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石基亦将勇绝剑横于当空,金光遍映仰天池。
“君子无戏言。”音落剑到,直向金光扑来。
石基心里暗笑,还君子呢,到是要见识一下你这所谓君子的神剑。一个金雁横空,飘飞出去,太乙剑光兀自扑空,便来了一个乌龙摆尾,掉转身形,再次扑咬上来。
见那彩光疾奔而至,金光摇身一变,一个颠倒乾坤,飓风般化作巨大的空洞,恰将乌龙套在其中,顷刻空洞收拢,由大变小,转眼成为细斗,把个乌龙紧紧包裹住,疯狂地扭动光躯,当真成了乌龙摆尾了。
武当老祖一脸轻蔑,这点小伎俩也在我面前演示,随即彩光忽得胀大,力开千钧,破碎金光,贯之倾出。
而那被冲散的金光,如星飞天,似焰排空,骤然间凝化成千万只金鹊,铺天盖地,向着乌龙扑啄上来。
乌龙旋即轰然炸裂,亦化成万千只鸟巢,囤集于空,静等鹊来,收之于腹。
诸下人等,个个大张着两眼,看着他俩变戏法般得于空玩耍,这哪里还是斗剑,全然是一派道艺的较量。武当老祖也就罢了,只看那华山小字辈如何应付得了。
柳石基见满天的鸟巢悬挂,正中他下怀,排光抖手,一个有凤来仪,金鹊立时变为金凤,啄起鸟巢,抛下天池。跟着收凤还光,金焰坠空,掉在下落的鸟巢上,顿时化巢为烟,散尽殆空。
此头一轮比试,老祖道败,却甚为不服。即比道艺,亦可动用法宝,逐将太乙神剑收回祭起,护住全身。旋即于空一抓,手里多了一只黑盅,仿似九鼎,上有百孔,盅身乌晶透亮,鉴影照人。
石基见之,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只打斗的法宝,贯之神力于其中罢了。却哪想,老祖手握黑盅,口中念念有词,随之,忽从盅孔内飞出成百上千只黑蜂,小如蚂蚁,大似马蜂,嗡嗡鸣叫,如狂潮暴雨般聚成风锥,朝着他直扑过来。
哈哈,这个好玩,收了给小雨师弟喂旋龟,滋补啊。石基原打算发动天罡正气,用蓝焰将其烧毁,却转念那么一想,不禁一时间玩兴大发,旋动手指,那支赤云天斗即刻到了手中。
诵出口诀的同时,天斗于空胀大数十倍,口似吸盘,仙元力随贯出的飓风,怒吼着,如打鱼般将飞疾而至的群蜂全数吸入口中,一个不剩,一网打尽。
武当老祖一看顿时心碎,这可是他费尽数十年心力,收养培祭而成。此蜂巨毒无比,却又最是能嗜人精血,顷刻间便可将人吸干殆尽,只剩下皮骨毛发一摊,其状惨不忍睹。
他本以为放出毒蜂,定能让对手转瞬变为一具白骨。这些可都是经他严加训练过的嗜人蜂,修为再高也逃脱不了恶蜂的疯狂攻击。却不曾想到转眼却成了人家口中的白食,被收去作了盘中餐。
“琼花恶道,还我黑蜂来。”他气急败坏,逐又祭出太乙神剑,发疯般劈砍过来,是彩光乱飞,剑影狂闪。
“恶道?恶道才养恶蜂。”柳石基哈哈大笑,随即将赤云天斗收起:“还有什么极品法宝,不妨撒马过来,我琼花太守陪你玩到底,有多少收多少。”一抹坏笑挂于嘴角,更显得他英气百出。见劈来剑光狂莽散乱,力不从心,知他怒急所致,无法调元,百脉混沌,此刻方一击则破之。
于是,便不用剑光对击,只以光护体,将天罡正气发动。立时间蓝焰排空,蕴燃于周身,升腾不绝。凡太乙剑光所到之处,无不彩光飘飞,如叶落尘。
只道是气不宁则乱,元不调则亏,功亏一篑,必败。
事已至此,若老祖醒悟罢手,遁之而去也无甚大碍。却哪知,他似走火如魔般,剑光朝向蓝焰劈砍,一边狂呼武当众道,要将此华山恶道弑杀。
这些武当剑仙,见老祖对一个只凭气焰搏击,却不于飞剑相敌的孤道束手无策,心下也着实惊魂丧魄。但号令即下,便也不堪示弱,诸下人等,齐齐祭出飞剑,一起扑向蓝焰中的琼花太守。
“这也欺人太甚。”首先发难的便是喜豹,他视师尊为父,怎得让人任意践踏。说时一催剑光,一个横剑拦月,也冲上阵去。
第六十七章 武当败北 群雄逐鹿
一道青光直入剑阵之中。
见喜豹驭剑上阵,小雨及二梅等更是毫不怠慢,亦祭剑相助。
他们这群曾今同生死,共患难的道友,比之那帮分崩离析中的武当剑仙,则是情谊深厚,同仇敌忾,共御外敌。
虽说武当人多势重,面对同心同结的这股强大抗力,也难以媲敌。况紫虹剑与鸾凤剑贵为剑中至宝,再加之雨沬百世修行的飞剑,彩英的灵蛇仙剑与胡女非凡的焰龙飞刀,足以挫败武当群道于下风。
石基见兄弟姊妹们协同自己一起对敌,心情大悦,收起天罡正气,再度祭用飞剑,剑光飞动处,将武当皆众团团围住,使其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啊!武当老祖于中忽然惨叫一声。
恰原来是被喜豹飞剑出其不意地正砍中右臂,如若不是他道高艺深,非臂断两截不可。这都是心神不定,慌中出乱的后果啊,以他的修为会着喜豹的剑伤,那岂不是笑话。
也正是如此,令他剑败在一个无名小辈的手里,委实羞愧难当。愤然飞纵出一丈开外:“领教,我老祖从此不上华山半步。”说罢剑光一闪,踪迹皆无。而那群武当之众,亦是不战自退,纷纷遁去。
自此,武当与华山算是结下了梁子,果真再无任何联系。
这场五百年斗剑盛会也因此不欢而散。终其原因到并非是由于武当的搅局,昆仑的强霸,而是正此刻,各路探报俱传来华夏群雄秸秆举义的消息绵绵不断,星星之火已燃遍整个中原,最为突出的要属唐公李渊,业已挥师大军,自太原起兵,杀奔京城长安。
“师尊,我想与众师兄们一起去长安,佐李渊攻打长安,不知可否?”这日,石基因突然收到李世民派人稍来的一封加急信函,想邀他前去助阵。于是便上得仰天池,同云中闲道。
匡真人正于池边静坐,也正合计这事,闻听徒儿之言,心道:大事将至,无可非免。便道:“可。”只说了这一字,便又闭上双目。
石基见尊师一口答应,大喜,这下师兄弟们可以一起大显身手,力夺皇门了,如若他们知道此消息后,必定童心大开,这架打得不要太爽哦。
虽说师尊只说了一字,已是激动万分。便即不再打扰真人,转身准备下山告之于那九个同门。
“石基。”后面传来云中闲的一声低唤,柳石基蓦然回首,凝望恩师:“愚师给你的那块青筒简呢?”真人再次开岂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哦,在这呢,我把它收在锦囊里了。”说着便执手取之,却是翻遍了整个囊袋,寻它不见:“奇怪,我记得收在这里面的,怎得没有?”他嘴里嘟囔着,一边将囊中的所有东西倾出,来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那青筒简的一丝踪迹。
前文就说了,因为此简无形中差点伤及小白马,所以被柳石基收起,不再动用,而且以他现在所达的修为,此物也只能做为纪念品,了以当初匡真人的一片厚爱之情。
“不要找了,我已收回,反正你现在业已无须再用到他。”真人道,却是十分温和地看着这个偶然间得遇的弟子。两年多不见,虽修为超速猛进,但憨厚质朴的品行却一尘不变,似如从前。得此一徒,此生足已,他甚为宽慰。
柳石基闻言,不觉愣了一下,秒间将所有东西收归锦囊,道:“师尊,您从何得到它?”
“你那玉简差点害了芝仙你知道吗?”真人面容转为正色,便即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说了一遍。
原来,在斗剑大会开启之前,云中闲于松桧峰下经过,要去仰天池。却忽然眼前青光一闪,接着便听到吱得一声尖叫,真人赶忙寻声找去,却见山岩的草丛中,同时躺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曾救过徒儿的灵芝,一样便是当年山前送徒儿的那块青筒简。
“啊?师尊,那芝仙被伤得如何?一定是那天与师兄们一起同去仰天池,三师兄听说我有一支判官神笔,便要看,取它时就此把挂件带出却不曾发现。唉,真该死。”石基听罢连连跌足,一脸焦急,他估计丢失的青筒简,定被到处玩耍的芝仙捡了去,却不知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没事,幸亏被我碰到,于一粒救心丹将他缓醒过来,早就没事了。”真人又恢复了温和,宽解道。
“那师尊,我下山去了。”真人点头,于清风暮霭中,目送徒儿高大的身影渐远渐离。
再说唐公李渊,德高望重,兵多将广,因见隋炀帝杨广游幸江南不归,天下英雄并起,便一发秣马历兵,渐有问鼎中原之志,此乃隋朝大业十三年。
而此次攻打长安的真正主谋者却是李世民。因李渊与突厥作战失败,隋炀帝准备把他召到江都治罪,李世民乘机劝说李渊起兵。
“父王,现在隋炀帝荒淫无道,百姓困穷,太原城外已是四战之地,如果你只知道效忠隋朝,那么既有不能平定农民起义之忧,又有被隋炀帝治罪之惧,恐怕要祸及自身了。不如顺民心,兴义兵,就能够转祸为福。”裴寂、许世绪等纷纷劝李渊起兵,李渊终于下定了反隋的决心。
之后,“晋阳事变”,最终促使李渊由太原晋阳起兵,仅九天的时间,唐军顺利拿下西河。而这次李世民捎信于柳石基,邀其前去共谋大事,攻打长安,实因李渊在进军长安,于河东之时,遇强敌,长安代王杨侑所派骁卫大将军屈突通的抵御,久攻不下。
“这个屈突通我知道。”在石基将邀请函奉于大师兄金星一阅后,金星道:“此人好武功,可说是一等一的射手,且据说他会一种北国的巫术,无论什么样的人都近他不得,必被生擒活捉。”
石基对于大师兄所说,不甚了解,对于屈突通其人只是在书中略知一二。
此人为少数民族,乃屈突氏。他的先世为库莫奚种人,依附鲜卑慕容氏,徙居昌黎,后家长安。性格刚正不阿,志尚忠悫,检身清正,好武略,善骑射。后降服李渊,并随从于李世民征讨各路反隋的割据势力,有后人赞日:屈突通尽节于隋,而为唐忠臣。更值得一提的是,他被提名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而此刻,除相邀师兄弟们前去参战外,他更是想起一人,非此人去便会有不可料想的奇效。
第一章 石基赴约 胡女劝降
柳石基想到的是谁?
恰原来是半途接识的胡女韩芙,她为鲜卑族慕容氏。按其推去,与屈突通还有一根之缘呢。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大师兄金星时,得到他一致赞同:“嗯,把她带上,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效。”据说少数民族的种族观念非常之强烈,金星了解师弟的意图,是不想完全依仗武力来制服于人,和解才是最关健的所在。
这便是柳石基欲借助外交手段,民族融合,来解决国战上的对抗。
于是,便招来慕容韩芙,把情况向她一一作了介绍。韩芙一听说降隋将屈突通,不禁道:“屈师叔说起来还是我师尊的拜把子兄弟呢,虽说我从未见过他,只听家师提到,可我却知他的秉性,是那种认死理的人,他一但确保某主,便忠心不二,想要他降服,怕是不易呢。”
“这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是不?”石基道:“慕容姑娘,我们给他来个先礼后兵吧。如果他真不愿降服,也只好听天由命,任他去。到时只有两阵对垒,较以胜负了。“
当下,匡真人云中闲这十个童子外加胡女韩芙,共一十一人,驭剑祭出华山,向山西河东而来。
此时,天将九月,正当金秋时节,金黄的麦穗于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如浪起伏,景象好不壮观。
而李渊的人马时值正屯扎在关外河东城墙下,于坚守城池的屈突通遥遥相对,心中空有一腔热血,却是踌躇满志,进不得半步,动不了分毫。
正当他郁闷之时,军帐之外,忽有探马来报,说是外面来了一男一女。
“哦,是何许人也?”李渊坐镇营帐正中,闻言问道。
“男的高大威猛,英气逼人,那女的腰间插刀,看去也不是寻常之人。”探马回道。
听到此说,立于军帐一旁的李世民面露喜色:“父王,一定是柳兄弟到了,那跟来的女子,想必是韩芙姑娘了。”
唐公闻听,呼得站将起来,赶紧出得军案:“快,于我速速前去迎接。”柳石基曾多次解救他李家于危难之中,可说是恩公了,如何能怠慢之。
当他们大踏步地走出帅帐之时,果见在帐外高大的营门口,站立着二人,正是久盼不见的柳恩公和一个俊秀的女子,一身的胡服于风中俏立,更显出一派飒爽英姿。
“柳大人,迎接来迟,请恕下官不敬。”李渊口内说着,一边拱手向来人致歉。自两年前于太原分手,李唐公这才是第二次与石基相见。但事隔春秋,又见故人,则是更添风彩,神韵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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