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她只希望她的排餐快来,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
薇安的确在追逸云。
薇安的热情,逸云都感得到,但逸云不想让薇安越陷越深,因此,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她尽量避免和薇安单独在一起。
对于逸云的拒绝,薇安并非毫无感觉,但她并不在乎,仍然找机会和逸云的接触,希望逸云的明白她的心意。
逸云虽然烦恼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今天,要拍第二支广告——热恋。因咖啡的小意外而产生的恋情,已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逸云坐在片场的一角,聚精会神的研究分析脚本,直觉告诉她,有一个人正专注的望着她寻找着这不知名的眼光,白震鹏潇洒的身影,倏地跃进她的眼里。
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睛、俊逸的面貌,她的心由来地急促地跳动起来。
白震鹏对逸云打招呼。在一种莫名的冲动下,他驾车往片场而来。一路上他不断地斥责自己,但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身与心。
一踏进片场,逸云正在看剧本,他的侧面看起来如此美丽,专注的神情,使他更加吸引人。
白震鹏为自己的烦恼不已,更要命的是,他时常想像着亲吻逸云的嘴唇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知对自己发出几百次的严重的抗议,便他的心思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理会他。
导演指挥工作人员的声音猛然惊醒了白震鹏,他匆匆的离开片场,他必须找一个地方,麻醉自己翻腾着情愫的脑子。
逸云看到白震鹏离开,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但敬业精神迫使她将之摆在一旁,专心投入工作。
喧闹的酒吧,丝毫不能影响白震鹏奔腾的思绪。
他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会对逸云,那迷般的家庭老师,有特殊的冲动情慷。 他自认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该对一个男人想人非非。
但逸云进入他的生活后,许多事情的发展,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几张纸钞丢在吧台上,走出喧闹的洒吧。
虽然他目前无法解决这疑惑,但他相信,时间会告诉他一切的。
海风徐徐的吹送,海浪起起落落,一对情侣踏着浪花喁喁细语。
两人漫步在海滩上,凝视着方,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教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这是广告“热恋”部分的外景,由于逸云和薇安的默契越来越好,很快的,外景部分就完成了。
逸云对海边有一份特殊的眷恋,她爱看海,爱听海的声音,这声音会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而一望无际的海洋,能让她忘记一切世俗的烦恼。于是,当外景队要离开之际,逸云表示她想留下来看海,请他们先回去。
原本薇安和典刚要陪她,但逸云坚持要一个人静一静。
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令她慌乱的男人。
最近她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追随白震鹏的身影,思绪也会被他牵动。而当白震鹏靠近她时,她的心跳更是失去了节拍。这种感觉令她不知所措,扰乱了她原有平静的生活。
她原本是个很注意生活规划的人,但自从踏进白家、几乎离她好远好远了。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细沙,踩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优美的海岸。
第五章
“热恋”拍完后,距离拍摄“失恋”还有一段时间,为了躲避薇安热情的追求,逸云都尽量和典刚一起行动。
逸云和典刚两人形影不离,流言也随之而生。传言逸云对女人没兴趣,独钟情于男人,还有小道消息说他和典刚有超友谊的关系。
逸云听了很气愤,对典刚也很抱歉,典刚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说:“无所谓,我不会在意。传这些谣言的人,若不是太无聊,就是嫉妒你的成绩。别在意那些谣言,只要不予理会,它们就会自动平息了。”
经过典刚的开导,逸云也了解演艺圈的黑暗面。对于那些传言,她决定保持沉默,同时也打定主意,等拍完这支广告片,她将不再涉足演艺圈。
白震鹏坐在书房时想起来的有关逸云的流言。不可否认,他有点提心,同时无法相信逸云真是这种人。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逸云,于是请葛伯将逸云找来。
这时叩门声响起。
“请进。”
白震鹏打量着走进来的逸云,棉布衬衫、牛他裤,举止一派潇洒,怎么看都不像是同性恋,那些流言到底从何而来?
“白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逸云立在桌子前。
“没什么,只不过想问你几个问题。请坐。”他指了指椅子,逸云依言坐了下去了。 “好啊!问吧。”逸云坦然地看着他。
“首先我要声明,我对那件事并不排斥。”白震鹏吞了一口口水,“每个人都有选择另一半的自由,但是,如果你的对象跟一般人不一样,会引起很多问题。”
逸云听得一头雾水,“白大哥,你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我真的不懂。”
“别提心,我都了解。”震鹏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了解什么?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是女人?逸云稍改变一下坐姿,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什么?”
唉!这小子大概是怕他看不起他,不愿承认吧!白震鹏决定挑明了说:“逸云,你是不是同性恋?”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逸云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股冲动,想把白震鹏丢出去。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他也信,真不知他是怎么把“白氏企业”经营成跨国事业的。
看逸云沉默了,白震鹏以为她生气,连忙又说:“别生气,白大哥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他拚命想挽回劣势,但平常灵光的脑袋,却在紧要关头拒绝发挥作用。
逸云主动解释,“白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并不是同性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震鹏仍不甚相信,“但是……”
逸云吧了口气,“那是别人的恶意中伤。”
“但事出必有因,你说你不是同性恋,那怎么会……”逸云庆幸此刻她手上没任何东西,否则她一定会狠狠的给白震鹏一记。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这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站起来,冷冷地道:“白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话已说得很明白。对不起,我很累,我要云睡觉。”立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白震鹏对逸云的话仍旧半信半疑,他烦躁地又点上根烟,企图弄清心中重重疑惑。
对于白震鹏是非不分,把那些谣言照单全收,逸云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两人冷战了好几天。
这天,逸云请典刚吃晚饭,向因她躲避薇安而被谣言缠身的典刚道歉,顺便顺便讨论—下最后一支广告——“失恋”的工作时间。
吃完,典刚送逸云回到白家,是十点钟了。逸云放轻脚步走过庭院,深怕惊动其他人。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使其周身蒙上一层神秘的光华。
“逸云。”黑暗中传来白震鹏的声音,逸云一惊,停下了脚步,却不发一言,也不看他,因为她还在生气。
逸云的态度使白震鹏原本忧焦急的心绪,转变成愤怒。
他跨出黑暗,站至月光下让逸云看清楚他脸上欲杀人的怒气。
逸云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手却被白震鹏紧紧拉住了。几番挣扎无效,她转差别对白震鹏说:“白先生,你出来欣赏夜景没有阻止,但我现在只想休息,恕不奉陪。”
白震鹏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手劲,“你去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逸云被他不可理喻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自大狂到底想干什么?说她是同性恋不算,现在来找她麻烦。
“说!你是不是和俞典刚出去?”白震鹏向前逼近,逸云闻到属于男性味道,一颗心狂跳起来,但此刻愤怒已凌驾于无措之上。
“放手,你好像吃醋的丈夫抓到夜归的妻子,神经接错线!”逸云破口大骂,想要挣脱被他拉住的手。
白震鹏硬是不放,“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和俞典刚出去?这么晚才回来,想必同性恋一说并非空穴来风。”他毫不留情的指责。
若眼神能杀人,白震鹏不知已死过几回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想不到一个堂堂跨国公司的总裁,竟如此是非不明、黑白不分,阁下的脑袋想必是豆腐渣做的。”
愤怒至极的逸云根本不在乎他铁青的脸公,继续说:“没错,我是和典刚出去,但你凭什么管我?我只是你请的家庭老师,你没有权利规定我不可以和谁出去,还有,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不怕到时被冠上同性恋的称呼,对你猎艳高手的名号有所影响?”
这番话震得白震鹏松开了手,逸云连忙将她的手帛回揉揉发红的手腕。
白震鹏的声音飘进逸云耳中,“俞典刚的名声不大好,他曾——”
“闭嘴!不准你批评我的朋友。而且就我所知,典刚和你的交情也不错,你怎么可以这样抹黑他?典刚真是瞎了眼,还把你当成朋友。”逸云大声斥责。
“你……”白震鹏紧握住双手,否则他恐怕会控制不住扼住逸云的脖子。
“抱歉,我很困了,没空跟你吵架。”逸云转身要进屋,白震鹏阻止了她。
“话没说完,你别想走了。”他直视着逸云的眼睛,令她无所适从。
“白震鹏,你真的很奇怪,你喝了太多酒是吧?”
“一滴酒也没沾。那个俞典刚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废放,当然重要。”典刚是经纪人,事事都要靠他打点安排,当然重要。
白震鹏显然会错了意,“你们在一起都做什么?”
逸云知道他又想歪了,心口怒火猛地窜起,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相信她愤恨的说:“要我对你说明我们到底如何缠绵悱侧吗?对不起,我现在很累,改天再满足你的好奇心,可以吗?”说完便要往主屋走去。
但她还没踏出一步,即被搂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白震鹏将她逼近墙角,两手撑在墙的两侧,使她无法闪避。
“你实在令人生气。”他嘶声低喃。
白震鹏如其来的举动,令逸云原本紊乱的心跳,更加狂野。
他本能的抵住白震鹏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但他宛若—堵墙似的,她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无法推动他。
逸云着气,劈头就骂:“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震鹏对逸云的话置若罔享有,盯着逸云微张的嘴唇,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缓缓地低下头。
逸云知道下一秒他会作出什么动作,更加用力挣扎,一只手举起来准备挥下去,震鹏眼明手快地抓住逸云的手锁在身后,一只手固定她乱动的头,品尝他幻想已久的甜美红唇。
逸云左右摆着想离开他的唇,却是徒然。理智教她快些挣脱,但心里深久的怀让她眷着白震鹏的亲吻而不舍离去。他轻咬她的嘴唇,痛得她张开嘴,他的舌迅速进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头嬉戏。逸云迷失在他的柔情中,下意识地抬起已自由的手,缠绕着他的颈项。突然,白震鹏推开了逸云,力道之大,差点让她跌倒。他一脸懊恼,嘴里喃喃的说:“我真的疯了,竟然会侵犯一个男人……”
逸云从方才的热吻中清醒过来,乏力的拿掉在地上的袋子,刚才的热情已经冷却。看到白震鹏的反应,她的心更冷。
“逸云,我……”白震鹏不知要说些什么,来解释这异常的行为。
“什么都别说了,刚才的事就当是我们一时失去理智,谁都不要再提了。”
逸云说完便走向屋里。
看着逸云沮丧落寞的背影,白震鹏懊悔不已,又不知如何补救,只好眼睁睁看逸云离开。他跌坐在石椅上,手指插入头发,除了理不清自己的行为外,还有深深的抱歉。
一回到房里,关上门,逸云的坚强全崩解了,她不争气地爬在床上哭起来。
她爱上了白震鹏,爱他的一切一切。他对亦桐的悉心照顾、他在下人前威严又不失歉和、他对事业的努力、他的霸道、他对她的照顾,一切一切她都爱。
她爱他的缺点,也爱他的优点,爱得走火人魔、无可救药,何时产生的情愫,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能告诉他,因她现在是男儿身,若让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他会震怒,将她辞退不算,说不定还会一状告到她父亲那儿去。而一旦父亲知道她假扮男人去找工作,会更加内疚、自责,无论如何她不能冒这个险。
而且从白震鹏执意要求聘用男老师及游戏人间的态度看来,想必他前次婚姻一定不美满,他也受到极大的伤害。 逸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洗净挂满泪痕的脸庞。
洗好澡,她解下隐藏身份的束缚,披散已至肩头的发丝,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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