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Max对打的伊藤忍和南宫烈也是杀气冲天。
Max一面和他们交手,一面道:“我看这样吧!你们也都到我的麾下来,我保证会让你们和令扬回到从前,如何?”他就是喜欢有实力的人。
“不必!只要宰了你便成!”南宫烈怒火狂燃的赏他一记火辣辣的铁板。
伊藤忍更是杀气腾腾,俨然是索命死神的化身:“令扬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你别痴心妄想。我一定会把令扬带回去,相信我,我会拿你的血来发誓!”
Max轻笑两声,深具玩味地对着伊藤忍诡笑:“你的眼神不对!你真的只把令扬当成朋友吗?”
伊藤忍杀气更炙,森邪阴冷的狞道:“轮不到你来干涉我和令扬的事!”
Max愈说愈热烈、愈说愈亢奋:“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独占那小子?难道你一点也不羡慕独占令扬的我?”
“你去死!”伊藤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南宫烈提醒愈来愈激动的伊藤忍:“别上他的当!他是存心激你的。”
“我才不会上这白痴的当!”伊藤忍不屑的吼道。
正和展令扬缠斗不休的雷君凡突地心生一计,对身旁的安凯臣悄言:“这样下去不行,必需出奇制胜才成。待会儿我掩护你,你趁隙瞄准Max和邪煞那两个家伙各赏他们一枪,我会趁令扬被枪声影响分神时点他穴道,然后我们就诊乱撤退。”
“好,就这么办。”安凯臣一口应允。
原本这该是招极可能反败为胜的奇计,偏偏天不从人愿,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令扬虽忘了他们,但令扬神机妙算的本事可是一点也没有减退。
因此,安凯臣虽然照计划瞄准了Max,也准确无误的射击,但射中的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过去替Max挡枪的展令扬。
“令扬——”
面对意外的冲击,安凯臣震愕得完全呆楞,连手中的枪掉落地面也无知无感。
伊藤忍不由分说,转身就举枪瞄准安凯臣的心口扣下扳机。
“住手,忍——”展令扬熟悉的叫唤震松了伊藤忍即将扣下扳机的手指。
“令扬!?”
此际,震愕的不只东邦五人和伊藤忍,还包括Max和邪煞。
“头……我的头好痛……”展令扬突地垂下脸,双手紧紧抱头沉吟。
邪煞趁机将展令扬搂进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筒和药剂,动作俐落迅速、毫不含糊地在展令扬颈项扎了一针,展令扬旋即在他怀中昏迷不醒人事。
“住手,你做什么——”向以农话还没吼完,就被同伴强行拖离。
Max和邪煞似乎也无意留人,任东邦五人和伊藤忍消失在他们视界中。
第四话 势不两立4
宁谧的深夜,一直传出反复的对话。
邪煞对着深陷催眠状态的展令扬重复暗示着:“你是Max和我的忠实手下,你不认识伊藤忍、雷君凡、安凯臣、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他们六个是敌人,是想对Max和我不利的敌人,所以也是你的敌人。”
“不是……”
“是!”
“不是……忍和君凡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不对,他们是敌人,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敌人!”
“不……”
邪煞双眸逸泄令人不寒而颤的森冷恨意,又在展令扬的身上扎了一针。
然后,他又不厌其烦地做强烈的深度催眠。
“伊藤忍、雷君凡、安凯臣、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是敌人,陌生的敌人,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是朋友……”
“是敌人!”
“不……”
如此强迫中奖的深度催眠暗示、抗拒、加强剂量……重复的动作彻夜持续进行着,直至曙光乍现才宣告终止——“伊藤忍、雷君凡、安凯臣、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是你的什么人?”
“……敌人……”
“没错,是你的敌人!”邪煞冷漠的唇瓣这才勾勒出满意的胜利笑意。
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Max无声无息的靠近,轻轻托起展令扬缺乏血色的脸,语气复杂的问道:“为什么替我挡枪?”
展令扬浅浅淡笑:“别问我理所当然的事……”
接着,展令扬便沉沉昏睡。
折腾了一夜,肩膀又负伤,他是该累了,很累很累。
邪煞把展令扬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将他置于床上,十分温柔的替他盖上羽被,轻轻地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斜坐在床沿静静地深凝着展令扬俊逸的睡颜,许久都不曾有进一步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邪煞渐渐地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若有所思的轻执起展令扬略嫌冰凉的手,内心十分激荡澎湃的沉吟:“别走……留在这里就好,令扬……”
昨夜的事件,加深了他对这个不可思议的俊美少年强烈的执着。
他已经决定把这个少年占为己有,不论用任何手段!
邪煞又静静端详他半晌,才悄声带上门离去。
Max斜靠在门外的回廊上等他,因此邪煞一走出门便和Max打了照面。
“令扬的情况如何?”
“没事了。”邪煞和Max并肩斜倚在墙边。
“好个意志力超强的顽强小鬼呢!”
“说的是。这小鬼绝对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意志力最强、最难被催眠暗示成功的可怕家伙。”邪煞打心坎里为展令扬的坚强意志力折服。
正因为难于驯服,所以愈想要、愈志在必得!
“现在呢?”Max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展令扬为他挨枪的那一幕,以及展令扬那一句:别问我理所当然的事!
“没问题了。”
“那就杀了那六个碍眼的小鬼。”Max下定决心。
当猎物只有一个,觊觎者却超过一个时,得到猎物最稳当的方法就是杀光其它的觊觎者。
“就这么办。”邪煞眸底迸逸的杀气和Max一样浓烈。
今晨的阳光看起来分外灿烂耀眼。
在相同的光子拥抱下,东邦五人和伊藤忍之间的气氛却陷入冰河时期。
“杀了我!你一直想杀了我的不是吗?快杀了我!”
安凯臣不停地挑衅冷着一张夜叉脸的伊藤忍。
若不是雷君凡点了他的穴令他动弹不得,他早就自己动手毙了自己了,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费尽唇舌的挑衅伊藤忍。
“我不会杀你的。让你活着比杀了你更能令你痛不欲生、令我痛快写意,我为什么要杀你?”伊藤忍的声音充斥露骨的深沉恨意。
其实他的本意绝非如此,他是真的想把安凯臣大卸八块。
可是,令扬的话像咒语般深深的镌镂在他的脑海、心坎,令他无法下手。
所以他只能如此。
“杀了我!”安凯臣也明白伊藤忍真正的心态,但还是不死心的挑衅。
因为他知道其它四个同伴更不可能达成他的心愿。
“别孬种了好不好?”南宫烈忍无可忍的岔道:“现在不是讨论杀不杀、死不死的时候,无论如何,我只想把令扬抢回来,听到没?”
南宫烈一番话让原本沉浸在沮丧颓废中的大伙,一个个重新振作起来。
向以农激动地吼嚷:“烈说的对!与其在这儿自责沮丧,不如快点想办法把令扬抢回来,然后再想法子把令扬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得先让令扬恢复正常才行,否则我们绝对无法在不伤令扬一分一毫的情况下将他抢回来。”雷君凡指出真正的关键所在。
安凯臣也不再顾着自责,气势骇人的表态:“希瑞,你说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解开令扬身上的深度催眠暗示?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干!”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伊藤忍倨傲冷然地道。
曲希瑞在众人望穿秋水下沉重的表示:“替令扬施以深度催眠暗示的人绝对是邪煞那个家伙,而且他还是个国际级、万中选一的职业级催眠高手,想破解他所下的催眠暗示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是说——”
“先听我说完。”曲希瑞先发制人的制止骚动继续说:“不过情况并不是完全对我们不利的。”
“快说下去!”
“邪煞之所以要随身携带药剂随时给令扬注射,而且令扬在那么强烈的深度催眠暗示下,居然在受到枪伤的瞬间还能恢复短暂的意识,导致引发剧烈的头痛,这些都显示令扬的意志力坚强得过人,连邪煞本身似乎也没想到令扬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短暂的回复意识——”
“邪煞那家伙的确大大的错愕一番,Max那家伙也是,我看得很清楚。”向以农强烈肯定曲希瑞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有胜算,就是令扬过人的超强意志力!?”安凯臣喜出望外的急着确认。
“对。”
“不对,恐怕没那么乐观!”南宫烈否定曲希瑞的论调。
“说说看。”
“我们会发现这一点,邪煞和Max一样会发现这一点,所以他们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只怕会对令扬施以更强烈的深度催眠暗示,彻底摧毁令扬的心防和意志力。”
南宫烈的一席话极具说服力,说得大伙无言以对。
雷君凡蹙紧眉头咬咬下唇才硬挤出话来:“这么一来只剩下最烂却是唯一的方法……再结令扬一枪,或者开车撞他,反正就是再让他受一次严重的身体冲击——”
确实是最烂,但也是唯一的方法。问题是——谁去做这件事?
“我做!”伊藤忍斩钉截铁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道:“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毁了它,别人休想要!”
这话是针对Max和邪煞说的,但未尝不是对东邦五人的宣告。
四周顿时又静寂无声。
忽地,东邦五人腕上的手表型通讯器几乎同时出现讯息。
这是——伊藤忍的手机稍后也急促作响,是“蓝影”的手下打来的紧急电话:(老大,刚刚收到令扬不知从那里传来的讯息——)
“快传到我的手机来,立刻!”伊藤忍几乎是用吼的。
结果,东邦五人和伊藤忍收到的是相同的讯息:别耽心,我没事,我会再和你们联络。切记:别再来找我了。
令扬六个人心情都一样的激动、波涛汹涌,以致于剎那间都说不出话来。
少顷,六个人才稍事平静,重新面对问题讨论起来。
“真的是令扬传给我们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令扬会这么说?难道令扬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不是的,令扬是怕我们又去涉险。他不是说会再和我们联络吗?”
“如果这份讯息根本不是出自令杨之手,而是Max和邪煞设下的陷阱呢?”
“极有可能!他们都能让令扬忘了我们,想套到令扬和我们连系的方式就更不是难事。”
“那——”
在六人心中重燃的希望火花又逐渐转趋暗淡,再一次陷入充满不安与不确定的漩涡之中。
今晨的朝阳和往昔一样的灿烂,但对他们六个人而言,却显得格外刺眼。
Max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遭人入侵,旋即带着枪跳下床。
在回廊转弯时和一样闻讯赶至的邪煞相遇,两个人便一齐行动,火速赶往办公室歼灭入侵者。
重重踹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出乎Max和邪煞的意料。
“嗨!你们这两只睡虫终于醒啦?果然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体力终究是没办法和年轻可爱的我相比。”展令扬坐在计算机主机前,以一○一号笑容取笑一脸错愕狐疑的Max和邪煞。
“令扬!?”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睡饱吗?所以说老头子就是老头子,还死不服老,唉唉唉——”
眼看展令扬的反应几乎和未被催眠暗示前一模一样,Max和邪煞不禁面面相觑,提高警觉。
邪煞不动声色地欺近展令扬,神情比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恶鬼更令人生惧,力道适中的托高展令扬的下巴。
“干嘛?爱上我了不成?”展令扬不改爱捉弄人的本性,但也没有抗拒邪煞的奇怪举止,满不在乎的随他去,双眸尽是促狭的笑意。
邪煞几乎是死瞪住他令人迷惑的脸,企图从中找出端倪。
“头还痛不痛?”他轻摸展令扬的额头,凌厉的视线未曾放过展令扬任何细微的表情与动作。
“不痛了。”展令扬依然是一副随时都想使坏的神态。
“肩膀呢?”邪煞的戒心一点也不松懈。
“马马虎虎。怎么?这么关心我,真的爱上我啦?不要吧!我可没那种兴趣。”展令扬夸张的促狭。
邪煞终于确信深度催眠暗示彻底成功了。
他旋即和Max交换眼色,再一次注视展令扬的眼神已放柔许多,表情也跟着轻松许多。
“谁爱上你了?臭美!”一直像冰块一样冷冷冰冰的邪煞难得会和人开玩笑。
“你这个小鬼觉不睡,跑到我的办公室来干嘛?”Max已经走过来,状甚亲昵的俯身从身后圈抱住展令扬的胸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