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释,敲准点!”初九也有点恶作剧。
小释终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哥几个,看好了。”
一砖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呜……噗……”金王八大呼,全身颤抖起来,喷出一口鲜血。
小释丝毫没有停顿,一砖头一砖头的砸着。
“叫你砍我刀哥,叫你砍我刀哥,王八蛋……”
折磨了好几分钟,金王八终于跟虚脱了一样,昏死了过去。
小释‘呸’的一声,将砖头远远的抛了去,抓起金王八那颗狗头,捏着他的下巴,就跟农村破罐子倒豆子一样的甩动起来。
金王八嘴里的牙齿顿时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好几颗都已经敲成几段,口水混着血水,惨不忍睹。
小释将这些东西全部掘到一起,用张破塑料纸包了起来,嬉笑连连的放进了口袋。
初八一阵恶心,不断的摇头。
初九则是装着没看见。
只有沈三拳好奇的问道:“瓜皮,你拿他牙齿干嘛。”
小释一笑,“嘿嘿,给刀哥看看,我们帮他报仇了。”
沈三拳微微的点点头,小释,是个值得用生命去交的好兄弟。
“三哥,这王八蛋就这样算了?”初八指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金王八,有点不解气。
沈三拳看了一眼,“算了吧,总不能弄出人命,这小子也被我们打的够惨了,刀疤也没事,就放他一马。”
道上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沈三拳不想初八也走进这个死循环,人,太多的戾气不好,要学会控制。
四人收拾好了手中的武器,不远处金王八的小弟还在依依呀呀,惨叫个不停,没有一人能够起来,尤其是被初九折断手脚的那几个,更加是倒霉透顶。
整个闸李村黑压压的一片,别人都关在家里享受着一切,丝毫没有发觉外面正进行了一项惨无人道的折磨与摧残。
走了上十步,小和尚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还疯疯癫癫的跑回到金王八身边,扒下裤子,对着金王八的狗头就是一阵猛洒,看的沈三拳初八三人不断的摇头。
妖僧就是妖僧,做事风格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回到大路旁,舒马河抽着烟紧张的站在三轮车旁,看着四人平安无事的走来,赶紧迎了上去,“三哥,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啥事?走,上车。”
看着众人春风满面,舒马河不由在心里一阵赞叹,“奶奶的,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晚风很凉,透过没有窗户的三轮车不断的吹拂在沈三拳的脸上,他却感到无比的舒畅。
第一百三十八章村长走了
来到医院,小释顿时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刀疤的病房,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张仪细心的给刀疤喂着鸡汤,那眼神,那动作,简直就像在呵护刚刚出生的宝宝,刀疤脸上惬意不惬意不知道,被包成个木乃伊的身体斜躺着,只看见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在到处乱转。
沈三拳等人的突然到来,小姑娘顿时不知所措,害羞的拿着鸡汤愣愣的看着沈三拳。
“傻了?”沈三拳冲她一笑,小姑娘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颊走了出去。
初八笑嘻嘻的望着张仪的背影,凑着刀疤的耳朵轻轻的说道:“刀哥,我看你是舍不得这床吧。”
刀疤手脚都不能动,只能斜着眼,嘴里喷着脏话,“臭小子,说啥话你,想让我变残废啊。”
众人一阵大笑,沈三拳果断的抽出香烟点燃了塞到刀疤的口中,“抽吧,知道你憋坏了。”
刀疤感动的痛哭流涕,“三哥,这才叫兄弟啊!”
“得了吧你,不要命的家伙,你那么能打啊,一个人打九个,脑子进水了?”沈三拳认真的看着他。
刀疤不说话,一味的抽着烟。
沈三拳自己也点了起来,突然换了一副脸孔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跟初八已经商量好了,帮你一把,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咳……咳……’刀疤激动的烟都掉了出来,“三哥,你真是我亲哥。”
说完,又鬼叫了起来,“初八,快把烟拿掉,烫着我了。”
初八赶紧从刀疤的下巴处将烟拿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刀疤一看,又忍耐不住了,这个老烟鬼在张仪的看护下已经三天没有抽烟了,这种滋味简直比金王八砍他杀他的时候还要难过。
求饶了半天,初八才将已经烧完了三分之二的香烟给他送了过去。
小释这个时候蹦了出来,扬起了手中的破塑料袋,神神秘秘的说道:“刀哥,猜猜这是什么?”
刀疤看了一阵,完全不知道,随意的说道:“猜不到。”
小释缓缓的打开,送到了刀疤的面前,“刀哥,你看看,这里全是金王八那混蛋的牙齿,都被我敲下来了,一起二十六颗,还有几颗坏了的被我扔了,嘿嘿,高兴吧!”
“你们去收拾了金王八?”刀疤看着沈三拳,问道。
沈三拳点点头,“那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不收拾行么?”
初八也是眉飞色舞,“刀哥,你是没看见,那混蛋吓的跟啥似的,被小释敲的嘴巴跟猪一样,笑死我了。”
初九一味的沉默,背着手,站在病床旁。
“谢谢你们!”刀疤由衷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话呢?我们不是兄弟吗?”沈三拳走了过去,帮他丢掉了嘴中的烟蒂。
刀疤用力的点点头,“三哥,你们没有受伤吧?”
小释兴奋了起来,“别提了,金王八那混蛋也就十多个人,两下被我们撂趴下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刀疤看着这群兄弟,心中一股热流涌过,患难之中见真情,自己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哪怕被那个王八蛋砍死,放心,自然会有人替他报仇。
众人正说话间,一阵呜呜丫丫的哭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沈三拳向门口一看,沈甜满脸都是泪水,双肩耸动着,不断的抽泣着,边哭边说:“三拳哥,我爹快不行了!呜呜……”
沈三拳头脑一片空白,呆立在病床旁,小释也惊呆了,赶紧推了推沈三拳,“三哥,三哥!”
“小甜,你说什么?”沈三拳不相信的问道。
“呜呜……三拳哥,我爹不行了……”沈甜说完,大哭了起来。
自从刀疤进了医院之后,小沈甜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没事总爱往这里跑,今天晚上沈万元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乌金膏守候在旁边,可是老村长口中始终叫唤着沈三拳的名字,沈甜想着沈三拳可能就在刀疤这里,慌慌张张的跑来。
沈三拳飞快的冲出了房间,很快就来了沈万元的病房,随后跟来的还有小释,乌金膏已经坐在床边,一脸的悲痛,旁边的徐海英已经听不到哭声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自从丈夫得了这个该死的病之后早已经是流干了眼泪。
“三拳,你来了,快,万元哥有话跟你说!”乌金膏看着沈三拳,赶紧让了开来,拉着他坐了过去。
沈万元的双眼本来已经无神,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看着沈三拳来到身边,却仿佛回光返照一样的从新睁了开来。
“三拳!”沈万元有气无力的喃喃说道。
沈三拳握着他的手,一片冰凉,“万元叔,我在呢,我在呢。”
沈万元笑了,笑的十分的痛苦,喘着粗气,巴拉着嘴唇,“好孩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万元叔,别说傻话,你会好起来的。”
沈万元疲惫的摇摇头,苦笑一把,随后眼眶两角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伸手触摸到沈三拳的脸颊上,轻轻的碰着,“三拳,你说你要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啊,咳咳……”
沈三拳抓着他那双苍老了一生的手不断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万元叔,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儿子。”
“好孩子,好孩子……”
沈万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不过他还是坚持的抬起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青筋爆出,从嘴里重重的崩出话来,“三拳,叫我一声爹吧!”
沈三拳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声的叫了出来,“爹,爹……”
整个病房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沈三拳的声音在不断的响彻起来,沈万元开心的听着,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用已经快要涣散的眼神望着沈三拳的方向,艰难的张开了嘴巴,“三拳,好好照顾小甜,记着,一生一……世……”
“万元叔,万元叔……”沈三拳大喊,用力的摇动着沈万元的手臂,可是这个南岗村风骚一生的男人再也听不见了,他的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终点。
乌金膏双眼流泪,心里默默的念道:“万元哥,一路走好!”
旁边的徐海英已经哭的昏死过去,就连一直对感情无动于衷的小和尚也是眼睛湿湿的,沈甜则是双眼呆呆的看着沈三拳,“三拳哥,我爹走了,我怎么办?呜呜……”
沈三拳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突然一把紧紧的抱住她,“小甜,你放心,有三拳哥在呢。”
PS:今天星期六,有点忙,就只能更新这些了,明天继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葬礼
金王八步了牛癞子的后程,再次出了事,东榔头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看到肿成猪头一样的金王八,东榔头真是气的差点吐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榔头想得到大洪洗煤厂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而现在派出去的两员大将相继出事也成了道上茶余饭后的笑柄,道上更是有幸灾乐祸者创造了一首快板,图个坐山观虎斗,牛癞子,金王八,被人打的成狗。爬,沈三拳,狠刀疤,纵横云城不像话。
虽然这快板格式,内容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在东榔头看来,那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想他云城东哥,走出去谁不要给个面子,可现在愣是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弄的丢人现眼,声誉更是受损,最为重要的是大洪洗煤厂还是安然无恙的在张大洪手里经营,看来这大洪洗煤厂还真是气数未尽,沈三拳和刀疤两小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给他们的狗蛋,竟然屡屡跟自己作对,东榔头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乌金膏,这老东西倒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金王八对于闸李村晚上发生的事情全是由小弟在旁边陈述,他的嘴现在基本看不到缝了,而且嘴唇上的皮肉也是残缺不堪,小释这妖僧下手的力度可是狠到了极点,砖头一下一下的砸下去,丝毫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十指连心,金王八的一嘴牙床全部敲坏,要想重新镶上牙齿恐怕是不可能了,喝稀饭成了他后半生唯一的食粮,不过现在的他可是连稀饭都吃不上,整天都需要挂着葡萄糖点滴来支撑着生命。
“那天晚上几个人对付你们?”东榔头架着脚,叼着烟,冷着脸,对金王八旁边的一个小子说道。
那小子也是受害者之一,额头被狠狠的砍了一刀,看见老大发话,只好微微颤颤的说道:“四个,四个人,都拿着武器!”
“四个人打的你们成这个样子?”东榔头气愤的说道,随后不禁一想,农贸市场那一次,阴狼这个混蛋可是召集了四十多个手拿重武器的流氓,不过也都被沈三拳和刀疤杀的落花流水,斧爷的亲堂弟下山虎更是在现场吓的洒下了一泡骚尿。
下山虎这个混蛋在脑海中一出现,东榔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大洪洗煤厂这件事情看来沈三拳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而自己天天这样打打闹闹也不是个办法,先不说木头那方面不好交代,就是道上的人恐怕都会在背后偷偷的取笑自己,一个小小的厂子动用了好几批人都不能摆平?东哥,东个屁啊,还不如回家带孩子去。
下山虎或许就是一个有效的棋子,东榔头想了一想,随后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一直忽略了整个事件的一个关键问题,这个问题一旦消失了,其他的事情也会跟着迎刃而解,大洪洗煤厂也自然会完完全全的被自己所拥有。
说起下山虎还真是云城的一个超级杂碎,屁本事没有,不过靠着斧爷的关系倒是欺负了不少人,东榔头以前没有发迹之前也没少受他的气,不过后来东榔头时来运转,一举在云城站稳了脚跟,有一次用刀架在下山虎的脖子上,才使得这只病猫服服帖帖,以后见到,远远的就是一句东哥,大前门伺候,恭敬的不得了,斧爷虽然已经是落山的太阳,不过在云城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威信,东榔头不想跟他产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渐渐的认可了下山虎,只当他是一条癞皮狗,高兴给块骨头,不高兴踢两脚,下山虎在他面前倒也不敢有脾气,甚至还应以为傲,动不动不是把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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