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洗毕,正准备抹干身子,忽然感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他不必回头,已猜出必是月仙又在偷看他了。
自他住进此院,他就感到月仙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的日常换洗衣服,都是她偷偷拿去洗了,衣衫上的破洞,都被一针一线缝得细细密密。
傅邪真并不是呆子,怎能觉察不出月仙对他的情意?
他闭上眼睛,脑海上就出现月仙的影子:白白净净的肌肤,虽有几粒白麻子,倒也显得俏皮可爱;纤纤秀秀的身材,就算是穿着粗布衣衫,也掩不住四川女子特有的娇美。
傅邪真的脸上浮出了笑意,他的事业已走上正轨,成家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刘三之事的阴影似乎也渐渐消失了。
忽听窗子一响,月仙伸出头来,娇柔地道:“李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傅邪真笑道:“这是什么话,月仙妹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月仙夸张地用手扇了扇,道:“天气真热,我好想洗个澡,可是水桶太重了,你能帮人家拎些水来吗?”
傅邪真道:“这有何不可。”
他打了满满的两桶水,拎到月仙的房中。
月仙笑盈盈地道:“谢谢李大哥了。”
傅邪真道:“这点小事还值得谢,妹子真是客气了。”
他正准备离去,月仙忽又道:“李大哥,我还想求你件事情。”
傅邪真望着她灵光闪动的双眸,心中一动,暗道:“她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
他道:“还有什么事?”
月仙叹道:“天真是好热,关上门来洗澡,只怕人都要热昏了,可是若不关门,只怕有大色狼来偷看呢,李大哥能帮我守着门吗?”
傅邪真惊道:“祢开着门洗澡,这样只怕有些不好。”
月仙道:“怕什么,我把内房的布帘子扯上,岂不就可以了。李大哥,求求你了,你知道我最怕热的。”
傅邪真无奈,只得道:“好吧,祢可要快些洗。”
月仙的目光露出狡黠之色,脆声道:“我一定会很快的。”
帘子拉了下来,内屋传来了脱衣的声音。
傅邪真忍不住向帘子望去,薄薄的帘子里映出一具纤秀的身子,虽瞧得不真切,却反而有一种神秘之美。
傅邪真顿觉口干舌燥,慌忙转过身去,暗道:“我真是太无耻了,月仙妹子这样信任我,我却趁机偷看。”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平静多了,然而哗哗的水声传来,又令他浮想联翩。
忽听月仙一声惊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傅邪真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有色狼闯进房中不成,他不及细想,拎起墙边的一根棍子,掀帘冲了进去。
他刚进入屋中,怀中已多了一具温软湿滑的身体,傅邪真举目四顾,却不见其他人影,不由问道:“月仙妹子,发生了什么事?”
月仙依在他的怀中,懒洋洋地道:“也没有什么,刚才有一只大老鼠,可把我吓坏了,看见李大哥冲进来,它就吓跑了。”
傅邪真哭笑不得,道:“一只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这时他才发现,月仙的身子已是赤裸裸的,温软的胸膛紧贴住自己的胸部,那种温柔的厮磨令他周身都舒服起来。
他慌忙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我该走了。”
月仙伸臂将他抱住,急道:“李大哥,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吗,人家的身子已给你看过了,以后又怎能嫁人。”
傅邪真大急道:“我是担心祢出意外,才迫不得已冲进来了。”
月仙伸出玉指捂住他的嘴唇,道:“李大哥,我真的好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人家,那样人家也就无话可说了。”
川妹子向来大胆多情,傅邪真值此温柔境地,心中又怎能不动情,何况他对月仙,也留情多时。
与琴真、铁蝠娘情战的镜头一一出现在脑海中,傅邪真身子一阵火热,手中的棍子“扑通”落地,伸臂将月仙紧紧拥住。
月仙喜极而泣道:“李大哥,我可真想死你了。”
火热的樱唇紧紧吻住傅邪真的嘴唇,手掌已探进他的怀中,在他坚实'奇‘书‘网'的胸膛上抚摸起来。
她的手指似乎有奇特的魔力,手指所过之处,都火辣辣地热了起来。
傅邪真的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投桃报李,握住月仙的那对柔软。
这种温柔的滋味似乎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与琴真的坚挺,铁蝠娘夸张的丰满相比,月仙胸部柔软而娇小,然而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月仙日思夜想的一幕终于变成现实,娇躯似经受不住这强大的甜蜜般,直向地下软了下去。
傅邪真趁势托住她的丰臀,细细地感受那里肌肤的细滑。
另一只魔爪不失时机地探向小腹下端,却只是在碧草茂密处细细抚摸,似乎一时之间,仍没有寻幽探密的念头。
月仙怎能经受住这种高超的技巧,忍不住呻吟道:“李大哥,不要弄我了,我要。”
傅邪真微微一笑,将月仙抱上床去,开始解起衣衫来。
月仙平平地躺在床上,樱唇翕张不定,胸膛忍不住挺立起来,两条玉腿不耐寂寞地绞在一起,这一切,都在激起傅邪真更强烈的欲火。
傅邪真在此时,仍是不失理智,暗道:“虽说我与月仙做这种事情有违礼仪,不过反正我欲娶她为妻,想必也不算什么错了。”
他慢慢分开月仙的玉腿,月仙紧张之极,对将要到来的冲击充满期待与不安,娇躯不禁颤抖起来。
傅邪真挺起坚硬的胯下,终于向神密的禁区开始突进。
月仙紧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从傅邪真搬进来那一天,她已对他芳心暗许,如今终于达成心愿,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不过身子所享受到的愉悦,却比心里更为激烈,月仙紧紧地拥住傅邪真,昵声道:“李大哥,我心里真的好欢喜。”
傅邪真柔声道:“月仙,祢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祢。”
月仙调皮地道:“你现在不正在报答我吗。”
二人尽情交战,床单上早已水淋淋的,成了一片泽国。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云散雨收,月仙懒懒地依在傅邪真的怀中,一时竟不愿说话。
傅邪真的心中也甚是甜蜜,暗道:“月仙的爹娘一向喜欢我的,该会成全这门亲事,而我在醉仙楼,也算立足脚了,这岂不就是通常所说的事业有成,婚姻美满。”
正想的得意,忽地有人嘿嘿笑道:“这小子艳福不浅,竟能弄到这么正点的小妞。”
另一人笑道:“大哥也真是,何不趁他魂飞魄荡之时再下手,岂非简单之极。”
第一人道:“你我是青城派弟子,怎能趁人之危。”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有趣。
傅邪真心中一凝,慌忙扯过一张薄毯,盖住月仙的身子,大步走了出来。
外屋的堂椅上,坐着两名青衫人,年纪都不算大,目光却同样地阴狠夺人。
两人同是青色道袍,腰束杏黄丝绦,生着三角眼的,背着一把长剑,另一个细缝眼的,腰间佩剑。
傅邪真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民居。”
三角眼的笑道:“大哥,这人岂不是聋子,我们不是早已说过是青城派的。”
细缝眼的笑道:“他神思飘荡之际,还没有回过味儿呢,怎能听清我们的话。”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神情甚是嚣张。
傅邪真强压怒火,抱拳道:“在下李勤,是醉仙楼的厨师,不知两位大侠到此何事?”
细缝眼脸色一变,冷笑道:“你可认识一个叫王老大的人吗?”
傅邪真脸色大变,忽地明白了,他上次将王老大放倒后,王老大竟怀恨在心,如今又请来帮手了。
傅邪真道:“你们想怎么样?”
细缝眼冷笑道:“王老大是本派二当家的记名弟子,你这小子狗胆包天,竟敢将他打伤,这分明是不将本派放在眼中。”
傅邪真暗道:“青城派势大,怎是我能惹得起的,说不得,只好忍气吞声,求恳他们了。”
他道:“在下实在不知王老大是贵派的弟子,得罪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细缝眼冷冷地道:“得罪了青城派的弟子,就凭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就能遮掩过去吗?”
傅邪真咬了咬牙,道:“在下存了十几两银子,愿意拿出,做为对王老大的补偿。”
细缝眼怒道:“本派名列十大门派之一,岂能将十几两银子放在眼中,你他妈的也太小瞧我们了。”
傅邪真忍气道:“依二位大侠的意思,却不知小人又该怎样。”
细缝眼沉吟半晌,道:“本来二当家的意思,是打折你的双手双腿,看你说话得体,又确实不知实情的份上,老子就饶你一次,只打断两只手,并且立刻滚出苦水镇。”
傅邪真只觉得一团无名怒火在胸中腾腾燃烧起来,暗道:“我已是一忍再忍,他们却是半步不退,想不到堂堂的十大门派,竟是如此霸道。”
细缝眼见他不语,以为他心中惊怕,于是笑道:“其实,你不要害怕,老子也并非一定要打断你的手,二当家正缺一个使唤丫头,你将你的小妞送给他,他心中一喜,必定不会再难为你了。”
傅邪真的神情已阴沉下来,两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放屁。”
三角眼大怒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们一味地替你着想,你却丝毫不领情。”
他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去拔背上的长剑。
傅邪真暗道:“看来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想不到做一个平民百姓,也这样不容易。”
他突地从窗口跳了出去,三角眼哈哈大笑道:“想逃吗,谅你这小子也不敢与老子动手。”
傅邪真立定院中,随手取了根竹竿,用砍柴刀削尖竹梢,大声道:“青城派的狗贼,你们来吧。”
三角眼大奇,道:“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真的想与老子交手。”
细缝眼笑道:“你就出去与他试试,二当家刚教给我们的那几招剑法,正好在他身上试试。”
三角眼笑道:“只怕他半招也承受不起。”
两人走到院中,三角眼随手抽出剑来,笑道:“臭小子,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与你玩玩,你若能逼老子使出三招,就饶了你的狗命。”
傅邪真暗道:“他们有两人,而我此时的内力,只能刺出一剑,除非这一剑就能将他们击伤,否则的话,必会被他们所趁。”
他对自己的生死丝毫不放在心中,可是一旦自己战败,月仙的命运堪虞,若她被掳到青城派,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他慢慢地移动脚步,寻找能一剑刺中两人的方位。
三角眼见他持着竹竿的手法老练纯熟,心中一凛,道:“难怪王老大牛一样的气力也会被他打败,这小子果然有些来历。”
傅邪真此时已经停止不动,循着手中竹竿望去,竹竿、三角眼、细缝眼恰好处在同一条线上。
三角眼在他沉静之极的目光注视下,心中渐渐感到发慌,大怒道:“臭小子,别在装模作样了,拿命来!”
一剑尽力刺来,正是青城派三大剑法之一的“白虹剑法”
青城派的普通弟子,上手练习的剑法是“大风剑法”,而只有高级弟子,才有资格练习“白虹剑法”,至于最高深的“狂风快剑”则只是长老级与入室大弟子才能修行。
三角眼能用出白虹剑法,足见他在青城派中,已有不浅的资历。
傅邪真早已凝力于臂,潜龙心法贯注其中,虽是丝微的内力,却仍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在这一招之中,他的身手绝对是第一流的。
“嗤”地一声,竹竿已破空而出,这一招并非任何剑招,而是傅邪真临机触发而至,目的就在于将二人同伤于这一剑之下。
“波”,竹竿从三角眼的肩头穿出,又深深刺进细缝眼的肩头,顿时将两人紧紧地连在一起。
三角眼与细缝眼同时惨呼,然而只要身子一动,肩头的痛苦更烈,只得努力地保持身子不动。
三角眼大叫道:“这是什么鬼剑法。”
傅邪真的手掌从三角眼的肩头慢慢地收了回来,此时竹竿已完全没人三角眼的肩头,若非如此,这一剑也伤不到细缝眼。
他冷冷地道:“这一剑就叫穿青蛙剑法,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就教你们一招,只是你们蠢笨如猪,只怕记不住这个教训。”
身子被穿透,其痛苦不言而喻,三角眼与细缝眼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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