密密麻麻,几乎是要将所有的空白地方都填满,看上去排序错luàn,一些毫无意义的字穿chā其中,全无规律可言。就不知道这是计帷幄特意在刁难白庸,还是为了预防信件落入外人手中而设下的手段。
白庸看了一眼,也觉得这种设密方法颇为有趣,微微一笑,开始思考阅读的规律,换了几种跳跃式阅读后,却依旧是读不通。他想了想,居然开始动手折纸,最后折出了一个多面体,那些没有用的字全部被折进褶皱里面,被人为消除了,这时候再看信,果然变成了一篇可以读得通的文章。
被同mén设下的这个小机关引起的兴趣,很快被信上的内容给吸引住,白庸的表情渐渐变得严峻起来,周围的人受到感染,一时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他是众人的主心骨,也是永不言弃,面对最危险的情况依旧能轻描淡写的加以化解的智者,如果连他也觉得棘手,那代表事情真正麻烦了。
至少,前番面对五大虚空强者围杀的时候,众人都不曾从他脸上看到过任何烦忧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场普通的出游一样,因为没什么危险,所以连目的地都懒得说,最后甚至将这场危机变成对上官婵和步云霓的试炼。轻易化解危局,甚至不动手脚,就令敌人自相残杀,反过来收掉了一名敌人。
也因此,众人虽觉得情况严重,可也认为这只是白庸不了解情报的原因,一旦掌握了局势,就能想出解局之法。这股坚定到了几近盲目的信任,并不是来自吹嘘或者谣言,而是亲身体验,更加不会怀疑。
同样在打坐自疗的上官婵开口道:“lù出这么严重的表情,看来事态并不乐观呢。”
负责治疗落红尘的白如雪从房间中出来,也关心道:“兄长的眉头都快皱成倒八字了,请稍稍放松一下吧,别老是将责任往自己肩上抗,压力太大的话,就算能想出方法,也会变得想不出来。”
听到劝解,白庸笑了笑,róu了róu有些发疼的眉心,俞子期焦急的问:“洛尘的情况如何?”
“并不乐观,不过伤势已经稳住了,只是他体内有一股相当厉害的死气,以我们的功力根本化消不了,而且因为在负伤的情况下持续战斗,这股死气已经深入骨髓,如果用属xìng相克的功力去强行化消,反而会引起暴动反噬,这样只会伤到洛师兄。”
这样一来,万屠诛邪元功就不能使用了,俞子期连忙追问:“没有医治的方法吗?”
“属xìng相克不行,那就反其道而行,以相同属xìng的能量进行吞噬,因此我需要一种拥有强大邪恶能量的物质,要求在品阶上能压过这股死气,而且活xìng上必须很低,最好是处于极静的状态,否则要是引起两种物质的共鸣,相互融合,就会反过来伤害洛师兄。就我们目前的条件,并没有这样的物品,如果送回玄宗的话,也许能找到可行的材料。”
俞子期便道:“那就赶紧回玄宗吧。”
白庸这时候却反对道:“不着急,你背着洛红尘逃了一天,又是连番恶战,想来也是身心俱疲,不如先休息一会吧。既然洛红尘的伤势被压制住,那么短时间内就不会出问题,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否则自己先一步倒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俞子期略带怒气道:“再这样拖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能拿洛尘的xìng命做赌注我的事不要紧的,还是先救洛尘要紧。”
白庸以全无起伏的冷静声音道:“你难道不想救冼凡心了吗?”
这话一出,俞子期浑身一个jī灵,沉默片刻后,说:“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你说得对,现在的我最优先的事情是休息,否则到最后只会成为累赘。”
他的大脑总算是冷静下来,强迫自己进入到静心状态,好在道功身后,哪怕是强迫,也能够迅速进入镇定心神。
上官婵饶有兴趣道:“亏你能看出他的心思bō动,光从表面上看,他可是跟平常没有区别,至少我看不出来。”
的确,俞子期是一个极少流lù感情的人,即便心绪起了巨大的bō动,出现在脸上的也只是微微的变化,就像内心明明是一座大山掉落海中,脸上却只会出现小石头扔进溪流的变化,一般人见了,只以为他十分的镇定。
白庸能看出对方的心思,除了本身观察细致外,还有心魔术法的功劳,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心魔正在急剧的壮大,所以才断定俞子期已经慌luàn到动摇道心的地步,所以才在最后祭出冼凡心这个大杀器,手心手背都是ròu,俞子期又怎么可能抛弃其中一方,只要稍稍能恢复理智的思考,他就会发觉自身的异常。
白庸叹了一口气,道:“这些都是小事,照计师兄留给我的信来看,咱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神洲发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中最重要的三件事,一是三百年前最后的魔道余孽穿梭时空来到的现在,尚有两名魔主幸存,伏击我们以及追杀俞子期的就是他们;二是夭州宣布独立,响应两大魔主的入侵,宣告天下要建立一个属于妖的国度;三是九华皇苑入世,而且大部分弟子都听从当今天子的命令,并发布缴文,号召天下所有的正道力量,一起加入天创天子的麾下,铲恶锄jiān,匡扶天下。”
“上面两个是十足坏消息,最后一个还算是好消息吧,为什么你看上去好像一个比一个棘手的表情。”
“伪君子总归是比真小人难对付啊……正道盟的两大顶梁柱,刀皇以及诸葛军师遭受到魔道余孽的算计,身负重伤,下落不明,另外计师兄在处理法mén事件的时候,察觉其中有第三者在暗中推bō助澜,他在信中留下自己的猜测,认为这也是天子势力所为。”
“他自己人呢?”
“在解决法mén事件的时候,突然遭到魔道的强袭,法ménmén人伤亡惨重,计师兄也在这一战中负了伤,不得不找地方躲起来,而冼凡心也在húnluàn中与众人失散,猜测被擒捉的可能xìng很大……我想起一件事,当初的元墟教因为一件意外之事,不得不提前浮出台面,导致后续准备未满,现在想来,他们的行动非常仓促,其实是计划提前的后果,他们原先的计划,是配合魔道大军穿越时空的入世之机。”
“三百年前正邪大战,魔道中人还有没被杀掉的吗?怎么nòng出一支大军突然出现在三百年后?”
“三百年前,邪方势力被正道bī入绝境,眼见大势已去,其他修士要么投降,要么选择临死一搏,当时剩下的所有魔修在残存的两名魔主带领下,一齐催动了阵法,进入时空隧道之中。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所有人都认为,对方可能是全军覆没在虚空luàn流当中了,毕竟他们在催动阵法的时候,并没有奇迹方舟这样的时空神器,遇上强大的虚空luàn流,就算是虚空强者也吃不消,何况还带着一批人。”
上官婵冷笑道:“当年正道没做完的事,结果要轮到我们来擦屁股吗?那些魔道余孽还真是贼心不死,三百年前那么大的优势最后仍是失败,三百年后正道势力遍布神洲,大局已定,他们又能成什么事?”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穿越未来比穿越过去来得简单,只要加速时间流逝就能做到。何况过去已经是注定,就算穿越过去也改变不了现在,可穿越未来,总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局面,到时候也许就有希望。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想法了,这样算来,元墟教也不过是他们特意布下的一颗棋子,是为了接应三百年后的大军降临。只是赌局总有变数,人道的变化速度,绝对是他们意想不到的。”
上官婵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元墟教会被人发现,提前发动计划,该不会也是皇朝势力所为吧?他们自诩人间正统,不可能任由魔道luàn来将神洲搞得乌烟瘴气,不过若有敌人存在,又能凸显出他们的争议,所以不能完全消灭魔道。而正道盟对他们而言同样是个阻碍,又不得不出,所以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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