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不会离开我吧？”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跟定你了，即使到黄泉，我也会赖着你。”
“真的？”
“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会陪着你。”
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解除自己的武装。
“别担心，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们两个一起面对，我只问你一件事，既然皇命难违，倘若那皇帝老子硬逼你一定要娶公主，到时你有什么打算？”
石顔菱立刻回答：“我就解甲归田，不做将军了，反正如今北方外患已除，天下会太平一段很长的日子，朝廷有没有我这个武夫，都无所谓了。”
“嘿！这就好办了，倘若那皇帝老子敢为难你，你放心，我其他的不会，就会‘易容’，到时咱们扮成别人，看是你扮女、扮男，还是你扮胖子、扮瘦子，要躲开皇帝的追缉，易如反掌。”我自信满满地向夫君打包票。
石顔菱深深地望着我，心中感到神奇，心想：明明是一件棘手的事，到了她这里，却变成了小事一桩，她就是有办法帮他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我也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也不用当将军夫人，因为我一定无法适应京城的生活，整天和达官贵人交际应酬也挺烦的，如果真能回仙山，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儿，师父也会很欢迎你。”
他点头。“不管你想去哪，我都跟，一切听你的。”
我突然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我难掩激动地望着他。“你笑了。”
“有吗？”
“有！你笑了，再笑一次！”我语气热切地请求。
“哎，快笑呀！”
“……我笑了。”
“哪有，你这根本不是笑，只是咧开嘴好不好，要像刚才那样啦！”
刚才是怎样，他根本不晓得，禁不住汗颜。
“下次吧！”
“什么下次，又不是操练，还可以延到下次，现在！”
“……”
“不对，你这样很狰狞耶！”
“……”
“你的表情好像被砍了一刀。”
“……”
“你这不叫笑，叫哭好吗？”
“饶了我吧！”
、当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京城，石顔菱上朝面圣，向皇上说明自己无意娶公主，果然，事情没这么顺利。
他是个武夫，天生拥有不轻易屈服的硬脾气，不肯受皇命娶公主，皇上当下勃然大怒，认为将公主赐子他为妻，还封他为王爷，是对他无上的恩宠。
公主的身分何等尊贵，岂容他拒绝？为了皇家颜面，皇上驳回他解甲还乡的请求，下了最后通牒，明令若不肯娶公主，便视同抗命，予以惩处。
石顔菱和我只好依照计划来个大逃亡，把将军府的奴仆们全叫来，每人发给足够的银两，好让他们有盘缠回自己的家乡去。
接下来，我们就要上演抗命逃亡记了，这事一旦被皇上知晓，势必在大怒之下派人全国通缉我们，因此得在夜里偷偷进行。
“现在去哪儿？”石顔菱微笑着看我，我们现在站在京城后面一座山的顶上，我带着他御风飞行的时候，石顔菱就睁大眼，不安，却又觉得很新奇的到处看。我们在空中掠过，下方的河流，街道，村落……都只是一闪而过，变成了一片烟雾遮掩的朦胧。
“嗯，你想去哪儿？”山风吹在脸上，我的心情好象也要跟着风一起飞起来了。
“我现在可是无家无业，只能听你的安排了。”石顔菱拉着我的手，做个委屈的表情：“你可要负责任，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我扑哧一笑：“哪能啊。因为你，我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就算要负心，我也得掂掂看自己的本钱赚回来没有。这才刚把你拐带了就放生，我也亏的很啊。”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啊，好好打算一下是要替他寻个好师傅，还是就和我一样走野路子，我和我师傅，我们也算是自学成材的一家了。
不过我们修炼的路子，可能不大合他来练。
他要是从道家功法来练，可能会比较合适。一二十年就能有小成……
可是道家的门一般不好进。
“咱们走……我先带你去见我师傅。我自小就跟在师傅身边，师傅对我来说既是师，又是亲。哪怕什么事都不做，头一件事就得去见过了师傅才行。”
石顔菱露出眼光中流露出敬慕：“师恩大如天，那自然是要去的。”
“这会儿来不及了，明天吧。”我问他：“要不我们先回洞府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你去师傅那里。”
“好。”
石顔菱现在整个人归我了。
唔，虽然他现在只有他自己这么一件资产，以前的权势啦钱财啦都没有了，可是我也不在乎。就是没有御厨做的美食吃，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啊，人要有福气挡也挡不住。嘻，以前我有师傅，现在我有石顔菱。
洞府里只有一张榻。
石顔菱笑容坦荡，说：“我睡地上，你睡榻上吧。”
我嘻嘻一笑：“不用那么麻烦。”
我拿了一根布带，往空中一抛，绳带中段垂荡，我翻身朝上一纵，轻盈的躺在绳上。
啊，好一张吊床。
怪不得小说里小龙女睡在绳上呢，感觉是不错。
石顔菱一笑：“不怕摔下来？”
“不会。”
他一笑，除下外衣躺在榻上。
洞里是用明珠照亮的，我捻了一下指头，光芒顿时转暗。
洞府里有些幽昧的水色荡漾，过了一会，我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呢。”
嘻，我换个姿势躺着：“怎么还不睡啊，不困吗？”
“我正等着呢。”
“什么？”
“等着你从绳上掉下来，我好去接着你啊。”
你打算拜钟馗为师
啊，人要有福气挡也挡不住。嘻，以前我有师傅，现在我有石顔菱。
洞府里只有一张榻。
石顔菱笑容坦荡，说：“我睡地上，你睡榻上吧。”
我嘻嘻一笑：“不用那么麻烦。”
我拿了一根布带，往空中一抛，绳带中段垂荡，我翻身朝上一纵，轻盈的躺在绳上。
啊，好一张吊床。
怪不得小说里小龙女睡在绳上呢，感觉是不错。
石顔菱一笑：“不怕摔下来？”
“不会。”
他一笑，除下外衣躺在榻上。
洞里是用明珠照亮的，我捻了一下指头，光芒顿时转暗。
洞府里有些幽昧的水色荡漾，过了一会，我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呢。”
嘻，我换个姿势躺着：“怎么还不睡啊，不困吗？”
“我正等着呢。”
“什么？”
“等着你从绳上掉下来，我好去接着你啊。”
我咯咯一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于是就给他讲了那个有名的扔鞋的故事，那个还不落下的“另外一只”，不扔比扔了还叫人煎熬。
“是啊，我正是在苦等呢。”
我从绳上翻身落下来，站在榻边：“喂，让个空给我。”
“咦？”他欠起身来。
“咦什么咦，省得你等一夜。”我靠把他朝里推推，靠着他身边躺下来，榻有点窗，躺两个人挺挤迫的。
“好象有水声。”
“嗯，当然啦这是在水莲洞嘛。”
“你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嗯，好久没有回来了。”
“这里很美啊。”
“嗯……不过住久也就不觉得了。”
我们挨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的师傅她是何等样人呢？”
“师傅？”我偏头想想：“师傅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唔，不过她也不是以人身得道的……师傅和我是同类。”
他点点头。
快到仙山的时候我慢下来，理理头发和裙子，又替石顔菱整整。
我们上了仙山，师傅的院子就在眼前。
我正要下桥，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师傅应该可以觉察到我到了吧？那，嗯，她是怎么打算的？
“你有心事。”石顔菱握着我的手：“怎么？是不是担心师傅不赞同我们的事？”
“不是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想师傅她老人家总……”
“我师傅才不是老人家。”我打断他的话。笑话，我师傅哪里老了？
石顔菱并不生气，不过样子显得有些尴尬：“师傅做事总比年轻人要老成，你不用太担心。我想你担心的事，师傅应该每一方面都考虑过。总……不会吃亏的就是。”
我看看他，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忽然身后传来尖尖的声音喊：“来了怎么不进屋？等你半天啦！”
我和石顔菱面面相觑。
居然是我想多啦？
真是……石顔菱才头一次来，还不认识师傅呢，就让我这么一搞，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我拉住他前襟，恶狠狠的说：“等下你什么也不要多说。”
石顔菱温和的笑着：“是是，我一定不乱说。”
我瞪一眼，进了院子。
师傅坐在正对着院门的那间屋里，穿着一件白色的素棉纱衣服，说不出的飘逸超然，朝我们点头微笑。
“师傅。”
石顔菱很规矩的作揖行礼：“晚辈石顔菱拜见师傅。”
师傅向石顔菱一笑，说：“请坐。陋居山野，没有什么好东西款待，喝杯茶吧。”
师傅的衣袖拂过，矮几上出现了两杯茶。我知道自己在师傅这儿不是客，那杯茶也肯定不是给我，乖乖的往师傅身后一站开始装乖。
“你们的事情，上次她说了一点，但是后来又生变故，所以其中的详情我也不甚明了。”师傅眼光清澈，象镜子一样似乎可以照见人的心事。
“是，原该我向师傅道歉的。上次的事情……”
“水儿……真是。”师傅嗔我一句：“我问你呢，将来你打算怎么样？”
“我想过了，石顔菱他一定要修行的。我没想好哪条路更适合他。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师傅，怎么做最合适呢？”
师傅掠掠鬓边的头发：“傻丫头，要走哪条路，你应该和他自己商量才对。你替他决定的，也许是最适合他的，却未必是他最想要的，是不是？”
好象是这么回事儿。
我回头看看，石顔菱向我微笑着点点头，看样子也是赞同师傅说的话。
“好啦，你们吃过饭再走吧。”师傅的笑容慈和温煦，说话的口气显然已经认同了我和石顔菱在一起的事了。
虽然心里早就想着师傅不会反对，不过这一刻还是心花怒放：“好。师傅，石顔菱会下厨，手艺还很不错呢，让他去做饭，我们吃现成的！”
“你啊。”师傅在我头上戳了一下，然后朝石顔菱一笑：“家教不严，以后要多多担待她懵懂任性。”
“正是因为这个性子才可爱，纯然质朴，不染尘埃。”
咦？我有他说的那么好吗？
石顔菱果然去下厨了。我正想跟着去瞧，师傅一把拉住我的辫子：“不要跑，我还有话问你呢。”
我还没说话，隔间的门帘一挑，钟馗走了过来。“你们刚才商议的，我都听到了。”
师傅说：“你看呢？”
咦？这么……这么亲近？
钟馗一笑：“不如让他跟我走吧。”
吖？
师傅拉住我的手，向钟馗一笑：“好，若真如此，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才是……？”
钟馗端起几上的茶喝了一口：“怎么样？我就把他带走吧？”
“这个么，还要问一下他自己的意思才是。”
钟馗把茶杯一放，点头说：“好，我现在就去问问他。”
不一会儿，钟馗笑得洋洋得意，大步进了屋。“他同意了。”这么简单的说。
师傅一笑：“嗯，那就恭喜你了。”
“师傅，天蓬元帅来了，”人未到，声先到。
我一听准是我的两个师兄，居然猪八戒也来了，我到要看看他到底长的怎样的三头六臂。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冲出去了，可是刚冲出大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一抬头，妈呀，这人张的真是帅的没话说，正要问这是谁的时候，师傅出来了，说道“元帅，您来了。快请进。”
我睁大眼睛看着几个人进屋，身体像点穴一样不能动弹。直到有人拍了我的背，才清醒过来。
一看，是石顔菱，捶了他一拳，“你吓死我了。”
“怎么不进去？”
“我我们出去走走吧。”
“生气了？”
“不是……”我拉着一片草叶子，卷起来又撇开，然后再卷起来：“天蓬元帅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啊。”他拉着我的手，把那片草叶抽走：“你答应下来了。是吗？”
“不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