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别说了!”太可恶了!叫他别说,居然还将细节一一的重复!
从小到大,殷浩孺的父母连责备他都不曾,更别提动手修理他!
而南宫天薇在短短不到两个礼拜内,不但连两次将他绊倒在地,还残忍的抛下处于亢奋状态的他……
如今,居然还动手打他!
更让他百思不解的是,他对她的“暴行”居然毫无报复或惩罚的念头,就这么任由她对他“施暴”,反而甘之如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现在心里想的竟是——只要她能消气,就算再让她多打几拳,他也心甘情愿!
“好,我不说。”他决定顺着她的意。“但是,你不能否认我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不能,而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恼羞成怒的真正原因。“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一切?”
他并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年,他知道性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也知道高潮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和她一起经历的,却是以前的任何经验里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他的解释听在南宫天薇耳里,只是让她更加的愤怒!
“我拒绝的是没爱的性交!”没有爱的性行为,无其量只叫做交媾,根本不是什么做爱!“你对我没有爱,我怎么能接受这种事!”就算她的身体接受也不成!
她被他吸引,真的!当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实——那个女人能在见到他之后,而不被他吸引的呢?没有吧?这世界上不会有这种女人吧——但是,她不敢放任自己沦陷!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就是不愿、也不能去面对心碎的结果!
陈学诚让她难过——因为他让她自觉像个笨蛋——但是殷浩孺……她怕自己一旦知道得到他是个什么样子之后,这一辈子就再也忘不了他……她不要将一辈子花在思念一个容易失去的男人身上!
“这种事情不需要爱!”这答案不加思索的从他嘴里吐出。
当她听到这答案后,直觉的,她抬起右手用力在他完美的右脸上留下五道清晰可见的爪痕!
“哇!”第三者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南宫天薇回头一看,不是别人,就是那日解救她免遭狼吻的吕书杰。
她看看殷浩孺,又看看一脸讶异的吕书杰,而后一语不发的离开。
“天啊!”吕书杰在她走后,不可思议的叫道:“她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今儿个他可是大开眼界了!“不接受你已经很了不得了,居然还舍得在你俊脸上留下印记!”
“书杰,你说,”殷浩孺的声音不带怒气,只有全然的不解与茫然。“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将爱这个字挂在嘴上?”
“啊!”吕书杰听到他这么一问,也愣住了——这问题,居然会从殷浩孺这个将女人彻底物化的嘴巴里吐出来!“这个嘛……或许是,对女人来说,爱是生命的全部、万物的起源。”这答案他不清楚,因此他将蒋公中正的名言稍微做点变化。
“爱真有那么重要?”
殷浩孺不懂,既然他要她,而她也要他,那为什么要让这个“爱”阻止他们——现在,他明白她抗拒他的原因了!
因为,两人之间没有爱!
“当然重要!”吕书杰认识他这么久,破天荒第一次见到他为这问题苦恼。“爱是每个人心里最深处的渴求,温暖我们的心灵……”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他最后下了一个结论:“爱,它当然重要!”
“是吗?”殷浩孺坐回自己的座位,将双肘搁在桌面,抵住额头。“它有这么重要……”既然它这么的重要,为什么他之前都不晓得?
这个问题,他得要好好的想一想!
三天了,南宫天薇自从那天失控打了殷浩孺后,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整天,她什么也没做,直躲在房里自我反省——就算他真的讲了那些她不想听的话,她也不能那么粗鲁的打人。不管怎么说,打人,不是件好事!
但是,覆水难收,她已经做了的事,事后后悔,老实说也没多大作用。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碰着了殷浩孺,所有的事情都脱了轨呢?
她知道自已被他所吸引,但她以为除了“吸引”
两字之外,再也没别的了……只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好好的想想,是不是除了“吸引”,还有别的她不曾注意到的情绪掺杂其中?要不然,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在意他?
依她的个性来说,就算太古不能待,总还有别的大公司可以让她当个幸福的小米虫啊。
为何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她仍然没有辞职的念头?是不是在心里,她根本就不想离开太古、不想离开他?
“啊,烦哪!”她将抱枕给丢到三公尺外的沙发上。
“不想了!愈想头愈大!”自从毕业后,她已经很少用脑袋去思考一些复杂的问题了。
她不喜欢当鸵鸟,但她发觉当只鸵鸟才是最幸福、最容易的事情。
她看看时间,接近中午了?委靡了三天,今天该出门见见太阳、透透气,舒畅一下心情。她换了件较正式的衣服,拿着皮包打算到凯悦吃顿丰盛、奢华的午餐。
当她来到凯悦的欧式自助餐厅时,对于不算太多的人潮感到很是满意。侍者领她来到靠窗的位子,放好东西后,她立刻走向食物区,拿了满满一大盘的食物回到座位,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就在南宫天薇吃了约莫半小时后,人潮不知怎地渐渐的增多!有情侣、家族、商务客……不过,这都影响不了她,因为她已经吃了有八分饱,正坐在椅子上享受这难得的浮生半日闲。
“南宫学妹,”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真是巧啊,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你。”
当她抬起头来,看到来者是何人之后,她的头皮整个发麻!原本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午后的愉快心情全消失殆尽!
“陈学长……”没错,就是这家伙!就是那当年将她当成工具使用的可恶家伙。“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的确是小得过火了,居然让她碰上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的人!
更可恶的是,他依旧像在学校时一般的神采飞扬,就连身边带的女伴,也堪称是美女一名——看来,这四年并没有改变他对女人的品味;一样的修长身躯、一样的乌黑长发……可恶!这种男人怎么配得上这么美的女人!
“对了,学长,我听说你到美国念硕士了,不是吗?”真是的,美国不待,跑回来做什么!
“是啊,”他自动自发的俏同女伴坐在她面前的空位。“对了,我还没向你介绍我的女友——玫琳吧?”
他的举动,炫耀的意味极强!
“当然还没。”她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个和善的微笑。
“玫琳是我在史丹福念书时认识的。”他看向身旁的美人。“她主修的是音乐。”
“喔,”她配合地适时发出点赞叹。“真的是非常的优秀!”史丹福?哼,要不是他仗着家里有钱,能有学校念就该偷笑了!
“对了,南宫学妹,你在等男朋友吗?”陈学诚此时的表情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否认,但是不知怎地,看到他这副嘴脸,她就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锐气!
“当然,他等一会儿就过来了。”果然,他志得意满的表情变了——可是,她的头也开始痛了!
她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白痴!她哪来的男友啊!就算有,她的“男友”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她为这问题伤脑筋时,她看到了救星——殷浩孺奇迹似的出现在正前方。此刻,她真的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
“浩孺,我在这里!”
虽然她之所以请了特休在家休息的原因,是为了避免遇上他,但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她的面子比什么都还来得重要!
当殷浩孺听到南宫天薇的声音时,差点以为是这几天以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的原因,以至于出现了“幻听”的现象……而当她向他走来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严重幻觉。
“殷浩孺,如果你帮我这个忙,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南宫天薇走上前,以一个热情的拥抱,投入他怀中,同时靠在他耳旁悄声的说着。
虽然不明白她要他帮的究竟是什么忙,不过对于她“投怀送抱”的举动,他是全然没有异议。
“吻我。”若说她的主动亲近让他惊讶,那么她现在这要求无异是让他震惊了。
震惊归震惊,但是他不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天晓得,这三天以来,他有多想念她的唇、她的吻、她的气息……他知道她请了特休的原因,就是为了要避开他和加诸在她身上的传言……他想她,真的!但是,他没放任自己去见她,因为不只是她需要时间去想想两人的关系!
就连他,也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一遇上她,他的逻辑就不再管用、他视以为常的定律就受到严苛的挑战……就连“爱”这向来不存在他世界里的东西也被列为思考重点。
他用力的搂住她,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以累积了三整天的热情,狂烈的封住她的口,激烈热情的程度,仿佛四周的人完全都不存在,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过了约莫三分钟后,南宫天薇因为渴求氧气,而首先自这激情的迷雾中清醒过来,她发现整个餐厅里的人全都在注意他们,有些人甚至吹起口哨来!
一见到这情形,她连忙挣扎的离开他拥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拉着殷浩孺走向原来的位子。
“陈学长,他是我男朋友——殷浩孺。”
当她看到陈学诚身旁的女友,一见到殷浩孺时脸上失神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赢了!
殷浩孺极具绅士风度的先将椅子拉开,让她坐定位后,自己才坐了下来。等到两人都坐好之后,他才微微向陈学诚点头。
“段浩孺!”陈学诚一听这三个字,立即脸色大变。
“你该不会是太古集团的新任总裁——殷浩孺吧?”
他在美国念企管硕士时,早就听过殷浩孺这三个字……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台湾遇上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南宫天薇这凶女人的男友!
“就是我。”殷浩孺直截了当的承认,并不打算隐瞒。
“你好,我是天薇的学长,陈学诚。”此时,他也不叫她南宫学妹了。“算起来我们是学长、学弟的关系——我今年刚拿到史丹福大学的企管硕士。”攀亲带故一番——哈佛和史丹福也算得上是盟校。
接下来的十分钟,听到的全是陈学诚如何自我推销,努力强调自己有多优秀以及办事能力有多强。
南宫天薇是不清楚殷浩孺的耐性有多好,但她知道自己是听不下去了!于是她说:
“浩孺,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电影吗?”只要能赶紧走人,什么藉口都无所谓了。“现在电影都快开演了耶!”
殷浩孺会意的附和:
“的确,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他伸出手,礼貌性的和陈学诚一握,然后说:“那我和小薇就先离开了,至于这顿饭,就由我来当东道主吧。”
他招来服务生要求结帐,然后直接从皮夹里抽出五千块和帐单放在一起,说了句“不用找”之后,便带着南宫天薇完美的退场。
“你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步出餐厅,殷浩孺立即发难。
如果那男人仅只是南宫天薇的“学长”,那么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会要他“帮忙”——最有可能的是,那男人曾经是她的爱人!如今过去的爱人带着新欢找上门来,她为了扳回一城,才需要他的“帮忙”。
“他是我大学时代社团的学长。”这是事实,没有必要隐瞒。
虽然她极力避免和殷浩孺有任何的接触,但是,好歹他刚才也帮了她个大忙,如果出了陈学诚的视线,就过河拆桥……未免也太势利了点!
因此,她才会在他拉着她走时,不提出任何的抗议。
“是吗?”他压根儿不信她的说法。“我看他是你大学时代的男友吧?”醋意无法抑制的蔓延全身,因此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酸味!
“我哪那么倒霉!”这句话引起了她强烈的抗议。
“成了他女友!”虽然她曾经有这样的意图……但老天待她终究不薄,没让她成为他花名册中的一员!
“倒霉?”他挑起一道眉,被她话中明显易见的怒气给挑起了兴趣。“怎么说成了他的女友会倒霉?我看他各方面都挺优秀,人际关系也够圆融……这种人想必在学校时也是个风云人物——成了这么一个人的女友,叫倒霉?”
“当然倒霉!”提起那段不堪的往事,仍教她心里一阵气愤:“那种人尽可妇的大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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