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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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迷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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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木头总算开门向关虹求婚,我们还以为关虹要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金蛇说。
  “可不是,我们家关虹总算出头天了。”红门门主说。
  “好了、好了,大家快来计划一下,怎么在半个月内筹办起一场盛大婚礼,送给我们的好兄弟当结婚礼物。”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们的玩笑把他推进地狱里,拓拔渊眼前浮出孟纯那双爱哭的眼睛。
  她说——我的好朋友盈心告诉我,像我这种女人最吃亏,受了伤没人知道,只能躲起来偷偷痛。
  她准备好躲起来偷偷痛了吗?
  孟纯等了他整整十大,他没回来,没打电话交代,—点点音讯也没有。
  孟纯煮了十包汤圆,每天每天,她都在夜半十二点,一天将罄时,吃掉象征圆满的十颗汤圆。
  这天晚上,她又打开瓦斯炉,盛一锅清水,从冰箱里,挑出—包紫米芝麻汤圆。
  放进糖,放进汤圆,搅动搅动,别让汤圆黏上锅子底;她常觉得自己是黏人的汤圆,黏上了渊,便在他身上做下记号。
  他是她的,自他从灰鹰大哥手中接下她之后,孟纯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在他离开他们家,她泪如雨下时,她就明白了。
  既然,他们互属,她还担心什么?
  虽然,她不懂得他的绝世盟,不理解他的工作性质是什么,但她确定了他是好人,是她永永远远的心上人,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一个碗、一只汤匙,一锅汤圆,孟纯把东西摆到客厅桌面,就“等待位置”坐好,如果他的工作必须经常在外,那么她想成为他的妻子,就必须学会等待。
  有了这层想法,她的等待便不再疑猜。
  门把转动声响起,孟纯听见了,她跳起来,冲到门前,打开门,果然,他就站在门那边。
  抱住他,孟纯的两条细小胳臂圈得他好紧,失而复得的快乐在胸臆间充斥。
  拓拔渊环住她纤细的腰,她的手泄露了她的焦虑,她发抖的笑声,告别他,她是多么担心。
  他回来了,却只是回来对她“交代”一声,捧住她的脸,心不舍、心疼……
  他轻点她的唇,以拇指摩弄她的细致红滟,他知道那里有最甜蜜的津美,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吻落下,纠缠的舌头纠缠起他们难解的爱情。
  放开她,他依依不舍,眷恋她的身体,眷恋她的味道,也眷恋她半长不短的头发。
  “把头发留长,我喜欢长头发的女人。”
  盂纯点点头,只要是他喜欢的,她愿意尽全力为他办到。
  “我等你好久,我几乎以为你像上次那样,又要离开我了。”泪水说来就来,濡湿了他的雪白衬衫。
  他能赞她观察力敏锐吗?心在揪、在扯,疼痛的感觉不此她少。
  “来,我煮了一锅汤圆,我们一起吃、我们团圆了!”她拉住他的手,要带他到沙发前面。
  团圆?不!他没办法和她团圆,他答应了那个救自己一命的女人,他允诺一个婚礼,他是个说话算话、重信重义的男人,不会出尔反尔。
  拓拔渊缩回自己的手,干涩的喉咙吐出一个难堪句子。
  “我要走了,马上!”他强调“马上”,不再给孟纯任何幻想空间。
  “你又要出去工作?好吧……”她下定决心,当个能适应他工作、生活的好妻子。
  “至少吃点汤圆再走,好不好?还热的呢!”她坚持和他团圆,走到桌前盛来—碗热情,她将它送到拓拔渊面前。
  拓拔渊接手汤圆,把它搁在旁边的柜子上面,凝重的表情直视孟纯,看得她胆颤心慌。
  孟纯问:“是我做错事了吗?”
  不!做错事的人是他,他不该让关虹替他挡下子弹,更不该拿爱情去换取生命。
  拓拔渊眼睛一瞬不瞬望住她,孟纯似乎懂了,低下头,两串泪水垂直落人地面。
  “你又要走了,是不是?”
  “是!”简短一个字,他隐藏起自己的无奈。
  “不要走,好不好?”
  “不好。”他刻板的声音里听不见心痛。
  “可是……我爱你。”
  他回不了话,她正在卑微地向他乞求爱情。
  “是不是,我的爱情不够,才留不下你?或是有另外一个女人比我更爱你,而你爱她此我多?”
  他不说话,孟纯逼自己抬头看他:
  “我要结婚了。”
  五个字的死刑打在孟纯头上,她吓傻了、她慌乱了、她手足无措了,抱住他的腰,孟纯激狂哭喊。
  “不要、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下次我一定会更好,我努力爱你、此你的新娘更爱更爱……你不要说结婚就结婚,好不好?”
  “孟纯,不要这样。”他握住她的肩膀逼她冷静,她的激昂让他心伤。
  “我多希望自己能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告诉你,我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我真的真的在乎,我爱你,不要拱手把你让出去,请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要把我驱逐出境?”
  她不要离开他,扑进他怀里,圈住他、抱住他,她要他留住门己身边,一步都走不去。
  “你没做错。”
  “是我不够漂亮吗?没问题,我马上去整型,是我的性行为太幼稚吗?给我时间,我会买一堆A片来实习,我相信只要有心,我的不足点总会解决的,对不对?”泪痕斑驳的小脸,写满“我愿意努力”。
  “孟纯,问家去吧!你爸爸妈妈在等你。”
  “不……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背弃了他们的爱,她再也再也回不去孟家。
  “我把这个房子留给你,我会让灰鹰帮你办过户,另外……这一千万你留着,随时随地有困难,记得找灰鹰,听到没有?”
  他从皮夹中掏出支票交到她手中。
  “我有困难!我现在就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不能找你吗?为什么我只能找灰鹰大哥?”
  “我说过,我要结婚了。”
  “你希望我不要再爱你,是吗?”
  她的话冲进他心里,是疼……但他怎能回答她,说他私心想留住她的爱。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爱你变成定律,再无法更改。”孟纯实话实说。
  “孟纯,想办法让自己好过—点。”
  “如果我想不到办法呢?我可以找你吗?”
  “你的固执一点都不可爱。”
  “是不是我再不可爱一点,你就愿意为我留下来?”
  拓拔渊沉默,盯住她,半晌,他转身欲离。
  “我用一千万,买你吃这碗汤圆。”捧着碗,她绕到他身前,把支票和碗同时递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因为我相信,只要你吃了它,我们就会团圆。”
  “放弃吧!收好你的支票。”他没吃,跨着大步离开她的视线、
  他不吃?他不想和她团圆?泪流满面……
  孟纯把汤圆一颗颗塞进嘴里,没细嚼,吞进肚子,湿湿的泪水落进碗里,甜汤圆变成咸汤圆。
  “我们要团圆、我们会团圆、我们势必团圆……”
  碗落在地上,砸碎了,汤圆和着泥巴,爱情染上污浊,孟纯穿着室内拖鞋奔出门外。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不痛”,她拚命向前奔跑,追着拓拔渊消失的方向,她想问他一句——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局吗?
  她看不见他,绕过巷道、跑过街头,她继续追逐他的方向,不怕风、不怕黑,只怕他和她再不能团圆……
  它跑得很快,追得很勤,她是四肢发达的孟纯……
  跑跑跑……她跑跑跑……她预设不来他们的下一步,想象不出他们的未来,她只是只是……只是头脑简单的孟纯啊!
  向右、向左,跑得很喘,她仍继续跑,她只能用肢体反应自己的心情,跑不动了,但她还是跑着,仿佛腿持续运动,她便能证明自己的心还没死透。
  抬首,月上中天,今天是满月、是团圆夜……为什么她的爱情缺了一人角,急喘吁叮,孟纯环顾四周,四周净是陌生,她迷路了,她的心迷路,连爱情也跟着迷路……
  好怀疑,为什么她明明握有他的爱情地图,还是照样迷路?
  他的地图是虚情假意?是哄骗人心?
  偏偏她拿在手上,当作藏宝图,认为自己走得够认真,就能寻到他藏满幸福的爱情。
  不爱了……不要爱了吧……是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是吧……孟纯对自己没把握……
  婚礼很盛人,绝世盟下的几个堂主都从国外赶回来参加这场盛宴,连盟主宗政朔也到场,几十个高阶人员全来了,更多的媒体想进场窥探这场婚礼,却不得其门而入。
  小提琴的乐声合奏着莫札特的知名曲目,以红玫瑰为主装饰的会场,处处充斥着淡淡花香,鲜艳气球、缤纷彩带,所有人用了全部精力为拓拔渊布置一场世纪婚宴。
  坐在观众席上,孟纯不时转头看向四周,好热闹的气氛……每个人脸庞上挂满笑容。
  听说、听说这场婚礼是大家期待已久,听说拓拔渊和关虹这对金童玉女早被看好,听说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搭档和生死之交,听说……从一走进会场,孟纯耳边就充斥了无数的“听说”。
  灰鹰拍拍孟纯扭绞的双手,说:“如果你不舒服,我陪你回去。”
  孟纯摇摇头,问答:“我没事。”
  “我不认为你留在这边是对的。”
  “我也不认为,但是……我很想看渊……看他穿着新郎礼服的样子,一定很帅,你看过了吗?是不是很帅?”她强作无事。
  偏头,灰鹰凝视她,久久没有说话。
  “就算你装出再多的勇敢,他也看不见,你何苦来这里,折磨自己?”
  “我不是折磨自己,我只是想、想看到结局……余邦哥哥常告诉我,做事要有始有终,我开了头便要做到最终,即使结局不是我预设的那个,至少我把事情做得完整。”
  这样,她便算对臼己的爱情尽责吧!也许遗憾很深、痛苦很重,但……至少她对爱情尽心尽责……
  “看到结局之后,你就会对他死心?”他问。
  死心?要怎样才能对渊死心……孟纯不知道。
  “我的妆好看吗?渊常说我不适合化妆,可这是重要场合,人人都该化妆的,对不对?”孟纯转移话题,在热闹婚礼伤心,不道德?
  灰鹰凝视,今晚的刻意美丽,让孟纯看起来像个没生命力的精致娃娃,渊说得没错,她不适合化妆,也不适合悲伤。
  孟纯侧耳倾听旁边女人的对话。
  “我早就说,他们—定会成为一对,也只有关虹忍受得了拓拔渊那张冷脸。”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说,
  孟纯不认识说话的女人,否则她会向她们反驳,其实渊也有温柔的一面。
  比如他替她把头发轻轻拨到耳后时,他的语调是温柔的,他说——再把头发留长一点,会比较好整理。
  还有她趴在他身上时,他是温柔的,他的手总温柔的在她背脊滑过,带她进入温柔的梦乡。
  “可不是,这些年他们几次一同出生入死,那种感情谁也取代不了。”红衣女人说话,她像—朵艳丽玫瑰,耀眼得让孟纯不自觉低头。
  这句话,孟纯无从反对。他们的“以前”她不知道,他们的“以后”让一堆人看好,也许吧!他们的感情真是没有人可以取代,尽管她为他离家出走,尽管她赖在他身边不肯走,尽管她用尽所有努力,仍留不下他的人、他的心。
  “听说大哥送他们—座度假小岛,下次我结婚也要逼大哥照样办理。”黑礼服女人说,她的语调飞扬,像受惯宠爱般。
  曾经,她也用这样的语调同渊说话,她说未来、说梦幻、说爱情,她说的所有事情中,总有一个叫作拓拔渊的男主角。
  度假小岛……好慷慨的礼物,比起她手上这份,丰厚太多。
  孟纯的手指抚过礼盒上方的蓝色缎带,她的礼物——里面有渊给她的一千万支票和他的房子钥匙,他说,她可以永远住在里面。
  她怎么能够?屋里的回忆会活生生将她逼死呵!她预料不到结局、预料不到未来,至少她可以让自己不活在过去的梦魇当中。
  “放心,盟上最疼你这个妹妹,你想要什么,随口交代一声,他会说不吗?”红衣女人说话。
  “拜托,我哥现在最疼的人是你好不好,你是他未来老婆,我在他心目中不过是老二。”
  哦!原来黑礼服女人是盟主的妹妹、红衣女生是盟主的女友,她们都是渊生活圈里的人物。只有孟纯不是,所以不管多努力,她迟早要被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
  音乐声响起,神父就位,新郎就位,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挽着新娘走上红毯,那个男人孟纯在照片中看过,渊说他是美国分堂的堂主青龙。
  关虹穿着一套很特殊的白纱礼服,那是裤装,缎面的布料覆盖在她修长的双腿上,衬得她的身材更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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