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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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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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言道:“我一点都不反对,但如果路程太远,那就省点气力吧!反正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了。”

云散花道:“这儿毫无情调,又不舒服,我宁可跑点山路。”

她在黑暗中,辗然掠鬓,那是没有丝毫做作的举动。因为她以为在这黑漆的夜色中,杜希言只能依稀看见她的影子而已。

使杜希言在黑夜之中看她,与白天时间差不多。所以把她最细微的表情,全都收入眼中。

但觉她风情万种,娇媚动人之极。尤其是朱唇微启之时,稍稍露出一点牙齿,衬托得她的嘴唇更为红润。使杜希言禁不住涌起吻啜的欲望。

他们曾经济在一起,同时也曾互吻过,但终究相见相识的时间太短,还未到熟络得可以伸手拥抱的程度。

在杜希言来说,他为人较为拘谨老实,如果不是水到渠成的情况,他真不大敢动手的。

因此他只好抑制着吻她的欲望,口中问道:“那么咱们到何处去呢?”

云散花道:“其实也不算远,而且比这里安全秘密得多,那是一座山洞,我已住了好些日子啦!”

她在黑暗中,把早先用以潜踪匿迹的一块彩色丝障,招叠起来,只有一点点,然后藏回衣袋中。

杜希言目瞪口呆,敢情她略略解开外面的那件道袍时,不知不觉中露出了胸前高耸雪白的双峰。

她穿的道施是杜希言当时脱给她盖上的,而且也是在这时候,杜希言把丹凤针暗暗放在酥胸间,因此云散花不但解去体内之毒,同时也提得起真气,打通了穴道,这才得以扬长而去。

现下她还是穿着这件道施,里面上半身的底衫已被撕破,所以会泄露春光。自然云散花自家也忘了这一点,方致如此。

她把那件隐形法宝收好,重又扣好道袍,杜希言的灵魂,这才回房。他一望之下,已晓得云散花根本不曾察觉这件事,心中稍安。

两人从岩下走出,初时一前一后,由云散花带路,但走出不远,便变成手拉手,这是因为夜间行走山间,时时会滑脚跌倒,甚至互相散失的。

杜希言脚下走得又快又稳,云散花则是受过这等训练的,是以远比普通高手强胜,因此之故,他们奔行的速度只比白天略略慢了一点而已。

越过两座山岭,便到达她所居的石洞。这个洞穴乃是在一片巨岩之内,洞口有两块石头巧妙地遮挡住,宛如屏风一般,果然十分隐秘。

他们钻入去,里面更黑了。云散花要他弯下身子,走了几步,便叫他坐下。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草上还有布垫,温暖而舒服。

杜希言事实上已打量清楚这个石洞,但见甚是矮窄,身量稍高的人,站起来可能会碰到洞顶石头。

他的心突地跳起来,忖道:“假如我在此处过夜,势必与她一同躺在这块窄窄的草地上了。”

云散花果然挨着他坐下,轻轻道:“这儿是不是舒服得多呢?”

杜希言道:“是的。”

他看得见她睁大双眼而茫然无所睹的神情,感到非常迷人。因此,他很愿意一直坐在黑暗中。

云散花道:“等一等,我就可以点起特制的蜡烛了。”

说时,伸手拿起一个包袱,摸索着解开,取出一套内衣和一件外衣。

杜希言心跳加剧,忖道:“啊呀!她竟是要换衣服呢,如果连内衣也换的话,岂不是全部裸露么?”

他虽然感到刺激紧张,但决计不是害怕,心中充满了秘密的兴奋快感。

他随口敷衍道:“为什么不点起蜡烛呢?”

云散花吃吃一笑,道:“因为我要换衣服啊!你也知道的,我的衣服已经破了。”

她忽然面红起来,泛起害羞的表情。好在洞内甚黑,所以她很快就恢复如常。

杜希言没有作声,忖道:“假如她要我答应不偷看呢,我不可答应。因为一个人要讲信用,我如果答应了,就非得遵守不可。”

念头才转过,便听云散花道:“你可别偷看呀!”

杜希言默然不语。

云散花茫然地向他瞧看,事实上她根本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甚至连轮廓也极为模糊,只隐隐有那么一点影子而已。

她放心地笑一笑,又适:“你听见没有?”

杜希言道:“听见了。”

云散花道:“那你为何不作声?”

杜希言道:“因为我是个守信之人,如果答应了你,我就只好闭起眼睛一百。”

云散花觉得他的话很幽默有趣,不禁格格娇笑起来。接着便稍稍挪开了一点,伸手去解那件道袍。

杜希言但觉心跳之声十分响亮,真怕会被对方听到。幸而她没有注意及此,纤指灵活地解开衣扣,轻轻一摇身,那件道袍就从身上滑下来。

杜希言几乎要呻吟出声了,他眼中所见的是白皙高耸的乳房,鼻中嗅到的是她温暖的体香,登时心醉神驰,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

她微微抬起臀部,以便把道饱拿开,动弹之际,双峰摇荡有致。

接着她把鞋子脱了,褪下长裙,登时露出一双浑圆雪白的大腿。

杜希言已有着透不过气来之感,他籍着黑暗之助,使他抛开道德约束,也不须掩藏他的表情,是以更加贪婪地瞧着,胸中涌起了情焰欲火。

云散花把外衣通通脱了,雪白丰满的躯体上,只有一条短短的内裤。现在,她竟要动手脱掉身上这件唯一的遮蔽物。

杜希言但觉喉咙干涸,眼中冒火。并且自家感觉得出额头和两鬓间,都冒出汗水简直如处火炉中一般。

他深知自己快要失去自制力,除非马上制止她再脱。

要知云散花一向都是以淑女般的姿态出现,虽然江潮儿女,落落大方,但决计没有丝毫放荡的举止。

因此之故,杜希言才特别感到刺激难当。假如是一个风尘女子,则纵然美如云散花,可谈不上什么忍耐不住了。

他在黑暗中,面红耳赤,道:“散花,别动。”

声音十分沙哑,也极为紧张。

云散花骇了一跳,果然停止把内裤脱掉的动作。

但事实上她已扯下一半了。

她低声吃惊地道:“什么事?有人来么?”

杜希言猛可警觉,晓得自己万万不可透露“看得见的”事实。

当下只好将错就错,道:“好像是的……”

云散花娇躯一震,不知不觉往他那边挪过一点。

杜希言的手也不知如何碰到她的身体,两人都突然一震。

他不知道碰到她那儿,但现在已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因为她身体将近赤裸,融手皆是滑腻的肌肤。

云散花如果躲开,情况定必有所改变。

她居然全不移动,这当然是暗示她并没有怪责对方的意思了。

杜希言抬起上半身,这只是本能上想躲避的反应而已。

但他马上发觉做错了,因为他这一来,便能在更佳的角度下,看见了她动人的白皙的裸体。

云散花仍然不曾忘记外面有敌人之事,轻轻道:“别出去,敌人决找不到我们。”

说时,还伸手扯住他的胳臂。

她不动犹自可,这一举手,身上的香肌雪肤,都呈现一种有规律的动荡,放射出无比的热力。

杜希言晓得自己不得不放弃抗拒之念,微微哼了一声。

云散花道:“你在叹气么?”

杜希言道:“是的,我……”

云散花缩回手,低声道:“我得快点把衣服换好。”

说完这话,双腿翘起,一下子就变成真正的赤裸了。

杜希言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云散花大为诧异,道:“你可是不舒服?”

杜希言道:“哦平生没有这样不舒服过。”

云散花道:“可是生病了?”

杜希言眼中光芒闪闪,大异寻常,可惜云散花看不见。

他声音沙哑,道:“也可以说得是一种病……”

云散花听出他话中有话,征了一下,道:“那是什么?”

杜希言道:“我心跳极急,头上冒出热汗……”

云散花伸手摸索他的额头,一面道:“可是发烧么?”

她还本摸到他,杜希言的头微向后仰,道:“别动。”

云散花果然不动,道:“奇怪?这话你是第二次说啦!”

她突然间睁大双眼,很像要跳起来一般。

杜希言道:“我想你一定已猜到了。”

云散花的身子马上蟋曲成一团,好像这样子就能阻隔他的目光一般。显然她已猜出他的目力可以看得见她。

杜希言伸出手去,试探地落在她肩上。

云散花马上一震,但接着就弹起来,冲入他怀中。于是,杜希言不但触摸到光滑香软的肌肤,还把整具丰满的嗣体,结结实实的抱在怀中。

在这座黑暗的山洞内,这对年轻的男女,完全沉迷在另一个世界中,不须语言,只有种种亲呢的叫唤,以及动作。

当一切都复归风平浪静,云散花的头,枕在杜希言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脏,由急跳而渐渐变缓。

她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杜希言“晤”了一声,道:“想你……”

云散花停了一下,才道:“可以告诉我么?”

杜希言道:“唉!讲了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云散花道:“或者我的想法不同呢!”

杜希言道:“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云散花道:“那么说出来听听。”

她声音中,流露出她亟欲得知的心情。

杜希言道:“我在想刚才的事,我们都忘了一切……”

云散花道:“是啊!理当如此才对。”

杜希言缓缓道:“我或者是太迂腐了,但总之我觉得你好像太放肆了,也可以说是有着并非破题儿第一遭之感。”

云散花带着讽刺的意味,笑了一声,道:“你希望我是处女,然后怎么样?你会娶我么?”

杜希言很窘,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老实说,即使她是处女,但一来自己还有问题,二来她很轻易就献身给自己,事后想想,总是觉得有点那个,因此大概也不肯娶她为妻的……

可是这话若说出来,似乎太过份了。说假话吧?他又不想,是以一时之间,当真无话可说。

云散花又道:“你想不想听我的真话?”

杜希言点点头,道:“当然想啦!不过连假话也想听听。”

云散花道:“如果是假话,我就告诉你,我在十三四岁之时,被一坏蛋强奸了,那时我年纪小,你一定原谅我的。”

杜希言道:“不错,那是没有法子之事。”

云散花摇摇头,道:“但很遗憾,我不是被强奸的。”

杜希言忖道:“既然她说强奸是假,当然不是被强奸的啦!”

他停歇一下,又道:“那么我可不可以知道那人是谁?”

云散花道:“不瞒你说,我有过几个男人呢!”

杜希言苦笑一下,道:“我是第几号?”

云散花道:“第五个,虽然如此,但我知道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难忘的男人……”

她忽然吃吃笑起来,把浪漫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她接着道:“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嫁给你。”

杜希言忖道:“如果我不肯娶你,你焉能勉强我?”

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只道:“我得承认,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又不是放荡淫邪的那种人。”

云散花道:“你可知道为什么?”

杜希言道:“我真的不知道。”

云散花道:“这也是我事后才醒悟的道理,也许你会笑我自己欺骗自己。这道理是因为我们都不是平常人,本来我们这些江湖儿女,就比常人放肆得多,不大受礼法的拘束,对也不对?”

杜希言点头道:“对。”

他心想道:“虽然如此,但就可以胡乱发生关系么?”

云散花又道:“我们与常人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生活之中,充满了危险,随时随地都有丧命的危险,因此,我们表面上虽然坚强冷静,其实内心仍然访惶不安,总好像站在汹涌波浪中……”

杜希言沉重地叹一口气,因为她的话真是说到他深心中。

云散花又道:“因此,我们内心中须要刺激,但我们却不曾觉察。男女间的关系,只不过是刺激的一种而已……”

杜希言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呢!”

云散花把面庞移贴在他的脸上,轻轻道:“希言,虽然我比平常的女子容易献身给一个男人,但我仍然是真感情。”

杜希言道:“我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云散花道:“哦不要你娶我,也不会使你感到困扰。但可怜的是我却被你困扰了,这一辈子只怕难有安静的日子可过。”

杜希言诧道:“这话怎讲?我没有做什么呀?”

云散花道:“你使我眼光提高,将来很难再碰上我惬意的男人了,这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你了解我的意思么?”

杜希言点点头,但心中忽然想到了别的问题。

原来他想起了丹凤针,当下问道:“你把丹凤针藏在那儿?”

云散花没有作声,杜希言也不催她。他已经决定,假使她需要此宝,以目前已发生的关系一说,自然要送给她。

她过了一会,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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