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着迷于他突来的勾人微笑时,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惊愕中,逐渐凑近她的脸,直至两人的唇再度贴覆,心跳调整一致,共同陷入混沌的美妙意识中——
第七章
看着一室的黑暗,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无形中大了许多,花雨侬用手捣着胸口,似乎怕一不小心,心脏就会跳出胸腔般。
今天是雷振南的生日,但她为他买的生日礼物,两天前在天桥惊魂时搞丢了,而这几天她和他几乎形影不离,害她临到昨晚,还一直在考虑她到底该重送他什么东西?
结果她想来想去,睡不着,无意间想到白天他们在办公室的那一吻,她想摇头甩掉,偏偏脑海画面变得更加清晰,思绪像被那一吻激发,突然想起小凉姐之前说的话——把她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这一念头不是闪过就没了,反而一发不可收拾,脑中全是她变成礼物,供南哥哥拆开的旖旎画面……
在她脸发红、心颤跳,脑袋呈现失神状态时,她的手指宛如有了自我意识,拿起电话,拨电话给雷振南,要他今天一下班就直接回家,她有惊喜要送给他。
而今天一早,她就精心为他烘焙了一个生日蛋糕,下午四点半,她请小凉姐帮她去公司向他拿钥匙,接着载她到他家,等着他下班。
越逼近他下班时间,她的心情也越紧张,一下看看桌上的蛋糕有没有变形,一下拿着镜子不断检视自己的仪容,坐也不能,站也难安。
“等南哥哥回来后,要先点蜡烛,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后吃蛋糕,跟南哥哥说她要送他的惊喜放在卧室,两人一摸黑进卧室,就主动吻他……”坐立难安的她,干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但是当发现时钟已经指向五点半,他们公司的下班时间已经到了时,她突然有股想退缩的街动。
“小圆圆?”只是,退缩的念头才起,雷振南已经进门,叫唤她的清冷嗓音也在同时传入她的耳中。
昨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搞不清楚她想做什么。而小凉今天来公司找他拿家中钥匙,和他说了声生日快乐时,脸上也净是暧昧的表情。
只是一想到她一个人待在他的屋子,虽然楼下有警卫,房子也设有保全,但越到下班时间,他越不能专心工作,索性在下班前二十分钟就提早离开公司。
但他却是怎么也没料到,迎接他回家的竟是一室的黑暗!
“小圆圆?”没听到回应,他轻拧眉,再叫一声,手指则寻找着墙上的电灯开关。
“南哥哥,你先不要开灯。”发觉他正想做的动作,因为紧张而忘了出声的花雨侬连忙叫道。
在黑暗中,南哥哥暂时看不到她现在只穿着一袭薄纱睡衣的羞人模样,她也不会觉得那么紧张。如果电灯打开,让南哥哥清楚瞧见她摆明想勾引他的样子,她肯定会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只是,下一步呢?
啊!对了,蜡烛,她要先点蜡烛……
猛然想起她梢早在脑海中演练好几次的步骤,她开始在桌上摸索着她早已准备好的蜡烛和打火机,因而忽略了雷振南手上的动作。
“怎么回事?”听出她略微抖颤的嗓音,一时间,他脑海流转过好几种想法,探索的手指一找到开关,便毫不迟疑的选择让光亮取代黑暗。
“没有啊……啊!”正在想要怎么对他解释不要开灯一事,突来的亮光让她只能眨着眼去适应,却在想到身上的穿着时,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
“你……”就算先前他想了许多可能,却怎么都没想到,灯一亮,出现在他眼前的会是这样一幅美景!
他想说话,却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什么话都挤不出来。
眼前的她,跪坐在半人高的桌子旁,一袭火红的薄纱睡衣,包裹住她的雪白胴体。这时的她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打火机,两手的靠近,将她的浑圆压挤得更加高耸、诱人……
他完全没有想过,在她那张娇憨的圆圆脸蛋底下,藏着的竟是这样一副好身材……
一阵阵火热随着口水吞咽声,清楚传达至有些呆愣的大脑,双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自发地朝她所在的方向前去。
他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惊慌的她,其炙热、富含侵略性的目光,看得花雨侬即使已经伸手捣住胸口,仍有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南哥哥,不要再看了……”她小声嗫嚅着。
南哥哥怎么可以不守规则?现在她要怎么照先前的计画走啊?
闻声,他终于从眼前的美景中回神,“小圆圆,你——”
她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打死他都不相信,这主意是她自己想的,肯定有人在她耳边煽动……这人会是谁呢?
脑海疑问才落,一个带着暧昧笑脸的面孔突地浮现——
是小凉!
不用问,他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南哥哥,我爱你。”一咬牙,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嘟起的红唇更在告白的话一落,准确的堵住他的唇。
软玉温香自动投怀送抱,尤其那人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傻子都知道要好好把握,雷振南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大手往她腰上一揽,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即使隔了一层薄纱,依旧让大手的主人心神荡漾,他的胸口和她几近赤裸的高耸,紧紧贴在一起,让他的欲望完全被唤醒。
察觉到他下体的异样,她脸上的粉色未褪,又染上一抹新的艳红,但两人的唇舌依然热烈交缠,没有受这小插曲影响。
“南、南哥哥……”一吻既毕,面色潮红的花雨侬已然有些气喘,双腿使不上力,只能贴着他,软软娇喃着。
“嗯。”他随意的轻应一声,因为他的心神早让她被亲肿的红唇、娇羞欲滴的嫣红俏靥,和染上情火的朦胧眼神所吸引。
看着眼前多了丝娇媚的小女人,他双眼毫无掩饰地燃烧着对她的爱火。
“南哥哥,不要看了!”他太过炙热、专注的注视,让她羞赧的垂低下头,心中却不可遏止的染上丝丝甜蜜。
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对他,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即使他从没对她说过一声喜欢。
“为什么不?”低嘎的嗓音,不自觉地泄露出他强自忍耐的情绪,原本揽在她腰上的大手,也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
大手悄悄下滑,撩起睡衣下摆,轻易的顺着她滑如凝脂的大腿往上攀爬。
“唔……”他手掌不停的在她敏感的两腿内侧轻抚、勾挑,让她难忍的轻吟出声。
“可以吗?”雷振南这时早已没有平时给人的冰冷感受,有的只是对她的猛烈欲望。
“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害羞的她只能捣着发烧的脸,几乎是瘫软在他怀中轻点着头。
一获得她的应允,他撤出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迫不及待的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不远处的卧室行去。
她的第一次一定要在床上,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最难忘的初夜,一个让两人能珍藏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真的做了!”花雨侬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赤裸着身子,窝在雷振南光裸的怀中睡觉,再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脸颊立刻飞上一抹嫣红,发出一声低呼。
虽然昨晚因为雷哥哥提前打开电灯,把她所有想好的步骤打乱,幸好,最后她还是成功把他拐上床了!
不理会身体传来的酸疼,傻傻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不过如果要叫她再勾引他一次,她可能就没那个胆了。
看着仍熟睡的男人,冷硬的线条完全放松,一点都没他清醒时常有的冷意,一时间,她几乎看迷了眼。
视线缓缓下滑,来到供她一夜好眠的光滑胸膛,想到昨晚两人肌肤相亲,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她的手指突然蠢蠢欲动,直想触碰回忆中,他那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
直到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时,她的小手已经在他胸膛上摸了好几把,一抹羞意悄悄浮起,做贼心虚的瞄向他仍紧闭的双眼,她庆幸的呼了口气,连忙收回恋恋不舍的手,小心挪动好像随时都要散开的身子,打算趁他还在睡时,赶紧落跑。
谁叫昨晚是她主动去勾引人的,脸皮薄的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面对清醒后的他。
“你要去哪?”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怀抱,连床都还没来得及下,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理该熟睡的男人已经睁开双眼,半坐起身,瞅着背对着他的雪白身影。
闻声,她先是一惊,而后漾着有些讨好、有些心虚的笑脸,缓缓转过身,对他打招呼:“呃……南哥哥,你醒啦?”
只是被吓到的她,显然忘了两人都是赤身裸体,完全忘了要遮掩。
他没应声,刚睁开的双眸没有以往的淡冷,反倒有抹可疑的火焰在跳动。
“呃……好啦,我知道我说的是废话。”她陪着傻笑。要是他没醒,她是能跟谁说话啊!
“想去哪?”他再问。他没想到昨晚摆明要勾引他的女人,竟然一觉醒来,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不过看在他一醒来,她就奉送如此美丽的春光的份上,他可以考虑,要不要稍后再来跟她算帐。
“……回家……”在他锐利的视线下,她缓缓的低下头,一副作错事、心虚的模样。
她这个笨蛋,要落跑,一醒来就该赶紧跑了,竟然还贪恋南哥哥的美色……这下好了,当场被人抓包啦。
“回家?”
“因为、因为昨晚是我主动勾引你的,虽然那是小凉姐的建议啦,但我还是听从了,所以我觉得很丢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想先回家,弄清楚要怎么办后,再找你……”
听出他语气中的疑问,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不安的扭着手指,话也越说越小声。
“那现在呢?”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现在她不是正和他交谈着吗?
“钦?”
看她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他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忽然,她指着他大叫——
“啊!南哥哥,你没穿衣服?”
“你不也是?”雪嫩嫩的大片春光,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让他被子底下的昂扬,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躯,“啊——”她动作迅速的抢夺盖住他的被子。
“别……”
她抢夺被子的动作,让他下腹的昂扬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想当然尔,又引起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另一波的魔音穿脑——
“啊!”
“别叫了。”看她尖叫个不停,大眼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硬挺看,连抢去的被子都忘了包住她的赤裸,顿时让他感到哭笑不得。
既然某人都心甘情愿把一大片春光免费奉送,他当然不会傻得提醒她,而耳边的魔音穿脑虽吵,却也容易解决——
他伸手把她整个人揽向他,微扬的唇紧密的覆住她的。
“唔……”她先是张大双眼,似乎想指控他怎么可以突然吃她豆腐,可是没三秒,她的身子便慢慢瘫软,眼神迷离,两手不知什么时候揽住他的脖子,同时以生涩的吻技回应他。
火一般的灼热,开始在两人周身燃烧。
“你挑起的火,由你自己灭。”他突然在她耳边哑声道,更加激烈的深吻在他话语一落,即袭向她,游移在她身上的大手,则毫无阻碍的加深彼此情欲的窜流。
直到确定她能容纳他的存在,他挺直的昂扬才勇猛的冲锋陷阵,让俩人共赴极乐天堂——
“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一定是她跟修说了什么,不然修怎么会突然派人来看守我们……”
坐在租来的小轿车中,逃出刀疤男二人监控的爱罗葛雅,愤恨的说道。
被人软禁在饭店三天,爱罗葛雅简直快气坏了,虽然表面她看似安分听命,但这三天来,她没有一刻不在想要怎么逃出他们的监视。
一想到在她被关在饭店的时候,修和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的情形,她就越想越火大,所以当她意外的在皮包中找到一小瓶哥罗芳,记起那是她曾想用来迷昏那个贱女人所准备的时,一抹灵光突地在她脑海闪过。
第三天早上,她故意选在一大清早到浴室淋浴,顺便把那瓶哥罗芳夹带在换洗衣物中带入,约莫过了十分钟,她小心翼翼的躲在浴室门后,小手紧握着沾染上哥罗芳的毛巾,下一秒,一声尖叫从她嘴中发出。
在刀疤男从睡眠中惊醒,撞开浴室门的同时,她俐落用把毛巾捣住他的口鼻,成功的迷昏他。
虽然她知道,即使房中发生什么动静,门外看守的人也不会冲进来,雷瓦迪斯更不会阻挠她,但她仍谨慎的把刀疤男用长毛巾绑在浴室后,才踏出浴室门。
走出浴室后,她意外的发现房门被打开了,而待在外头的男人,也昏死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