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前四重窍xùe手、臂、足、tuǐ,都是属于比较容易凝练的部位,因为平常的时候都能得到锻炼,人的四肢也总是比其他部位更加灵活和强壮。白庸冲击起来并不费劲,本来他就已经mō到了边缘,方才又被清洁了一遍,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膜,一捅就破。
tuǐ部窍xùe很快凝练成功,没有遇上任何意外,但白庸没有来得及松口气,连忙顺势而下,开始冲击脚部的窍xùe,因为他发现世界之木中的经脉,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全都被填充得满满的,散发出青绿sè的光芒,让他的手臂看起来就跟翡翠一样。
早知道当初就跟木老要跟两根树枝,左右两只手臂各一只,白庸心中后悔不已,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他刚刚一鼓作气将脚部的经脉也凝练了,发现那边的真元流已经开始充斥tuǐ部的窍xùe了,至于经脉什么的早就已经扩充满了。
这些真元是专mén来开发内功上限的,所以就算白庸开始大量消耗现有内功,也不会起到作用。它们就像是蛮横的建筑队,强行帮你造房子,不答应都不行。剩下的四重窍xùe,腰、腹、头、脑,都不是轻易能进行的,后两重更是要慎之又慎,出了差错就是拿命做代价。
白庸苦笑着向心魔少nv求助,后者一副爱莫能助的语气道:“我的身体可不是实质的ròu体,本质上讲就一神魂,神魂可没有窍xùe和经脉。”以后她如果要施展比较厉害的术法,还得从白庸身上chōu取真元,基本上就是一寄生虫。
思索间,那道儒mén真元已经开始向着脚部的窍xùe冲去,经过大量的消耗后,很明显的冲劲减缓不少,流量也缩小许多了,可依照估算,脚部的窍xùe恐怕也填充不下,还是要多出很多。
这时候,一只手印上了白庸的后背,左朱殷的神识开始同他进行jiāo流。
原来,左朱殷这边的凰枪儒者修为不如龙剑儒者,于是快了一步吸收完毕,这时候就察觉到了白庸身上的不对劲,分明有抗拒的意思,她很快想到了其中顾虑,就决定帮忙分担压力。事先特意询问了一下,得到肯定后才行动,否则会被误认为舍不得那部分功力。
左朱殷本身的修为就高于白庸,七重窍xùe修为,而且也不是功力充满的状态,尚有许多未开发的地方,此时接受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困难,凰枪的修为也不过是九重窍xùe巅峰,何况帮人开拓真元上限远比普通的填充消耗大得多,因此一番下来,她的修为仅仅是被提升了一重,达到八重窍xùe,尚有许多空余,帮忙白庸吸收掉剩余的内功,恰恰填满。
虽然龙剑儒者的内功属xìng与左朱殷的不同,可毕竟同出一脉,一边吸收一边加以炼化还是能很顺利的转换,一开始的不适应是因为两股内力一起涌入的原因。
左朱殷接受了凰枪的全部传承,看似只提高了一重境界,似乎没什么了不起,可要知道第八重窍xùe的凝练比前面七重加起来还要困难,而且还从内力空余的状态变成了充盈,那澎湃的真元,比一般虚空强者都犹有胜之,这样的进步不是单纯的数字能表达出来,不过这一重被强行提升的境界,对她将来的修行怕是多有阻碍。
渡过难关,白庸长吁一口气,总算是避免了被人强行拔高境界的情况,虽然再度变成了浑身充满真元的状况,不过他早已习惯,稍稍调整一下,行动就恢复如常。反观左朱殷,很明显不大适应这种状态,身上的窍xùe纷纷向外溢散出真元。
“你,是不是儒mén的弟子?”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应,左朱殷对白庸问出了在意的为难题。
白庸很诚实的摇头。
得到答案,左朱殷默默地收拾好先人开始灰化的遗骨,没有多再问什么,比如为什么会拥有儒mén已经失传了的内功心法。
如果没有白庸援手,她此刻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因此哪怕有诸多疑问,也不想再开口询问,就算被利用也认了,毕竟她也得到了好处,没有太多的立场来质问对方,只是请求道:“希望你能将龙剑儒者的武道**誊写出来,jiāo给我,好让他的后人能发扬光大。”
白庸点了点头,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此刻的关系比较怪异,一开始是前辈照顾后辈,是提携恩情,后来左朱殷发现,白庸他们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护持,反倒是自己受到了许多的帮助,若没有白庸,恐怕自己连两位儒者的面都见不到,更遑论继承道统。
这样论起来,左朱殷本应该感谢对方,可是白庸方才展现出来的儒mén内功,也出现得太过巧妙和突兀,这本不是什么值得掩饰的事情,可对方却一直都没有提到过这点,这种神秘令她的信任大打折扣,不免有一种特异利用的yīn谋气息。
不过怀疑归怀疑,人情左朱殷还是收下了,她本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心中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偿还。
白庸亦能猜到对方的心思,知道相互间有了无形的间隙,可他没有解释,也知道不好解释,干脆就藏在心中,不过有一事他必须好心的提醒。
“你的脸皮破了。”
这可不是在嘲讽对方的厚脸皮,左朱殷的脸皮确实是破了,可能是由于方才真元húnluàn,四处散逸的原因,只是在破了的脸皮下面,并不是血淋淋的肌肤,而是另外的一张脸。
见此,左朱殷往脸上一抹,那种假的人皮就被扯了下来,lù出了一张妩媚的脸蛋,这是一张让人一见就会联想到狐狸jīng的脸,似乎天生带有媚意,与她本身的儒家气质格格不入,难怪要遮掩起来。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早就察觉到了?”左朱殷似乎对这件事十分在意,连方才的排斥都顾不上,忍不住开口。
“多多少少有一点吧,主要是你先前的那张脸太丑了,丑得过头,反而让人生疑。修真者,尤其是武修,能够易筋洗髓,哪怕天生相貌再丑陋,也丑不到哪里去。”
“原来如此,难怪最初你见到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对我的长相做出反应。”
白庸摇头道:“这可不是因为我看出疑点,而是就我本人而言,并不大注重相貌,区区一张皮囊,人的心灵丑美,反而更值得看重。”
身为nvxìng,左朱殷也对这种话题十分在意:“这么说,如果你的道侣是一名丑八怪,你也愿意接受。”
“如果我真心喜欢那人,自然无关美丑。”
“哦,那还真了不起。”左朱殷能听出对方说的是真心话,不禁赞许出声,随即又意识到双方现在的关系不该如此亲近,于是很快闭口不谈。
上官婵倒是对此很有兴趣,可就在她将要开口的时候,白庸脸sè一变。
“有人正在闯入观心魔殿是纵横老祖不止他一人,还有其他的高手对了,既然我得到了心魔老人的传承,这里的禁制就会失效,他们肯定发现了这一点。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强敌就要来了”
第五十章鬼梵六遁
第五十章鬼梵六遁
尽管天阎魔城中空间壁垒被禁,可虚空强者的速度何等之快,没有了试炼的阻挡,千里之遥不过转瞬即过,幸好路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禁制进行阻挡,延缓了一下速度,否则只怕是在白庸察觉到对方的同时,就会看见纵横老祖站在自己面前。
纵横老祖带着龙霸天跟血策士一路横冲直撞,强行破坏禁制,无视一切阻挡,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观心魔殿,抬眼就看见白庸跟左朱殷两个人的身影。
“左姑娘,这是sī人恩怨,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袖手旁观,否则,别怪我不给三教会面子。”
左朱殷此刻脸上重新换了一张人皮,看来这东西也是有许多后备。若照平时,她一定会拒绝对方的提议,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屈服,但在方才短短的时间内,白庸已经跟她说了各种行动安排,在几番试炼闯关后,无形中已经有了一种行事方针以白庸为主的意识。
她眯起了眼睛,开口道:“纵横老祖,我可以不管你的事,但你也不要chā手我的事。”
手中长枪一旋,身形jīshè而出,直接向着龙霸天跟血策士两人攻去,瞬间爆发的儒mén正功,雄厚异常,令纵横老祖也不禁惊诧,本来想出手拦阻的念头,硬生生止住。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功甚至还在自己之上,显然是得到了传说中的龙枪凰枪的传承,这下子他倒不好沾惹。虽然不惧左朱殷以及她身后的三教会,可真要变成敌对关系,眼下只怕是拿不下白庸这小子,那断臂之仇,如今还隐隐作痛,怎么能轻易放过?
自己驳了对方的面子,对方要拿龙霸天和血策士出去,那么就随她去吧,反正这两名手下的xìng命也不在他的眼内。
“老祖救命啊”
龙霸天吓得肝胆yù裂,没想到自己好意向对方通报消息,最后居然被当做jiāo易的筹码给抛弃,早知道,就不抱着捡便宜的念头,要不是想着伺机来拿几件观心魔殿的法宝,他也不会一路跟到这里,可惜悔之晚矣。
左朱殷这一枪,jīng气神高度凝聚,尚未临身,就带给龙霸天无穷无尽的威慑,如同枪尖已经点在他的天灵盖上一扬,竟是被吓得无从反抗。
幸好,一旁的血策士及时出手,洒出一片纯yīn子母弹,击中左朱殷的护体罡气后爆发出漫天血雾,遮蔽了视线,然后趁机救出龙霸天。
左朱殷终究是不习惯此刻的身体状态,否则断不会如此轻易被*扰,不过她的反应敏捷,当下横挥长枪,原本凝聚起来的气劲爆发散出,化作漫天星雨,覆盖式打出。
血策士本以为这种大范围的攻击力度不会太强,可是乍一接触,就觉得一股无可化消的巨力冲击过来,硬是将他震飞出数丈,掌心隐隐发麻,他这才醒悟,对方得到了传承后实力早已突飞猛进,当下警惕心大起,不敢正面硬接,只以游击周旋牵制压力。
另外一边,纵横老祖冰冷的目光看向白庸,仿佛在看着一名死人,他的眼中有怒火在酝酿着,似乎在思考怎么去折磨对方,独属于虚空强者的气势,一bō又一bō的压过去,如cháo汐般要将眼前之人吞没。
他犹豫着,要不要想威吓对方jiāo出心魔老人的遗产,万一动手杀掉对方,失去了得到心魔老人遗产机会,那可就是一大笔损失。左朱殷是儒mén的人,自然不可能继承心魔老人的道统,那就只有眼前这小子能做到。
跪下,自废武功,jiāo出心魔老人的遗产,那就放你一条生路。纵横老祖决定先用这句话来骗骗对方,最后要不要放过?笑话,得罪了自己的人,哪能轻易饶恕。
但就在他准备开口前,白庸却先一步道:“老祖你应该是属壁虎的吧,这么就又长出一只手臂了。啧啧,上次你留给我的那只手臂,已经被我的手下吸收了,修为提高了不少,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听到yīn阳怪气的讽刺,欧阳昌这尊粉碎虚空的强者,气得眉máo头发都张开,怒火中烧,他本来以为对方的小命握在自己手中,看见自己就会跪在地上,向他求饶,却没有料到对方的态度如此高傲,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语带讥讽。
这就好像是一个奴隶,突然向主人咆哮一样,主人哪里能够忍受?
狱洲的规矩,等级就是一切,天人境对于虚空境,就应该恭恭敬敬,好像孙子对祖宗一样,见面就是三拜九叩,匍匐在脚底下。
可惜,白庸经受luàn世尊者气势,哪会将他放在眼里,更别说还被他砍下过一只手。
“哈哈哈……”纵横老祖气极反笑,面容变得极其狰狞,“小子,你叫做白庸是吧?如果一见面,就给老祖我跪下,直接求饶,jiāo出心魔老人的遗产,我还能够饶你一命。就废掉你的根基,把你变成普通人,但是现在老祖我有了决心,我不会杀死你,而是会让你受尽世间之痛苦,我会用yīn火一点一点的燃烧掉你的灵魂,让你永远承受痛苦的煎熬”
“咬人的狗不会叫,纵横老祖你叫得这么响亮,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白庸这话说得特别响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顿时将另外一边正在jiāo战的龙霸天以及血策士两人吓得一跳,差点被左朱殷一枪捅穿,幸好,左朱殷也不知道这件事,同样被惊吓得分心,没能及时补中。
“好,很好,你很好希望待会你还能有气力这样子说话”
对方这种大大咧咧的态度,纵横老祖气得鼻子都歪了,却也不好当众解释,说自己是在施展隔空击杀的时候,在实力无法发挥情况下才被对方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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