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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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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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放老实点,跟我走。见了皇上再说不认得可就迟了,凌迟活剐,叫你永世不得超生。”那老瓜上前,恶狠狠地瞪了石基一眼,连抓带拽,将他推搡着跟在三个太监的后面,直奔皇宫而去。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皇宫,被领到朝门前候旨。柳石基正站在那儿,兴致勃勃地观赏着金厅玉柱,雄伟壮观的气势,一扭头,瞥见身旁侍立着的黄门官老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极不自然,全然没有揭榜交旨后的喜悦。

他噗地一声,差点乐出声来,正要想对他说话,好心安慰他两句,但见刚才领他们前来的太监走了过来,说是皇上有令,宣揭榜人进殿呐。

柳石基心中不禁一动,这金瓦金銮殿上的大隋皇帝,该是长得啥样哩?据史书上记载,这隋炀帝可是个风彩卓越的人物。唔,这回我得开开眼,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好大喜功的无道混君。

正想间,不消片刻,便已来到殿上,远远望去,一个身着皇袍,眉色十分俊秀的男人正端坐在宝座的龙椅上。

“这应该就是隋炀帝杨广吧,嗯,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下巴太尖了点,象个女人。”石基正思量着怎样开口礼仪,两边的侍卫一见柳石基立而不跪,居然还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皇上,与皇上对视,这还了得,厉声喝命:跪下!

不料,杨广却一摆袍袖,示意不怪,然后慢条斯理地对下面说道:“这位爱卿既然揭得榜文,一定是知道画中之花的来历喽,它唤作何名啊?长在何处?速速禀来。”

柳石基不加思索,随口就答:“它叫琼花,生在扬州。”

“琼花?琼瑶之花吗?好名,但孤家不曾听说江都扬州有此花啊?孤想亲眼观之,以解梦中所虑。”隋炀帝听后不禁喜出望外,就连立于一旁的胖太监也为之侧耳,不过他想的多半是邀功请赏罢了。

柳石基见那隋炀帝喜极忘形,居然有探身离座之势,对他的成见不禁削减了几分。他也这样爱琼花吗?到是与我柳石基有着共同的爱好,唔,看来我这“琼花酿”有望成功。见杨广问他,便笑道:“哦,就在扬州大堤上,皇上想看,可以去那里观赏。”

一语出口,忽想起这是大隋,便觉出了差。琼花是扬州的市花,大堤两岸皆有种植,当然可以看到。但在这隔空的大隋,哪里去找?这皇帝前去如若看不到,那不是引火烧身了吗。

果然,隋炀帝问他,扬州的堤上有吗?柳石基看到他一脸的问号,忽然想起史书上有说,在杨广称帝之前,曾在扬州任过十年总管。坏了!要麻烦。

他这一急非同小可,尽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如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谁信啊,非把我当疯子论处喽;说不知吧,自己的身家性命立时难保;若按史书上的记载,不知是真是假,自己又没亲临去看过,尚或不实,结果一样是欺君,还是要被砍头。

唔。。。。师尊,快快帮帮我,你是仙人,能先知先觉,可以占卜一切的。

“快说,皇上问你呢。”一旁的太监已是不耐。

“禀皇上。”呃!自己还真成了大隋一员了,石基自嘲,只好硬着头皮道:“草民或许记得不准,但在江都羊离观内,的确遇见过,农历八月十五夜,此花开放。”他按照书上所说,编派了一通,管它是真是假,先糊过去再说。

第五章 假戏真演 英招下界

隋炀帝杨广一听,龙颜大悦,一算时辰,离农历八月十五还将三个月的光景,正好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以待到日前去观赏。便立刻加封柳石基为琼花太守,逐命先领兵一千到江都,次日一早出发,由山西太原下扬州,并把羊离观更名为琼花观,以备圣驾观玩琼花。

殿下的胖太监见揭榜果然是真,不由得为自己先时开罪石基而奥悔,此时不弥补,更待何时,他眼珠一转,赶紧上前凑道:“禀皇上,臣以为应该给琼花太守亲赐一套皇家官服皂靴换上,岂不更是锦上添花,给皇上争光,也顺乎民意。”

柳石基领旨正要出朝,没料胖太监会来这么一着,一看便是赤裸裸地巴结,不禁心里暗笑,这送上门来的好戏,不正迎合了自己的心愿?你胖太监这样无偿奉献,那我柳石基也就不客气了。

正此时,便听得那炀帝喜道:“余总管想得极是,这事就交给你去打理好了,即刻让柳爱卿换上新装,也让孤家鉴赏一下琼花太守的真正模样。”

胖太监原本只是想让炀帝赐封一套衣服给这琼花太守,不仅解了与人之结,也顺带拉拢了人际关系。但一听皇上所言,大有令自己替其穿袍蹬靴之意。“这,这。。。。想我不管怎样,也好歹是个正五品的副总管吧。唔。。。。”

“多谢皇上恩赐,那就有劳余总管亲自为下官服务了。”柳石基趁机赶忙拜谢,好实现自己效仿太白遗风,一边偷拿眼神瞄着胖太监,嘻嘻,出汗了嗨!

事已至此,不管你是正几品,也得奉旨行事。见一奉御官,已将一套簇新的官服与靴子由盘中托上殿来,余总管也只好抹了一把胖脸上的汗,磨磨叽叽地走上前去,先拿起盘中的官服,将其抖开,满脸堆笑地给琼花太守披上,还装模作样地大加赞扬了一番。

接着又拎起官靴,抱在怀里,好象背上生了疔疮,无论如何也不肯弯下腰去。

“余爱卿,快给他将靴子穿上,孤好观其全貌。”隋炀帝要看整体效果。

这一句好似一剂强心针,打得胖太监热汗沸腾,他也顾不得去擦,连忙弯下圆硕的身体,极其吃力的给琼花太守将官靴套上。还算石基体恤他的不易,把一双臭脚丫高高抬起,就差没将他薰晕,事后他听说,那余总管中暑了。

少时,一切穿戴完毕,再看那金殿上上下下,无一不惊叹好一个风华艳冠的俊美少年。

“好!真不愧人中翘楚也!”在炀帝和文武百官的一片赞扬声中,石基走出了金壁辉煌的圣殿。

走至朝门口,他仍看到那黄门官老瓜木雕泥塑般站在那儿,见到石基走来时容光焕发的神情和穿戴,早猜中了八、九不离十,那颗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马笑面虎似地迎上去,一躬到地,恭喜他揭榜成功。石基只一笑,也不理他,随同兵部尚书,同向兵部驿馆走去。

这时,早朝将散,朝门大开,一轮红日夺门而入,与那殿宇金瓦璧砖竞相争辉。柳石基从怀里掏出师尊的那封柬贴,展开一看,嘴角不禁漾起一丝笑意,师尊可真神人也,送我去那琼花观学厨。嗯,我一定不辜负他的好意,将那琼花酒酿制成功,界时带去华山,让他挥豪、品尝。

原来那柬贴上只有两句话:要识琼花何处在,只去羊离把酒管。

早知日交时就拿出来看,到省去了朝上那场虚惊,不过那回没顾得上,差点措失了良机。也罢,凡事都有因果定数,虽先知后觉,也可断定,这琼花现一定是在江都的羊离观里没错了。这样一来,他的一颗悬疑不定的心总算轻松地放了下来。

到了驿馆,任凭跟来的兵部尚书自去调兵派遣,自己沐浴更衣,先就馆内休息了片刻,便想出门去长安城里逛一逛,顺便弄套便服,他不贯穿这身太守的官服,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仍换上进城时的那套破旧衣服,在大铜镜里照了照,自己还是第一次与镜子里的人照面,以前的那个柳石基荡然无存,现在的这个自我比那时要高出一个头去,足有一米九零。

面皮白里透红,似玉带霞,剑眉朗星,鼻若悬胆,是神彩飞扬。朝气的脸上挂着两点稚嫩的笑颜,看上去顶多只有十六年华,这哪里还有半点柳石基的旧日雏影,整一个儿童时代。难怪小雨要叫我师弟哩,这也不知是谁的身体,给我赶上了。

他冲镜子里的那个小叫花子做了个鬼脸,顺手将桌上的太守令牌取了往怀里一揣,悄然出门,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出了驿馆,上了长安城大街。

他并不急于去成衣店,而是顺着长安街溜溜达达地慢慢向前,走到一家二层小酒楼门前,他不禁停下了脚步,眼瞧着一面蓝绸镶边的小旗在空中随风抖动--菱花酒家。

因为离中午尚早,还有两个时辰的光景,因此酒家内,除却二楼临窗的一桌坐着两个人外,并无其它的客人,于是柳石基便径直走了上去,在靠近他们的一个酒桌前坐了下来。

小二见来了新客,便上前招呼,问客人要点什么?起初柳石基进门到不是为了吃喝,只是想领略一下这古代酒家的民俗风情。一见小二问他,便随便点了些酒菜,不过特意要了他店的一壶好酒,并不是为了谗酒,虽然他对酿酒很感兴趣,但并不多喝,只为了小酌其味,看这古人酿制的美酒究竟如何。好以后博众家之彩,取百家之长,将琼花酒倾其酿之。

他这边等着酒菜,便听桌子那边其中的一个矮子对另一个黑瘦的高个说到:“你听说没有,皇上八月十五要去游江都,看那个什么琼花。我听说啊,又要大肆征集民工了,要修运河,想从水路直达。”

“哼!这一定又是那个奸臣老贼宇文化及出的主意。皇上为迎牵新都,大肆修建皇宫别墅,营造西苑十六院还不够折腾的,劳命伤财,这回又要下江都去看什么琼花,我看是穷花,这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哩。”黑高个将手中的酒往口里一贯,又重重把杯子朝桌上一搁,气愤地说道。

那矮子急忙嘘了一口,示意他小点声,又偷偷向石基这边瞟了一眼,正好这时小二将酒菜上齐,石基便低头吃菜,装作全没在意的样子。

但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这段历史早在史书上看到过,今天因自己偶然的揭榜,重要将那历史再演,这琼花酿不造也罢。却要害得百姓遭罪,生灵涂炭,真不知我柳石基是因祸得福还是招福引灾。

这一想,心里难受,这酒哪还能品出个味来,只觉一直苦到心里。

一时,又听那矮子继续说道:“你想,如果是这样,少不得又要招那许多的能工巧匠,修造大型的龙舟,由人力在两岸拉动,水陆并进,这又要多少纤夫去争命了。”

这回黑高个没有动气,反头也不抬,只顾喝闷酒,又过了好一阵,才抬起两只血丝满布的眼晴,有些微醉的神情看着那矮子,夹起一根青菜,在嘴里慢慢嚼吃,一边道:“你有所不知,我有个挚交的兄弟在皇宫当差,今早换岗路过我家,本要请我一起去吃酒,后有事没能成。他告诉我,今天揭黄榜的那个穷小子来历不浅,本是给天帝看苗圃的神--英招,这回被上仙派做琼花侍者,隐去真身,换形故扮穷酸相,下到凡界。所以皇上对他恭敬有加,说是立而不跪不但不予怪罪,反而封了他为琼花太守,让他去江都琼花观护花。你说这奇也不奇。”

“这我也知道,整个皇城都在这样传扬,他原是天帝苗圃里的神,当然识得此花,这有甚奇怪。到是我听说这次皇上名为看琼花,实为南巡,要去探查一件宝贝,说是梦中琼花原有所示,而护花神英招的降临,更是一种预兆,此物定在江都显身。。。。”矮子更是压低了嗓音。

柳石基还要再听下去,却只见那边桌上的两个人,头挨着头,快要碰到了一处,说话声音也是低的如蚊子哼哼,完全没了内容。

原来杨广不计自己金銮殿的失礼所为,是把他柳石基当成了传说中的护花神英招啦。“哈哈。。。。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把我当作神,好!我就当一回真正的神让他看看,千里观花,要负出怎样的代价。”

他这样想着,酒菜不禁吃去了一半,那酒也渐渐品出了味道。好酒!

石基是越吃越高兴,这时,已将临近晌午,酒家里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小伙计看那靠窗坐的一高一矮仍在边讲边喝也就罢了,唯独看到一边单坐着的柳石基,也还在一人自斟自饮,皱了下眉头,走过来道:“这位小兄弟,我家酒楼小本生意,地方又小,不够坐,现在已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客人们来的多,你看。。。。你是不是挪个地,你这桌还等着上人呢。”

柳石基正酣饮浓畅之际,忽听得小二要赶他走,好生不快,这分明是见他衣不遮体,一股穷酸相,瞧他不起。正待要评理,坐在窗前的那个高个首先开了腔:“你是怕这位小兄弟吃了不给钱咋的,说出话来这样的不中听,你店小不够坐就撵人走,也太不讲理了吧。”

“就是,小看人嘛。”

“别理他,看他能怎样。”

正当众食客们七嘴八舌,义愤不平之时,却见楼梯口上来一人,蓝绸的蟒缎,紧裹着腰肢,虽长得眉清目秀,却带着一脸的淫荡,手里慢条斯理地摇着一把美人扇,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打手模样的跟班。

只见他一摇三晃地走到柳石基的跟前,唰地合住扇页,连连敲打着手心,斜楞着一对勾魂目,对正抓耳挠腮的小伙计点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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