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情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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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情睿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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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呀,湿衣裳不快脱下来怎么行?”说着,捡饭儿细长的双臂一伸、小手一扯,便将傅隐睿给扯上了床,还手脚俐落地三两下就剥去了他的上衣。
  傅隐睿闭上眼再度对自己无奈地笑了笑,现下这情况,令他真不知道想亲近捡饭儿的那股冲动该升还是该降。
  “捡饭儿,你知道二师兄是喜爱着你的吗?”他轻扯嘴角,微笑的看着正在床榻之间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佳人。
  “啊?”二师兄怎么突然讲这种话呢?真是羞死人了!
  捡饭儿傻呼呼的赤红了一张小脸,却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朵腼腆的笑靥。她当然知道他是喜爱着自己的,不然她不会见到他只在面对她时才肯展出的微笑,不然她不会听见他只有对她才会吐出的温和口吻。
  别说这一路行来所遇见过的任何人了,就连在那客栈遇上公冶翔鹃的时候,也没见他对那公冶姑娘在口吻里多了几分暖意呢!
  女人,果然还是需要蜜语甜言来柔润她的眼波。
  傅隐睿已经瞧见了捡饭儿双颊不由自主染上的魅人霞晕,他虽然没有半分哄她的意思,但一见到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即刻焕发出女儿风情,心中便不禁要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快乐。
  “你知道吗?”他柔声追问。
  “嗯。”我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会想亲近你是件正常的事情吗?”
  “嗯,知道的。”老实说,我也想亲近你呀。
  “那你会讨厌让我亲近你吗?”
  “不会。”讨厌,问人家这种话……嘻嘻。
  “那你会再把我推下床吗?”
  “不……不会。”人家刚刚只是吓一跳而已嘛!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了啦。
  “那好,你把眼睛闭起来。”
  “好。”你要像王大婶家的阿丸哥偷亲邱老伯家的小彩妹妹一样,开始偷亲我了吗?嘻嘻……
  他真的亲了她。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粗糙长茧的手指触及了她的头发。他曾猜测过她解开长辫后的秀发披在他掌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却没料到它们摸起来会是那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柔滑。
  捡饭儿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他温暖的气息和柔软的唇再次印在她的唇上时,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当他开始轻吮着她花瓣般纤润的樱唇,并贴在她唇上喃喃地要求她启口时,一向聪灵的她根本来不及想到要问他为什么,便不自觉乖顺地张开檀口接受了他温热舌尖的探进。
  她顿时感到浑身筋骨酸软,连忙抬起双臂攀住他结实的肩头,希望自己不致因无力而瘫倒。
  她象征信任的举动却激起他更多的索求,他几乎是狠狠地将地整副身躯搂进自己的怀中,热烈的、蛮横的、不容拒绝的将舌头更深入她的小嘴,缠卷住她滑嫩的丁香小舌,火热的大掌则像是想确认些什么似的,仔细地抚揉着她柔软身子的每一处。
  捡饭儿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揉散酥化在他的怀里了。
  他失去自制的模样使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慌,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要推开他的念头,怎知却让他侧头轻咬住耳廓的一个动作给分了神。
  瞬间,她的关节像是全松脱了似的,完全使不出半丝气力,只能任凭他肆意吮咬着自己……
  即便是天纵神力,碰上了他又有何用呢?
  突地,他炙烫的双掌捏扶住她瘦弱的双肩,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十指曲抓的力道就像快捏碎了她一般。
  无措、空虚和刺痛充塞着她的心房,美丽雾瞳中净是不解和疑惑,好似正委屈地问着: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傅隐睿涨红了俊颜,额际布着因忍耐而流出的汗水。自从艺成之后便没有气息失稳过的他,此刻竟微微地喘息着。
  要与不要?该与不该?两个相反的念头正猛烈撞击着他的理智。
  直直望进那双映着自己面孔的醺人双瞳,目光略微往下游移——润泽微肿的樱唇、霞潮满布的惑人腮颈,再加上半敞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腻丰美胸房……
  傅隐睿难以自制地伸出轻颤的手掌,罩住她襟下其中之一的耸起,使得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无语相视的眼眸也更显迷蒙。
  掌心里的温热、柔腻、战栗、心搏,使得空气中盈满迷醉、醺然、魅惑、紧张。
  慢慢地、缓缓地,他低头在他捧握的耸起烙下一个比火焰还炙人的轻吻,便浑身紧绷的将头颅靠在她的肩上,用尽情感地搂抱住她。
  他不发一语的面庞闪过挣扎、犹豫、复杂和痛苦的神色,经过数度发声困难的尝试之后,才轻叹一口气对她说:“晚了,睡吧。”
  捡饭儿温顺的被他搂着倒进床榻,他拉来棉被覆住两人。
  虽然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她神智尚未清明又周身酥软无力,所以也没能启口说出半个字来。等到卜通卜通的心搏声渐渐和缓后,她便迷迷糊糊地坠入睡眠之中,只留下拧着眉心久久无法成眠的傅隐睿,苦中作乐般地睨着怀里憨然甜睡的人儿。
  挺直一双小腿并用力地蜷起脚趾,一手掩嘴打了个呵欠,一手直举过头顶伸了个小懒腰,捡饭儿满足的醒来。
  当她翻身发现温暖她整晚的热源已消失时,连忙惊慌的自被窝中坐起睁大眼搜寻,而后猛然发现她所迫切找寻的那人正端坐在床畔含笑瞅着她。
  瞬时,所有的不安和慌乱全飞到九霄云外。
  “醒了?”傅隐睿忽然发觉自己对这张刚睡醒的红扑扑小脸喜爱得无法言喻,他立即决定往后的每日早晨都要如同今日这般在床边等她醒来。
  “嗯。我睡晚了,二师兄起来多久了?”捡饭儿为着自己的晏起感到惭愧,粉荷般的双颊霎时染得更红。
  “不久,只比你早一些而已。”傅隐睿为免她难过,顺口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事实上,他辗转难眠直至硬逼自己假寐片刻,鸡未啼、天未光便起身梳洗,吐纳打坐、习练拳脚的次数也比平日多上好几回,实在是无法以“不久”来计量。
  捡饭儿以指为梳的顺了顺头发,想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看起来别太糟糕。虽然怀疑傅隐睿可能是扯谎哄她,不过她还是选择别去探索真实答案,以免羞坏了自己。
  “先前我已经让店小二打了盆水上来,你先下床梳洗吧。”傅隐睿极其小心地不去碰触到捡饭儿的肌肤,轻轻的替她将襟口拉拢些,以免那片雪白继续刺痛他的眼瞳。
  “二师兄,你对人真好。”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心房像是让甜丝丝的蜜糖层层的裹住。
  傻丫头,是只对你好。
  看着捡饭儿一脸可爱甜蜜的模样,顽心一起的傅隐睿佯装神色严肃,要她噤声。“轻声点,我对人好这事别告诉别人,也别让人知道。”
  “嗯。”她将一根食指竖直贴在自己唇上,配合着他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去告诉别人的。”
  两人完完全全沉浸在相属的甜蜜之中。
  “哎呀!”
  直至傅隐睿和捡饭儿已经来到冠盖云集的凤吹山庄大门前,捡饭儿才猛然面泛赤霞,全身热烘烘的几乎要窜出烟火来。
  因为,她总算是想起了昨晚傅隐睿对她所做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像阿丸哥份亲小彩妹妹那样而已。
  偷偷地以眼角余光瞥了正在打量周遭一笔笔贺客的傅隐睿一眼,捡饭儿庆幸着现下正羞窘的自己不用对上他的视线,但她仍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他。
  昨晚,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
  还有他的嘴和那双大手……
  “捡饭儿。”
  “啊!”捡饭儿吓了一大跳,被傅隐睿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自昨晚的暧昧情景中给拉了回来。
  傅隐睿伸掌抚盖捡饭儿覆着薄薄刘海的前额,略微急躁的语气泄漏出他的担忧,“怎么了?脸这么红,是见风着凉了吗?”
  “没……没有。”就是这只手!昨晚搁在她胸前的就是这只手。
  捡饭儿不禁又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越是感到全身发热,整张小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那……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也同意她的确不像是得了风寒。
  紧张?我当然紧张呀!你那样亲人家、摸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嘛!
  捡饭儿心里咕哝着,害羞的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嗯。”
  “这里人来人往,家丁护卫排排站立,也难怪你看了会紧张。”傅隐睿以了解的表情对捡饭儿说着。
  碍于俗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对捡饭儿做出亲昵的举动,只能以温煦的神情安抚着她,希望能镇静她的惶恐。
  “呃?”捡饭儿睁大圆眼,一时之间没能听懂傅隐睿话里的意思。
  待她抬眼望望满是人潮的四周,顿时羞窘得想要立刻自世上消失。因为她总算明了了方才两人根本是在鸡同鸭讲。
  而且,傅隐睿说的是正经事,而她却歪头傻脑的想了些不知羞的事……
  “师父有交代你务必在何种时刻、何种地点将寿礼送上给公冶老爷子吗?”傅隐睿略一沉吟,将方才思考的问题提出。
  他轻轻地将捡饭儿汗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安慰着她。虽然,捡饭儿掌心汗湿的真正原因,事实上并不若他的想象。
  “没有,这个师父倒是没特别交代过,他老人家只是说要在公冶老爷子寿辰的当天,把寿礼交到公冶老爷子本人的手里。”捡饭儿因他温情的举动益发羞红了双颊,她发觉自己今日比昨日更喜欢他了。
  一道精光掠过傅隐睿眼底,他微笑地捏捏掌心里的小手,以愉悦的神情对她说:“既然师父他老人家没有特意交代,为免我们自大门进入凤吹山庄时会与大批人马对峙而让你紧张,所以我们等晚上宾客散去,公冶老爷子一人独处时,再去送上寿礼。”
  “这……这样行吗?”捡饭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送礼法。
  “师父他老人家从来也没对你说过要你在贺客云集的寿宴上送礼,想要你乘机捣乱之事,也只是我们自己私下的猜测和怀疑;师父没有明明白白交代的事情,如果我们自作主张的做了,岂不是要给师父丢脸了吗?”傅隐睿以轻松的语调说着。
  捡饭儿张口结舌的看着傅隐睿好半晌,而后脑袋瓜子俐落地一转,便会意了。她娇睨他一眼,弯了眉眼的笑着说:“届时,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千方百计要我上凤吹山庄兴风作浪的计谋没能顺利得逞,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睛,大大发顿老爷脾气的。”
  “没法说出个理直气壮对我们发脾气的原因,他老人家也只能在自个儿的肚肠里生闷气,但那状况就不是咱们为人徒儿该管的事了。”略微地一耸肩表示无辜,傅隐睿牵着捡饭儿的小手往凤吹山庄的反方向缓步离去。
  “二师兄你好坏哦,嘻嘻。”
  “早上不才刚说我是好人吗?”
  “哎呀,讨厌啦,抓人家的话尾巴。”
  张灯结彩、闹热滚滚的凤吹山庄。
  隐藏在一片欢喜气息之下,众人的情绪皆是混杂着好奇、等待、紧张、戒备。
  在众多宾客们从第一杯祝寿酒,好奇也等待的至最后一道菜肴吃完之后,在凤吹山庄的护卫们从开门迎客,紧张也戒备的至最后一位贸客离开之后……
  “鹫儿,你说什么?!是爹老胡涂了,没能听懂你刚才说了些什么话吗?”公冶行鸣虎目圆睁,直视着长子公冶翔鹫。
  “爹,您没听错,孩儿方才的确是对您说,那本该今日出现在寿宴上、要上门寻仇的简泛儿,亦是云丫伯父的女徒儿。”公冶翔鹫嗫嚅地再向父亲解释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事实上,他在更早之前便该说了。
  “送过鸽讯去向你云丫伯父确定消息的真伪?”
  公冶行鸣微拧苍眉,打量着儿子不自在的神色。
  “昨天傍晚已经收到云丫伯父回复的鸽讯。”公冶翔鹫总还算是一个谨慎的人。但这也是他敢以少庄主的身份,胆大作主撤去山庄内四处戒备的护卫的原因。
  “哦?鸽讯上怎么说?”对于儿子的谨慎,公冶行鸣满意的抚须点头赞许。
  “云丫伯父回复的鸽讯上,只写了两个字。”
  “嗯?”
  “没错。”
  果然是云丫那老家伙的行事作风,只是这一回那老家伙不晓得又要摆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谱?就知道云丫当年向他恭喜娶得了小师妹时的那副笑脸,全是硬着头皮装出来的。
  啧!爱记仇又老不死的诡狐狸!
  云丫一定是知道他和简家有些过节,所以就千方百计把简家那小丫头拐回去当徒儿,然后日夜怂恿她来凤吹山庄寻他秽气。
  跟在这诡狐狸身旁……哎!还真是可怜了简家那小丫头。
  微一沉吟,公冶行鸣略带怀疑的询问道:“鹫儿,既然你早先就知道简泛儿亦是你云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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