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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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神的猎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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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著头,激烈的反抗。“放开我,放开……”她哽咽道。
  “咏然……”东方神捉住她的肩头,才惊觉她纤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即使已泪流满面,她仍咬著唇,才不至于哭出声。
  她下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软弱。
  东方神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俊停在她的唇。
  随后,他的薄唇取代手指,深深含住她沾了泪的玫瑰色唇办。
  从没有一个女人的双唇,能敦他如此眷恋。
  “呜……”陶咏然的呜咽全被他纳入口中,反覆吸吮。
  他反身,小心翼翼的将她压在门板上,手中的塑胶袋落地,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一手捧住她的后脑杓,以舌撬开紧抿的唇,括搔著她的上颚,惹得她酥麻下已,另一只手则捧住她的臀压向他,缩短两人的距离。
  “嗯……”陶咏然从喉咙逸出细碎的呻吟,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唇转移阵地,朝她的颈部进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嚿咬出一个个的红印子。
  “东方……”陶咏然忘情的唤著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对他毫无感觉。
  他重回她娇嫩的芳唇,她则一改常态的热情回应他。
  四唇相贴,进发出灿烂火花,令两人晕眩。
  东方神的手逐渐下安分的,罩上她胸前的浑圆。
  陶咏然低呼一声,迷离的神智清醒下少。“别……”
  她企图制止他大胆的冒犯,却软弱的没有丰点说服力,反而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移开不规炬的手,深邃炯亮的黑眸,望进她情波流转的瞳仁,满意的勾起迷人的俊痞笑容。
  “咏然,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他魔魅的磁嗓,诱哄著她说出真心。
  她螓首低垂,回避他炽热的目光。
  激情褪去,现实的问题又一一跃入脑海。
  彼此完全没有交巢的生活形态、差距甚巨的身分背景,让原本就没自信的她益加自卑。
  她悲哀的沉默著。
  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罪过,但坦承之后,又能改变什么呢?
  只要不给自己希望,就不会有机会失望。
  “咏然,回答我。”东方神追问,内心的冀盼竞如此浓烈。
  他皱了皱眉,即使她的眼睛早巳泄露她的情感,但还是希望听她亲口回答。
  她无措的怔愣著,终究,还是决定逃避。
  她顾下得散落一地的日常用品,打开门闪入屋内后,立刻落锁。
  进到屋内,她故意找了好多事让自己忙,却始终没办法静下心来。
  不论是门外的人、抑或是巷子里的小狗。
  实在拿自己的心软没辄……她叹气。
  猛地,屋顶上劈哩啪啦的轰然巨响,犹如万马奔腾、气势万千。
  由于是住在顶楼加盖的缘故,一旦下起雨,雨滴打在屋檐上,她便能判断雨势大小。
  再这样下去,小狗会冻死的。思及此,陶咏然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匆匆忙忙的抓起雨伞,犹豫几秒后敞开门一门外已空无一人。
  没时间细想,她以冲刺百米的速度跑到摆放纸箱的地方,纸箱已湿透,但小狗却不见踪影。
  怎么会?才没多久的时间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既愧疚又难过,对著被滂沱大雨打烂的瓦楞纸箱,忍不住抽噎,泪水和著雨水滑落。
  倾泄而下的冬雨,伴随著刺骨冷风打在她身上,却怎么也比不上她心房的零下温度,冻伤她脆弱的心。
  第七章
  陶咏然像往常一样搭著公车,再转乘捷运到电视台上班。
  从捷运站走到电视台大楼,短短三分钟路程,她已打了不下十个大喷嚏。
  一进到办公室,立刻马下停蹄的出外采访新闻,由于时间紧凑,她只胡乱在路买了块面包、一瓶鲜奶充饥。
  但她打喷嚏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头也越来越沉重。
  趁著采访空档,她翻开随身的记事本查看行事历,赫然惊觉傍晚六点,要到帝王饭店采访临时决定参加偶像剧演出的珍珠。
  剧中的主角,除了她之外,她的男友顾镇璋亦有吃重的戏分。
  据说,这是挘翊楹系摹�
  抚著发烫的额头,陶咏然无奈的叹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眼见六点已近,她却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愿。
  身体的不适,让她想任性的回家蒙头大睡,但责任感又督促著她下能缺席。
  两桐权衡下,理性最终还是战胜私心,陶咏然强打起精神驱车前往帝王饭店。
  各大媒体记者皆踊跃出席,记者会会场座无虚席。
  陶咏然别上“下道德生活娱乐台”的记者证,在最后面的空位坐下。
  约莫五分钟后,主持人二介绍剧中人物出场。
  不消说,压轴当然非珍珠莫属。
  她全身上下的行头皆是超级名牌——YEN,与她绝艳的容颜相得益彰,一出场就迷倒众人,闪光灯此起彼落,形成一道强烈光束。
  不可否认的,她确实非常美丽迷人,倘若她是个男人,应该也会为她的美貌深深著迷。
  陶咏然望著台上风姿绰约的珍珠,害她下禁联想起,近日来严重干扰她平静生活的男人——东方神。
  他和珍珠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应该会现身送花或献吻,为他的女友造势才对。
  主持人正在访问顾镇璋,看著他俊秀的脸庞,陶咏然竟不再像当初一样会心跳加速,甜蜜的感觉也下知从何时开始,一点一滴消逝了。
  人心一旦改变,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越发昏沉的脑袋、发热的身躯,让陶咏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主持人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话,台上台下顿时笑成一团,气氛相当热络。
  接下来的高潮,便是每位演员各找一位记者朋友,一同上台演小短剧。
  可能是最近运气实在“太好”的关系,陶咏然再度雀屏中选,而挑中她的人正是珍珠。
  陶咏然眉心纠结,当下只想掉头走人:但不能,除非她不想要这份工作。
  否则再怎么样,她也得忍气吞声,因为她是专业记者,并且赖以维生。
  陶咏然踩著虚浮的脚步上台,不经意的瞥见男友的目光,紧紧追随著艳光四射的珍珠,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想笑,却扬不起嘴角。
  她要和珍珠饰演一对姐妹,两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戏码,而且这是戏里的最高潮。
  陶咏然硬撑著,被动的和珍珠对戏。
  演著演著,珍珠猝不及防的,在她脸上掴了响亮亮的一巴掌。
  霎时,会场一片死寂,连以机智见长的王持人也愣住。
  “哦!我可是忠于原著呢!”
  珍珠理直气壮的解释自己突兀的举动,脸上毫无愧色。
  大伙儿恍然大悟,甚至还夸张的拍手叫好。
  然而陶咏然的小睑却青白交错,脑门轰轰作响,像是被千万人踩踏过一般,疼痛难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珍珠虚伪的道歉。“这杯香槟算是赔罪罗!”
  她递了一杯金黄色液体给陶咏然,自己也端了一杯。
  “我敬你。”
  忍著头部的胀痛,陶咏然接过杯子,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思意思的沾了一口。
  她捧著杯子准备下台,却在经过珍珠面前时,被绊了一脚,跌趴在台上,更不幸的是竞还碰倒了香槟塔。
  匡啷一声,几百杯香槟顺势倒塌,香甜的液体淋了一地,陶咏然自然也逃不过厄运。
  淋了满身香槟不说,几片碎玻璃也因此镶人皮肤中,鲜红的血爬满她的手臂,好不骇人。
  珍珠挑眉,一脸幸灾乐祸。“唉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香槟都弄倒了。”
  陶咏然狼狈的趴在台上,一点起身的余力都没有。
  没有人愿意向前扶她一把,连她的男朋友亦然。
  她完完全全体会到,这原是个变相的阶级制度社会,人心如此冶漠,渺小、卑微如她,就算被糟蹋也仅能含泪接受。
  她好累。
  她的梦醒了,知道不会有什么白马王子来拯救她。
  四周嘈杂的声音,蓦地静止。
  每个人的目光,全被从会场后方从容走向台前的挺拔身影吸引。
  “神,你来了。”珍珠惊喜不已,又要效法无尾熊黏上前去。
  东方神冶冶睨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一片冷漠。
  珍珠被他没有温度的眼神骇住,像座雕像定在原地。
  东方神不在乎是否会弄脏昂贵的手工西装,半跪在地,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已呈半昏迷状态的娇小身躯。
  “狂神耶!快拍照……”
  “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目光和话题,一下子统统转移到狂神身上,台上的演员顿时黯淡无光,无人理会。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珍珠万万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而且以这种结局收场。
  可恨的是,她心爱的男人居然出面维护那个贱女人!
  这口气,她怎么吞咽得下!
  身体飘浮著,意识飘渺,脑中除了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但陶咏然觉得好安全。
  “恶……”她呕了声,五官全皱成一团,身体滚烫却不断颤抖。
  在最短的时间内,飞车到临近的医院后,东方神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将她放置病床上,拧了条毛巾坐在床沿为她擦拭沾附在她发上、颊上、衣服上的液体。
  陶咏然努力的掀开眼皮,豆大的泪从眼角滚落。
  东方神赫然惊觉自己著急的行为,扔开毛巾背对著她。
  “谢谢。”她的声音极度沙哑,向来粉嫩的唇如今干涸苍白。
  他攒紧眉心,待心中的激荡平复后,才转头面对她。
  他南从纽约回国,从机场到饭店用餐,于是顺便绕到记者会瞧瞧,一开始在门口就见她呆坐著,下知在想什么。
  直到她被珍珠叫上台、挨了一记耳光,如风中落叶般的摇晃身躯,这一幕幕他都尽收眼底,却强迫自己冷眼旁观。
  当她动也不动的一人趴在台上,他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
  他不禁扪心自问:这场游戏,他是否陷得太深?
  “医生待会就过来。”东方神心里波涛汹涌,语气却很淡很淡。
  陶咏然闭著眼,泪水泛滥成灾。
  “你是白痴吗?明知道珍珠不怀好意,你还上去找罪受。”他面色凝重,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嘲讽。
  他气她老是不懂拒绝、气她的委曲求全,气她就快要病死了还要硬撑。
  她是他见过最没大脑的女人,却又该死的紧揪著他的心、牢牢锁住他的注意。
  陶咏然无言以对。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想求得温饱,势必就要有所牺牲。
  这种平凡人的痛苦,恐怕他永远无法体会的。
  医生进来后,东方神便打算离开。
  “不要走……”一看到他欲离的画面,陶咏然忽然慌张起来。
  她发出虚弱的请求,不在乎扯动手臂上的伤口,血又一涌而出。
  “快动手。”东方神站在门边,没好气的对著愣在一旁的医生吼道。
  医生回过神,著手替床上荏弱的人儿看诊,并且治疗她满是伤痕的手。
  他就一直站在门边,并未离去。
  然而他所处的位置,却是陶咏然视线所不及的角落,她掩不住的怅然若失,加深心中的悲伤。
  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感,啃蚀她的心。
  她根本下够坚强,她多么渴望有副强健、可靠的肩膀能够依赖。
  医生看她泪流满面,十分无措。“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很紧张,毕竟她是狂神带来的病人,想必身分非常重要,疏忽不得。
  陶咏然摇摇头,合上眼逼迫自己睡觉。
  告诉自己一觉醒来,她还是自己熟悉的、必须坚强的陶咏然。
  或许是感冒之故,陶咏然很快地沉沉睡去。
  东方神坐在床边,看著她熟睡的脸,情下自禁的伸手抚摸。
  细致的触感犹如上好的丝绒,令他暗自赞叹。
  她的姿色比下上他以往任何一位女友,但个性却是他遇过最独特的。
  一个小小的躯体,竟有如此强韧的生命力。
  只是她眉宇问的愁绪,到底从何而来?
  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也讶异,她的话对他有著莫名的影响力。
  “东方……”
  细碎的梦呓,打破了他的沉思。
  他阖下眸,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唇。
  他不会像其他四位好友一样,对自己的感情不诚实——至少,他敢承认自己当下的感情。
  悠悠醒来,少了头痛的折磨,陶咏然觉得通体舒畅。
  睁开眼,一片白映入眼帘,一时间让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若非手上缠了绷带,她几乎要以为那令她难堪的耳光、在众人前出尽洋相,还有他的出现,都只是一场梦。
  他终究还是定了,在她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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