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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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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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强道:“据说有两种奇异情形发生,一是此石升到至高之时,会发生某种奇异变化,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我也不知。其次,此石下坠速度特快,假如你没接住,慢说此处皆是草木,难以寻觅,即便是一片平坦旷场,亦永远找不回来。”

凌公子高声道:“这却是何缘故?”

许公强道:“因为此石坚硬又沉重,掉在地上,霎时钻沉入地,说不定达数丈之深。试问有何法子可以再掘出来?”

云散花道:“换名话说,我非把它接住不可了?”

许公强狞笑一声,道:“那还用说,假如你接不到,这也不关我的事。你仍须履约放了我那老伴。”

那少林槽人道:“这话连三岁小童亦难置信。”

许公强厉声道:“闭嘴,你敢侮辱老夫,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林僧人道:“贫僧明意,供职于达摩院。”

许公强道:“好,我记住了,将来非取你狗命不可。”

明意冷冷一晒道:“贫僧既敢前来,早就不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老施主的恶言桐吓,贫僧亦不放在心上。”

许公强强忍忿怒,道:“你凭什么不信老夫之言?”

明意道:“假如此石授受之时,竞有这许多困难,只不知昔日你的尊长传与弥时,如何交付法?”

他提出的问题,正中要害,许公强如若没有使人满意的解释,那就证明他必有古怪。

那时云散花非下令弄死息大娘不可。

许公强泛起讥嘲的笑容,道:“原来如此,我看非回答弥这个问题不可了。”

云散花冷冷道:“这个自然,除非你不在乎邑大娘的性命。”

许公强道:“少安勿躁,我当然可以解释,但可惜的是你们无法照此方法行事,所以讲了等如白讲。”

云散花道:“你的似乎在拖延时间,这一点甚是耐人寻味。”

许公强道:“随便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当年先父将此玉传与我时,乃是按照规矩,放在一个铁箱内,深埋地底,达一年之久。然后由我挖掘取出,便不会失效。不过一年埋在地中,纵然是先父在一年之内取用,办将使此石灵效全失,换言之,此石在地底的一年当中,谁也不许碰一碰。

少林明意僧听了这个道理,相信与否是一件事,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接纳,是以不能出言反驳。

云散花沉吟一下,断然道:“好,你的出手吧!”

许公强长笑一声,声音中含有得意的意思,接着说道:“那么你答应不论此石有何变化,都须得放了我那老伴,对也不对?”

云散花还未回答,那个道姑忽然回头,插口道:“云姑娘,你何不要他先解救了伤者,一则可以试验此石是否真实,二则此石纵然失去,亦于伤者无害,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她的语声十分娇脆,脸色艳如桃花。最惹入注目的还是她那对细而长的眼睛,水汪汪的,似闭还开。

许公强很注意地瞪视着她,息大娘远远望见,勃然大怒,厉声道:“老不死,你再敢这般色迷迷的看女人,回头我非拧下你的耳朵不可。”

她骂得如此之凶,连凌公子也不禁转头向许公强望去。只有那中年大汉,巍然不动,双目似电,紧紧盯住邑大娘。

许公强赶快移开双服,高声道:“老太婆别吃酯,我只是看看这女道士是什么有派出身而已!你可还记得多妙仙姑李玉尘么?这个一定是她的门下。”

那道姑媚笑一下,没有否认,但也不承认。

扈大娘阿了一声,道:“原来是李玉尘门下,那就怪不得你要多看几眼了……她的声音含有一种奇异的意思,使人不由得向那美貌姑娘望去。

扈大娘迅即举起左脚,在杖上用力蹬了一下。

这个动作虽然十分细微迅快,但凌公子等三人俱从眼角余光察觉了,齐齐回头盯着她。

许公强呵呵一笑,得意之情,流露无遗。

云散花娇叱道:“听着。”

全场之人,耳朵中都好象被什么刺了一下,矍然而惊,都想:这位姑娘好深厚的内功2

许公强果然煞住笑声,但他不容对方开口,已道:“你听着,小贱人,老夫做得跟你们罗嗦了!你有本事接任此石,算那彩霞门人的造化,如若接不住,与我无干,小心……”

末句提高声音,同时运足全力,拋起攀中之右。只见一点彩光,直向天上飞起,高得使人咋舌。

众人目光才向天上望去,忽然发觉许公强转身飞奔而去,迅逾奔马,径向西北方的山岭驰去。

但不不是最惊人之事,当云散花他们惊楞瞧看许公强的动作时,凌公子那三人竞同时大叫出声。

云散花回头一望,恰好见到那扈大娘曳杖凌空飞去,居然飞越过那四丈有余的沟坑。

这真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能相信之事,当世这间,纵是武功最高强之人,也不能超越四丈以上的距离。因此这扈大娘居然能飞渡这道沟坑,使众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扈大娘当真有如飞鸟般渡越如此辽阔的空间。转瞬间落在沟坑的对面。

回转头来,仰天大笑。

云散花突然间向前疾窜,她身子才跃出两文,在她刚才站立之处,“轰”大响一声;尘土激贱。

这一下爆炸之威,竟使云散花身子剧烈摇晃一下,差点儿就摔在地上。

别的人虽然离的较远,也都受到影响。但觉得耳鸣身热,一股压力袭到,推人欲倒。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向云散花望去,瞧她可曾受伤?

只见她挺身屹立,并未受伤。众人再转眼找寻那许公强夫妇时,空山寂静,杳无人迹,业已鸿飞冥冥,无有觅处。

凌公子拾起一个油布袋,把唧筒放在袋中绑好袋口,一面说道:“栽啦!咱们今日全都栽啦!”

那俏道姑接口道:“他们都是年老成精之辈,我们掳不住他们,也不算是丢人之事。,云散花突然转身向谷中奔去,速度绝快。霎时间已直入谷内,她并不在茅屋停留,一径奔上山坡。

转眼间她已跃到了那儿块巨岩间,并且毫不费力就找到了躲在岩石疑缝隙中的赵老人。

她略一打量对方,便堆起笑容,道:“老伯伯,快快跟我走。”

赵老人听出她话中含有焦急之意,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云散花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臂膀,便向谷中奔落,赵老人但觉两耳风呼呼,身子如有腾云驾雾一般,剎那间已安然落在谷中。

雾散花道:“快点躲在茅屋中。”

她和他一同入屋,并且扒在窗边向外面张望。过了一阵,只近“轰”的一声,岩石间冒出一团浓烟,砂石飞溅。

她看了一阵,才回过头来,道:“老伯伯,你也看见了,爆炸之处,不正是你刚才藏身的地方么?”

赵老人茫然道:“是呀!早先好象也响了一声。”

云散花道:“早先那一响是许公强夫妇对付我的,第二下是对付你的,幸而都被我们事先避躲了。”

她停歇一下,又道:“我要你赶快躲起来,便是因为这对夫妇心黑手辣,简直是以杀人为乐。他们如果知道你没死,早晚还会找上你的。”

赵老人微微一笑,道:“小老几年逾八十,对于生死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

云散花注视他片刻,才道:“我竞看走了眼,以为老伯伯只是寻常的山翁,谁知你思想超妙,胸怀开阔,与一般的村夫樵子大不相同,你虽是无惧于死,但也犯不上被这对老魔所杀!幸而他们绕道费时,所以竞没有看见你已躲到谷中屋子内。假如他们已经看见,自然不会使用火器了,因此之故,你只要小心些,便可无虑。”

赵老人顿首道道谢,才道:“说来惭愧,那对夫妇虽然那么坏,但我方才还是提醒过他们,差一点就败了姑娘你的大计。”

云散花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因为如果不是体弄那么一下,他们未必就会当真落谷呢!可惜我终究经验尚浅,所以终究被他们逃走了。”

她的目光移到榻上,深深叹一口气,道:“最遗憾的还是余小双竟然无法挽救。”

赵老人直到这时,才向榻上之人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子仰卧床上,身上的锦衣色彩艳丽。

他早已看见地这个锦衣少女,但如今方始见到她的面貌,顿时暗暗一怔,想道:“好一个美貌可爱的女孩子,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如此纯洁甜蜜,这世上除了云姑娘之外,只怕再没有比得上她的女孩子。”

云散花轻轻道:“我与她虽然没有一点关系,但她这般甜美,又天真纯洁,使我也起了无限爱怜之心呢!

赵老人绝不反对她的意见,因为他也是泛起了无限怜爱。

但见余小双睡态非常宁括,白嫩的双颊,似乎欠缺血色。乌亮的头发,欺垂枕上,恰好把她的颈项衬托得益发洁白滑腻。

云散花走过去,伸手摩婆她的面颊,又道:“我从未不信星相之道,不过瞧她的相貌,似乎不是福薄天折之人,怎会到头来活活饿死?我真起不明白。”

赵老人道:“她不是被那扈大娘打伤的么?如何又说是饿死?”

云散花道:“她虽然是被扈大娘的戳魂针所伤,神常采说,我施展闭经阻穴手法,可以阻止戳魂针顺着血脉攻人心脏。此法可使她三五日之内,不致于毙命,然而她再过一阵,就得香消:?了。”

赵老人自是茫无头绪,无法理解。

云散花又解释道:“这是因为那戳魂针上,还有一种毒药。下毒力早巳侵入血液之中,因此虽然那针不能刺心致死,但那力却足以使她经枯血竭,有如灯尽油干,生命之火自然熄灭!若是用平常的话来说,她乃是活活饿死的。”赵老人道:“小老儿见识浅陋,还是听不大懂,假如她的情况像是饿死一般,姑娘何不喂她吃点东西?”云散花并没有笑他,甚至点头道:“这是唯一可行之法,假如得出一种她能吸收的食用之物,慢慢的喂她,便可以抵消了毒,使她的性命可以延长下去。”赵老人道:“那样能延长多久呢?”云散花道:“本来她经脉被闭阻之后,也只能活个三五天。是那也是因为无法补充精力饿死而已,假如有一种食物,可以她吸收,则活上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赵老人道:“她三五个月之后,还是难免一死的,是也不是?”云散花心想:“这个老人好象在考我的医道呢?”口中应道:“那也不一定,除在吸星石之外,还有武林至宝丹针,可以救得她的小命。”赵老人道:“这个我方才也听见你们提起了,恐怕三五个月内,没有法子找到丹风针吧?”云散花点头承认道:“不错,此宝数十年以来,便是天下武林梦寐以求之物,现在下落不明,谁能在三五个月内找得到呢?”赵老人叹口气,道:“难道肯定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么?”云散花道:“只伯被你说中了,她生还的机会,简直是等于赵老人也走到榻边,注视了一阵,心中相当难受。当下拿出酒壶,突然灵机一动,向云散花道:“云姑娘,这位姑娘反正是很难救治,小老儿打算灌她一口酒,只不知你意下如?”

云散花讶道:“灌她喝洒?”

起老人道:“小老儿自酿的松子酒,大有增强体力之效,说不定可以抵消那毒力,使她不会马上饿死。”

云散花道:“那么你不妨试试看,但我却认为此举必定徒劳无功。”

赵老人仰手托起她的头,小心地倒了一口酒在她嘴中,发觉没有流出来,可见得已流人肚中。

于是慢慢的继续灌,把小半壶酒都灌下去了。

云散花等他起身收壶时,才道:“这真是奇迹了,她在昏迷状态之中,居然能还会吞下松子酒,说不定我的看法有误呢?”

赵老人听了,顿时生出希望,道:“小老儿这就回去装一壶酒来。”

云散花道:“等一等,让我仔细验看过,如真的有效,我们再去取酒来。”

其实五散花暗暗替我这山翁担心,假如他贸然回去,极可能在半途中被那许公强夫妇所杀。

只见余小双的面上微微透出红润色,这等情形,落在常人眼中,很难分辨出到底是酒力发作?抑是已补充了精力,遏止毒素的蔓延?但云散花精通医道,一望之下,便露出喜色,道:“行啦!老伯伯,只要此酒不缺,她定可多活三五个月。”

赵老人也不胜之喜,道:“这松子酒存量虽然不多,但为了救这位姑娘性命,小老儿一定设法供应。”

云散花讶道:“你这话怎说?”

赵老人道:“小老儿今日到此,为的是要找几种果实酿酒。我家中的存酒虽然无多,配制的话,又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取用,但为了这姑娘的性命,我另外有两坛埋藏了多年的松子酒,只好取出来应急了。”

云散花道:“只不知两坛松子酒在什么地方?”

赵老人笑一笑,道:“就在这儿附的,大约是十几二十年前,我埋两坛在那边山阴的一株古松下面,现在正好取来应用。

说到这儿,外面传来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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