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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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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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牵牛是大还是小的?”



“不大不校”



“说说看,你手下最大的是什么人物?”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萧舞阳笑道:“这一点碍难从命。”



“好,不说就不说。”陆起凤眉梢一挑:“今夜既然相逢,难道就这样算了?”



“自然是见个高下。”



“何必呢?”



“什么何必?”



“你是凤,一支彩凤,翩翔在千仞之上,我是蛇,一条毒蛇‘钻在草丛里。”



萧舞阳大笑说:“彼此河水永不犯井水……”“不行,今夜河水要犯井水。”



“为什么?”



“要犯就要犯。”陆起凤面如寒铁。



“我看是大水冲龙王庙。”萧舞阳说:“你实在犯不着如此激动。”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看成自家人?”



“当然是的。”



哼,说得好听。”



“起凤,别生气。”萧舞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其实我一直在惦念着你。”



对付女人,他的确有一手。



“萧舞阳,少来这一套!”陆起凤娇颤,气呼呼的说:“这种话留着去骗那个朱颜吧,在我陆起凤面前已经吃不开啦!”



“哦。”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便是死对头。”



“别说得这么绝。”



“绝的是你。”



“我怎么?”



“你打发宋牵牛到了起凤山庄,你也还了我那柄镶珠匕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还做得不绝?”



“我并不愿这么做。”



不愿意?这可越说越奇了,莫非有人逼你这样做的?



陆起凤连连冷笑:“萧舞阳,我知道你口才利落,善于随机应变,是不是又想编个故事?”



你的口才也不差。”



“别扯远了,快说,是谁要你这样做的?”



“你想听这个故事?”



“别以为你萧舞阳聪明绝世。”陆起凤冷冷的道:“是真是假,我听得出来。”



她愿意听,看来僵局有了转机。



“这当然,我并不比你聪明。”萧舞阳笑笑说:“我的事一向都瞒不过你……”“别送高帽子,先说故事。”



“这是个老故事。”



“是不是江郎才尽,翻不出新花样了?”



“起凤,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萧舞阳感慨的说:“我还是觉得老故事好。”



“又来了。”陆起风鼻孔一哼:“你应该明白,一朝翻脸,再想用甜言蜜语来打动我,纵然你舌灿莲花,我也听不进去。”



“不,我真的是要说个故事。”



“说。”



“鹤蚌相争。”



“不错,是老故事。”陆起风心中一动,双目如刀,盯住萧舞阳:“谁是渔父呢?”



她果然是个聪明女人,她已领悟到萧舞阳要说这个故事的寓意。



如果说萧舞阳和她陆起凤两人,一个是“鹤”,一个是“蚌”,两人相持不下,必然有个准备得利的渔父在一旁窥伺。



这很重要,她当然想知道,这个渔父到底是谁。



“你不相信?”



“你还没有答覆。”



“我想先问你。”萧舞阳说:“你认为我萧舞阳是不是已经独霸江湖?”



“你还不配。”



“你呢?”



“我?你问这个作什么?”陆起凤口角一哂:“你早就知道,我陆起凤从来没有争霸江湖的打算。”



“我有。”萧舞阳眉头一扬:“虽然现在还不配,我正朝这个方面走。”



“这个我也知道,萧大爷非池中物。”



“你本就是如此,当之无愧,这算什么讥讽?”



“好吧,先说你……



“你虽然没有争霸江湖之心,至少你想继续保有武林中既得的地位,以及圣女的尊荣,还想把那片起凤山庄永远列为禁地……”“说下去。”



“我们两人一个争名,一个图霸。”萧舞阳继续道:“事实上并不冲突。”



“真的不冲突?”



“你想想,我若能能主盟武林,至少会对你礼让三分。萧舞阳在分析利害:



“若是再在江湖上争强好胜,说不定落得灰头土脸……”什么叫“灰头土脸”?



他显然不想说得过份难堪,只轻描淡写的用了这四个字。



陆起凤怔了下,一个聪明女人,当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她听得懂。



“你是说有个人在跟你争霸?”



“至少在阻止我。”



“这人是谁?”



“他就是渔父。”



“萧舞阳,”陆起凤忽然脸色一沉:“你在面前卖什么关子厂“起凤,少安勿躁。”萧舞阳深深吸了口气:“也许说来你会不信,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这人是谁。”萧舞阳居然也不知道的事。



“至少你可以说得更明白一点。”



“可以。”萧舞阳苦笑了笑:“我闻到了他的气息,接触到了他的须触。”



“再明白一点。”陆起凤穷追不舍。



“好。”萧舞阳目光一转,侧耳谛听了一会,忽然问道:“宋牵牛是不是就快来了?”



“不会。”陆起凤说:“我已差人在外面守候,要他暂时别来。”



“你真精明。”



“你比我更精。”



“你也别捧我。”萧舞阳忽然压低了嗓音,轻声道:“朱颜跟宋牵牛并非真的夫妻。”他突然道出了这样一宗隐秘。



“哦。”陆起凤怔了一下,妒意忽生:“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跟朱颜才是真的夫妻?”



“别误会,我还没碰过她。”



“没碰过?”陆起凤笑:“这可是奇闻,你这猫儿居然不吃腥?”



“是她不许我碰。”



“你忍得住?”



“美色当前,我的确忍不祝”萧舞阳并不否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他耸耸肩,双手一摊,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用很多理由拒绝了我。”



“你不会用强?”



“我不会。”萧舞阳摇了摇头:“我觉得这种事若是用强,味同嚼蜡。”



陆起凤忽然脸上一红,泛起了点点桃花。



“依我观察,她还不曾破身。”萧舞阳又说:“所以她跟宋牵牛也只是虚有其表……”“你说她还是黄花闺女?”



“我自信不曾起眼。”萧舞阳点点头说:“因此我耐住性子……”“她也就是你说的须触?”



“正是。”宋牵牛继续道:“而且她身怀绝技,却故示柔弱,藏锋不露……”



“你出手试过?”



“你认为我会这样做吗?”



“你不会,你没有这样傻。”陆起凤道:“但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法子是守株待兔,让她自己露出来。”



“她露了?”



“是的。”萧舞阳忽然反问:“你在那支紫檀木匣内装上炸药,是打算杀我的吗?”



“那瞒不过你。”



“这样说杀宋牵牛的了。”萧舞阳笑笑说:“可惜也没瞒过宋牵牛。”



“谁说没瞒过,只是……”



“只是什么?”



“我正要问你。”陆起风也想起了这件事:“那个半路上杀出的小老头到底是谁?”“他就是我等待的兔子。”萧舞阳揭开迷底。“朱颜?”陆起凤睁大了眼睛。”



“若是我猜得不错,当时你必在附近,你说,她那种超绝的轻功,是不是一流水准?”



“那小老头当真是她?”



“怎么?”



“你没弄错吧?”



“弄错?”萧舞阳笑了:“我萧舞阳这辈子只弄错过一件事。也因此而遗恨终身……”“什么事,这么严重?”



“悔不该当初弃文习武,”



“此话怎讲?”



“我若是矢志从文,当已早捷南宫,名满天下了。”萧舞阳精神洒脱,显然十分自负。



“你如今不是已名满天下?”



“这算什么!”萧舞阳傲然说:“我要的是独占鳌头,成为武林中一代巨人。”



“好大口气。”陆起凤嘴角——晒:“纵然成不了一代巨人,也是一代狂人,”“你是不是也很欣赏?”



“以前我的确很欣赏。”陆起凤若有感焉:“现在么,我只当是痴人说梦。”



萧舞阳耸耸肩,无可奈何的笑了。



“其实我乐观共成。”陆起凤眼珠一转。



“真的?”



“当然,至少我们还是朋友。”陆起凤接着说:“何况你还打算对我礼让三分。”







“论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她那张冰冷的脸色业已解冻,不像刚才剑拔弩张了。



萧舞阳再笑了笑。



“你认为朱颜的背后真的有个渔父?”



“当然。”



“你打算怎样对付她?”



“我不对付她?”



“不对付?”



“我说过,我只想守株待兔。”萧舞阳眉峰一耸,胸有成竹地说:“只等她如何对付我。”



“妙,妙透了。”陆起凤笑笑说:“我猜你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对不对?”



“对,对极了。”萧舞阳大笑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陆起风……”“好甜的嘴。”陆起凤目光一转:“你这般巴结我到底是何用心?”



“我在你面前还敢有什么用心。”萧舞阳说:“我的尾巴一翘,你已知道我是要拉屎还是尿尿。”



“难听死了。”陆起凤噗嗤一笑。



这一笑满天云雾已散。



“话虽难听,却是实情。”萧舞阳也笑了:“我的用心,你当然早已明白。”



“鹤蚌不要相争是不是?”



“免得渔人获利。”



“好,我们暂且休战。”陆起凤故意沉下脸来说:“但你得小心,若是你胡编了个故事来骗我,一旦被我发现,刀兵再起之时我绝不饶你。”



手都没动就已休战,纵然刀兵起,她是不是能绝不饶过萧舞阳?



但她已把狠话说在前面。



“起凤,相信我。”萧舞阳道:“很快就会证明,我绝不是胡编瞎说。”



“怎么证明?”



“因为这已发觉,”萧舞阳解释说:“朱颜并不是个很有耐性的女人。”



“怎么?”



“她好像跃跃欲试。”



“她想杀你?”



“也许她只想控制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起凤哑然失笑:“被你控制的人好像不少。”



“至少你没有。”



“我?休想。”陆起风忽然心中一动:“宋牵牛莫非是她一伙?”



“不,宋牵牛蒙在鼓里。”



“真的?”



“我的观察能力一向很有自信。”



“那真是一条笨牛。”“牛本就不是很聪明的动物。”陆起凤笑笑说:“你想想看,它吃的是草,却心甘情愿替人们卖力犁田,有时还得挨向鞭子。”



“所以你常给他鞭子?”



“这倒没有。”萧舞阳笑道:“我只是觉得郊野有的是草,它本可以悠游岁月……”“如今可不成啦,它已被你牵住了鼻子。”



‘是的,绳子在我手里,现在……”萧舞阳忽然道:“我准备把这根绳子交给你。”



“你说什么?”陆起凤有点意外。



“你约他前来灵官庙,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萧舞阳犀利的眼神中又充满了笑意。



“但是……”



“起凤,你听我说,”萧舞阳目光一转:“宋牵牛虽然蒙在鼓但他毕竟不是一条牛,而且和朱颜相处了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子,从他口里,也许可以掏出—些我们想知道的事。”



“你怎么不去问他?”



“我不方便,而且他口风很紧。”



“难道我就问得出来?””你可以!跋粑柩艨隙ǖ乃怠?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没说下去。



“下面一句当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一个人若是被美色所迷,莫说一点小小的隐秘,甚至连心都会掏出来。



“你是满肚子坏水。”陆起凤居然没有生气。



“好坏并无定论。”萧舞阳不以为然地道:“也可以说成满腹韬略,十万甲兵。”



“诡辩。”



“韬略本来就是诡道。”萧舞阳笑道:“历来雄君霸主,有几个不以诡诈取胜,周文周武外称仁义,其实用的是太公之谋。



“好!”陆起凤道:“你快说,怎么把这根绳子交给我?”



“他那把牵牛刀不是在你手里吗?”



“这就是绳子?”。



我准备撵他走,他丢了刀,走头无路,又怕被我杀害,只好投到你那里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应该懂的。”



“你是说我们明里作对,暗中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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