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说我的案子了,你去看守所的时候可有看到李强?他现在怎么样?”秦良玉担心李强的现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记挂着那个坚毅中又带着颓废的男人。
褚德重一脸憎恨的表情,“他挺好的,从进去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脑子里想的只有他与秦明月的那些美好往事。他监室里的那个号长按惯例在新人前树威信,挑衅他,结果被李强给揍了顿。”
“你没事的时候帮我看着他,别让他有任何意外发生,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秦良玉道。
她感受到褚德重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怨念,她知道,褚德重还在怨恨李强杀了他。
“好的,我会的,您放心吧!我得走了秦将军,马依风来了。”听到楼梯有脚步声,褚德重赶忙道。
“等一下!晚饭后我想去找下刚子,你带我们去吧。”秦良玉赶忙道。
“好的,秦将军,您到时候喊我声就行。”说完,褚德重鬼影自窗口处消失。
门开处,马依风情绪低落地走了进来,见室内的电视开着,而秦良玉却独自坐在窗前的椅子里。
他径直走到秦良玉的身边,将她拉起,紧紧地拥进怀里。
秦良玉从马依风的心里读到自己的案。件要移交到检。察院了,她抬头看向马依风,“什么时候移交?”
“一个月以后,因为李强招供前有个请求,就是速判,速死!否则他便翻供。”拉着秦良玉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老婆,你的案子移交到检。察院以后,我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随时去看守所见你了,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找借口将你从看守所里带出来住到家里。而且。。。。”马依风一想到将来与秦良玉聚少离多,心里便说不出的难受。
秦良玉环住马依风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抚摸着秦良玉柔软的卷发,马依风轻叹了口气道:“看守所的所长现在由老郭暂代,我如果要见你的话,相信他会帮忙从中周旋的。”
“就李强现在的状况,一审判。决下来以后他是不会上诉的,其实即便上诉,他也逃不掉一死。我会通过关系督促检。察院和法院那边以法定最快的时间,将你的案子给出个结果。”
看着怀里乖巧可怜的秦良玉,马依风宠溺地笑了笑,“老婆,你的宣判结果出来以后,在你去监狱服刑前,我打算申请与你登记。到那时,你就是我马依风合法的妻子,我也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去监狱见你了。”
“可是,如果我的刑期太长的话,那你。。。。”马依风将手指放到秦良玉的唇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会!李强已经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唯一可恨的是,他曾经让秦明月给一个叫黄勇富的送过毒。品,这个黄勇富今天下午刚被拘捕,梁子他们正在审讯他。估计他会将秦明月给供出来,如果没有这件事,你基本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秦良玉的脑际闪过那个谢顶的中年男人。在她刚来这个时空,整理秦明月记忆片段时,就在记忆里见过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秦明月确实给他送过一个密码箱,并从那男的手里换来了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
马依风疑惑地道:“老婆,你说李强既然那么爱秦明月,为什么还要让她参与到自己的违法犯罪勾当里,他这不是在有意害她吗?”
马依风不明白,如果换做自己是李强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舍得让秦良玉抛头露面去做那些危险且违法的事。
秦良玉想起李强对自己说过,当初他对秦明月的感情存有质疑的话来。
“或许是爱得太深,对秦明月的爱,李强始终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危机感。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年龄相差24岁,而且秦明月的外貌又如此明艳。我估计他是想通过这种让秦明月参与进来的方式,将秦明月给绑住,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吧。”
“他这是变。态,老变。态!现在倒好,害得你跟着受累!”马依风不无恼火地道。
“他已经不错了,能够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去,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秦良玉发觉自己对李强有些歉疚,或许是因为自己占据了秦明月身体的缘故吧。
说着话,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马华龙从军区回来,站在楼梯口喊马依风和秦良玉。
拉着秦良玉的手,马依风来到楼下。见马华龙带着几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士兵,正在一箱箱地往家里搬东西,鱼头也在一旁打下手。
“这都什么东西?”马依风看着已经堆了一地的箱子问。
“几个老站友送的,这不要过节了吗,你们三个人看看还缺什么?不行的话,明天咱们再一起去买。”
“不就是过个节吗?这又不是过寿,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吗?”马依风可不认为这中秋节有什么好重视的,自他母亲去世后,除了春节,其他的节日他压根就没当回事过。
“你这孩子,今年可不一样,咱们得好好热闹热闹,下一个中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人才能这么齐!”说完,马华龙自知失言,歉意地看了秦良玉一眼。
“良玉,你放心,你的案子我会全程参与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联系了几个在政法部门上班的旧部,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也参与进来,我倒看谁敢把我马华龙的媳妇给判重了!”
“得了爸,你这话说的,你还真想以权压法啊!”马依风知道马华龙也是情急下失言,但是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老爸胡乱瞎搅合。
晚饭是马华龙亲自下的厨,秦良玉没想到这马华龙堂堂一个军区司令,居然做得一手好菜。
席间,马华龙开了一瓶茅台,与马依风和鱼头一起给干了出来。
酒足饭饱以后,天也黑了下来,秦良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与马华龙打了声招呼以后,三个人开着车,直接奔“山水人家”而去。
在海滨市,这“山水人家”算得上是一个高档小区,安全措施非常到位,不是小区里的人是绝对不让进去的,必须要报出小区业主的名字,经电话核对无误后方才让签了字以后再进去。
鱼头亮了自己的□□,小区保安这才对他们三个人放行。鱼头不无贬意地道:“切!弄得比马叔叔家的军区家属区还要正经!就差没给他们几个保安人手一只枪拿着了!”
三个人随着褚德重来到位于小区中心位置的一个单元楼,乘电梯来到九楼。
马依风与秦良玉、鱼头三人在电梯旁等着,而褚德重则挨个住户家探头寻找那个孕妇。
正在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响,门开处,一个30多岁的孕妇,挺着大概有五、六个月大的身孕,怀里抱着一只狗从电梯里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感应到刚子气息的褚德重迅疾飘到秦良玉的身旁,“就是她!”
其实在当那个孕妇现身时,秦良玉便已经知道了,她对褚德重道:“我知道,别急!”
看着步履明显慌乱的孕妇,马依风和鱼头以探寻的目光看向秦良玉,得到秦良玉眼神暗示后,均站在原地未动。
秦良玉非常纳闷,她竟然读不到这个孕妇的任何心理活动,反倒是被她抱在怀里的刚子的想法,她读得一清二楚。
“你们俩不要跟过来,我发现这孕妇的胎像不稳,咱们人太多的话,我担心她腹中的胎儿会出现意外。”秦良玉小声叮嘱着马依风和鱼头道。
“你自己去能行吗老婆?你不是说那刚子挺不好对付的吗?”马依风不放心地问。
“勿需担心,一条。狗罢了!”就在那孕妇将家门打开的一瞬间,秦良玉在马依风和鱼头惊讶的眼神的注视下,像鬼魅般,一个瞬移跟进。
这孕妇不是别人,正是刚子生前的情人付贵儿。她为了能够自然分娩,所以坚持每晚到楼下的小花园溜达一个小时。
在电梯门打开时,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刚子颤抖了下,而她也在同一时间认出了鱼头。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站在电梯口的这两男一女是冲着自己和刚子来的。
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出慌乱,抱紧刚子一路向家门走去。
说起付贵儿与鱼头的相识,那便要提及当初刚子杀死的那个想强Jian付贵儿的男人,当时付贵儿报警后,带着警员前去勘察现场的便是鱼头。
只是此时鱼头并没有认出付贵儿,因为付贵儿自怀。孕以后,整个人变得臃肿不堪,脸上盖满了妊。娠斑。
别说鱼头了,就连当初与自己相识的好姐妹,在大街上迎面相对时,付贵儿不吱声,她们都认不出孕中的付贵儿了。
哆嗦着双手,付贵儿好不容易才输对密码打开家门。
就在付贵儿准备进家时,她震惊地发现,刚才与那个警。察站在一起的,像个芭比娃娃般美艳的小女生,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侧。
“你!”怀里的刚子浑身狗毛都立了起来,这更让付贵儿恐慌,她用手指指着秦良玉道:“你、你是谁?你要干嘛?!”
“我能进去坐坐吗?”秦良玉友好地对着刚子笑了笑道。
付贵儿更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这女孩是冲着自己怀里的刚子──一条。狗在说话,这说明她跟自己一样,知道刚子的身份。
刚子用他的狗爪子轻轻地拍了拍了付贵儿抱着自己的那只手,付贵儿低头,见刚子正用安抚的眼神看着自己,示意自己不要怕。
她甩头见马依风和鱼头依旧站在电梯口,并没有跟过来,便犹豫着,侧身将秦良玉给让进了屋。
这是一个装修极其简单的家。地面收拾得非常干净,铺的是那种乳白色的地砖;白乳胶漆刷的墙面上只简单地挂了一个挂历、一个壁钟和两张男娃娃的贴画;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旧式沙发,一个电视柜和一台饮水机;电视虽大,但不是那种液晶显示器的,而是被淘汰了多年的那种后面拖着个大屁。股的老式电视。
电视正开着,一个大约5、6岁的小男孩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听到门口有声响,小男孩站起身,非常懂事地跑过来,伸手搀扶着付贵儿,弯身将门口鞋架上的一双红色拖鞋放到付贵儿的脚边,“妈妈,换鞋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发现了站在付贵儿身后的秦良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惊异于秦良玉的美貌,但只呆愣了一下,便非常有礼貌地对秦良玉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来换鞋子,妈妈每天拖地很辛苦的。”说着又拿了一双拖鞋给秦良玉放到脚边。
秦良玉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懂事的小男孩,她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道:“谢谢你!”便脱下脚底马依风为她新买的阿迪运动鞋,将拖鞋穿上。
“小乐,家里来客人了,你乖乖地去卧室看你的漫画书,妈妈跟这个阿姨说话,你不要出来打扰。”付贵儿的口气明显显示出她对这小男孩的家教极严。
叫小乐的小男孩偷偷地冲秦良玉再次眨了下眼,扭着小屁。股进到旁边的卧室,并随手将卧室门关上。
“坐吧!”付贵儿的口气非常不善,一脸戒备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明艳女孩,这个女孩给她一种非常大的压迫感,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挪着沉重的身子,她给秦良玉倒了杯白水,放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秦良玉手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付贵儿问,同时警惕地观察着秦良玉的表情。
“我,呵呵,我是来找刚子的!”秦良玉开门见山地道,探听不到付贵儿的心思,让来到这个时空后习惯偷听的秦良玉有些许别扭。
“我这家里除了我跟我儿子,没别的人,你搞错了吧?!”付贵儿想蒙混,借着往沙发上坐下的动作,将蹲在沙发上审视着秦良玉的刚子,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
“付贵儿,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我说的刚子就是你身边的那条。狗,刚子附魂在这条。狗的身上。”秦良玉最讨厌打太极,她已经从刚子的脑子里掏到所有有关付贵儿的信息。
尽管之前已经有过猜测,但真正挑明了说出来,付贵儿还是感到万分震惊地站起身。
她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视着秦良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紧张,既然我能一个人来,那就表示我并无恶意。我只是好奇刚子为什么不去投胎,而是在附魂后,还要反复参与到李强的事件里,现在还要回到自己情人的身边。难道是想就这样呆在这条寿命仅剩下不足半年的狗的体内?”秦良玉说完,对着付贵儿歪了下头,示意其坐下说话。
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刚子的身上接着道:“你可知,如果这条。狗死后,你的魂魄若还没有离开,那你便会魂飞魄散,永无轮回的机会了!”
“我知道,但我不会等到这条。狗死的时候才离开的,我只想等到看着贵儿平安生产以后便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刚子开口了,尽管在付贵儿的耳里听到的是狗叫,但秦良玉能够听得懂。
“既是为了你的爱人而留下,那你何以三番五次地参与到李强的案件中?”
“你不懂,李强于我有恩,当初如果不是他,我坟头的草大概都已经有人高了。而且他在我死后,分别给了我妹妹和贵儿一人一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