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所以鱼头也不跟□□客气,把小渔村里最贵的菜都给点了个遍,主食也是有什么要什么。
因为今天要在这里吃饭的可是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那三个特种兵,尤其是秦良玉也在,鱼头私心里还在惦记着号里没饭吃的小刺猬。
进到提审室后,马依风给樊医生打了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估计这会在忙着给在押人员清毒。
小渔村的效率就是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鱼头点的所有的饭菜被他们饭店的专车给送到了看守所门口。
鱼头招呼上梁子、闵卫和那剩下的三个特种兵一起将饭菜给端了进来,因为之前便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在一个屋子里吃,所以鱼头在定餐的时候便刻意叮嘱了他们每份饭菜给做成两份。
这样,马依风、鱼头和秦良玉便在一个屋子里用餐,而梁子、闵卫和那三个特种兵则在旁边的屋子里用餐。
因为看过了那桶“猪食”,马依风在整个用餐时间里,自己没有吃多少,都在伺候秦良玉了。
给秦良玉剥虾皮、剔鱼刺、添菜、加饭、盛汤,像极了秦良玉的专用服务生,而秦良玉则自得其乐地享受着马依风的服务,好像他们俩本来就该这样。
马依风一会,“老婆,你尝尝这个,这可是小渔村最拿手的小菜。”
一会盛了一小勺汤喂到秦良玉的嘴边,道:“老婆,你尝尝这汤,绝对地道!”喂完汤,还贴心地用面巾纸将秦良玉嘴边的汤汁给擦去。
秦良玉的两个腮帮子被马依风给喂进去的菜撑得鼓鼓的,害得鱼头居然都没有吃饱,光去羡慕地偷瞄这俩恩爱的小夫妻了。
饭后,马依风让梁子出去给秦良玉买了一堆的零食,有牛肉干、猪肉干、薯条、真空鸡、北京烤鸭、天津大Ma花、四川麻辣鸡等等,足足拎了两大兜。
鱼头将没大怎么动过的饭菜给秦良玉打包装好,也不按提人铃,与马依风一起亲自将秦良玉直接给送了进去。
进到监室走廊,见刚才吃过看守所饭菜的男号此时都躺在通铺上,樊医生正满头大汗地逐个给他们测量血压和心跳。
马依风敲了敲门,樊医生抬头见是他们三个人进来了,也顾不得打招呼,继续忙活着,只丢了句话给马依风道:“一会忙完给你电话。”
老潘还在办公室里,与老郭在焦急地等结果,如果这次再有死人的情况发生,老潘知道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保不住了,所以中午饭他也顾不上吃了,就一直在干警办公室里坐等樊医生的消息。
马依风三人的脚步声传来,老郭从办公室里探头看了眼,非常尴尬地对马依风道:“怎么好意思麻烦马队亲自将人给送进来呀,你喊我们声就行了,我这再忙,出去提人的时间还是有的。”
马依风知道老郭这是好意,那话是说给办公室里的老潘听的。但马依风根本就没有把老潘放在眼里,心想:哼,现在我尊你一声潘所长,查完李强就该轮到了你们这群败类了!
老潘见马依风和鱼头手里大包小卷地提着的东西,心里明白这是给秦良玉的。
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小事了,也不敢干涉这马依风,他知道马依风现在的矛头对准的是谁,他在想自己是否需要讨好巴结下这马依风,给自己将来留条后路。毕竟连公安局大局长都在听马依风的指挥,自己这个小小的看守所所长哪敢得罪这尊大神?!
想到这儿,老潘站了起来,对恰巧从办公室门口经过的迟先涛道:“小迟,赶紧给马队将女号门打开!”
迟先涛虽然很想八卦下这秦良玉的来头,但是想起秦良玉的不好惹,还是强压下心里的好奇,将门打开。
这次,马依风和鱼头没有随秦良玉进去,而是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前来接应的邓洁和孙翊尔。
鱼头在给孙翊尔东西的时候,故意摸了孙翊尔的小手一下,嫩滑的触感让鱼头心底一抽。
看着红着脸冲她瞪了一眼的孙翊尔,鱼头做出了个惊人的决定:跟老大学习,娶个女犯人回家做媳妇!
他这心里活动一产生,可把秦良玉给惊了一下,赶忙转头很认真地看着鱼头问:“你确定?”
鱼头一愣,明白过来秦良玉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的心里话,便梗着有些泛红的脖颈,坚定地道:“确定!”
秦良玉拍了拍鱼头的肩膀,笑着道:“我帮你!”
说完冲正一脸迷糊看着他们俩的马依风笑着说:“回去吧,明天见!”
马依风看向秦良玉依恋的眼神,全部落在了如一滩烂泥般倚在自己铺盖处的于琳的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于琳在林妮的口中早已知晓秦良玉的不好惹,也知道秦良玉有着能窃听他人腹语的异能,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案情的事情,就是担心被秦良玉听了去。
但今天在那个高大恐怖的特种兵的酷刑下,她没能坚持住,那种痛是她22年来从未经历过的,现在想起来,她依然惧怕地浑身颤抖。
林妮给了她一套旧衣服,她到厕所里洗了个凉水澡,她将自己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居然一丝被体罚过的痕迹都没有发现,但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让她终生难忘。
在她的大腿内侧紧靠隐私部位有一处纹身,她轻轻抚摸着,那上面纹的是一个人名---“李剑”。
她将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叫李剑的男人身上,她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定会想办法将自己给救出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李剑还有一个绰号叫“影子”,他比桃子更加忠心于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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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剩下的几个未及提审的人都交给了梁子和闵卫后,马依风就离开了看守所。他现在急于知道那个老张头到底是谁指派来下毒的,他真正要毒杀的人是谁?
到了警队以后,办公室的文员小邹告诉马依风,说法医陆医生已经在队长办公室里等着他了。本想直接去见老张头的马依风,便与鱼头一起改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陆医生见到马依风,赶忙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将一份检验报告递给马依风,道:“马队,这是今天带回来的样本检验报告,您看下。”
马依风接过并坐到自己的办公椅里,与站在身后的鱼头一起看着这份报告。
“第一份报告,是从给在押人员吃的菜汤里提取的样本报告,第二份是那两颗绿色药丸的检验报告。”陆医生介绍道。
马依风见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专业术语,像什么四亚甲Ji二砜四胺、氰离子(CN-)或氰基(-CN)的化合物,便直接问陆医生:“你还是讲给我听,这些都是些什么性质的毒Yao吧!”
陆医生转到马依风的身后,指着第一张报告单道:“这些从饭菜里提取的毒Yao样本,是国家已经明令禁止生产和使用的剧毒物品,俗称‘毒Shu强’,这些毒Yao在面世的时候便是被制成粉状物。不过投毒人在饭菜内投入的剂量不大,摄入者只会出现轻度的头痛、头晕、乏力、恶心、呕吐等不适感,经及时救治绝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马依风很吃惊,这“毒Shu强”的毒性他太清楚了,他曾经就侦破过一起“毒Shu强”灭门案,没想到时隔多年,这毒Shu强竟然再次出现。
陆医生接着道:“这第二份报告中的药物是一种氰Hua物,那绿色药丸中的便是氰Hua钠。如果这颗药丸被人服用的话,会出现急性中毒,可在两到三分钟内呼吸停止,呈“电击样”死亡,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鱼头震惊地看着陆医生,“他们要杀的是什么人,这么急于让他死亡,连一丝抢救的机会都不留?!”
马依风心中暗自庆幸,这次如果没有秦良玉的及时发现并阻止,事故带来的严重后果真地难以预估,首先自己肯定是要失去宁子这个有力的证人了。
他站起身对鱼头道:“他们真正想杀的只有两个人,我们去看了就知道了。”转头对陆医生道:“辛苦你了陆医生,这么快就将检验结果做出来了。”
陆医生赶忙摆摆手道:“马队,您这说得哪里话,这都是我分内事。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几具尸体需要解剖。”
“行,你先忙去吧!”送走陆医生,马依风对鱼头道:“走,去看看那个替死鬼!”
说着站起身,边往审讯室走,边给樊医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检验结果,让他在看守所里不至于延误了中毒者的病情。
马依风与鱼头来到审讯室,那两名特种兵轮换着刚吃过饭,正与另外一名刑警一起在监视着老张头。
马依风坐到审讯台后,审视着对面的老张头。
这是一个瘦高的老人,资料显示他全名叫张国庆,原籍河南人,今年57岁,曾任海滨市政府机关后勤部的副主任。退休后经朋友介绍来到市看守所任厨师,主要给看守所值班干警和在押人员做饭。
与他一起做饭的还有一个叫高大军的,也是一名退休的老工人,但这高大军在前两天因为儿子出了车祸,便请假在医院做陪护。
老张头紧张地看着马依风,局促不安地搓着两只布满青筋和老人斑的双手。
他在等着马依风的审问,也在心里揣摩着马依风会问什么以及自己该如何回答,此刻他的脑子还没有从刚才被抓捕时的惊吓中清醒过来,想得最多的是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以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暴露。
“张国庆!”马依风严厉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突兀地响起。
老张头吓得一哆嗦,赶忙站了起来,竟然学着看守所里的在押人员般答了声“到!”
旁边的鱼头看着老张头,忍不住想笑,这么大年纪的人,做出这种举动,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坐下说话!”马依风一愣,这老人在看守所里待得时间长了,看来别的没学会,竟提前将在押人员的规矩学了个像模像样。
“是!”老张头规规矩矩地重新坐下,他刚才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颤。
马依风看向自己时那严厉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年轻的刑警面前,像一个初生婴儿般裸裎相见,毫无隐私,似乎自己内心所有的惧怕都因这双眼睛而产生。
“给你毒Yao的人,许了你什么好处?是你儿子的前程吧?!”马依风单刀直入地问。
因为在呈给他的有关老张头的家庭背景的调查报告中显示,老张头有一个已年逾三十的儿子,因为工作一直不称心而赋闲在家。这是老张头多年来的心病,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至今因为工作不称心导致婚姻也没个着落。
“你、你、你怎么知道?”老张头结结巴巴地问。
他现在连看向马依风眼睛的勇气都没了,低头搓着自己那双还残留着菜汁的手指,自言自语地小声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马依风和鱼头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老张头居然这么容易搞定。他们来前还在考虑要如何让这老人开口,因为对他根本不能像今天提审歌房的那些人一样使用酷刑。
“我还知道,如果你的任务完不成,你家人的性命将不保。”马依风在回局里的路上,已经从老马给他的那一个排的战斗兵中调出七个人,安排去了老张头家的四周驻扎了起来。
对李强的手段,马依风实在是太熟悉了,无非就是用替他办事人的家人的性命来相要挟,所以他便先李强一步将老张头的家人给保护起来,让李强无计可施。
老张头双眼像看鬼似地看着马依风,“你都怎么知道的啊?!我这才--”他说不下去了,马依风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和准确说出他痛处的话语,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鱼头这时插话道:“我们马队来前已经安排人去将你的家人保护起来了,你现在最好将你所知道的尽数讲出来,还可以获得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
老张头慢慢弯腰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在那双沾满菜汁的手心里,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马依风和鱼头耐心地等着老张头的情绪稳定。
过了好久,老张头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道明了缘由。
原来老张头为了他儿子的工作四处奔波的事,在所里人尽皆知,所里的干警经常给他提供一些用工信息。
但他那儿子是个眼高过顶的人,认为自己是本科毕业,累活不想干,工资低的又不屑于去应聘,认为那是掉份子的事,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地成了个无业游民。
上个月,所里的大所长老潘到厨房里去看犯人们的饭菜情况,在闲聊中对老张头无意提及,说市里的大善人李子豪,最近因为家里有个亲戚被关押在看守所里,经常到看守所来看望,让老张头想办法跟李子豪接近接近,说不定李子豪善心大发,能帮他儿子将工作的事搞定。
老张头固然知道李子豪,但也知道像李子豪那样的身份,岂能将自己这一介布衣看在眼里?
结果出乎意料的,李子豪居然在接见他亲属的时候,遇见了前去发饭的老张头,竟然主动跟老张头打招呼,让老张头在号里对他那亲戚照应着些,还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老张头。
为此事,老张头高兴得不得了,连连应允,激动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