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的人,都会珍惜自己的命,他不信她还敢再死一次。
他赌定她不敢!
“砰”的一声,身后忽地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重击声,东方傲群猛然停下脚步,不安的转过身。
只见她倒在墙角,额头上流下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她素色的衣棠。
他飞奔到她身旁,搂著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扬声唤人去找大夫。
他心悸的碰触她苍白的脸蛋,痛恨自己因怒气而说出气话,忘了倔强的她会当真。
东方傲群将她抱回床上,气愤她不爱惜自己,又无法将翻腾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冷著脸为她拭去脸上的血迹,不允许污秽弄脏绝美的容颜。
锁儿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唇畔浮起一丝笑容。他会回头将撞墙自尽的她拥入怀中,她心中有种难解的释然。
无视于他怒气腾腾的凶狠目光。她哀求道:“你……你答应过……只要我死……就放过……放过我娘……”
“你若死,你娘就下地府去陪你!”他冷著声回道。
“你反悔……你……”她痛苦的急喘著,抗议他的食言。
“我就是反悔,怎样?想让你娘她们安全离开此地,你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旁为奴为婢,否则一切免谈。”他霸道的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只要我为奴为婢,你就肯放过我娘她们吗?”她怯怯的问,不知怎地,小脸泛起热潮。
他点点头,“服侍我,成为我的人,你娘就会自由。”
锁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幸而锁儿病体末愈,撞墙力道不大,仅受些皮外伤。
敷好药后,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怯怯的望著一旁的东方傲群,脸上泛起几分娇羞,心里既紧张又惶恐不安。
东方傲群唤人送上一桌美酒佳肴。然后拉著她入座,目光灼热的瞅著她泛红的脸庞,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喝。”
锁儿迟疑的没有接过,低声道:“我不会喝酒。”
“要你喝,你就得喝。”他硬将酒杯塞入她手里。
该喝吗?喝也好,醉了对今夜要发生的事便不会有恐惧,对自己放浪的行为,罪恶感也会少些。
他凝视著她沉思的容颜,不喜她双眸中出现迷茫和畏惧,他不由分说的喝光杯中的酒,大掌抬起她的头,将口中的美酒哺入她的娇唇中,彻底的品尝甜美带酒味的她,直到感到怀中的娇躯软绵绵的依靠著他,他才放开她。
他眸里布满火热的欲望,将不胜酒力的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锁儿绝美的脸蛋上漾著醉人的红潮,他再次攫住她娇红的双唇,品尝她口中的甜美和滑嫩的触感。
随著他解开她的衣裳,她洁白无瑕的身子逐渐映入他眼廉,高耸的胸房上有引人犯罪的粉红蓓蕾,纤细的腰,浑圆的臀部,女人最神秘的禁地……一一展现在他的跟前,似乎在邀请他品尝。
大手抚向她精致的脸庞,他在她耳畔低喃道:“小丫头!快醒醒。”
锁儿轻声呢喃,泛著粉红色泽的脸蛋不曾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他未因她的酒醉而打消计画,他不曾如此渴望过哪个女人像渴望她般的饥渴。
她注定该是他的,在搭救她的刹那间就注定好一切。
今晚是两人结合之日,他绝不会因她的抗拒或醉酒而离去,他执意将她占为己有,酒醉也好,让她在半梦半醒中成为他的人。
他不在乎用卑劣的手段得到她!
口中传来一股苦涩的味道,锁儿轻锁秀眉,想将口中难以下咽的东西吐掉,但有人硬是捂住她的嘴,逼她喝下苦苦的汤汁。
她缓缓睁开双眸,望入如鹰般犀利的眼里,震惊使她差点放声大叫,接著愕然的发现两人亲密的偎在一起,直觉想推开他,无奈她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敏感的察觉薄彼下身无寸缕,这才想起与他的约定,明白自己已失去童贞,布满无助与惶然的清眸凝聚水雾,亦伤心也心寒。
本该属于未来夫君的权利,却被他强取豪夺。
东方傲群不悦的看著她,低沉的男性嗓音镇重的申明道:“你已是我的女人!”
“是否……可以放我娘她们离开?”肉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灵上的痛,泪光蒙胧的双眸迎上霸道的目光。
他挑高一眉,冷声道:“放是一定会放,可我没有答应何时放。”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发生亲密关系后就提此事。
他不悦她的态度!
他东方傲群不该被忽略,任何人都该对他唯唯诺诺。
闻言,锁儿娇美的脸庞旋即转白,双手揪紧被子,脆弱的心被撕成碎片。
她绝望的神情及苍白的脸色,使他不悦的将她柔弱的娇躯扣在怀中。
“不许想别的事情!”他粗蛮霸道的对著她吼。她如今已是他的人,该顺从于他,不得反抗异议。
“你食言。”绝望的目光缓缓的迎上他,锁儿指控他下流卑鄙的行径。
“大胆!”怒火迅速烧起,黑瞳迸出狂猛的怒意。
没有人敢指责他的所做所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已经得到你要的,自然不用遵守承诺,你干脆杀了我更省事。”愤怒充满她的心中,毫不退怯的怒斥。
“你真的活腻了吗?”
他对她已够宽容了,从没有任何女人得到这般的殊荣,可她竟然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
“别忘了,你有弱点在我手中。”他握著她致命的弱点──她的娘亲与婢女们,谅她不敢有半点的违逆。
“最后一次问你,放不放人?”
“放如何?不放又如何?”
没有人可以威胁他,谁都不允许!
她沉默不语,只是用寒冰般的眸光瞪著他。
他傲慢的睨视她,心底涌现一股厌恶,深恶痛绝女人总为目的而不择手段。
东方傲群迅速著衣离去,丝毫不眷恋。
听见摔门声,锁儿的眸子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这场战争,她……输得非常彻底。
“小姐,起风了。”派来服侍锁儿的婢女琴儿,为失神的她送上外袍。
锁儿颔首表示谢意,双眸又看向窗外的天空。
自从东方傲群愤而离去,至今已过两天,他会在黄昏后来到她房中,两人不说话的凝视对方,比耐力,丝毫不肯退让。
最后,他总是冷漠的来,却怒气冲天的匆匆离去。
琴儿瞥见主人走进房中,盯著失神的锁儿,她正要向主人福身问安时,他挥手示意她退下。
锁儿早察觉他的到来,灼热的眸光盯著她的背,她怎可能毫无所觉。
她握紧手,痛恨自己所托非人,也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如今的她,就像一只被他折断羽翼的鸟,飞不出去这座禁锢她的牢笼。
东方傲群走到她面前,瞅著她悔不当初的模样,不悦的将她搂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
“放开我。”
她冷漠的看著他,不挣扎脱困,只是淡淡的下令。她早知在体力上无法与他抗衡,也不想浪费任何的力气。
“偏不。”纵容两天已属难得,容不得她再次放肆。
他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反抗他,强悍地将她丢到床上,他如火炽热的眸子紧锁著她。
强悍的困住她轻盈的身子,不容她动弹分毫,让他渴望的身子贴紧他亢奋的躯体,冷漠的唇畔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锁儿挫败的察觉到自己成为他的玩物供他戏耍、玩弄,立刻停止挣扎,漠然的瞪著他。
“怎么不动了?”他恶意的嘲讽道。
挺喜爱她的挣扎,让他的欲望和渴望烧得更火热。
她贝齿轻咬著唇,眸光不甘示弱的迎上他。
除非她死,否则绝不容他再一次占有她。绝不!
“放手!”她疾言厉色的怒斥他,痛恨的感觉袭上心头。
东方傲群俊眉轻扬,察觉到她紧绷著身子,散发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彷佛他的碰触令她厌恶和痛恨。
怒意顿时涌上心坎,渴望她的冲动已隐忍两天,面对她夺人心魂的娇容,他再也不愿意忍下去。
她该知道,谁才是主宰。
“同样的错,我绝不犯第二次。”她绝烈的道。
“你再说一次!”他气愤的低吼,没人敢用威胁的口吻和他说话。
粗暴的大手倏地扯开她的衣襟,锁儿惊呼的同时素手掩住雪白的肌肤,不容他偷窥半分。他蛮横的拉起她的手,固定在她的头顶。
“你是我的!”他眸中布满强烈的占有欲。
“不!”她冷冷的吐出抗议之词,誓死不受任何的侮辱。
“你以为你有能耐反抗我吗?”他低声威胁道。
大手强悍的捏住她精巧的下颚,若是他想,顷刻间就能让她魂归阴司。双瞳冷凝的直视她,不悦她眸中那抹傲气,他执意要强摘这朵高傲的梅花,将她的骄傲捏碎,让她臣服于他。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让彼此陷入僵局。
片刻后,他捏紧拳头,拧紧眉头,重重的吁口气,不得不退一步。
“好,要放人也成,得让我满意。”
“你是说……”她身子微微一颤,错愕的盯著他瞧。
“取悦我。”低沉的男性嗓音压抑著强烈的欲求。
“先放人。”她坚持道。
“先取悦我。”他粗哑的回道,眸中迸出火热光芒。
“我……”
“不要拉倒!”
话声一落,他随即转身迈开大步──
第六章
“不!别走!”锁儿心急的唤住他的脚步,怕又出变化,咬牙道:“我答应你!”
她缓缓在床上躺平,双眸轻轻的合上,微颤的睫毛泄漏出她的不安。
她如一朵被献上供桌的稀世花朵,他似一只无情的掠夺虎王,弱与强的争战,孰胜孰败显而易见。
粗糙的手指抚著她细致的脸庞,纤柔的身子微微一震,不安的轻颤著。
清风徐拂中,有著淡淡的离愁。
十名优秀的北国侍卫,奉命护送七名女子赶至西国。
阎如玉与宫女们站在马车旁,神色沉凝,眸中尽是难掩的哀愁。
锁儿眸光看著她母后,强忍心中的悲伤,心知释放举动,加上此刻被东方傲群强势的搂著,她们必定明白她付出了何等代价。
她能读出母后眸中的痛心疾首,目光看向身旁的他,示意他放手让她与母亲道别。
他剑眉微扬,松手让她飞奔入阎如玉的怀中,见她低声哭泣,一股不悦涌上心坎,剑眉恼怒的皱起。
“委屈你了。”阎如玉硬咽的说,抚著女儿颤抖的身子。
“保重……”贪恋母亲身上的温暖气息,含著泪光的眸对上母亲心痛的眸光。
“孩子……”阎如玉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若南国庆幸得救,必倾其所有救出她,此刻不得不先离去。
“凡事以大局为重。”锁儿瞧出母后眸中的不舍,轻声安抚。
“保重自已,娘必会尽全力救你。”
锁儿颔首应允。
东方傲群微一敛眉,内力深厚的他,将她们刻意放低的话语一一听入耳中,暗自猜测著她们的来历,直到那句“必会尽全力救你”让他耐性尽失,一把将她拎入怀中。
“她已属于我。”东方傲群撇嘴狂放的宣示。
阎如玉不假思索的要拉回女儿,身旁的宫女连忙制止她。她素手紧握成拳,悲痛的瞪著强行逼迫女儿的恶劣男子。
“当真以为她属于你吗?”
“她是我的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阎如玉凝视著女儿羞愧低垂的脸,紧咬下唇不出口反讥,怕会伤害女儿的心。
“要离开,立刻滚!”东方傲群语气里充满轻蔑,视她们如不堪的物品。
远方天际忽然传来鹰的叫声,片刻后,一只苍鹰映入众人眼廉,它在空中盘旋两圈,然后停在王达高举的手臂上。
王达解开系在鹰爪上的纸条,阅读过后连忙上前,恭敬道:“主人,南国最新战情。”
他的话语让她们脸色雪白,锁儿如同风中落叶般的抖动,此刻的她脆弱得禁不起任何的打击。
她们异样的转变全落入东方傲群的眼底,他轻抿著嘴,伸手接过纸条,握在手心里。
“你不看吗?事关重大,或许……”
“不急。”东方傲群冷肃的眸光扫向她。
锁儿忧心南国的战况,期盼的凝望著他,轻声的问:“南国情况如何?”
“南国与你有何渊源?”他微扬一眉,冷漠的问。
“南国情况如何?”再次启口仍是同一句。
“既与你无关,何需多问?”他冷冷的撇嘴,想欺瞒他,别奢望。
“我们打从南国来,要到西国。”锁儿不善说谎,仅用两句话代过。
“过客?访友?”
“访友。”她的眸子不自然的眨动著。
东方傲群眸中掠过一抹异光,摊开手中的纸条,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手一用动,纸条化为粉末飞散在风中。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