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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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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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道:“因为你想毒杀了我,以便灭口。所以你把我囚禁于此,故意饿我几天,让我饥饿不堪之时,拿了就吃,我猜得对不

孙玉麟缓缓道:“在下要取你命的话,手段多的是,何须下毒。”

黄华道:“对呀!我怎会想到你竟要用下毒手段弄死我呢?”她以嘲讽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内中另有文章。

孙玉麟耐心地等待着,同时他也不急于结束这一事件,因为起码他饱览这个艳女的肌肤曲线,眼福不浅。

他的目光落在黄华胸前双峰的时间居多,虽然他设法隐藏他内心的欲焰,可是黄华仍然探测得到他内心深处的意念。这是女子天赋的直觉能力,难以解释。

黄华见他不响,又道:“唉!既然你觉得我尚有可取之处,何以要下此辣手呢?

你看……”她张开双臂,作出一个淫亵挑逗的动作,胸前双乳摇晃,令人魂销。她接着又说道:“我自信强过天下间许多女子,你竟还不满意么?……

孙玉麟含糊地点头和摇头,黄华想了一下,又道:“我虽是窥知了你的秘密,但你一来可在我身上得到快乐,二来又可以让我助你一臂之力,这下是一举两得之事,何以如此狠毒,竟要杀我灭口。”

孙玉麟装出惊讶之态,道:“什么秘密呀?”

黄华冲口道:“你和一个潜伏在堡内的毒教之人勾通,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孙玉麟道:“就算如此,我也用不着下毒杀你,我可以出手击毙你呀!”

黄华道:“表面上果然如此,但你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丹凤针,如果有的话,藏在何处?所以只好以下毒手段,迫我不得不露出真相,对也不对?”

孙玉麟道:“我根本没有想到丹凤针之事。”

黄华道:“笑话,那一夜你迫我好久,可不是为了丹凤针么?

你问我为何你不怕那三种奇毒,你忘记了么?”

孙玉麟道:“忘记了,我不是说过我记性极坏么?”

他眼看这个体态丰满,肌肤雪白而又甚是艳丽的女郎,动作十分魅惑诱人,心中真是十五十六,委决不下要不要进去,把她占有了再说。

黄华媚笑道:“就算你忘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若是已得到丹凤针,你就赢不了我啦,可惜我没有,而是不知何故会从昏迷中回醒?”

她眼波一拋,神态淫荡,又道:“你如果想要我,你不必客气站着不动,难道我还能反抗你不成?”

这话真是莫大的诱惑,孙玉麟咬一咬牙,叹气道:“来不及了。”

黄华讶道:“什么来不及?”

孙玉麟道:“现在大伙都在等我的回音,所以已没有时间与你欢会了。”

黄华更为惊讶,道:“你打算放我走么?”

孙玉麟道:“不是打算,而是专程来救你,我已知道加害你之人是谁了,但决不是我,请勿误会才好。”

黄华一听,顿时又畏羞起来,一面遮掩,一面叫道:“你的话可是当真?”

孙玉麟道:“自然是当真嘛厂

他说话之时,已褪下自己的外衣,丢去给她,聊作遮羞,一面举步踏人石室之内,遗憾地摇摇头。

忽然“砰”的大响一声,回头望去,原来人口处已被一块铁板掉下来,密密封住,已逃不出去了。

孙玉麟大吃一惊,道:“我细察了好久,认为此室没有机关埋伏,谁知人口处竟有铁门,这真是明能察秋,毫而不见车薪了。”

黄华见他声音表情,都很懊丧,不能不信,便道:“唉!我早

就知有多道铁门,假如我不是认为你装假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孙王麟讶然望她一眼,黄华又道:“这是那人告诉我的,他不很得意的说,如果有人见你赤身露体,打算占点便宜,抢着进来,那就只好尝一尝饿死的滋味了。”

孙王麟这才恍然大悟,晓得那个囚禁黄华之人(他已假定是蒙师爷所为),早就有过详细的计划打算,万一真有人查到此处,最后亦将因为见到黄华的肉体而疏于注意,中伏被困。

照他这般用心,根本就不必查看,已可确定在这石室内,没有逃生之路,亦没有开启这道铁门的枢纽。

只有一件事是可能的,那就是自杀,以免遭受活活饿死的痛苦。在墙壁之上,有一个就半长,数尺宽的横恫,透人空气和光线,外面自然是面临猿鸟也发愁沟峡,只要跳下去,即可了结残生。

当他向高处的能光洞瞧看时,黄华又道:“我在未曾饿的发软之前,上去瞧过。

外边是这峭壁的凹处,尚有数尺之地可供落脚,但再往外去,就得掉落那无底沟峡,你不必看了,决计下落不得,也不能飞渡到对面。”

孙玉麟道:“那也不见得,我们虽然不能飞渡过去,但对面的人,却可以飞渡过来。”

黄华以为他顺口反驳之言,不加理会,谁知这是实情,假如外面没有特别装置,许公强夫妇的确可以从对峰的高处,拋过钧索,飞渡此峡。

不过孙玉磷心中并不惊恐,又道:“这道铁门开关既然是在外边,我们只要等上一阵,就会有人下来,把我们救出去。”

黄华道“但愿如此吧!”

她话声中,含有忧郁之情,孙玉麟讶道:“你敢是不相信有人来救之事么?”

黄华道:“不是不信,而是听那人说过,这道铁门,设计得十

孙玉麟插口道:“再兴奥巧妙的机关,也难不住那许多的高民”

黄华道:“唉!你有所不知而已,他说过铁门的那一面,颜色花纹等弄得和岩石一般,黑暗之中,休想察觉。”

孙玉麟又插口道:“即使如此,焉能瞒过那些老江湖们?”

黄华道:“你等我讲完了,才发表意见好不好?他说此门一落,外面形势发生变化,会另外出现一条信道,直达峭壁边缘,是处地形险恶,极易失足跌死。那些老江湖纵然不受骗送死,但也有猜测你是因此而告失踪,有了这个观念,就不会再行寻找你了。”

孙玉麟目瞪口呆,经他不得不承认这真是绝佳妙计,假如不是这一着,此处的布置,就等如是白费心血,毫无用处了。

他在床边坐下,信心全失,但后来终于起身,跃上那窗洞,细加勘查,果然一切情形,正如他所料。

石室内并不寒冷,这是因为窗门开得高,山风不能直接吹入来。

他颓然坐在床上,说道:“黄姑娘,在下并非把你囚禁此地的人,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黄华想了一下,才道:“最好你是说谎,因为你如果就是那个人,我们就有生还之望,如果不是,则我们都死定了。”

她拿起锅巴,迅速的嚼食起来,孙玉麟听到她吃的律津有味,以及清脆的咬嚼声,禁不住挖苦她道:“如果我们都逃不出去,你吃饱了也不中用,我只奇怪你为何不怕有毒了。”

黄华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假如这干粮有毒,我可以说去拿去丹风针,你非打开此门不可,这正是试你真假的好法子。……

孙玉麟索性躺下去,陷入沉思中,然而他的思绪马上就被扰乱,后来简直中断了,敢情他这一躺下,恰好见以她遮掩不着的背部,那雪白的肉色和曲线,引诱力强烈已极,比之完全赤裸,更为迷人。

虽说目下正处于绝望的境地中,但正因如此,孙玉麟才完全拋开了世俗道德的任何束缚,恣意放肆的欣赏当前美色。

黄华吃了几块锅马,饥火稍候,精神体力都恢复了不少,把孙玉麟的神情和他的意念,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泛起一丝傲然的微笑,她向来以为自己的姿容和动人的曲线堪以为荣,甚至自豪,所以孙玉麟的反应,令她很开心,暂时忘却了当前的危难,柳腰一扭,诈作舒展筋骨,其实是暴露更多的肉体。

石室之中,弥漫着沉寂而浪漫的气氛,孙玉麟默不作声,伸手轻轻扫在她背上,然后顺着脊沟,缓缓地滑下来。

她的娇嫩肌肤,使他手掌感到十分柔滑,因而心醉神驰,情欲的火焰,立时熊熊升起。

黄华嘤然一声,顺着他搂抱之势,倒在他怀中,宛如一条雪白的蛇,扭动缠绕,荡态撩人之极。孙玉麟忘却了一切,让自己沉陷于欲海之中,纵情享受,春光融融,使他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良久,石室内的喘息声已经消失,孙玉麟闭目躺了一会,突然睁眼道:“现在我反倒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花费大多的时间来营救我了。”

黄华吻他一下,伏在他胸上,媚眼生春,望着这个使她情怀撩乱的男人,竟不接口,孙玉麟讶道!”你不想知道我那些话的内容么?”

黄华道:“不是想不想知道,而是不愿在此刻就商量这些煞风景之事的问题。”

孙玉麟道:“我们假如无法逃身,势必活恬饿死在这儿,唉

他眼见对方兀自沉醉在那欢乐之中,倒是不忍得使她马上

尤回到现实的痛苦中,所以只好把话咽回。

他们拥抱着躺了一会,孙玉麟道:“我得起来穿衣服了。”

黄华晤了一声,旋即十分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呢?”

此时此地,穿衣服反而合情理之事。

孙玉麟道:“尽管希望渺茫,但我们仍须准备应变,你也把我的外衣披上,束住腰身,以便随时行动。”

黄华道:“好吧,但会有谁来呢?”

孙玉麟沉重地道:“假如有人来,那就是许公强夫妇,他们不是救星,无可置疑,但总算得是一线生机,我们唯有尽其所能,加以利用。”

黄华道:“原来如此,无怪你说不想外面之人,把时间浪费在救你之举上面,他们早点进攻许公强夫妇,便早点迫他们飞渡过峡”

她想了一想,又道:“就算你猜测全无错误,然而这道铁门无去开启的话,亦是徒劳盼望,对了不对?”

孙玉麟道:“是的,这是第一道关头,其次就是我们如何能不皮许公强夫妇杀死,以他们两人联手之力,我能斗上三二十招,已经很不错了,在他们而言,后退无路,变成了困兽之斗,更加难当。”

黄华泛起惊色,道:“然则如何是好?”

孙玉麟道:“待我想想看。”

他们结束停当,计议良久,孙玉麟算计时间,知道应该加意警戒了,便依照商妥之计,提刀跃上那道横窗。

此窗虽然不甚高,但却宽阔,从外面量人来,深度只有七八气,刚好可以站直身子。

洞口顶端有两根石柱,平着伸出峭壁,约有四五尺长度,两柱长间,有绳索连结成网状。

因此,对岸高处的许公强,只要以飞抓掷过来,钩住这网,即

可抓紧,造成一道索桥。

当然那只是一条细细的绳来,并非真的桥梁,若是寻常之人,吃了豹子胆也无法借助此索飞渡。

以许公强夫妇的武功造诣,仅有足够力量,把飞抓掷过如此宽阔的沟峡,但如果不是由高处掷向低处,便绝对无法取准。

目下这边既是一片绳网,作为落抓之点,那自然是不会落空了。

他注意到这片绳网,十分新净,不似经过风雨霜露,当下忖道:“本来我已认为蒙师爷与许公强夫妇通声气,不然的话,他岂有把黄华放置在这条里之理?然而如今既知道这张绳网甚为新净,则可能是三五日以前才结上去的,至于他藏放黄华之时,时间仓忙,匆匆放下就走,亦没有时间查看。”

他一面推测,一面向洞口对岸观察,但见正对着此处的对岸,比别处都突出甚多,相距最近,所以是唯一飞渡地点。然而正因如此,除了这一突出之处以外,两边视线皆被遮住,所以除非有人在那突出之点现身,否则便无法互相看见。

换句话说,他纵然想站在洞口,等对面有人现身经过,高声呼救,可是由于地形所限,唯有正对面的一块,可以互相望见。

他打量了一阵,殊为失望,因为对面突出的地方,益有石屋,直落峭臂边缘,只有那么一个窗户。如果已方之人,不推窗张望的活,决什看不见这一边,而等到有人推窗查看之时,可能早已被许公强夫妇杀死,其时也是全无用处。

无论如何,由于许公强夫妇有这一条退路,便等同尚有一线生机,他缩回身子,躺在洞内,小心向对面那扇窗户瞧望。

过了不久,只见那扇窗户突然找开,人影闪晃,孙玉麟十分兴奋,低低告诉黄华,道:“他们终于出现啦,咱们小心准备。”

黄华道:“我感到害怕。……

孙玉麟道:“想想看,假如没有他过来,咱们也是死一,横竖

如此,倒不如拼上一拼,何惧之有?”

只见影子一闪,一物破空飞来,迅即落在网上,孙玉麟看的清楚,果然是一只钢制飞抓。

接着有人从窗口探身出来,把飞抓绳索的另一端,系在窗外特设的地方,然后,一个人涌身出窗,双手扣住绳索,迅急滑了过来,因是彼高此低,是以不须费力,只要往下滑就行了。

孙玉麟一看来人竟是许公强,连忙告诉了黄华,说时缓,那时快,许公强凌空滑过了沟峡,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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