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遗憾的是,他那深度近视镜片挡住了他的深情,所以袁咏春并未察觉。“你的伤还好吧?”瞧他两只手臂到处青一块、紫一块,远比她想像的惨不忍睹,她有些不安——“
“不碍事。我们到外头走走吧!”
“也好。”正好她心情不好。“散散心消消气。
杨世明环顾四方一遍才问:“东方先生呢?需不需要告诉他?”
“一提起那个风流鬼她就一肚子气。”别管他,反正他是万人迷,不怕没女人陪!“
她恶即输故,“便拉着杨世明往外走。
本来杨世明是打算向袁咏春表白爱意的。谁知她一路上尽是东方御廷长:“东方御廷短的,十足是个打翻醋坛子的小娇妻模样,让他不得不打消示爱的傻念头。
他和咏咏果然无缘,唉!二来他也不想再被那个东方御廷“厚爱”了——如果咏咏爱他还值得一试。
“哎呀!”袁咏春骂得情绪正激昂时,“颈子突然一阵疼痛。”好痛!“
“别动,我帮你看看广杨世明跨上前去。”哎!你被红蚂蚁咬到了,肿了一个小红包。“他顺手拍掉那只红蚂蚁。
“还好,原来是红蚂蚁,那我回去冰敷就好了。”袁咏春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杨学长。”
“咏咏,其实我——”
“咏咏,你在干什么?”真是不巧,杨世明的手搭在袁咏春肩上的那一幕,正好被回房找不到佳人踪影,而慌乱的四处搜寻的东进御廷给撞个正着。
这个小子不是应该还躺在床上鸣?居然不怕死的又跑来纠缠他的咏咏。
东方御廷一副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气势。
“咏咏,我有事先走了。”杨世明可不想再无端受创,赶忙祭出第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杨世明一走,袁咏春便肆无忌惮的瞪了东方御廷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凶什么,难道我出来散散步也要你批准!”
“散步?!”他怪叫,和那个杨世明?!他快气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
“我哪敢劳驾你啊!”陪我?哼!你陪你那一堆值人都不够了。哪还有时间陪我!她愈想愈气。尤其他对她凶巴巴的大吼大叫令她更气。
“你—…”东方御廷不明白,他的咏咏怎么一闪眼就突然对他如此恶劣?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对她挑拨离间?!该死!“既然你想散步,我们就到海滩走走。”他试着以温和的语气哄劝,他可不愿中了那个姓杨的诡计,和他的咏咏闹但。
“不必!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去散步!”
“难道你宁愿和姓杨的那个浑球去?”他忍无可忍的怒吼。
“对!怎样?”嘿!原来你也会吃醋啊!袁咏春恍然明白,不过一想到他那一堆风流帐。她就难以释杯。
“我不准!”
“你不准于我何事。何况你凭什么不准?!”什么嘛!就准你自己风流快活,我就得乖乖的任你吆来喝去不成?
“我——”东方御廷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是——“原来如此!”她颈项上的红色痕迹令他完全疯狂。“跟我回房去!”
“你干什么,我不回去!”她拚命想挣脱他的掌握,奈何他的手就像螃蟹的钳子,强而有力的箝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啦!放开!唔—…”
东方御廷一回到房间,便将她狠狠的甩到床上,开始扯掉自己衬衫上的扣子。
“你于什么,很痛吔!”被甩上床时,手臂不幸撞到床边小茶几的桌角,让袁咏春更加生气。
“我会让你更痛!”东方御廷像饿虎扑羊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袁泳春身上,将她牢牢的压制在,自己魁梧的身体之下。
袁咏春感到恐惧,放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再去向那个姓杨的投怀送抱吗?想都别想!”他被妒火烧得理智尽失,像发疯的狮子般吻住她的嘴唇,疯狂的占有。
“不——”她虽然连作梦都希望他吻她,但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好恐怖啊!
怎奈她愈是抵抗,他就愈疯狂粗鲁。“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我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他人面说一面在那个红斑上烙下一个更大、更深的吻痕。
“好痛!不要!”袁咏春真的被他一反平常那温柔宠溺她的模样吓坏了。“我不知过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啦!”
“休想!”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扯掉她的上衣。
“不——”袁咏春倒抽一口气。“你一一你不可以!你说过你不会对我做这种事的一—”她感觉全身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连人类的知觉也逐渐觉她远去。
“我是答应过没错,那是因为我太笨,不知道你袁大小姐原来是激情派的。喜欢比较激情的调调,而把你当成清纯派的小绵羊对待。不过没关民现在更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一想到那个杨世明可能已吻过她柔软的樱唇,她雪白的颈项百遍、千遍,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没关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成了。”此刻,他怀里的可人儿已经全然一丝不挂,他体内的男性本能因而涨到最高点。
“不要,御廷,不要,我求你!”眼见大势已去,袁咏春幽幽的淌下绝望的热泪,不再反抗,似乎是认命了。
“咏咏?”她的泪惊醒了他叛逃的理智。“不要哭,乖——”他心疼不已的哄她,吻去她的泪。
“我不要当你众多的情人之一,我也不要当你玩弄的对象,我更不要——”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咏咏,不是这样的!”她颤抖不已的身躯让他罪恶感横生,她幽怨无助的泣诉硬是浇熄了他满腔的欲望和妒火。“我爱你,我是深爱着你的呀!”
“你——骗人——”她以为是自己在极度绝望中产生的幻听,然而泪水却狂奔泉涌。
“是真的,打从在公司和你相遇开始。我就被你那天真烂漫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所以才会想出伴游这个点子,目的就是想把你带在身边二利用这个假期来辅获你的心。甚至休假结束后我也没打算放你走。我从一开始就已打定主意不放开你了,只是我原本是想慢慢打动你的,谁知现在却杀出一个杨世明,坏了我的全盘大计,他不但叫你咏咏,还跟你勾肩又搭背,更可恨的是还在你颈项上烙下吻痕!一我——我嫉妒得快发狂了,所以才会……”他真是豁出去了。“我爱你,真的爱你,咏咏,你相信我。”
他那出自肺腑的倾诉,深深打动她的心,但却无法完全释怀。“你或许是爱我的,但是明天、后天,甚至是一年后呢?你那一堆情人怎么说?”
“我会立刻和她们全部分手,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
“这句话你对几个女人说过?”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骗人,我不信!”。她的心却狂跳不停。
“是真的、我承认我身边一直不乏女人陪伴,但我却从来没有认真过,女人一直只是我生括中的调剂品,可有可无;但是你不同。以往那些情人来来去去,我都不痛不痒。来者加以选择。去者不留,一点也不觉不舍眷恋;而对你。我却过分在乎。千方百计只想把留在身边,为你吃醋,为你妒火中烧,甚至动怒揍人,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事,靖云可以为我作证。”他就差没当下指天立誓。
“可是我讨厌婚前性行为。”她再也想不出不相信他的理由。
他立刻跳离她的身躯,用丝被将她包裹住,再小心翼翼、柔情万千的抱在怀中。“我本来也无意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可是那个吻痕——”一提到“那个”他就既心痛又愤恨难平。
袁咏春终于忍不住轻美两声。
“你笑我?”
“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被红蚂蚁咬到的啦,你赶来看到的那一幕是杨世明替我拍掉蚂蚁啦!大醋,桶!”一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他突然抓住、大动肝火、态度骤变的原因。
“什么?!”东方御廷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瞧他那一脸猪肝色的丑相,袁咏春不禁放声大笑。
“可是他明明一—你为什么会和他到外面去?”事关重大,他才顾不了她的取笑,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
“我是在回房的途中遇见他的,可能是他们明早要离开了,所以来跟我打个招呼吧!”她真的以为是这样。
“原来如此!”他知道事情绝不像咏春以为的那么单纯,但更无意点破它,就让咏咏这么以为吧!
“现在没有问题了吧?”在真相大白之后,甜蜜幸福的感觉随即占满她的身躯,方才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也转化成他深爱她的一项重大证据。
“还有一个问题。”他把她抱到衣橱边,打开衣柜,从一件西装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只锦盒。“就是这个!”
“这个?”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灿烂夺目的五克拉钻戒。趁她呆愣住时,出其不意的套到她的手指上。“这么一来就没问题啦!”
“这是什么意思?”
“订婚戒婚罗!”他洋洋得意的说。
“谁说要嫁给你啦!”她明明很开心,偏要嚷嚷个没完。
“所以我先送订婚戒指,等你毕业再送结婚戒指罗!”他倒是对答如流。
“万一我将来反悔呢?”
“不可能的。第一,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第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老公了。”他十足自负的说。“第三,你不可能比爱我还更爱其他男人了。”
“你死相!”她羞红了脸。
“你偏就爱我的死相。不许说不!”
接着,他封住她的小嘴,共醉在柔情蜜意的温存之中,诉尽属于情人的甜蜜。
沁凉的海风徐徐的轻吻着黑夜。
夏天,的确是个适合织爱的季节,不是吗?
组合二
北堂 梦冬
晚来云起半江中
北堂窗前不胜愁
谁怜今夜又梦冬
何处相思明月楼
——奸子拙诗之二
第四章
在总经理室内引起了一阵小骚动的黑发东方美人,意外取得北堂彦的允许,在把关秘书惊愕的眼神中,走进总经理室大门,轻盈窈窕的阖上门。
“久违了,岳华,你不是正和你的准老公打得火热,怎么有空来探望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啊?”北堂彦劈口就用“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口吻做开场白。
展岳华甜甜一笑,一点也不以为忤,北堂彦一向偏爱速战速决的行事作风,这点他们很像,所以她也很干脆的点明来意。“记不记得雷梦冬这个名字?”
雷梦冬?!北堂彦的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怪异眸光,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没能逃过展岳华的“X光眼”。
“雷梦冬是吗?是有点印象,几年前和一个两袖清风的穷教师结婚,而被雷氏家族断绝关系的那个,对!吧!”他尽量以平淡冷漠的音调诉说,沉淀在心湖深处的记忆却暗潮汹涌的鼓动起来。
“你记得很清楚嘛!”展岳华颇有深意的笑道。
北堂彦傲慢的嘴角因而微微牵动了一下。“你究竟有什么事?”带点温怒的口气。
展岳华满不在乎的自说自话。“她老公死了,大约在一年前,留下了一所经营困难、经济拮据的乡下小学给她。她老公过世前,那所小学已经因为背负太多债务而摇摇欲坠,他死后小学的经费就更加雪上加霜,梦冬为了
保住她老公一生的心血,这一年来四处奔走,寻求贷款,
奈何大家都惧于‘东陵财间’的响亮名号,没有一家银行
肯仲出援手。你是知道的,雷梦冬虽然被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但她终究是雷氏家族的一员,何况她父亲摆明
了想藉机逼迫离家多年的女儿重回家门,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那些银行当然更不可能贷款给雷梦冬,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欧洲财经金融界三大龙头之一的‘东陵财空’嘛!所以罗,雷梦冬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说了一大串话之后,展岳华自动自发的移驾去拜访冰箱,力行“自己动手做”原则,从冰箱中A了一杯柠檬汁,像河马般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补充一下口水。
嘿!舒服多了。
待中场休息过后,她便又继续滔滔不绝的往下说。“雷梦冬也实在够倒楣了,满身的债务已够吃不消,偏偏祸不单行的还有一个当地的公司看中了那所小学的地,一天到晚到学校找碴,硬要雷梦冬同意出售那块地,而那小学的庞大债务,在一个月后一定得清偿契约上约定的金额,否则银行就会根据当初的契约拍卖那块地,这么一来,雷梦冬保住她老公遗产的心愿便将化为泡沫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