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在床上。”血奴妩媚他说:“而且通常都是两个人的时候。”
“在床上时,我通常也是不穿衣服的。”黄少爷说:“可是如果有两个人,我不但穿,而且还穿得比平常多,比平常整齐。”
血奴突然叹了口气。“所以你到现在还是个没有女人要的人。”
这句话像根尖针般地刺入黄少爷的心。
黄少爷仿佛悸功了一下,但随即大笑了起来,但是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却比哭还难听。
看着他,藏花又想起在“沁春园”时,他脸上的那一抹轻愁。
“风传神的人呢?”戴天仿佛也知道黄少爷的尴尬,立即改变了话题。“他怎么不敢来见我们?”
“他在准备好好招待各位的用品。”血奴说:“这一顿保证令各位永生难忘,而且这一顿后,你们三位就永不分离了。”
“永不分离?”藏花问:“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们看样东西,就会明白。”
血奴笑得很邪,她轻轻地拍了三下。
三声过后,藏花她们就看见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看见这个人,他们部愣住了。
这个人的眼睛好大好同,眼尾有着一股倔强之意,他的鼻了很挺,嘴唇厚而带着坚决。
这个人居然就是杨铮。
不,应该说是很像汤铮,很像二十年前的杨铮。
藏花看见这个人的脸,心里觉得有点毛毛的。
出为在这张脸上竟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线痕”。
那种“线痕”就相是衣服皮了,而拿针线缝起来后所留下的痕迹一佯。
这么一张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线痕”?
为什么这张脸那么像杨铮?
这个人到底是谁,血奴得意地看着这个人。
“你们很吃惊吧?”
“这……这个人是谁?”藏花问。
“不是这个人,而是五个人。”血奴说。
“五……五个人?”
“是的。”血奴说:“他是由五个人组合而成的。”
“五个人组合?”戴天喃喃他说。
“对的。”血奴说:“将五个人身上不同的部分取下,经过某种特别的处理后,再组合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成了这个样子。”
血奴看着他们三人,又说:“这只是初步的样品而已。”
“样品?”黄少爷问。
“嗯。”血奴点点头。
“那么成品是不是……是不是更像杨铮?”戴天问。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戴大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恐惧的事,他虽然想装得很平常,但声音已有点抖。
“你们是不是要他……来代替杨铮?”
“不是代替。”血奴得意他说:“他就是杨铮。”
“那真的杨铮?”黄少爷问。
“没有了。”
“没有了?”黄少爷问:“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血奴说:“这个杨铮既然已经产生,那个杨铮就必须死。”
“他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死。”藏花说。
血奴冷笑。
有时候冷笑就表示看法不一样。
“你们虽然将他造得那么像杨铮,可是还是有”一个漏洞。戴天说:“武功呢?难道他也会杨铮那种不传的‘离别钩’招式?”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很了解杨铮,这个人是谁?”
血奴问。
——敌人。
唯有仇敌才会特意地去了解你的一切。
藏花、戴天和黄少爷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个人。
也同时说出:“狄青瞬。”
“对。”血奴说:“虽然他对离别钩的招式不是完全会,但却已足够了。”
血奴笑了笑,又说:“这世上会有谁无缘无故地跑去试杨铮的武功?”
寒风在竹屋外呼啸,却从竹缝中徐徐流入,也从藏花她们的衣服空隙间窜进。
寒风袭体,令人颤抖不已。
“你说过我们三人永不分离,是不是也想将我们组合人这位杨铮先生的体内?”藏花问。
“不是。”
“那我们三人会组合成谁,”“戴天。”血奴看着戴天。
“戴天?”藏花有点吃惊。“这里有现成的戴天,为什么还要另外组合?”
“这个戴天他会听我们的指挥吗?”血奴说:“一定不会,我们虽然拥有‘再造’的技术,但那只是限于外表,思想,我们还无法控制。”
“‘所以你们就必须要找一个能控制的人,来充当傀儡?”藏花问。“是的。”“杨铮这个傀儡是谁?”“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那戴天的傀儡呢?“ 黄少爷问。”是你们的老友。“血奴说。”老友?“藏花笑笑。”我们有这么不要脸的老友吗?“血奴又在冷笑。有时冷笑也代表默认。她又轻轻地拍拍手。这次走出来的人,藏花实在无法不吃一惊,她睁大眼睛盯着这个人。”是你。”“是我。“这个人在笑,但他眉宇间的那道刀痕却仿佛在冷笑。看见这个人,戴天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他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黄少爷却已大叫了起来,他如果手脚能动,包准一定跳起来,左左右右给这个人十来个巴掌,然后再将这个人抓到藏花面前,要他跪下,要他道歉。”为了你,藏花几乎无法向杨铮交代,为了你,她不借跟青龙会作对,为了你,她难过了一阵子,她以为你已经死了。“黄少爷的嗓门还真大。”谁知道你不但好好活着,居然入了青龙会。”“他本来就是青龙会的人。“戴天说。”什么?“黄少爷说:“既然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为什么还让藏花带走?”
“我们虽然明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却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他的罪刑也将执行完毕。”戴天说:“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地让藏花带走,本想借此找出青龙会的秘密据点,谁知道——”“谁知道他到了狮子镇后就失踪了。”藏花仿佛有点生气。
“我们实在也想不到青龙会居然会在狮子镇演出那场戏。”
戴天居然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你们没想到的事情还多呢。”藏花说:“轻轻松松地将计就计,我可是差点送了命。如果没有你们这要命的将计就计,我现在说不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雪花飘飘。”
“也说不定你又陷入哪个危险的局面。”黄少爷说。
这倒是实话,藏花是天生好动的人,叫她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不出三天她一定发疯,这档事她就算没参加,也会想办法去管别的事。
听了黄少爷的话,她的心才稍微平了点,但被骗终归不是件愉快的事,她又吩叨了儿句。
六
这个走出来的人,当然就是钟毁灭。
他很得意地看着藏花和戴天在争论,尤其争论的话题又是他。
看见钟毁灭得意的表情,藏花突然想起老盖仙,想起钟半农和那“木乃伊”的秘密。
“钟毁灭是青龙会的人,那他父亲钟半农呢?”藏花问。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戴天。
“如果他不那么顽固不化,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钟毁灭淡淡他说。
“你就是那个杀了他,拿走‘木乃伊’秘密的人?”藏花吃惊地看着钟毁灭。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钟毁灭。
“不是他。”
风传神边说边走了出来。
“是我。”
看见杀父仇人,钟毁灭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藏花真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杀了你父亲,你一点感想都没有?”藏花问钟毁灭。
“青龙会只讲命令,不讲亲情。”钟毁灭毫无感情他说。
“看来做狗都比人青龙会好。”藏花说:“狗死了,主人最起码会葬了它。”
藏花仿佛不想看他,转头望向风传神,接着又说:“你要将我们三个人组合到那个……人的身上?”
藏花仿佛很不情愿说他是人。
“是的。”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一刀将我杀死,然后丢到深山里去喂野狗,好不好?”
“你宁愿喂野狗,也不愿将你身上的东西组合到他的身上?”
“是我。”
风传神大笑了起来,他笑着拍拍钟毁灭的肩膀。
“看来你不愧为青龙会的:十二月‘堂主。”风传神笑着说。“他是’十二月‘堂主?”黄少爷问。“是的。”风传神说:“青龙会有十二分堂,分别以月为代号,,正月‘负责目标,’二月‘负责渗透,’三月‘……”“三月”负责传递,传递消息。“四月”负责财源。青龙会的一切天“销,由四月负责。”五月“负责刑罚。有功的论功,该罚的决不放松。”六月“负责训练。训练杀人,训练专业人才。”七月“负责策划。正月选定目标后,由七月策划并推动计划。” 八、九、十月“负责行动。七月推动计划后,由这三个月来行动。”十一月“负责肃清。青龙会里如果有人背叛,由十一月负责追杀肃清。”十二月“负责暗杀。如果对象不宜公开处置,就由十二月来负责暗杀。”这么说你这’十二月‘堂主,还是暗杀堂的堂主。“黄少爷说。”是的。“这次回答的居然是血奴。”他不但是十二月堂的堂主,还兼管六月堂的训练堂主。”“一人两职。“黄少爷笑着问:“那拿的是不是双隼呢?”
“对的。”血奴也笑了。“青龙会从来不会吝啬这种钱的。”
“那他父亲钟半农被杀,他有没有领到抚恤金?”黄少爷盯着钟毁灭。
他居然无动于衷,他居然还在笑,居然还能笑,居然笑得出来。
藏花实在服了这个人了,面对杀父仇人,面对自己父亲被杀的话题,他居然还能笑。这种人不愧为暗杀堂的堂主。
一一古往今来的暗杀者,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
“本来是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风传神说:“可是时间上来不及。”
“我们已不受欢迎了?”藏花说:“急着叫我们滚蛋?”
对于这种嘲汕,风传神一点都不在意,他把竹几上的茶杯翻过来,举起酒壶倒了三杯。
“动手术之前的一个对时,肚子里不能有任何一点东西。”
风传神说:“为了避免你们肚子空得难受,和等待时的焦虑,所以我特别替你们准备了一种喝下后会沉睡的酒。”
“就是你刚刚倒的那三杯?”戴天问。
“是的。”
“一喝下去就不会再醒了?”黄少爷问。
“会。”风传神淡淡他说:“我一定会让你们亲眼目睹这神奇的组合过程。”
“亲眼看着你分解我们的身体,然后再组合到钟毁灭的身上?”藏花说。
“是的。”
“我能不能不喝?”黄少爷问。
当然不行。
所以他们三个人只有喝了那很特别的三杯酒。
酒已人肚,是否离死已不远了?
第四部 第五章 又是一段无奈的情
走人林中,那股酸楚又口到了杨铮的内心深处。
梅花依然做挺,木叶纷飞,阳光从树叶缝中穿了进来,一道道的光柱投射在微湿的泥土上。
穿过梅林,小桥依旧,流水悠悠,瀑漏回响。
水中杨铮的倒影随波荡漾。
小木屋虽然重建,但依然留有熟悉的口忆。
过去的种种甜蜜,在回忆里却成了尖针,它一针一针刺着那沉睡中的情感。
打开木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随着杨铮而入的寒风将窗帘吹得飘扬不停。
拉开窗帘,阳光立即洒了进来,推开窗子,寒风迅速窜入。
初冬,风更冷。
万籁无声只剩下枯枝伴着衰草在风中低位。
杨铮坐下,坐在那唯一的桌子旁,他凝视桌面,缓缓伸手摸着桌面,就仿佛在抚摸“她”的发丝。
过了很久,他才转头望向墙角地上的一块木板。
——那个木板下曾经摆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
他走了过去,慢慢地蹲下。明知道这下面已不会再摆有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他还是忍不住地掀开木板。
木板掀开,杨铮马上就看见了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
铁精于是杨铮所熟悉的。
——这铁箱子怎么会口到了这里?里面是不是也摆着那柄离别钩?
铁箱子里没有离别钩,只有一柬头发。
头发是很普通的头发,黑色,很长,既不香,也不臭,就跟世上成千成万个普通人的头发一样。
杨铮却一直呆呆地盯着这束头发。
——这头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看不出来,无论谁都看不出来。
杨铮的脸色很沉重,眼睛却已有点发红了。
他从未有过这种样子,就算喝醉了,他眼睛还是亮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头发已放在桌子上,杨铮还是在盯着这束头发。
——“这是谁的头发?”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能回答,任何人都可能有这样的头发。
——“这么长的头发,一定是女人的。”
杨铮自己当然也知道这判断并不正确,因为男人的头发也很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也。”
谁剪短头发,谁就是不孝。
常常有人说故事,说到一个人女扮男装忽然被人发现是长头发,别人立刻就发觉她是女人了。
说这种故事的人脑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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