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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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米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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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吧?”她说她不太常喝酒?怎么,她好歹也喝了半瓶浓度高达百分之二十二的红酒,照理来说也该会有某些反应出现……而她,除了双颊露出了玫瑰般红艳的红晕之外,也没看到她有其它的反应出现,这到底是……
  “很好啊!”由于喝得正开心,因此南宫天薇不疑有他的回答。
  “你还能再喝?”他试探的问。
  “嗯,应该没问题。”其实她的说法太含蓄了,正确的说法是:就算再来个三两瓶也不成问题。
  好,一瓶红酒,不,只有半瓶——因为在她的督促下,他也整整喝掉了一半——难不倒她,他就不信威士忌的威力她受得了!
  不信邪的他拿了瓶威士忌和另外两只酒杯过来,这时他直接将她的酒杯斟满,看着她喝下那一整杯浓度高达百分之四十的酒精溶液。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除了皱起眉头抱怨酒的口感不佳外,仍是面不改色。渐渐地,他已经开始觉得酒精在自己体内起了作用。此时,除了面红耳赤外,他发现开始有种飘飘然的快感出现。
  老天!自从他过了可以喝酒、卖酒的法定年龄后。他从不曾有饮酒过量的情形出现,因为他总在浅酌后作罢,从没有像现在一样,一瓶接着一瓶,更别提是两种不同的酒类接连倒入胃里。
  “你还能再喝?”他就不信她一点醉酒的感觉都没有。
  “应该没问题。”这答案还是和刚才相同。
  殷浩孺听到这答案后,立即脸色大变。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他不相信什么东西?南宫天薇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
  “我不相信你还能继续喝下去。”他的语气暗指她在说谎。“小薇,我们已经喝了一瓶红酒和一瓶威士忌,这对一般人来说是过量了。”
  他的酒量绝对不差,但在两种不同种类的酒混合发酵作用下,他已经略感微醺……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更别说鲜少喝酒的她。
  “我说我还能喝,就是还能喝!”南宫天薇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她的能力——虽然会喝酒不是什么端得上台面的能力。“你要不信……”她直接走到吧台后头,一古脑儿的搬来五、六瓶酒。“我喝给你看!”
  她这人,说实在并没什么坏习惯,平时也还称得上精明……可是她就是有个天大的缺点——禁不得激。
  有时让人这么一刺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不顾后果,傻傻的和对方卯上。
  如果说,殷浩孺说的是她的长相还是身材什么的,她可能会听过就算,毕竟她还有点自知之明,不会以为自个儿是什么举世无双的超级大美女。
  但是——他现在质疑的可是继武术之后,让她感到最具信心的“才能”!这……这……这教她要如何保持冷静!
  “你好好的给我看着!”此时,她也忘了吕书杰再三交代的事——什么温柔、体贴,全教她给抛到脑后去!
  殷浩孺看着她抓起一瓶伏特加,打开瓶盖后,连杯子都省了,将瓶口对准自个儿的嘴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小薇,你在做什么!?”他看见她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连忙上前将酒瓶给夺下。
  “喝酒啊!”她心有不甘的看着他手中的酒瓶,似乎在怪罪他不该扰到她的兴致。
  “你这哪是喝酒,你这是在玩命!”
  “笑话!我这人最怕死了,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瞧他说的是什么疯话!玩命?哈,要她玩别人的命还有可能,玩她自己的?下辈子吧!
  “不准喝!”他在她试图抢回酒瓶时,下了这道禁令。
  “你有什么权利不准!”他愈是不准,她便越想唱反调。
  没关系,他拿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瓶,她真知卓见的多拿了好几瓶在一旁预备着。于是,她也不去抢他手中的伏特加,自个儿又开了另一瓶洒,挑衅似的在他面前猛灌了一大口,看他能奈她何!
  “权利……”现在下了班。他不能拿顶头上司的权威来压她——而且他知道,她压根儿不当一回事。
  再说,就算是上司也不能连员工喝酒的自由都要限制。
  “我的关心,赋予我权利。”这时,除了这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而这答案却是最接近事实的。
  “关心?”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她又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的酒。“放心好了,我的极限到了,我自个儿会停。”她才不需要他多余的关心。
  如果他的关心能用在别的地方,或许她会很开心,但是他的关心看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种质疑!而这种质疑对她来说,无异是种侮辱!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该怎么做。要是她觉得神志不清或不胜酒力,她自个儿自然会停下来。而像他这种强力制止的行为,就是不信任她判断力的最佳解释。
  “你对极限的定义是什么?”他仔细的端详她,而他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这副模样叫“微醺”,那么她肯定可以晋级到“酒后失态”了。
  “嗯……”她放下酒瓶,想了会儿,最后带着得意的笑容说:“当然是醉得不省人事啦。”
  由于她都是在自个儿的房中测试“极限”的,因此当自觉已到达极限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瘫在床上睡大觉。
  “你认为在公共场所达到你所谓的极限,是件好事?”
  “没关系,你会送我回去。”她十分笃定的说。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对啊,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送她回去?他的问题着实教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因为……”这问题不难啊,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呢?“因为……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当然要送我回去。”
  啊,对了!她之所以对他这么放心,就是仗着这三个字——没错,他爱她。这就是她为什么肯定的原因。
  “我爱你?”当殷浩孺听到她这么说时,双眉不禁紧皱。“你知道我爱你?”
  连他自己都不是十分确定的事,为何到她嘴里却变成如此的理所当然?或许……他真的爱她,而她也感受到了?
  “知道啊!”要是不知道,她才不会给他好脸色呢。
  想想看,每回他见着她就想尽办法引诱她……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每回总会成了那种场面。不说明缘由,只一味的要她顺从自己的“渴望”……
  呵!她可不是野兽,有这种兽性的本能。当然啦。她也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当然期望这事能发生在两情相悦、同时有爱的基础的情况下啊!
  而他什么都不说,害她以为他只是纯粹想要她身体的色狼!
  “是吗?”他苦笑,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必须承认女人是要比男人厉害得多。
  要不,她怎能看穿他心里最深的渴望?要不,她怎会在他仍像只鸵鸟似的对事实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时,明白这一切?
  女人,是弱者吗?不,尼采说错了。女人不是弱者——至少,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就不是。
  “当然,要是我不知道的话,别想要我给你好脸色看。”
  这些大,为了等他说“我爱你”这几个字,她不知又憋了多久——装乖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难就难在:当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装的之后,还得继续装下去。
  “这么说来,我该感激你这几天来做的一切喽?”
  他走近她,有意无意的将手摆在她肩上。
  “当然!”她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他伺机将她拉了起来,与他平视。
  “嗯……”她真的开始努力想着他该如何回报她。
  “嗯……我还没想到。”一站了起来,才发觉自己的平衡感堪虑,因此只好贴近他寻求支撑。“等我想到时我再告诉你。”
  “我倒想到个好法子。”他气定神闲的将她打横抱起,而这突来的“剧烈震动”,让她不得不将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
  “什么法子?”她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报答”她。
  “以身相许。”他面带邪恶的笑容。“你应该知道的,大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她抬起头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
  她没要他以身相许啊!而且,他要是以身相许,听起来好像是她得到了某种报酬,但实际上,吃亏的可是她耶。
  “给你我的钱,显得我们的关系过于廉价、流俗:送你礼物,却又找不到任何一样能传达我心意的物品……我左思右想,如果我把自己送给你,那么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需要任何东西也是唾手可得。”
  照他的说法,所有的好处全让南宫天薇给占尽了,她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人财两得”。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再加上他说的也没错。
  给她钱的话,好像是什么买卖关系,着实奇怪;而送她东西,她也想不出要什么才好……这么说来,好像只有他的说法可行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天薇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进行到这一步。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好好的坐在酒吧里喝酒,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好似空间大挪移似的,他们已经来到了殷浩孺位于天母的豪宅。
  从他们喝酒的地方到天母也有段路,可在她的感觉里却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好像她才刚闭上眼,再张开眼时就到了他的住处。
  “呃……”她猜想,肯定是她在酒吧里醉了,却没自觉,才会呆呆的任他将她带来这地方。“我觉得呢,以身相许太严重了。”她记得在酒吧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真的,以身相许实在太过严重了。她其实也没做什么特别让人感动的事情,再说,送给殷浩孺的东西根本不是她做的,若他真要以身相许,那么相许的对象也该是她母亲而不是她。
  “你也听过的嘛,大恩不言谢。”她若不知道他将她带到他的住处是什么用意,那她这二十四年肯定是白活了。“所谓的‘不言谢’,也就是别提了。”
  “是吗?”对她边说边退的举动,他深觉有趣。不过,有趣归有趣,但今天他一定要整个的拥有她——同时,不论发生任何事,他再也不许前几次的事情发生。
  “我想,我们对‘大思不言谢’这几个字有着不同的见解。”他走近她,将她锁在角落里,进退不得。
  “所谓的‘不言谢’,是说,天大的恩惠没法子用嘴巴说说就算,所以才说‘不言谢’。”
  他若有意似无意的靠近她耳旁,轻轻的在一旁吐纳,将扰乱人心神的微热气息缓缓拂过她耳际。他的动作在她身体里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化学反应。
  “相对的,天大的恩惠,是必须要身体力行的。”
  “我……我只是送送吃的、用的、穿的东西给你,算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这真的称不上什么天大的恩惠。”
  拜托!她也不过就是将原本打算送给岳光远的毛线背心转送给他,要她母亲烤点能久存的饼干、点心,让她带去公司借花献佛一番,要不然就是三不五时送点水果……哪来的天大的恩惠?!
  “这是你情深意重的表现,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现在的他,比起前几次贺尔蒙过剩而导致情绪失控、理智尽失的模样可是大大的不同。“你说,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有什么能报答你这份情意呢?”
  “这……”她被他给反驳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要你、爱你……而我当然明白,你也有相同的感觉。”他的声音充满着感情,丰沛得犹如无际的汪洋。“两个相爱的人,注定要合而为一,就算是老天,也不能违背这定律!”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发、额、眉、眼……吻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后终于来到她那红艳欲滴、丰盈性感的双唇,温柔的以自己火热的唇瓣,抚过她那轻颤的红唇。
  “我爱你,你爱我。”他再次强调。“而你该知道,我一直都是要你的——而这程度,绝非笔墨可以形容。”他看得出来她在退却,不过他不允许。“相信我。”
  南宫天薇的脸红得像六月天的太阳——他说的没错,她一直都知道他要她,从他们第二次见面开始,他便毫不隐瞒自己对她的“性趣”,就连地点,也不在考虑的范围。只要他想要,他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男人。
  依照传统礼教的约束、道德的规范,她不该让他有得逞的机会,但是她的身子又无法抗拒他在她身上所激起的阵阵涟漪。她的身体不听使唤,随着他的双手沉沦。
  纵使她知道自己该拒绝他,至少该告诉他,不要在客厅这种随时都会有人闯入的地点……但是,他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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