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嘉煜风对她眨了眨眼,而芯芯也对他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两人相视而笑,但这幕情景看在贺玉盈眼中,说不出有多刺眼了。
这时候主持人大卫到台前,拿着麦克风对着路人说:“我们不是歌手,会办这个演唱会,目的是为了怀念一位故友,所以今天我们所唱、所演奏的全是他生前最爱约歌曲。”
芯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主唱者居然就是嘉煜风!她质疑地摸着下巴,直到听见他低沉中略带嘶哑的磁性嗓音响起后,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拥有担任主唱的实力。
而演唱的歌曲又是“木匠兄妹”的精典之作“YESTERDAY ONCE MORE”,原本女性的高昂音律,换成了男人的醇厚与扎实,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一曲毕,立刻引起台下热烈的掌声,况且这里是闹区,今天又是星期六,来往的学生特别多,他的表演自然引来许多女同学的尖叫。
芯芯不停的鼓掌着,最后还将两指放进嘴,非常率性的对他吹了声口哨,起哄喊着,“Encore Encore……”
她的热情像是会传染一样,片刻之后底下所有人都跟着高喊,顿时“Encore”声不断,本来只打算唱一首歌的嘉煜风只好再度上场,这次唱的则是较轻快的乡村歌曲,当然所得到的结果依然是热烈不已。
芯芯站在台下,眼底所见的全是他绝魅的风采、挺拔的身材、独特的唱腔,她微笑的靠在远远的墙边,一颗心已跟着那优美的音律飘扬。
接下来则是大卫和白毅的时间了,由于白毅是发起人,所以他唱的曲子最多,演奏方面则是让精通各项乐器的大卫表现,至于贺玉盈也上台表演高水准的钢琴演奏,同样引来不少喝采。
这时候芯芯偷偷走到后台,“嗨,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嘉煜风正在擦拭他等下要表演的萨克斯风,一见是她立刻笑开了嘴说:“很高兴见到你终于来了,但是你也未免站得太远了吧?”
她偷偷往外瞄了眼,“难道你不知道我正在躲人吗?”
“躲……哦!你是指玉盈?”他语带幽默地说:“什么时候你也会怕她了?当初不是还想替我解除魔咒?”
“我……”她鼓起腮,秀眉微拢道:“你不用挖苦我,是你自己不愿意我帮你解咒的。再说脑袋被砸很疼耶!你要不要试试?”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作势要敲他的头。
“它可是大卫的宝贝,你砸了它我不知道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住了。”他逗着她玩。
可芯芯却信以为真的把吉他放了下来,“我看你认识的朋友都没有理智。”
“你不也是其中之一?”他眼底漾出泛滥不歇的笑意。
“笑话,谁说我是你朋友了,我充其量只是房客的身分,所以我保证自己是相当有理智的。”
“0K,那我现在就赶紧把理智找回来吧!”外头的音乐乍止,他知道他们正等着他出场,“换我了,好好替我加油吧!”
对她勾唇一笑后,他就拿着萨克斯风走到前台,缓缓吹出了前奏……
芯芯一听便认出来了,这不是萨克斯风大师Stan Getz的成名曲“Faling in Love”!天,他简直是奇才,不但歌唱得好听,连这么难吹的乐器也能中气十足的将它表现出来。
她绕回原来站立的地方,看到观众们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她一颗心也跟着激起一层层激赏与爱慕的涟漪。
当一曲结束,回响有多大可想而知,而贺玉盈却趁这个机会冲到他面前,献上自己的吻,双手紧缠着他的腰不放;原以为只是一般的献吻,但她却不知收敛,反而以更火辣的方式吻他。
芯芯敛下眼,难过的垂下脑袋,原来……原来他爱的还是贺玉盈,那又何苦在她面前演戏,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再抬起头,他们依然难分难舍的,那年在沙滩上热吻的景像又浮上脑海,让她再也待不住的离开了。
而这时候,受不了的嘉煜风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开她,再往刚刚芯芯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贺玉盈勾唇一笑,丝毫不在乎他冷峻的眼底所闪现的怒火,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演唱会圆满结束后,嘉煜风再也等不及地对他们说:“东西麻烦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拚命开车寻找芯芯,却意外看见她勾着一个金发男人的肩膀,两人状似熟稔地笑闹着。他赶紧将车停在路边走向她,“刚刚一下子没看到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芯芯表情先是闪过一丝诧异,因为她没想到他会追来这里,而后她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班上的风趣大王,没想到在台湾会遇见他,竟然还说了一口流利中文呢!”
“你好,我叫嘉煜风。”他朝对方伸出手。
“我叫杰生,来台湾三年了,一直都在高雄工作,难得来台北看看。”杰生的发音已经算是很标准了。
“欢迎你来台北观光。”嘉煜风客套地回应。
“那太好了,我可以当你的向导耶!”芯芯开心地绕到杰生面前。
“你有什么资格当向导?”她自己对台北都还没摸熟。
“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她挑眉轻笑,“大不了买张地图,我和杰生就这样探险去。”
嘉煜风还想说什么,但却看见她眼底挑战的火焰,只丢了句,“那么随便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他立刻坐上车,火速驶离他们面前。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了,芯芯难过地垂下双眼,还控制不住双肩的抖动,泪水就这么溢了出来。
“芯芯,你怎么了?”杰生见她哭了,可吃了一惊,“是不是我……”
“不,不关你的事。”她赶紧抹去泪水,“能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意外,那我们走吧!我知道有家经济实惠又好吃的西餐厅,我请你吃牛排。”
“太久没吃到牛肉了,好,就让你请。”杰生笑着点头。多年不见的两人就这么并肩向前走。
与其说玩了大半天,倒不如说胡乱走了大半天,眼看夜已深,芯芯才返回嘉煜风的住处。
一进门,很意外的,她居然看见嘉煜风就坐在客厅,独自喝着酒、抽着烟。
“好臭!”她赶紧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给拉开。
“好玩吗?”他半醉地玻а弁潘�
“嗯,很好玩。”抽走他手里的烟,她用力捻熄在烟灰缸里,“以前没见你在家里抽过烟,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烟瘾犯了。”他不能告诉她,自从他离开她和杰生后,他一颗心就起伏不定,没能找到定点,烦郁得好像快要窒息似的,只好藉由酒精、尼古丁来麻醉自己。
“酒瘾也犯了?”她皱起眉,将桌上的酒也一并收拾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他扬眉冷冷的问:“你以为自己足谁,可以管我管得这么多?”
“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芯芯没想到,醉了的他竟是这么的不讲理,“当然,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就要回到房间,却被他抓住手腕,“你要去哪儿?”
“我回房间去。”芯芯瞪着他,“难道你醉了就可以发酒疯吗?可我呢?我悲伤、我难受,我所遇到的事都是能让我心碎的,我又该怎么办?”
像现在,她一无所有,甚至无能的连父母都救不回来,还苦无任何消息,她又该如何是好?
“你该怎么办?想不出办法就四处招揽男人吗?”几杯烈酒下肚,他虽未醉死,可也心乱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赫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个杰……”他甩甩脑袋,挥去醉意,继而想起,“那个叫杰生的,真是你的老同学?不是你在路上拦下的男人?”
“你当我是什么女人,哈男人哈到可以到路上抓吗?好,就算是,那你管得着吗?”愤愤的丢下这句话,芯芯便伤心地转身欲走。
“不准走。”也只有在醉了的时候嘉煜风可以忘了自己是谁,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允许你再甩下我走人。”
“你凭什么?”
芯芯拚命想甩开他如铁箝般的大手,可是他完全强势地紧扣着她不放,让她根本无法脱离。
“凭什么?就凭你曾经说过想替我解咒,做我的救赎天使……”他半玻ё彭龅亟频乖谏撤⑸希渴朴职云匚亲∷�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她用力转动着脑袋,就是要挥去他的唇,可是他的大手就这么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在她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愤而占有了她的红菱。
“唔……”喊救命的声音转为一丝呜咽,他的吻好霸道、好狂炙,简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他的狂舌粗暴的舔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时,她的身子竟然频频颤抖着,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渐渐迷失在这种心悸的滋味中。
心迷乱了、身子迷乱了,就在这时候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嘴,而她张开眼看见的却是他嘴角挂着的那抹谑意。
“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是乐在其中。”
他的话让芯芯受了伤,再也顾不得一切地愤而大叫,“江嫂……江嫂……救命、救命……”
“你叫吧!我顺便告诉你,她如果睡死了,即使是钟馗的吼声也吼不醒她。”嘉煜风似醉非醉地望着她震愕的小脸,下一秒竟猛地撕开她的衬衫,望着她性感胸罩内拢起的娇软。
第六章
芯芯一夜未眠,整晚她都在忙着收拾行李。
一切就绪,她来到浴室冲澡,当衣服褪下,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痕时,忍不住地她心又酸了,尤其是胸上那被啮的痕迹、齿印,可见他当时有多粗蛮。
问题是他不像是这样的男人哪!为何会变得这么激烈?
摇摇头,她笑自己人都要走了,干嘛还替他说话?而他,又怎能明白她爱他的心呢?
梳洗过后,她换上一套便装,便提着行李走出房间。
经过那间放置乐器的房间时,她突然有股冲动,冲动的想弹奏一首曲子。不知为什么,他昨晚激烈的反应居然让她想起另一个男人。
虽然那男人太冷、太消沉,而且两人的反应不同,却给她一种相同的感触,那就是悲愤到最高点。
推开房门,她走了进去,将行李放在地上,慢慢坐在钢琴前,当掀开琴盖的剎那,芯芯突然觉得心好酸。心酸自己的一事无成,甚至连联络姐妹的勇气都没有。
闭上眼,她的指尖缓缓在琴键上移动,每一个敲击都发出铿锵的柔美音律,它随着空气慢慢流动着,滑出门缝,一直传进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嘉煜风的耳中。
他蓦然张开眼,天,他是在作梦吗?
不可能,以往梦境都是那女孩哼出的声音,可这次却是钢琴的弹奏声,而且声音是很近很近!
嘉煜风赶紧坐起身,揉揉还抽疼的太阳穴,然后迫不及待地朝传出声音的乐器室走去。只见芯芯就坐在钢琴前,闭上眼兀自陶醉地弹奏出这首曲子……直到弹到副调的地方,他便拿起萨克斯风,接上音律,悠扬地吹奏了起来。
芯芯震了下,她立刻回头错愕地望着他,直到他完完整整地将曲子结束后,她早已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他拿下乐器,玻а劭醋潘�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写的,我当然会了。”
“是你!是你作的?”他意外地瞠大眸子,直凝注着她那双清纯无垢的眼,确定她并没有说谎。
“你不相信?!”她苦笑地一哼,“算了,反正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不对,都是碍眼的。”提起行李,芯芯便要走出这间房间。
“你要去哪儿?”嘉煜风立刻喊住她。
“搬出去,回饭店住下。”她淡淡的说。
“我不许你离开,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会有多危险?”如果她再次被骗,一个人跑去救人,那可怎么办?
“我有危险?”她勾起一抹飘忽的笑容,“你会在乎吗?”
“你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只是个会随便揽男人陪的女人,你还会在乎我的死活?放心,就算真有危险,我也会揽其他男人陪,不会再找你。”撂下这句话,芯芯便用力提着旅行袋往门口走去。
“三年前,你曾去莫克亚海滩的木屋住过吗?”他的话震住了芯芯的脚步。
她倏然转身,露出一副怔愕的神情,“你……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那个重感冒到哑了声音,还挺多话又啰唆的女孩?”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近她,从她眼底讶然的神情看来,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从她手中抢过旅行袋,嘉煜风半玻ё彭潘拔颐幌氲揭桓鋈酥馗忻昂蟮纳艋岷驼J辈钫饷炊啵 �
“你就是那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又不吃不喝的男人?!”她完全没料到绕了这么一大圈,她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