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命。”
燕飞淡淡道:“安小姐请想清楚,我是有资格谈条件的,否则只要我高叫一声,惊动秦
兵,便大家都要吃不完兜着走。现在光天化日,颖水再不是理想的逃走捷径,兼且秦军必沿
河搜索,安小姐纵能逃离此地,仍难杀出重围。”
安玉晴双目杀气大盛,燕飞则冷静如恒,丝毫不让的与她对视,一手扶着双目紧闭的刘
裕,另一手握上蝶恋花的把手。
好半晌后,安玉晴终于软化,点头道:“说出你的提议来。”
燕飞丝毫没有放松戒备,他一生人在战争中长大,最明白甚么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备的
战略。因为只要安玉晴能在一两个照面内击倒他,他的威胁当然再没有效用。
沉声道:“我的确而且没有说谎,玉佩在我们离开汝阴途上被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抢
走,此人武功犹在乞伏国仁之上,若我有一句虚言,教我不得好死。”
他的说话有一种教人难以怀疑的坦诚味道,安玉晴不由相信了几分,有点不耐烦的道:
“玉佩既不在你们身上,你还有甚么资格来和我谈交易?”
燕飞洒然一笑,道:“可是我们看过玉佩雕刻的山水图形,可默写出来,那小姐你便等
若得到玉佩无异。”
安玉晴美目一转,冷冰冰的道:“佩上是否标示出藏经的地点位置呢?”
燕飞心中叫苦,颓然道:“坦白说,那只是一幅山水地形图,并没有藏经位置的标示,
又或者是我们于匆忙看漏眼。”
安玉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点头道:“算你没有胡说八道,好吧!
不过若你胡乱画些东西来骗人家,人家怎知真伪?”
燕飞心中大讶,暗忖为何没有标示藏宝地点的藏宝图反可令对方相信自己,不过那有余
暇多想,道:“很简单,只要我把这位朋友救醒,我们背对背把山水图默绘出来,小姐两下
比对,自然可察真伪。”
安玉晴犹豫片刻,细察刘裕因失血过多致脸色苍白如死人的颜容,点头道:“还不快点
下手。”
燕飞如奉纶旨,两手运指如飞,疾点在刘裕背后数大要穴。
第二卷 第 二 章 避难之所
从燕飞指尖送入的数十道真气先似是杂乱无章地在刘格全身不同的脉络间乱闯流窜弄得
他非常难受可是不一会后真气如溪涧洒于河川般汇采合流过处痛楚骤减到最后数十道真气合
而为一运转于任督二脉由尾闾逆上命门经大椎过百会再穿印堂下澶中运转周天来而复住去而
复来。刘格被日光一刺震得差点消散的内功竟开始逐渐凝聚大有起色。
刘裕事实上一直保持半清醒的状态,在述糊中晓得自己这条小命全籁燕飞救日来若不是
他拚着损耗真元在水底以真气为自己闭气又把他送到这里来,即使吕光不再向他施加辣手他
是被水淹死,又或浮上水面被敌人乱箭射杀心中不由大生感激之清。
现在他逐渐清醒过来,更清楚安玉窥伺在旁以燕飞目前的胄况,根本无法应付此妖女遂
继续闭着眼Ι。让燕飞乎取回复功力的时间,也予自己尽快复元的机会。
同时心中佩服燕飞的内功精绝至极奥妙难言另走蹊径显已初窥先天真气的堂奥以他的年
纪来说碓教人难以置信而事实却偏是如此。燕飞的右掌虽仍按在他背心处,已没有输入真
气助他运气行血当然是抱着和他同样的心意好尽快把自已功力恢复过来。
时间就这般的流过。
符融立在燕飞等人早先投水的河段西岸凝视清澈见底的河水似要透察水内的玄虚陪在左
右的是日光秃发乌孤沮渠蒙逊和脸色苍白看来受了内伤的乞伏国仁,神鹰天眼在晴空”盘旋
一队队秦军骑兵正沿河搜索集北的工事仍在进行不休。
秃发乌孤沉声道:“昨夜闯入我们营地的四个人一人已逃进北面山林其它三人却像忽然
失去除影确是奇怪。”
沮渠蒙逊道:“四人中,肯定其中一个是燕飞只不知漏网的拓跋圭会否是其中之一?”
(看不清楚这一行)
中即有人身负重伤,理该难以走远,只要我们加紧搜索,必可把他们生擒活捉。”
荷融往乞伏国仁瞧主问道:“国仁有何看法?”
乞伏国仁仰望天眼,缓缓道:“这四人除燕飞外,其它三人应是国仁在汝阴遇上的男
女,他们为争夺一烧玉佩,纠缠到这里来。他们若逗留在附近,根本没法避过天眼的侦察,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已成功潜入集内去。”
苻融点头表示同意。秃发乌孤愕然道:“这是没有可能的除非……”
符融截断他道:“国仁所言甚是。水内必有秘密信道,可供奸细进出。天王随时驾到我
们须立即找到科这人口先一步廓清集内的奸钢刺客,否则天王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乞伏国仁道:“我们最好双管齐漏。派出精锐入集由我亲自主持围搜配合天眼的搜索,
必可使敌人无所遁形。”
他说来虽语气平静苻融等却莫不知他对燕飞恨之入骨更想到若燕飞落入他手中肯定会后
悔今世投胎做人。
吕光哈哈笑道:“找寻水内人集信道由我负责擒得燕飞,还须忧虑抓不着拓跋圭那小子
吗?不过乞伏将军勿要操死燕飞慕容冲和慕容永两兄弟绝不希望得到个死人哩!”
自苻融打下,众人齐声狞笑似已可看到燕善嗖业南场。燕飞和刘裕同时睁眼往安玉晴
瞧去,后者跨过门槛,仍住外面的天空窥看却不是进来偷袭。待到见两人眼睁睁看着自已,
不禁露出个被气坏的动人表情低闹一声道:“原来你两个坏蛋在装蒜快背对背的把地图默绘
出来。”
她的表清颇有天真无邪的味道令燕飞对她好感大增。
刘裕则因受过地狠辣的手段┧。毫不为其所惑问道:“你在看甚幺?为何要避进破屋
来?”
安玉晴又忍不住的往外上望道:“快!本小姐没有时间和你们磨蹭我还要循原路离开。
真邪门!有头猎鹰不住在集上的天空盘旋。”
(这一行看不清楚)
间,闻色同时色变。燕飞一把扯鹆踉)。边向露出警戒神色的安玉晴匆忙的道:“那
是乞伏国仁的天眼,敌人已猜到我们从水中秘道潜入集内来我们必须立即找个更好的地方躲
起来,迟则不及。”
今趟轮到安玉晴大吃一惊跺脚道:“不要骗药uΙu怎幺会缠上你这两个倒霉鬼。”
刘裕勉强立定咬牙道:“我还可以自己走路。”燕飞道:“随我来!”
领头往破屋另一边走去两人慌忙追随其后躲躲闪闪的去了。
三人离开废园,方知寸步难行。
氐秦的先锋大军并没有进驻边荒集,却在集内所有掣高点遍设哨岗,又在交通汇聚处和
集门设置关卡,把整座边荒集置于严密的监视下,摆明是虚城以待苻坚和他的大将亲兵团。
刘裕现在置身敌阵更清楚明白苻坚的意图。当苻坚进驻边荒集这座被大幅加强防御力的
城集将会变成苻坚在大后方的指挥总部凭着颖水把兵员、粮食、辎重源源不绝地支援前线,
解决庞大军队行军和补给各方面的问题。而位于边荒核心的边芾集将变成连接南北的中转
站,以避免粮道被截断的致命弱点。
苻坚摆出的是长期作战的姿态,先全力夺取寿阳然后在边荒集和寿阳的互相呼应下兵分
多路挥军南侵教兵力薄弱的南晋穷于应付。等到建康以北的城镇全部沦陷再从容包围建康,
那时以建康为主的城市组群,将是孤立无援任由兵力强大至不成比例的苻秦大军鱼肉宰割。
在战略上,苻坚的周详计划是无懈可击┨。若刘裕能回去把眼前所见尽告恍。已是非常管
用的珍贵情报。只不过刘裕心知肚明在现今的恰况卜,他能活着回去的机会是微乎其微,更
休提要完成谢玄付托他的重要使命。
燕飞颌善两人穿房过屋,专找有瓦背或树木掩蔽身形的路线逃走,迅速往集束的方向潜
支,犹幸他们是于集东北处出发,往城东不用横过四门大街,否则必被发现。
(这一行看不清)
座双层木构建筑物的后院。
安玉睛和刘裕分别来到窗旁左右,学他般往外窥视。
刘裕讶道:“第一楼?”
安玉晴目光上移侧耳倾听,低声道:“瓦面上有敌人。”
刘裕皱眉道:“楼内有藏身的地方吗?”燕飞点头道:“楼内有个藏酒的地容非常
惟。是楼主庞义藏酒和紧急时避祸的地方,只有楼内的人方晓得,通气的设备也不错。”
安玉晴摇头道:“躲在那里只得暂时的安稳,你两个立即给我把地图默写出来,然后我
们分三道往外突闯,各安天命。”
刘裕不是不知道安玉哨的话大有道理,因为敌人既发现人集的水渠可肯定他们是潜在集
内,当遍搜不获之时当然清到他们是躲在地窖一类的秘密处所内。由于燕飞与第一楼的密切
关系,必以第一楼为搜查的首个目标那时他们将逃生无路。反而现在越敌人注意力集中于东
北方,他们硬板突围,尚有一线生机。不过他性格坚毅,不达目的宁死不肯招荸。心忖只要
拖到天黑,再穿上可伪装为氐秦兵的军服便大有机会混水摸悌。既完成任务又成功逃生。第
一楼的藏瓶猢。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
燕飞摇头道:“硬闯离集,我们是全无机会。不过小姐若执意如此,我们当然遵守信
旦。但却不会陪你去送死。时间无多小姐请立即决定。”
安玉晴美眸滴溜溜转了几转,轻叹道:“唉!真不知走了甚幺霉运?好吧!到酒库内再
说吧!”
两人暗赞她聪明,没有他们陪她闯关,她更没有机会。燕飞再不打话穿窗而出。
他们借树木的遮掩,避过上方守兵的监察,越过后院墙,从后门入楼,来到第一楼下层
后的大厨房。燕飞走到一座炉灶前面,把巨大的镂子挈开。×踉:桶灿袂绮辉级。探
头往下看去,见到的却与平常的炉灶一样,是从下方火洞送入木柴的炉底,此时只余一炉熄
灭的柴炭。燕飞微笑道:“巧妙处正在这里,由于这里有八个瞟。全部一式一样,表明
绝看不出异样。”接着探手进去,往下方炉底推去,话(以下不清)。
两人也大叫一惊,呆看着他,不知问题出在甚幺地方。
燕飞困难地咽一口涯。驳然道:“这本来该是一道活壁,移后时会露出进入藏酒窖的
秘密信道。”
刘裕道:“那便该是有人在里面把活壁堵上了。”
安玉晴一呆道:“里面有人?”燕飞的骇容迅速转换为喜色,握掌成。敲起依某一
节奏忽长忽短、似是暗号的叩壁声。
刘裕忍不住问道:“是否庞义躲在里面?”
燕飞摇头道:“该是汐暪u好小子!竟懂躲到这里来。”
安玉晴低声道:“是否那个著名的偷马贼?”燕飞点头道:“正是他,若你要那样称
呼他的话。”壁后微响传来,接着活壁从下被移开,下方现出汐暡园椎牧橙荸。看到燕
嫂。摇头哑然失笑道:“怎会是你呢?”目光接着扫视刘裕和安玉晴,却没有问话,续道:
“形势当然非常不妙,下来再说。”接着往下退去,下面竟是道石阶。燕飞带头钻进去,
安玉晴没有另一个选择,兼之又见地客人口设计巧妙大增兴趣,只好随之进入秘扩。刘裕是
最后的一个,当然不会忘记把巨镬放回原处。待一齐回复先前的样子,他们就像从边荒集的
地面消失了。
寿阳城,将军府大堂。
高彦被谢玄反复盘问有关边荒集最后的情况,可是出奇地高奏并没有丝毫不耐烦;一来
谢玄语语中的,言简意赅,更因为谢玄有一股高贵闭雅的外貌气质和使人极愿亲近顺从的气
魄风度,与他一起颇有如沐春风的舒畅感觉。
兼之谢玄在南晋乃无人不景仰的无敌大师,故高彦见谢玄肯花时间在他身上询问,只感
受宠若惊。故破例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暗惊燕飞托他转送的囊中物的威力,可令谢玄
连夜赶来亲自处理。
除刘牢之一直陪在一旁外,胡彬都被令退出大堂去。
谢玄的声音在高彦的耳鼓内响起道:“高兄弟真的没看过囊里的东西吗?”
高彦脸皮一红,有点尴尬的道:“小人小敢相瞒,看确实没有看过,不过却曾隔善羊皮
以手探究,感到是玉石一类的东西。”
跪坐谢玄身后的刘牢之露出会心的微笑。
谢玄点头道:“我相信高兄弟的话,好奇心乃人之常清。我不明白的是以高兄弟的老
练,怎肯在未弄清楚囊中之物,竟贸贸然拿到寿阳来,不怕被人陷害吗?”
高彦的脸更红了,赧然笑道:“玄爷看得很准,这碓实有点不符合小人一贯的作风,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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