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瞧着她的艳艳樱唇,又怎能不明白,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紧紧吻住,好歹让林婉扬安静下来。
只是他知道有高手在侧,生怕吻得林婉扬情动而不可收拾,略略一吻,便分了开来,林婉扬娇颜赤红,更是动人,神情又嗔又怨,显然不依。
傅邪真忙道:“我肚子好饿,有什么可以吃的?”
林婉扬白了他一眼,道:“饿死你才好。”不过仍是出房去了,片刻回来,带来了一壶酒,几碟小菜来。
傅邪真看见有酒,心中大喜,忙取来自饮。
林婉扬道:“你猜猜看,我去厨房时碰见了谁?”
傅邪真道:“我怎知道。”
林婉扬道:“你就是这样,明明聪明绝顶,却偏偏不爱动脑,在这院中,我还能遇到谁。”
傅邪真道:“原来你遇见了那位翠衣丫环,她既是夫人的贴身丫环,去厨房吩咐厨师做菜,有何稀奇。”
林婉扬道:“奇的在后面呢,她吩咐厨师做三道菜,你猜猜是哪三道?”
傅邪真道:“以她的身份排场,只做三道菜的确有些稀奇,不过这三道菜定是山珍海味了。”
林婉扬道:“错,那三道菜竟是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想不到她那么大的排场,吃的却是这些食物,真令人想不通。”
傅邪真听到这三道菜名,心中大惊,想不到这位夫人竟是苦水镇遇到的那位。
他早已知道这位夫人与自己必有极密切的关系,如今既在这里遇到,又怎能错过。
当时他在苦水镇时,无意做圣教之主,是以努力抑制自己不去见那位夫人,不过此时心中,却极想一见了。
林婉扬见他脸色大变,惊问道:“你怎么了?”
傅邪真道:“没有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三道菜名,然而苦思冥想之下,仍是一无所获,他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伤及身子,然而拼命摇了摇头,那三道菜名却一直萦萦于脑海,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竟好似已刻入骨髓中一般。
他呻吟着道:“我没事的,去院中走走就会好的。”
林婉扬忙将他扶起,道:“我陪你去吧。”
“不必,我心中乱得很,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林婉扬满腹狐疑地瞧着傅邪真,见他挣扎着起身,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林婉扬委实放心不下,偷偷地跟了去。
华丰院占地颇广,房屋有几十间之多,院中古树林立,环境极为清幽,难怪被称为刀神城外第一院。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本是昔日华丰院最热闹的时刻,而此时却只有后院有数点灯光而已。
林婉扬知道那位神秘的夫人就住在后院的一幢小楼中,华丰院构造独特,后院自成一体,俨然是个院中院。
林婉扬寻寻觅觅,总算瞧见傅邪真坐在院中小树林中一块大石上,低头苦思,不停地拍着脑袋。
林婉扬不敢上前打扰,只得静静地立在一边,忽听身后有人道:“他怎么了?”
林婉扬听出是卜得意的声音,回头瞧了卜得意一眼,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他怎么了,我只是说了三道菜名,他便成了这样。”
卜得意奇道:“三道菜名?”
林婉扬道:“不错,就是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了,我真想不到,这三道菜有何稀奇,竟会令他这样。”
卜得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沉吟道:“看来此事定与他生前的记忆有关,此时我们千万不要打扰他。”
傅邪真是任天王转世灵童之事,早已是江湖皆知,林婉扬隐隐也猜出一些什么来,莫非那位神秘的夫人,竟与傅邪真的前世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种前世之事甚为玄妙,卜得意与林婉扬不敢惊动,悄悄地回房去了。
傅邪真独坐了半晌,头脑中仍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
正在这时,耳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竟是有人向这里走来。
傅邪真暗道:“我在这小树林中独坐,若是被人瞧见,定会心生怀疑,还是避一避的好。”
手掌一搭树干,身子已跃上树丛,好在正值春天,树叶茂密,足以藏得住身子。
脚步声恰在树下停住,傅邪真探头向下望去,瞧见一角翠色衣衫,暗道:“原来是夫人的那名翠衣丫环,却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翠衣丫环喃喃地道:“这个死鬼,说好在这里等我的,却要我来等他。”
正文第四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8:00本章字数:14760)
傅邪真暗暗发笑,原来这小妮子竟是与情人在此约会,自己适逢其会,却是脱身不得,只盼翠衣丫环与她的情郎莫要做出令人肉麻的举动才好。
过了片刻,翠衣丫环已焦躁起来,低声嗔道:“每次都是这样,讲好了的事情,却总是不守约。”
眼见美人生气,傅邪真也大感不平,只可惜这种事情,却无法相助。
翠衣丫环又等了片刻,仍不见半个人影,恨得跺了跺足,扭头便欲离去。
忽听一声轻笑声传来,道:“小翠妹子,祢真的不等我了,真是好狠的心。”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从林外掠来一人,轻功甚是高明,只是此人举动颇为奇特,竟是以手代足而来。
傅邪真猛地醒觉,惊道:“想不到此人竟是雄飞,他怎会与翠衣丫环搅在一起,莫非那位夫人竟与刀神城有关。”
一对小男女的幽会,他自然提不起兴趣,可是这男子竟是雄飞,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雄飞的武功不俗,傅邪真生怕被他觉察,急忙屏息凝神,止住体内气息的流动,这样一来,他与树枝自然地浑为一体,除非亲眼瞧见他,否则绝难发现他的存在。
小翠闻声而喜,却扭过头去,不理不睬,不过脚步却不再移动了。
雄飞轻轻一笑,掠来搂住小翠的腰肢,手掌在地上一撑,已跃上枝头,与小翠相拥而坐。
小翠仍是扭头不理他,雄飞咬住她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小翠格格地笑了起来,却又怕别人听到,拼命地咬住嘴唇,又不停地捶打雄飞。
傅邪真暗奇道:“雄飞不能人事,又怎能讨得小翠的欢心,是了,小翠年纪尚轻,不懂男女之事,只当男女的勾当只是如此而已了。”
雄飞装作低头躲避小翠的责打,手掌早已探进小翠的衣衫中,小翠挣扎了几下,反而就势将雄飞抱紧。
非礼勿视,傅邪真只得扭过头去,只听得对面树上喘息声渐大,并伴有的脱衣之声。
傅邪真暗暗叫苦,这对狗男女情浓似火,不知到何时才能干休,难道自己要一直在树上呆到天亮不成。
忽听雄飞道:“小翠,疯婆子这次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翠喘息着道:“待会儿再说嘛。”
雄飞道:“小翠,这件事极为重要,难道祢只想永远这样偷偷摸摸,不想与我成为夫妻?”
傅邪真微觉一怔,暗道:“原来雄飞勾引小翠,却是别有目的,难道他竟想对夫人不利。”想到这里,不觉将目光注视过去,只见小翠坐在雄飞的怀中,身上的衣衫大半脱了去,丰胸毕露无疑。
只是傅邪真此时却没有心情欣赏小翠的骄人身材了。
雄飞一边摸着小翠的胸膛,一边低声道:“祢是夫人的贴身丫环,她的心思,祢自然知道的。”
小翠道:“夫人这次回来,好像要拿回一件东西。”
雄飞奇道:“刀神城中,又有什么值得她感兴趣的东西?是了,是那截碎剑。”
听到这里,傅邪真心中剧震,他早已知道,自己能否想起前世记忆的关键,就在任天王的那柄天地斩上。
天地斩在任天王死去时一分为五,分别为江湖五老所得,自己恢复武功以来,一直忙忙碌碌,竟将这最关键的物事忘之脑后。
小翠道:“恐怕就是那件东西了,我真不明白,那件东西有什么用处,老爷夫人皆对它视若性命。”
傅邪真暗道:“小翠竟说什么老爷夫人,难道金夫人竟是刀神城的城主夫人不成?”
雄飞道:“听说这件东西上藏着一项绝顶的武功,不过此物分藏在五处,疯婆子就算得到刀神城的这一块,也毫无用处,难不成她还想去少林、武当处讨要不成?”
小翠道:“夫人与王管家有次密谈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少林、武当的名字,看来夫人真的有去少林、武当之意。”
雄飞摇了摇头,不解地道:“这个老婆子真是越老越疯,竟敢向少林、武当动手。”
小翠不以为然地道:“少林、武当算得了什么,夫人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傅邪真暗道:“这位小翠姑娘的口气好大,若连少林、武当也算不上什么,其余的门派又怎在这位夫人的眼中,不过以王管家的武功,最起码天山派就不在他们的眼中。”
雄飞笑道:“疯婆子这次来的可不是时候。”
小翠道:“怎不是时候?”
雄飞道:“这几日十大门派的掌门皆来到刀神城,欲共商推举武林盟主,对付魔教教主,我今日来迟,便是因为要招待他们的缘故,此时城中高手云集,疯婆子此时前来,岂非自投死地?”
小翠不以为然地道:“这件事夫人早已知道了,谅那些人也不敢与夫人过不去。”
傅邪真此时已想得明白,今日黄昏时,石非等人之所以不敢与王管家为难,其实是瞧在金夫人的面子上,金夫人既是城主夫人,十大门派又将在刀神城中聚会,自不敢得罪于她。
雄飞道:“她的病是否还是夜夜发作?”
小翠摇了摇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每到夜间,夫人就将我们打发睡去了,就算王管家,也不敢接近她的房间十丈之内。”
小翠恋恋不舍地道:“少爷,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雄飞笑道:“时间还早呢,何况疯婆子既然夜间从来不会唤人伺侯,绝不会发现祢溜出来的。”
小翠道:“夫人那里最好说话的,我只是担心王管家,上次我与你约会回去后,他便死死地盯着人家,害得人家好几夜不曾睡着。”
雄飞道:“那只是老家伙垂涎祢的美色罢了,有什么稀奇。”
小翠笑道:“呸,你指望人人都像你这样,贪花好色吗?”
雄飞将她一把抱住,亲吻抚摸良久,才放她去了。
雄飞坐在树上沉吟良久,迟迟不肯离去,傅邪真无可奈何,只得也在树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雄飞缓缓下树,却不是住院外去,目标竟是后院。
傅邪真暗道:“雄飞去后院,必定不安好心,五大神器对我极为重要,这件事少不得要管一管。”
他轻手轻脚,蹑在雄飞的身后,却不敢迫得太近,雄飞掠进后院后,藏身在一株大树上,向院中的小楼窥视。
傅邪真心中好笑,忖道:“想不到刀神城内部竟是四分五裂,雄飞与夫人本是母子,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也依法藏到另一株大树上,正在雄极的身后。
此时后院中已是灯火全熄,傅邪真等了良久,毫无所获,不由有些失望,暗道:“这样等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正在这时,忽见小楼中灯光亮起,一个纤秀的身影走到桌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傅邪真听出这声叹息幽怨极深,心中大为同情,暗道:“金夫人虽贵为城主夫人,与雄城主的关系却不太和睦,难怪幽怨至深。”
先前在苦心镇时,傅邪真伏在草丛中,怎敢抬头去看,此时他已看清,屋中的丽人眉目如画,几如天人,虽说岁月无情,可是在她的脸上,却是燕过无痕,傅邪真虽明知她已是中年妇人,可是瞧着她的花容月貌,谁敢相信?
她身穿紫衫,出奇的雍容华贵,只是令人称奇的是,此时已是夜深,她的穿着却颇为正式,好像欲去赴宴一般。不知怎地,傅邪真瞧着她的面容,心中竟扑扑乱跳起来。
他心中有些着慌,忖道:“这是什么缘故,为何我一见到她,心中竟难以平静。”
他慌忙将目光转向别处,无意发现,那三道与自己关系重大的菜蔬完完整整地放在桌上,竟是一丝儿不动,桌上放了两副杯筷。
傅邪真忖道:“这倒奇了,难道她竟在深夜请客不成,可是请人吃饭,这三道菜委实太寒酸了些,若不是,桌上又怎有两副杯筷?”
金夫人望着桌上的三道菜,神情甚是凄楚,傅邪真似心有灵犀般,竟也有些伤怀。
忽见金夫人端起酒杯,一改凄凉之情,盈盈笑道:“任郎,你怎地不饮,难道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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