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和金刚炮的叙述,慕容追风既惊又喜,惊的是三生镜的凭空消失,喜的是紫阳观终于有了合法的批文。
“广招弟子,开宗立派!”慕容追风『激』动的站了起来。
“对,立派。”金刚炮也跟着起哄。
“我懒得挑选弟子,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我想去趟青丘看看七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赞同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想法。
“我来挑,”金刚炮眉飞『色』舞,“又不是挑亲传弟子,差不多就行了。”
“等以后再说吧。”我实在无心『操』劳『门』派事物。
“下个月十五是黄道吉日,就这么定了,”慕容追风语气坚定,“师傅既然把紫『玉』观气令传给了你,你就是紫阳观的掌教,广招弟子光大『门』楣是你的责任,想当年紫阳观入室九人,入『门』两千余众,你再反观今日。。。。。。”
“于真人,东西放哪里?”就在慕容追风拿出师姐威风训斥我的时候,老李和富贵扛着那两包法器站在了『门』外。
“放『门』口就行,辛苦你了。”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师姐,你过来看看这些法器还说的过去吧。”我指着两包法器冲慕容追风说道。
“看着孩子,我去看看。”慕容追风温柔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身走了出来。
“搬老三房间吧。”慕容追风并未着急观看,而是转身向西,观气轩的房间自西向东分别为九大弟子的居所,我当年住的是最东边的房间。
“哪里来的?”慕容追风看着我一一铺开的各种法器。
“四教所在的古城,”我放好法器站起身走到三师兄灵位前上了香。
“这是阐教白鹤『洞』的斩灵剑,这是道教无量庵的白『玉』拂尘,这是阐教青木山的开天神斧。。。。。。”慕容追风前世经常下山,见闻广博。四十几件法器竟然认出了十几件,不过她对佛教的那些禅杖之类的法器未予说明,也不知道她认不认识。
“师姐,你怎么了?”慕容追风越说脸『色』越难看,说完之后面『色』凝重的吓人。
“这些法器都是当年那些教派的大弟子所有,斩灵剑是黄羽道人的法器,白『玉』拂尘是无量道姑的法器,后来传给了吕婉玲那个贱婢。。。。。。”
“师姐和她有仇?”我出口打断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虽然生『性』刻薄但是很少骂人。
“哼。”慕容追风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看来两人肯定有过矛盾,慕容追风很可能跟人动过手,到最后估计没沾到什么便宜,不然的话她不会只出一声冷哼。
“师姐道法高玄,千年之后与四师兄比翼连理延绵子嗣,她却早已作古,魂去无踪,孰胜孰败已见分晓。”我拍着马屁伸手去拿那柄白『玉』拂尘,其他的那些都没了手柄,只有这一把拂尘是完整的,我自然想收归己用。
“你是掌教,想要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慕容追风马上看透了我的意图。
“师姐,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我摇晃着手里的白『玉』拂尘将古城的情形跟慕容追风说了一遍。
“那段时间我没有下山,具体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慕容追风缓缓摇头,“『门』派的大弟子一般都是以后的掌教,他们的修为都不会低到哪儿去,这么多人一起死亡肯定不是哪一个人所为。”
“是不是咱们截教的人一起下手偷袭?”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身在截教但我对截教的某些过『激』做法还是不敢苟同。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慕容追风面『色』凝重。
“会不会跟三教灭截有关?”我马上联想到了当年的东海战事。
“你的意思是说三教围攻碧游宫的消息传到昆仑山之后,截教的人先下手为强?”慕容追风反问。
“有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三教灭截是因为昆仑山的事情而起的。”我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推测。
“孩子哭了,我过去看看。”就在此时东侧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慕容追风急忙走了出去。
白『玉』拂尘与九阳拂尘截然不同,九阳拂尘属阳,白『玉』拂尘属『阴』,虽然不知道『玉』石和拂尘丝的质地,但是入手的清凉却令我很是受用,自从王『艳』佩死后我的『性』情就变的焦躁易怒,这柄拂尘明显的有平和心态的效用。
“六师姐,谁来过我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时现先前放于『床』头的核桃没了,赶忙跑到了慕容追风的房间。
“这里平时不许下人进入,我进去过。”慕容追风正在给仇慕雨喂『奶』。
“我的核桃呢?”我急忙转过了身。
“你的房间漏雨,上个月下雨刮东风,铺盖都被打湿了。”为了保持观气轩的原貌,重建时我并没有用现代的玻璃。
“核桃呢?”我急切的追问。一把梳子是白九妤送给我的,一颗核桃是王『艳』佩留给我的,这两件东西对我都大有深意。
“在桌上的『花』盆里,已经芽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拨雾见天
第二百二十四章拨雾见天
铺满沙子的『花』盆里长着一株淡绿『色』的植物幼苗,盆里的沙土还是湿的,看来慕容追风偶尔会过来浇水。
呆坐在『床』边看着那株植物幼苗自己内心悲喜陈杂。
喜的是植物的生长动物的繁衍是不变的天理正道,核桃的破壳芽可以令它的生命得以延续,这是好事。
悲的是自己挽救不了王『艳』佩的生命,甚至留不下她的魂魄,到最后连她的遗物都没保管好。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摇头长叹。
“别『春』了,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我收回思绪掏出了香烟。
“天太热了,你徒弟跟我儿子身上都起痱子了,”金刚炮接过香烟坐到了我的旁边,“我想安个中央空调。”
“安吧。”我点头同意。
“那就得把房间的玻璃安上,用纸糊可不成。”金刚炮伸手指着窗户上的白『色』绢布。
“安吧。”我又点了点头。紫阳观要想保持原貌已经不可能了,过分守旧也没那个必要了。
“那行,我们下山买东西,再给追风再雇个保姆,”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还得给三个小东西买『奶』粉。”慕容追风一人自然哺育不了三个婴儿,『奶』粉都用的是最好的。
“咱俩帐户上的现金太多,你想办法处理一下,总部下个月要审查。”我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中午我们就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弄』点吧。”金刚炮说着走了过去。
看完三『阴』辟水之后,我来到山前看娜鲁。
娜鲁老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逗着它活动了一下我就来到了老李和富贵居住的『门』岗。
“于真人吃饭了没有?”老李和富贵正在吃饭,见我到来急忙站了起来。
“没有,给我来上一碗。”我接过富贵拖过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富贵啊,牵着娜鲁出去溜溜。”吃完饭我借故支开了富贵。
“于真人有话要问我?”老李伸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香烟。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拉拉家常,”我点上香烟思考着从那里开头比较合适。
“于真人有话尽管问。”老李很敏感,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闲聊。
“老李是茅山派的吧?”我故做轻松的问道。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老李摇了摇头没有否认。
“马千里的夫人温倾仪是我八师兄的后人,前段时间我去了趟茅山,她跟我提起过你。”我站起身打开了『门』岗里的电视机,目的自然是缓和气氛。
“大师嫂还好吗?”老李抬起了头。
“『挺』好,就是岁数大了话太多。”我呵呵的笑着,我比温倾仪要高上好几辈,说话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
“大师兄夫『妇』对我不薄。”老李叹了口气。
“老李离开茅山派的时候多大年纪?”我出口问道。
“哪是什么离开啊,被师傅撵出来的,那年是我的本命年,正好二十四。”老李并没有隐瞒什么,他也知道温倾仪肯定会向我说起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你当年为什么要跟人去挖墓?”他既然不隐瞒,我也就不遮掩了。
“年轻冲动。”老李摇了摇头一笔带过。
“老李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看看这个。”我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老李伸手接过,打开之后便愣住了,他只知道我和金刚炮有军官身份,具体的工作部『门』他并不清楚。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于真人要抓我?”老李颤抖着将证件还给了我。
“我要抓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我拿起遥控换了个频道,“在西安我都没抓你,以前的事情更不会去追究。”
“于真人都知道了?”老李听到我的话脸『色』当时就变了。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救了一条人命。”我掏出那根从张连长后脑取下的钢针放到了桌上。
老李摇头叹气没有开口。
“你离开师『门』以后很少作法,即便作法使用的也是钢针。危急关头出手救人。有着过千万的存款却一直不用,宁肯冒着散阳的风险赚那几千块钱。这些足以说明你是个坚持原则的好人!”我语气凝重。
“哈哈,我要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坏人了。”老李听完我的话失态的大笑。
“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我摇头苦笑,“九华山的大德高僧被我和牛金刚毁掉了法体,为了买回紫阳观我盗卖了价值数亿的金砖,你说我是好人吗?”
“于真人是好人!”老李抬头看着我。
“那你老李也是好人!”我回视着他。
“于真人想知道什么?”老李的眼神里透着信任和感『激』。
“你当年挖了几处古墓?”我见老李手里的香烟燃尽,又拿出一颗递了过去。
“一处。”老李摆手没接我的香烟,站起身关上了电视机。
“茅山的『门』规如此森严?”我掏出打火机点上了香烟。
“师傅把我撵出来不是因为我进了古墓,而是因为我施展了邪术。”老李神情『激』动,“为了能够进入那处古墓,我以七个活人布阵才破了古墓入口的机关。”
“你为什么要进那处古墓?”老李的话令我『毛』骨悚然,以活人布阵的事情太过『阴』毒,说是邪术毫不为过。
“救人。”老李苦笑摇头。
“救人?”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救什么人?”
“救三个不该救的人。”老李再次摇头。
“林梦玄,林梦天,林梦凡?”老李一说三个人,我马上想到了已经失踪的林氏三兄弟。
老李抬起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点头默认。
“你为什么说他们不该救?”我出口追问。
“这得从三十年前说起了,”老李打开话匣子回忆起了前尘往事
那时候老李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年纪轻却是茅山掌教的亲传弟子,一身道术在诸多同『门』之中仅次于大弟子马千里。
那时候正是社会主义蓬勃生的时期,人民群众对于封建宗教并不推崇,所以茅山派的日子并不好过,诸多弟子除了开垦农田之外,偶尔还会下山化缘维系生计。
事情起因于老李的一次化缘,说好听点叫化缘,说难听点就是要饭,文革动『乱』以后道士和尚的地位已经跌到了社会的最底层,要饭也没谁乐意给了。老李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
奔『波』了一天却鲜有收获的老李在某个冬日的傍晚敲开了一家宅子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老李稽之后说明来意,中年汉子大方的施舍了几瓢大米,并让老李三日之后再来,他还有施舍。
“这个人是谁?”我忍不住问。
“林梦玄。”老李苦笑摇头。
我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老李继续讲述。
老李千恩万谢的向林梦玄道谢,兴高采烈的提着大米回去了。大米在那个年代可是稀罕东西,老李能化到大米师傅和诸多师兄也很高兴。本来老李是不好意思再去那户人家了,可是人穷志短,三日之后老李又鬼使神差的敲开了这户宅子的大『门』。
这次是兄弟三人一起出迎的,不但施舍了一整袋的大米,还热情的邀请老李进屋坐坐。老李受了人家的恩惠也就不好意思推辞,进屋后却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是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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