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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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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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姑娘。”

黄秋枫马上想起了云散花,她的艳艳芳容,掠过脑海,顿时心神一乱。

只听年训又道:“这位姑娘,已答应下嫁于我。而我也因此决定,将偕她永远厮守在风景幽美的地方,决不再踏入江湖一步。自然,附带的从此也永不为恶,还须极力做点善事,以免失去这等福缘……”

黄秋权越听就越感迷们,敢惜这个邪教高手,已决定改邪归正了?即使无假以年,也不妨事了。

他迷们之故,便是因为云散花已答应嫁与他为妻之事。既然她已答应,可见得她当其已对年训有了感情。因此,他的死亡,当然是莫大的打击了,只不知她忍受得了忍受不了?

年训苦笑一声,道:“你瞧,这个忙你帮不上了吧?我的遗撼是未能与她当真结为夫妻,而这件事又不能托你代劳啊!”

黄秋枫连忙诚恳地道:“这当然不可以。”

他再度拉起对方的手,细把脉息。过了好一会,才道:“也许我陪你去寻访几位名医,试上一试……”

年训道:“我自家感觉得出来,我的死亡,已是旦夕间事。”

黄秋枫摇头道:“你试想想那位姑娘,既然你们如此相爱,一定可以给你无限的力量和勇气,你必须极力振作,才能战胜死神。”

年训泛现出感谢的样子,道:“黄兄你的为人太好了,假如我死了,但愿你能娶她为妻,这样的话,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黄秋枫微微叹一口气,道:“年兄别这样说,一来这等事情,断断不能用别人代替。二来咱们既已相识,便是朋友。你的夫人,兄弟如何能动妄念?三来兄弟志切向道,此生已绝婚娶之念,年兄还是用点心在求医上面的好。”

年训诧异地望着他,缓缓道:“在下万万想不到黄兄此生已决定不娶妻子,以黄兄这等人品,只怕世间许多佳丽,不肯轻易把你放过呢!”

黄秋枫道:“纵或年兄之言不错,但那是人家之事,兄弟管不得这么多。”

他站起身,又遭:“年兄如果能够立刻离开,我马上陪你去访求名医如何?”

年训内心中实在感到难以置信,仰头问道:“黄兄这话可是当真?”

黄秋枫道:“当然是真的啦!”

年训道:“黄兄若然帮助我,不但费去你的宝贵时间,甚至会惹祸上身,你可知道?”

黄秋枫道:“我知道。”

他这一句答话,已肯定了~件事实,那就是他实在是早已晓得年训的藏身处,而且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年训的愤怒,已移向云散花身「.对面前位个年轻的执人体定仰是平生第一次由衷地涌起敏章‘巾十分成功。

他缓缓站起身,又道:“你可知道此举将会替你惹来多大的涡事么?

黄秋枫微微一笑,诚恳地道:“我知道,但年死既已改邪归正,在下纵然受到青辱,也十分欢欣接受。”

年训一方面十分激动,但另一方面,又认为黄秋枫的行为,太过莫名其妙。假如年圳不是自信观察力极强,深知黄秋枫宣称“不娶妻”的话是真实的话,他一定会以为黄秋枫是为了云散花之故,才愿意助他。

这是因为男女之情,时常会发生这等自我牺牲的情形。设若黄秋枫深爱云散花,一心~意要她求得幸福,则帮助年训不死,并不是不可能之事。

他暗自摇摇头,忖道:“这家伙的想法,真不知从何而来的。仅仅为了相信我改邪归正就愿尽一切力量帮助我。依我看来,凡是自以为侠义的人,多半是疯子。我~点也不羡慕他们。…·。”

他有气无力地问道:“黄兄既有四川口音,想必是峨嵋派后起高手了、”

黄秋枫一楞,道:“年兄真好服力,不过兄弟可当不上腐手’两字。”

年训道:“不,天罡堡之役,各派无不选出精英参加。黄兄的能为一定差不了。哦2对了,你一定与云散花姑娘相识,对不对?”

黄秋枫道:u是的。”

年训道:“你觉得她相貌人品如何?”

黄秋枫坦白地道:“云姑娘的人品和样貌,可说是世间罕有的了。”

年训道:“以她这等人才,你能不能放弃了‘不娶’的念头?”

黄秋机认真地想一下,摇摇头,道:‘不能。”

年训道:‘诸实说,在下自知已经回生乏术。但如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娶她为妻。我的确不能放心,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黄秋枫皱眉道:“~点也不明白。”

年训道:“我意思是说,如若我把后事都安排好,心无牵挂,才得以全力访医求生。”

黄秋枫道:“但嫁娶之事,并非买卖,莫说我不答应,即使我千肯万肯,然而她怎样呢?她自己也有主意呀!

年训道:“这一点我当然想得到,在你方面,只须答应娶她,而且肯在我死后,尽力赢得她的感情。则不管成功与否,我总算为她安排过,也就可以放心了。”

黄秋枫虽然还不能了解这等奇异的情意,但还是装出明白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懂得。

但他声明道:“不行,在下已决意终身修道,不作成家立业之想。”

年训见用尽方法,仍然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可见得他的帮助自己,的的确确与云散花没有关连。

他突然仰天~笑,道:‘黄兄,你真是枉为侠义之士,你看,我的脉息都快要断绝了……”

他虽是又笑又说,但声音微弱之极,任何人也能~听而知。

黄秋枫急急伸手,准备再瞧瞧他的脉息。

但他的手指还未碰到对方脉门,猛觉腕上~紧,自家的脉门,反被拿住。而对方的五指,简直如钢钩一般坚硬有力,那里是绝症在身的样子?

他只觉真力涣散,丹田那口气,已提不起来。

年训冷冷道:“黄秋枫,你的确是个大好人。”

黄秋枫气得满面通红,道:“原来你是装傻的,只恨我为人愚笨,被你所欺。”

年训道:“谁敢说你愚笨了?”

黄秋视道:“你说我是好人,即是说我笨蛋。”

年训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老实说,我心中已拿你做朋友看待了,这是我生平第~次呢!

黄秋枫道:“那么你如住我脉门作甚?

年训淡淡道:“我打算杀死你!”他的话声之中,含蕴得有坚决和真诚的意味,使人不能不信。

黄秋枫登时又气得满面通红,道:“原来你是这样交朋友的。”

年训道:“你要知道,假如我不拿你当作朋友,你根本连求死也办不到。请相信我,我今日给你一个舒服的死,可真是不容易之事……”

黄秋规冷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还该向你谢恩才对。”

年训道:“那倒不是,但我向一向不轻易杀死一个人,一旦出手,要是那人已经不堪再受一点折磨。换言之,他已熬不下去,我瞧着已没有什么意思,才让他死的。此外,我也不能有朋友,这会使我感到痛苦的。”

黄秋枫道:“这样说来,你真是万死不足蔽其辜的恶魔了!”

年训道:一是的。”

他停歇一下,又道:“我受伤之事,社希言已传扬出去,所以你知道并不希奇。正因如此,你才认定我的严重伤势并不假,因而也完全相信我的话了。”

黄秋枫苦笑一下,道:“听你的解释之后,我既不是笨蛋,便可以安心去死啦!”

年训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早先我就在想,你为何能如此深信不疑呢?再说我负伤之事,千真万确,但事隔至今,已有多日,难道我不能医治痊愈么?”

黄秋枫又感到他的推理,丝丝入扣,不禁暗暗吃惊,接口道:“那么你究竟痊愈了没有?”

年训不答这话,迳自道:“我运功自疗之时,显然毫无进步。这个情形,云散花十分清楚。因此,你今日深信我内伤未痊,一定是她泄露无疑。”

黄秋枫道:“你真爱胡思乱想。”

年训道:“不见得吧?我的推理自问无懈可击,是以这么一来,反倒试出你的为人,使我决心不用毒刑收拾你。更不利用你的身体,炼我的大法。不过,前此我已说明,我不能容忍‘友情’,因此之故,亦不能让你活在世上…·”

黄秋枫但觉此人似疯不疯,十分可怕,当下也懒得多说了,只道:“那么你动手就是了。”

年训道:“机会来到,我自会下手。现在我还要利用你一下。”

黄秋枫不禁忿然,道:“你的话算不算数?刚刚说决不利用我的身体

年训道:“你且别生气,我只不过利用你探测一下云散花而已。”

黄秋枫既忿怒,又奇怪,不禁问道:“怎生一个探测法?”

年训值:“我让你和她在一起,瞧瞧她会变到什么程度。不知你看出来没有?她是个顶顶善变的女人呢!”

黄秋枫道:一我如何看得出来,你现在已把计划说出来,难道我会乖乖的依你之言,向她挑逗勾引么?”

年训道:“当然啦!我给你服食一些药物,又在你身上施展一些手法,最后控制作的心灵。这时,你已忘记了咱们相会这一段,而且一见到女人,马上触发情焰和欲火,无法自制……”

他笑一笑,样子十分潇洒好看,单是看他的表面,决计想不到他是如此恶毒可怕的邪恶人物。

年训又适:“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虽然你其时满心只想获得她,却不致于逞强胡来,你将会用你的才智,而且毫不着急的设法获得她的芳心,以你的大欲,这后面的一段表现,便是我以大法禁制你心灵的效应,才得以不让药物及我所传手法的力量,使你变成纯粹的野兽。以你的相貌出身和才智,云散花着实不易过得你这一关。假如你在一个期限之内,不能占有她的话,你就会忽然死掉,全无一点痛苦……”

黄秋枫禁不住气得破口骂道:“姓年的,你根本不是人,甚至比畜生还不如,你简直是恶魔,卑鄙恶毒,下流低践……”

他的言语虽然并不粗秽,可是他的口气,以及面上的表情,一经发出强烈的增厌痛恨之意,顿时使得被骂之八,感受到他的斥责辱骂,句句皆是真的。

任何人受到这等辱骂,定必忿怒起来,施以反击,或则动口,或则动手,总之必有反应就是了。

谁知年训居然无动于衷,等到对方很恨地哼声不绝时,才微微而笑。他的笑容,也是未绝。敢请他强烈地表现出满意自傲的意思。似乎对方所辱骂的坏处缺点,他本人听了,反倒引以为荣一般。

黄秋枫马上就发觉了,不禁一怔。现在他才深知这个表面上看来很英俊很文雅的年训,骨子里却真是邪恶可怕之人,即使称他为“魔鬼”,亦不为过。

他也深深的了解李天祥真人,为何再三提醒他这些话。可是他却自以为是,没把李真人之言,放在心上。不但没有向年训作迅快的诛杀,反而为他筹划治伤救命之法,回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黄秋枫终是名门高弟,当代年轻一辈的高手,胆秀才智,皆有过人之处。目下既把事实真相弄明白了,知道对方实是极可怕的大敌,反而不再盆怒,亦不把精力浪费在悔恨之上,迅即集中心力,寻思反击和自救之道。

他的希望自然极难实现,但见年训迅快地奔出院外,过了一阵,就回转来,面上流露着满意的神色。

年训道:“想不到你居然是独自来此的。”

黄秋枫淡淡道:“你放心了是不是?原来也有人能令你害怕的,只不知此人是谁、”

年训双眉一皱,不悦道:“闭嘴!”

黄秋枫道:“闭嘴就闭嘴,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所伯之人是谁了。”

年训眼中射出冷酷恶毒的光芒,但并没有落在黄秋枫面上,可见得他乃是想起那个人是以流露出很意。

黄秋枫又道:“我向来不大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也许这是我学道多年的缘故,但我却颇想暂时不死,自然也不失去神智,好瞧瞧杜希言怎样收拾你。”

他直到这时,才提起杜希言的名字。

年训冷冷道:“他若然来此,还不是送死!”

黄秋枫道:“那可不见得,人家有本事大破你们白骨教,又将作击成重伤。当其时还是在你的势力范围之内,而现下你既系丧家之犬,复又负伤未痊,自然更不是他敌手,决无疑问的了。”

年训道:“胡说,我不但伤势已愈,而且决定不择手段地取他性命。哼!哼!假使当初我一语施法对付他,焉能让他活到这刻?”

他这话有真有假,真的是他果然是纯以武功,与杜希言比划,才落得了负伤遁逃的结果。

假的是他并非完全不曾施展邪法,只不过当时杜希言已悟出个中关键,集中心神,抵抗他的邪法,不曾被对方强大的精神力量压倒。一方面巧妙地利用形势,在余小双面前,向他挑战。

年训自负太甚,又见邪法之力大见减弱,所以索性不用邪法。

这一段经过,微妙之极,实在不易解释得清楚。年训当然不会向黄秋枫作详细的解释。

但这么一来,黄秋枫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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