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他们说过,不是带他们来自宫郊游的,他们却不当一回事,硬是带了一堆郊游野餐的东西来。
汉堡、热狗、可乐、炸鸡、薯条等等零食样样不缺。连水壶、便当和小板凳也全带来了。最丢人的是,他们居然还一人手上拿着一枝写着“自宫郊游野餐队”的旗子,晃来晃去。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时大声的对两旁的白宫官员自我介绍道:
“我们是白宫郊游野餐队,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过份的还是把他的名号扛出来,说他是他们的领队。
还故意装成土里土气、没见过世面的超级乡巴佬,沿途大声喧哗,做尽令他老脸挂不住的糗事。
“该死的浑小子——”老约翰自从走进白宫,已不知道低咒过几十遍、几万遍了。
此时,他突然羡慕起被关的老友贝多芬少将——早知如此,他宁愿和贝多芬少将互换立场。真是#◇……
老约翰终于在还没丢脸丢死之前,把东邦恶魔党带到FBI、CIA局长和国防部长三个“路易十四”案件主要负责人面前。
“天啊,我居然还活着?”老约翰小小声的为自己老命尚存感到惊讶不已——他居然能在没被那几个小鬼整死前,完成任务。
可是,更丢脸的事却立刻又找上了老约翰。
他的直属上司CIA局长首先开口问道:
“这几个乡巴佬似的郊游大队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面对CIA、FBI局长和国防部长那三张表情怪异的脸,老约翰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是的!局长。”
这下子真是颜面扫盖了,这几个臭小鬼真是害人精,真是该死的N次方!
CIA局长才想开口对东邦六人组说些什么,恶魔党的头头展令扬就抢先开口说话了——
“咦?怎么没有看见亲爱的贝多芬少将?”
“你们想见他?”CIA局长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几个小鬼不会是想威胁他吧?
展令扬一脸天下太平的笑道:
“不瞒您说,事实上,我们六个都是贝多芬少将的私生子,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你们别看贝多芬少将一副严肃的模样,事实上他是个老不羞的风流鬼,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所以才会制造出我们这六个母亲都不同的异母兄弟来——”
“你胡说,少将不是那种人,我和他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可以保证他不是那种人。”国防部长面色凝重的表示。
“人家是说真的,啊!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一定是狼狈为奸,所以你才会帮他说好话。”展令扬指住国防部长的鼻尖说道。
“对,一定是这样,你是坏人!”其它五个好伙伴默契十足的助阵,五根食指争相指往国防部长。
“你们——”
“来人,立刻解除贝多芬少将的监禁令,要他立刻来向我报到。”贝多芬少将的直属上司FBI的局长,对着随身型通讯器下达命令,接着,才对东邦恶魔党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
“还是这位伯伯明理。”展令扬拋了一个飞吻给FBI的局长。
FBI的局长沈默了几秒,才说:
“我没那么老吧?”
“那就叫大叔啰!”
“再年轻一点,哥哥比较适合。”
“那就是大叔老兄了。”展令扬一副“就这么说定了”的语气。
“你——”
“呵呵!”FBI局长才要说什么,CIA局长便嘲弄的轻笑两声,道:
“堂堂一个FBI的局长,居然会吃六个小鬼的亏。”
“这么说来你很行了,那我就让贤,欣赏你的演出。”FBI局长面不改色的说。
FBI和CIA的局长不合,老是明争暗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CIA局长洋洋得意的转向展令扬,准备大显身手——
“我——”
“你一定要叫大叔,你这么老,本来应该叫老伯的,叫你大叔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可不要厚脸皮的硬要学人家当大叔老兄哦!否则会笑死人的。”
“你——”这个小鬼话怎么这么多,居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废话,害他没有机会插嘴。这种事对CIA局长而言,还是生平头一遭呢!
这回该FBI局长取笑他了,“怎么?你不是很行吗?”
“你——”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浑球的臭小子,不在该死的浑球的学校里好好的该死的浑球的念书,跑来该死的浑球的这里干什么?”贝多芬少将甫进门,一看见东邦六个小恶魔就破口大骂。
“爹地,我们终于见到你了!”随着展令扬一句话出口,六个小坏蛋便齐步拥向贝多芬少将,强力“抹黑”他。
“谁是你们该死的浑球的父亲,我才没有那个该死的浑球的好福气!”贝多芬少将忙着推开死黏住他不放的六个坏小子。
“爹地,你怎么可以不认我们?我妈咪说,我是你们在风雨交加、雷电频鸣的台风夜下,空前激烈的人神交战之后所制造的爱情结晶,难道你都忘记了?还是你故意不认我?”
“对啊!我妈妈也说——”
结果,六个害人精一个个都编了一段香艳刺激的风流史来“抹黑”贝多芬少将。
“你们该死的浑球的少胡说,别在这里该死的浑球的破坏我的名声。”贝多芬少将气得想杀人,只可惜猛虎难胜群猴,只有龙遇浅滩被虾戏的份。
一旁的老约翰很同情的看着好友,在心里叹道:
少将,你就自求多福吧!
反倒是国防部长莫里站出来说话了——
“你们这几个小鬼不准再闹,全给我一字排开的站好,报数!立刻!”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浑球的小鬼,给我该死的浑球的听清楚,你们最好该死的浑球的安份一点,乖乖顺从该死的浑球的莫里,他虽然是我该死的浑球的好朋友,却不像我和约翰这么该死的浑球的好说话,免得该死的浑球的白受皮肉之苦。”贝多芬少将气归气,还是放不下他们,小小声的提醒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莫里大叔会动手打人?”呈现在东邦六个坏小子眼里的不是恐惧,而是惊喜。
遗憾的是贝多芬少将没有发现这一点,以为他们终于知道怕了,很是欣慰的说:
“没错,所以你们最好该死的浑球的马上过去乖乖的排好。”
“知道了。”以展令扬为首的六人组这回真的很合作,动作迅速确实的过去国防部长莫里少将面前,一字排开的站好。
莫里少将很满意的下达第二道命令:
“从左到右,开始报数!”
可惜这回失灵了。
“报数!”莫里少将加重语气又吼了一遍,“我明你们报数,听见没?”
哪知六个怪胎依然文风不动,只是个个吊儿啷当的朝着他猛笑。
那几个小鬼简直是讨打!——贝多芬少将和老约翰都一副“万事休矣”的表情。
莫里少将果然重步的走向六个小鬼,大声吼道:
“看来你们非常缺乏管教,我就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们!”
才说着,右手便猛力的朝站在左边第一个的南宫烈脸颊挥过去——
咦?居然没打到?
莫里少将心头一阵惊愕,他打人从未失手过的。怎么……
于是他冷不防的改用左手,出其不意约又是猛力一挥——
只可惜还是没有打到。
莫里少将更感不可思议,但非打到不可的意念却因而愈发坚定。下一秒钟,他便以混乱战术,左右手乱无章法的交替开弓。
哪知两只手挥了半天、气喘吁吁,还是没能打到南宫烈。
南宫烈则是一脸得意的对莫里少将摇摇右手食指,脸上明显的写着挑衅的味道,好象在说:“再来啊,你就是打不到咧!”
莫里少将气极,又开始出其不意的左右开弓。他就不信他真的打不到这个小鬼头。
经过激烈的交战后,事实证明他是真的打不到南宫烈。
“要不要再试啊?”南宫烈满脸促狭的道。
“先放你一马,哼!”为了不再丢人现眼,莫里少将把目标转向排在第二个的向以农。
他就不信这个也一样那么会躲!
于是,莫里少将又卯足全力,朝向以农挥过去——
“啊!太棒了,再用力一点、打重一点,加油!哦!甜心,快打我吧!重重的打、用力的打,打得愈重愈大力愈好。快,快打!Come on baby!快!”
向以农不愧是天生的演员,演起被虐待狂来微妙微肖,逼真至极。
害得莫里少将鸡皮疙瘩四起,高举的右手怎么样也打不下去。
向以农则做出更加恶心的表情催促他:
“快嘛!快打人家啦!人家好期待耶!Honey,快!打这边Come on baby!”
好恶心的变态狂!死硬派的莫里少将最怕这种人,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走向排在第三个的雷君凡,不再搭理向以农。
向以农还在那儿以令人作呕的变态声,怪叫道:
“Honey,你别走呀!你不是要打人家,怎么可以走掉?回来,Honey!”
“你给我闭嘴!”莫里少将忍无可忍地吼了向以农一声后,就不再管他又乱叫些什么,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雷君凡身上。
这个看起来正常多了,一定可以打到。莫里少将想着便挥出右手——
“架势不错!”雷君凡摆出武功高手的行家姿势迎战,漂亮的将莫里少将那一击挡了回去。
莫里少将没料到他会反击,加上那股反击力道十分猛烈,震得他被迫倒退两步,险些没跌跤。
“你是中国功夫高手?”莫里少将问道。
“好说!”雷君凡学武侠片的侠客抱拳说道。
“很好,那我就讨教讨教!”莫里少将的斗志完全给他挑了起来。
只见他斗志满满的攻过去。
雷君凡不慌不忙的接招,又推了回去。
莫里少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那种软趴趴的招术反攻回来,大声的问:
“你那是什么怪招?怎么像得了软骨病似的,有气无力?”
“这是中国功夫的一大宗,叫”太极拳“,我现在用的这一招叫”推手“。太极拳的精髓就在”以柔克刚“,懂了没?”雷君凡一副“你真没常识”的神情。
“哼!”莫里少将佯装不屑的轻哼,却深感此招的威力而更加认真应战。
突然地,雷君凡又改变了招术,左手紧握莫里少将的右手,右手绕过莫里少将的腰,贴在他背后,拉着莫里少将左跳跳、右跳跳,忽会儿又甩甩头。整个动作非常连续又很有节奏感。
“这又是什么怪招?”莫里少将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我说过,刚刚那叫”推手“,是太极拳的招式;现在这个叫”探戈“,是社交舞的一种。”雷君凡一本正经的为他指点迷津。
莫里少将一听,才惊觉被耍了。连忙怒气冲天的挣开雷君凡的手,不再和他瞎耗,决定改攻下一个。
莫里少将向来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硬汉,所以他马上又斗志高昂的对曲希瑞出手——他就不信这个小鬼也是中国功夫高手!
曲希瑞的确不是中国功夫高手,不过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拦截莫里少将来势汹汹的大手。
“你抓住我的手干嘛?”莫里少将气极。
曲希瑞却给他一个优雅的微笑,不疾不徐的执起他的手,风度翩翩的赏了他的手背一记吻手礼,温和的道: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亲爱的莫里少将。”
“你干什么,恶心!”死硬派的莫里少将连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连退了好几步,好象曲希瑞是什么恶心会致命的病毒似的。
为了不再起鸡皮疙瘩,于是,他又把目标转向排在第五个的安凯臣。
曲希瑞则很有风度的耸耸肩,一副“不玩拉倒”的神情。
莫里少将死命地瞪着眼前的安凯臣,心中已做好打算:
这个小鬼若敢吻他的手,他一定打掉他的牙!
“啊!那是什么?”安凯臣突然指住天花板,脸色大变的惊叫出声。
“什么?”莫里少将受他影响,反射性地抬眼向上看。
砰——
随着可怕的声音扬起,莫里少将的下巴扎扎实实的中了安凯臣一拳。
“你为什么揍我?”下巴的剧烈疼痛让莫里少将气上加气。
“因为我知道你要K我,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安凯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好大的胆子。”打了部下这么多年,莫里少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挨揍的一天,最令他惊愕的是——居然有人有那个勇气打他?
“还好啦!我只不过是奉行:”当有人要打我,我就先下手为强“、”当我被人揍到了,就连本带利讨回来“两大主义的好家伙罢了!”安凯臣很不可一世的回答。
这两项主义,同时也是“东邦守则”中的两条。
莫里少将一听,决定放弃和他对峙下去。
他可不想落人口实——打输了丢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