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春秋,又见故人,则是更添风彩,神韵当空,真正又惊又喜。
而李世民因石基舍命取雪莲,救得其未婚妻长孙无垢,这次又能应邀来军前相助,更是感激不尽,满面的愉悦,百感交集。
“李太守,岂敢,岂敢。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柳石基微笑着上前回礼,并于李渊引荐了慕容韩芙。
李唐公点头,说是听李世民说起过,随即便与李世民一起将二人引进军帐中坐谈。
听说韩芙的到来,是为说服隋将屈突通,李渊不觉也如先时慕容女一般,摇头叹息:“唉,恐怕这一战是再所难免的了。”
又听到石基说,来助战的不仅仅是他二人,还有雨沬和另外八个华山弟子,李世民高兴得一把撰住柳太守的衣袖:“太好了。”好一副激动的神情。
接着,李渊把他们现在的处境对石基详说了一遍,最后道:“将帅们认为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河东,然后再进关中,这样安然确保。世民则认为要兵贵神速,直捣关中,取下长安,不予隋军有任何等待喘息之机。请柳太守是下,你看如何来处置此局?”
其实,练达的李唐公早已想好了出兵的决策,不过,他到想听听这位琼花太守的意见,或许他有更好的理想办法。
但他哪里知晓,石基可是穿越而来。对于隋唐故事他可是精读熟虑,尤其是李渊问鼎中原,夺取京都长安一节,不要太清楚哦。
心里虽在暗笑,脸上却未带出分毫,仍一本正经,假装低头想了一下,才抬头道:“唔,据下官看,可各取所长,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你待如何?”这根本就是照搬李唐王本人的策略。嘻嘻!
当然,他柳石基对于这种折中的提取措施,亦是百分百的赞同。
李渊一听,逐竖起大拇指,赞曰:真正英雄所见略同,与他想到一块了。哈哈。。。。
当即,他们决定,先由韩芙前往敌城说服劝降,如若不从,再战不迟。石基则留于唐营之中,待她归来再行它策。
而李渊自去安排准备,亦是等韩芙回营,便可实施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这边暂且不说,旦看慕容姑娘,孤胆一人闯敌阵,于高大的城墙下朝城楼上高喊,点名说是要见屈突通守将。
不想那屈突通因连月与唐军对峙不下,也正自焦虑,他知唐公李渊的威信,更晓其子李世民的英雄善战,精于韬略,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倘或时间一长,城内缺草断粮,可真就麻烦大了。
这河东可是关外的重要防线,一旦失守,溃兵如潮,难以收复,京城长安也就不保。
他这正思量间,忽听得城下有人点他的名子,说要见他,听去是一女子的声音,且喊话之语,乃鲜卑族土语,不禁心头一动。
自随父离乡多年,已然许久不曾闻得乡音,只依稀还记得小时候在西域时的情景。此刻听到家乡的语言,倍感亲切,是即惊又喜。
于是赶忙俯身朝下看去。这时正值日当午时,秋天的太阳格外暖意融融。只见那阳光下,驻立一美貌少女,明眸皓齿,青丝飘动,一身粉艳的胡服,更衬出她洁白的面容。
这女子何人?怎得来我军城下叫阵?
第二章 说服不成 兵分两路
那胡女慕容韩芙,不仅身怀绝技,且聪明伶俐,即是劝降,当以语言征服之。
所以,她改以乡音,先自与屈突通喊话,勾起他思乡的情绪,自然,此计成功了。
当她看到城楼之上,显现出一个将帅的身影时,见其模样,与胡人一般无二,魁伟而彪悍,料定是屈突通无疑,于是向其拱手抱拳:“上面是屈统领么?我乃慕容雪春的弟子,慕容韩芙,今日特来河东郡拜望师叔。”
听见城下女子道出慕容雪春,屈突通立时换做温颜。但他从未见过此女,怕是有诈,亦抱拳还礼,问何来于此,如有相求定当协助。
韩芙知其并不信任自己,也情有可原。大敌当前,忽然来一陌生人于城下叫喊,说来拜望,还真是让人不敢轻信呢。
于是,便将胡人率真的性格彰显,不再与之绕圈子,直言不讳地把来意说明,最后道:“师叔,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英雄逐鹿中原,大隋如风中的残楼,不堪一击,摇摇欲坠。那炀帝老儿现驻江都不敢回归,可见大势已去,只把个傀儡孙儿杨侑留守京都,又有何用?李唐王乃皇室宗亲,威名天下,逐当委以重任,一统东西。他视你为一名勇将,爱慕你雄才,所以托我于城下劝戒,如若能降唐,必当重用,还请师叔多加思量,切切不可错失良机。”滔滔话语,出自肺腑,情真意切,不容置疑。
“哈哈。。。。”屈突通听罢一阵朗声大笑:“多谢慕容姑娘的好意了,李渊可真行啊,这算是美人计吗?哈哈。。。。”接着又大笑不止。
韩芙被他笑得有点懊恼,但她了解其秉性,非几句话就能打动的。便即又朝上一抱拳:“屈统领,我慕容韩芙虽然是替人传话,但并非不是这么认为。您也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英雄,多说无益,请好字为之。”说完飞身离去。
屈突通眼望着韩芙消失的身影,和城那一边满扎营寨的唐军,不禁眉头紧锁,他在想什么呢?
再说韩芙回到唐军大帐,将说降经过向帐中人等祥说了一遍。李渊沉吟半晌终于道:“看来我们只能实施兵分两路地计划了。”说话间看向一旁端坐的柳石基。
石基点头,并说愿意留守河东城郡,协同大将刘文静等来对付屈突通。
“如此甚好,有柳大人和诸位华山弟子的助战,我想绝没有问题。”李渊信心百倍道。
不想石基却道:“只我与慕容姑娘协助刘将军即可,其余九位弟子皆可随唐公入关,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说着站将起身,也不等李渊答言,业已出得军帐。
而李渊也随即亲率李世民、李建成等众将,走出帅帐。却业已不见石基的踪影,想他乃驭飞的剑仙,便即抬头对空仰望。不多时,果见东南方有十团光影如星般闪动着,朝向这边飞来。
“他们来了。”李世民道,神情十分激动,他对柳石基的敬重无人可比。
片刻,那十团光影由小变大,渐渐可辩出人的身形与面孔,秒间便已到得他们上空,旋即降下剑光,落地站于一排,拱手向李渊等致意。
“欢迎,欢迎,华山的众道仙们,对于你们的热忱相助,李渊我不甚感激,有劳各位了。”说话的同时,李唐王亦是抱拳,朝华山弟子们频频相拜。
至此,唐军兵分两路。一路:是由李渊手下大将刘文静等驻守河东城郡,对敌屈突通。而石基佐他攻城,待拿下消灭屈突通之后,便即去追赶大队人马,终将演绎一出十童闹长安的戏剧。另一路自是上有华山九位弟子“保驾”;下有李渊率领,李世民、李建成为先锋,直捣关中,进取长安。
先不说李渊带兵,如何进军长安。只说这边,石基见唐军主力已然发兵而去,那他也不能袖手旁观,静止不动,得速战速决才好,不然怕是夜长了梦多。
便即对大将刘文静道:“刘将军,听说那屈突通不仅武功高强,善于骑射,而且还会一种北国巫术,可否见他使过?”
不待刘文静回答,坐于他身旁的裴元寂接口道:“见过,就是前些日子我跟他一战。本来不曾败给他,却哪料,正要纵马追赶他,他跑着的同时,忽然一转头,一撒手向我掷出一样白色的东西,烟雾腾腾,口里还念念有词,也不懂他说得是什么,便一头栽下马,人事不醒。幸亏刘将军疾赶上阵,向其连射数箭才把我救了回来,不然,先时我已命丧黄泉,不于人世了。”怒容中略带迷惑的神情。
“是啊,我于阵前看得也十分清楚,眨眼之功,他便自身后背的一乌亮透金的葫芦里取出一件东西,才发时象一颗白色弹丸,将打到人身上时突然炸开,呈朦朦雾状,且臭气薰天,人闻之即倒,但转眼白雾飘散,此不知为何物?有这等大的杀伤力。”刘文静也补充说道。
石基闻言,低头寻思。虽然他于极短的时间内,因机缘巧合,在功力上大为精进,修为猛增,但对于法宝却不甚精通,而这北国的巫术更是闻所未闻,无从知晓。
“这个东西我知道,它名叫蛊心丸,却有一个非常好听的雅号,为‘白衣天使’。乃用北国高原上的白色薅草,合着生长在沼泽里的一种毒药炼制而成,轻者晕倒,重者毒发身亡。”立于一边的韩芙这时开口解释道。
韩芙的话恰使石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禁抬头望了裴元寂一眼,见他仍是红光满面,无一丝中毒的迹象。心内却为他捏了把汗,他算是轻者么?
第三章 石基应战 大破敌军
石基听了韩芙的话,因何会看裴元寂呢?
恰原来胡女的话使他想起长孙无垢遭毒害的事。这蛊心丸里,居然也有那生长在沼泽地里的毒药,得亏裴将军只是晕倒,而不曾中毒,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单说那避寒珠就不好借。先时因借珠,差点做了东海老龙的女婿不说,天山上的雪莲更是轻易不可得,乃神女看守之宝物。
因此,在为裴将军庆幸的同时,柳石基接过韩芙的话道:“是吗?那我到要见识见识这个‘白衣天使’是怎样的一个东西,看看它究竟有多厉害。”说罢站将起身,此刻帐外业已是红霞满天,晚艳印染于蓬布之上,赤红一片。
诸将闻言,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在战场之上是怎样一种风采。
当即,刘文静大将军传令三军,于城池上的隋将屈突通开仗。旋即只听一声号炮震响,众军踊跃,战马咆哮,唐军依队行动,迅速排成阵式,向敌城宣战。
接着二声号炮又响,又换了阵式,鼓角齐鸣,呐喊摇旗,人马奔腾,杀气漫天,对隋军挑衅。
紧跟着,三声号炮再响,一棒鸣金,三军收了阵式,各归队伍,排列有序,逐拉弓搭箭,待以为冲锋者献阵。
这时的郡城之上,业已是战旗飘飘,弓箭手于其中就绪。耳傍间亦是随着一声号炮,战鼓雷动,随即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批人马,向两军阵营前疾驰而来。
“看,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便是屈突通。”裴元寂对凌然巍立中的柳石基道。
石基听罢,放眼望去。果见冲在先头的一匹乌溜马上,端坐着一位红盔红甲,四肘都附有虎头的老将军。随着烈马的向前飞奔,他的五缕华髯随风飘荡,于精目下熠熠发亮。
好一位英武的老将,勇气不减当年啊。石基心内赞叹一声,见来军已然于阵前停下,一字排开,便即对老将军拱手抱拳:“再下琼花太守柳石基,敢问对面来者可是隋将屈突通么?”
“哼!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琼花柳太守啊,真是奇怪。”老将军轻哼了一声。
“怎讲?”柳石基闻说奇怪二字,心下虽知对方所指何意,但仍故意问道。
屈突通见问,便即笑了,眼带蔑视:“你即为皇上所亲赐的琼花太守,便是大隋的人,怎得会帮他人而与朝廷作对,这可是谋反之罪,你连这都不知道么?”
石基闻言,亦轻轻一笑:“怎得不知?但我更知识实物者为俊杰,难道老将军连这个最起码的常识也不懂吗?”反唇相击。
“废话少说,我身为大隋之人,绝不侍奉二主,成为亡国之臣。你若不服,就赢了我手中这把索喉刀,想说我降,可是万万不能。”说话间,一道寒光即出,直奔柳石基的咽喉劈来。
真是名副其实啊,“索喉刀”,还真索喉来了。石基不由得嘴角向上一牵,若要以仙对武,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唉!他叹息一口,得,咱啥都不用,空身对敌总该行了吧。
就这之功,刀影眨眼便到了他的眼前,他暗运玄功,一股真元爆之而出,似搏发的喷头,贯向飞来的刀身。
擦啷啷,一声脆响,于空回荡。再看那索喉刀被这股真元崩出去足有十丈开外,飞了,如小鸟一般。
啊!又闻一声惨叫,动魄于魂。只见战马上的老将军朝后栽了几栽,差点从马上掉将下来,要不是他武功超群,内力深厚,非落马尘埃,丢人显眼不可。就这样,亦是免不了虎口迸裂,血染战袍。
“你,你胜之不武。”屈突通当即拨转马头,掉头就走。
石基知道,他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其中必有伎俩,好戏来了。他之所料,果不其然。当屈突通向前跑了将五米开外,身形微微一动,旋即猛一转身,抬手朝紧追其后之人撒去一粒东西。
他这一小小的动作,最初便未能逃过石基那双精金之眼,早有防备,却是并不刻意地躲闪,只等那东西掷将过来。逐以闪电般的动作,飞身上前,还没等那东西化烟生雾,便即一把捉了过来,牢牢撰于手心之中。
呀!他低头一看,只见手掌心中,正躺着一颗白色弹丸,莹光透粉,并无任何异味。心想,可能是没有变成气态,化成烟雾,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