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人送小孟尝的秦琼秦叔宝之母。
木彦平听了,又见程咬金的举动,便已知其用意,但他并不想对石基有所隐瞒,正好相反,他恰要借此机会于尤俊达等人介绍自己新结交的朋友。以他木彦平的察颜观色,这位柳兄弟名为隋官,却实属道中侠义之士,正是他们寻求的良师益友,如何能错过。
但他却是个有心之人。他知道,以石基现在此等身份,不便太过张扬,到是要为他留有余地才属万全之策,想了一下便拿鸟羽编制品打俺护:“我看柳兄弟也跟我们一起去吧,这样尤大哥就不会骂我又坑害生灵了。”说完,直朝程咬金挤眼,意思告诉他不相干。
程咬金虽是鲁莽汉子,却也不笨,看那木头“鬼祟”情形,貌似他这位柳兄弟不是外人,于是哈哈一乐:“也好,不过这些破东西,我看今日就别带了吧,柳兄弟第一次去山上做客,免不了要吃酒祝兴一番,带着它们多扫兴,改日你整好了拿过去就是了,到时柳兄弟要看着好就挑几样去,剩下的就留着点缀山寨吧。”
嘿!另一边的石基听了,心里打起鼓来。他还真会一举两得嗨,这人情也做了,便宜也占了,此人不笨啊,而且细想去心思还挺缜密,看来自己对程咬金的评价要修改喽。
再一想,他们果真是商讨去济南聚义,我去瞎掺和什么呀,便转头对他们笑道:“算了,我就不去了,想是我那师弟已回了微山,他太不象话了,待我把他追回,再与木兄赔不是吧。”适才不得空替小雨道歉,这回正好抓其错,托辞不去。
“哎!”木彦平闻言一摇头:“这话如何使得,他一个小孩子家家,哪里就认真去计较起来,他要是在,也一同去了呢。正好当面向他赐教,能拆我所编之物,贻今为止还只有他一人哩。”说着居然慷慨大笑。
“呃,小孩子家家?”石基心道,小雨做你太爷爷都不嫌大。不过,木彦平的话使他心中不由一动,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这么热心相邀,莫不是也如程尤二人一样,假以编制为生,实乃广招天下俊杰,举旗纳事?他即知我身为大隋官员,焉不防我而反近之?
他这疑虑,甚是多余,不必再表,上文有提,木彦平此眼力自不会错看。且论理,他柳石基能有这样绝好的机会,去结识一下史上所演绎的隋唐义士,此等良缘焉能每个人都遇上?更何况他一个穿越之人,正是求之不来呢。
不过此番另有师尊所交代之事没有完成,且还挂着这个所谓琼花太守之名,携有那五百隋兵要一同去江都,他心中虽踌躇满志,却脚绊生篱,渺无头绪,如何还有那等闲情逸志去节外生枝?所以,无此心情去广交结友。
而这时,一旁的喜豹听了木彦平的话,好事喜交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结朋交友是他最大的嗜好,在长安时他就不乏此举。现如今见石基顾虑不应,只当他还在为小雨一事磨不开情面,便即作主替为允诺。
就此,石基有没有嗔怪喜豹多事,即而同去长叶林一观那山寨之风,与尤俊达一番对擂呢?
第三十四章 山寨聚义 终结良缘
石基没想到喜豹居然代为答应,而木彦平却看出来这位柳兄弟心里有事,不禁微微一笑,说是尤大哥做生意多年,广结良友,知道很多新鲜的奇闻轶事,不妨去互为切磋一下,或许能从中识得某种机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去似乎有点不尽情理,况他讲得也没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或许还真能打探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也说不定。
于是石基点头,没再坚持,由程咬金头前带路,同了木彦平一起出门向庄外的长叶林而去。
先不提石基此行与那尤俊达见面,是否有所受益。单说离去的小雨,见在店里闹出了乱子,唯恐师兄闻讯转来责难他,反到不美,于是呼三十六计,走为上,趁机溜之大吉。
他原想,先将那五百军卒带去江都琼花观,在那儿等候师兄。可又一寻思,不妥,虽然有领军和先锋为证,不怕当地官不接待,给予进驻观内,但让石基带着喜豹和龙儿怎么走?他现在虽然能驭剑飞行,但功力却相差甚远,带着一马尚可,但要再夹持一个人,估计内力不够,无法承受,总不能让他们分开来行走吧。
这样一虑,也就只好依坐湖滩乘凉,眼巴巴遥望那沧水一色,闲来调教旋龟,耐心等待石基回归。
却说那居于长叶林的山寨之内,尤俊达正于寨中聚义厅坐堂,外面忽走进一个喽罗向他禀告,说是程大爷同木大爷来了,另还带有二人一驹。
尤俊达闻听,便知是平弟的朋友,于是赶紧站起身走出厅外,站在高起的石阶上翘首仰望。
不多时,果然见程咬金和木彦平相继走来。他看到与木彦平并肩而行之人,乃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小伙,看去不过十六、七八,一脸正气表里如一,仗义侠骨尽显其身,心里不禁道了一个好字。
再看后面,则一虎头虎脑,生着一对豹环眼的小子,牵着一匹矮小的俊马。这马更是神奇,举足间莹光流动,似踏水而行。妙啊!他心内又一声慨叹,看来今天来了贵客,得好好接待一番。
想到此,一边挥手唤来手下,叫赶紧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一边快步走下石阶,迎上前去与来人打招呼。
而石基这边也已然看到了阶上站的这位。只见他身长九尺,面如满月,目若寒星,象条好汉。于是在他举步相迎之时,便已抱拳拱手:“柳石基,赶问对面是尤大哥么?”
“在下正是尤通,柳兄弟一路劳乏,快快进得寨中纳凉一歇。”说着,又朝他身后的喜豹一拱手:“这位兄弟。。。。”
喜豹本就趁兴而来,一见长叶林葱茏、清幽,一片生机盎然,寨主又是如此这等豪侠伟岸之人,自是喜出望外,见尤俊达问他,便也拱手还礼,自报了家门。
于是乎一行人等,随尤俊达走进寨中,于宽敞的大厅里分宾主落坐。立即有手下仆人献上茶水,而尤俊达自是向一青花瓷杯内细细倒满,亲自捧定,于石基面前。
石基刚伸手去接未接之时,却听“呀”的一声轻呼,见那瓷杯猝离俊达之手,仿佛传递不慎,朝下陨坠而落。行内人一看便知情由,那柳太守更是心知渡明,奇Qīsūu。сom书对方名为失手,却实是刻意刁钻,试探。
对此一举,他并不介意。抬身站起的同时暗运玄功,逐一气呵于掌心,对准下掉茶杯,好似一只巨大吸盘,将其拷牢。更是随着他抬手间由自向上,直达心门口处,这才伸出另一只大手,不慌不忙地稳稳将杯环把住,放了动功之手,随即端起茶杯,轻吁一口,冲俊达微微一笑,道了声:“好茶!”
“哎呀,柳兄弟真是出手不凡呐,尤通失敬了。”俊达赶紧朝石基拱手又抱,面上挂喜,心中肃然。
柳石基也向他一禀手,还礼后各自重新归坐,笑语间酒菜业已陆续摆上,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基原先有些低沉的情绪扫荡一空,他为尤俊达口中豪情壮语,所言的各路英雄气节深深撼动;也为当今大隋不振,奸臣当权,霍乱朝纲所不耻。那隋炀帝更是荒淫无道,于天下百姓生计所不顾,自行其乐,开凿河渠,修造龙舟,南下观风。
“据说这个昏君还要征兵高丽,开始各地抓虏壮丁充军,现在全国上下,举目一片哀怨,各路义士更是揭竿而起,群雄涌动,准备问鼎。”尤俊达是满腔义愤,陈辞高亢。
在座人等,无一不被他激情渲染,热血沸腾,慷慨陈述。嗜酒如命的程咬金更是酒后“无德”,起身一脚踩在板蹬之上,把那手中捏的酒盅,咣咣咣地在桌上敲得山响,嘴里不住地大骂杨广,说要到江都琼花观把那琼花砸个稀巴烂,看他这昏庸的皇帝能奈他程大爷爷几何。
其中,除了石基一人静默不语,还有一人也是关注未动,那就是座在他身旁的木彦平。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查看石基的一举一动,他见这位柳兄弟虽不表态,清粼的眼中却是蕴含着无限的感慨。于是他想,此人修为不可测,但志向远大,不知以后能为我所用否?
当然,言谈之中,除却那些义愤填膺的肝胆侠义,自然也说到去济南给秦二哥的母亲秦老太太拜寿一事,俊达热忱地邀请石基一同前往祝贺。
诸下人等,只有木彦平知道柳石基的具体现状。在众人的一番激昂陈辞之后,石基就更不便说出自己在朝为官的事实,于是只好道:“小弟另行有事在身,要去江南一趟,如若以后有用得着在下之时,方一定效全马之劳。”一边说着,一边朝众人拱手致谢。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并不全是为落座那琼花太守,待隋炀帝前来赏花悦目,更是为了要查清洪荒宝境一事,为天下扫去陈孽。至于大隋命运谁主沉浮,兵落何人之手?并不是他柳石基能力挽狂澜的。
虽未得到这位英气盖世的修士允诺,但石基真挚的眼神,恳切的话语,举手间的威力,如沐浴春风一般,飘过在座的每个人心头,就此为日后隋末战争的鼎力相助起到了无可懈怠的作用。
他--柳石基,终究和这批草莽英雄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章 抵达江南 回到扬州
当石基要离开武南庄,回微山去的时候,木彦平依依不舍地于湖畔送别。
他用蛮蛮的钢羽,重新编制了一只崭新而别致的鱼型剑鞘送给石基:“柳兄弟,一路多保重,希望我们有缘再见。”一脸郑重。
送他们走的还是小寸,在渔舟将离去之时,石基向依岸而立的木彦平一挥手:“木兄珍重,后会有期!”旋即,舟如上了弦的箭一般朝湖中的微山岛驰去。
这已是又临近傍晚,夕阳的余辉倾洒湖面,映得红霞满水,蝶彩万顷。石基不禁回首眺望,那湖边水衫长袖的身影,全然没入苍穹之中,无从再寻。
少时,渔舟顺利抵达微山,小雨和两个军头率五百隋兵已久候湖滩多时了。石基和喜豹牵着小白龙上岸后,朝小童一声道谢见他随即返去。
石基望着渔船行远,适才侧转身对小雨说了句:启程。便不再多言,立于一旁,静等宝匣出怀,收取兵卒好继续上路。
细眼小雨原本以为师兄回来会对他一顿好剋,他早作好了充分地思想准备,要与之理论一番。他雨沬可不是随便能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尽然风平浪静,象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反令他心里不安起来,难道我走之后,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决定不去管它,把那五百余人先收起来再说。于是放出规圆匣,念动口诀,依先前一样,瞬间将众人收归匣内,沙地上转眼又只剩下他俩和白龙。当然,那旋龟经过他大半日训练、调教,业已能运用四只尖利的钢爪,服贴贴地攀爬在他的秀囊袋上,安静地随时听候主人的调遣,而不必总是将它劳神地抱于怀中。
见小雨一切操办就绪,石基便放出飞剑,将小白龙罩住,也没再说什么,旋即串入剑光,平地而起,如燕子追云般凌空直向红霞最绚丽的深入飞去。
雨沬见师兄冷淡行事,知道对自己所为不满,尽管自己有一百二十分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也是拆了人家的东西,于情于理终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心里讪讪地不知如何解释,先时那理直气壮的架势早消减去一半,便也赶紧祭出剑光,尾随其后。
因为从山东至江都扬州甚近,又经过这大半天的休息调整,运功打坐,小雨业已完全解除先时的疲劳状态,真元得以恢复,足够应付剩下的路程。因此石基完全放心他单人操纵、驾驭五百之众,所以自管自地朝前,不去理会他,让他好好思过,反省自己的妄动。
师兄弟俩,这二次的云中飞渡,可谓是空前的沉寂,静默,连小白龙都觉出其中被压抑得难奈,在穿越茅山上空的时候,它引颈长嘶,划破夜空。
“龙儿,你柳大哥的剑鞘好漂亮啊。”小雨趁机飞身挨近,将剑光也罩于白龙的身上,象前次飞渡一样,与石基并驾齐驱。
而小白龙虽然听懂他的话,却没法回答,只是又一次对空长嘶,算作共鸣。
见师兄仍不答言,小雨又道:“剑鞘虽美人却不美,龙儿你说我说的对不?”他想借此揭示自己的看法,澄清实事真相,打破僵局。
“师弟。”石基终于开口:“之前我们的猜疑虽有道理,却是因不明真相而致,实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就此,他把木彦平所言重复了一遍,又将受邀去长叶林见到尤俊达一事的前后述说关键,最后道:“不管怎样,你都是鲁莽行事,修道之人焉可这样草率处置来泄自己的不愤。”
石基这一番的理说,顿把这红衣少年讲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的话令他抬不起头来。心里不觉一阵悔意,自己修道百年,只长功力不长心智,怎得性命双修?还不如一个刚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