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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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令-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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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舞阳是不是又缠上了一个女人?



“这———”



“说!”



“是……是的。”



“一个什么女人?”



“她叫朱颜。”宋牵牛不敢不说。“朱颜?”陆起凤的声音在发抖:“快说清楚,这朱颜是什么来路。



“她是……她是……”宋牵牛结结巴巴。



“你是舌头打了结还是嘴上长了疗?”陆起凤怒叫:“再要说不清楚,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那朱颜……”宋牵牛吓了一跳:“那朱颜本是在下的老婆。”



“你的老婆?”



“你是人还是畜牲?”陆起凤冷笑一声:“你赔了老婆还替他跑腿?”



“咱……”宋牵牛紧握豢头,暗叫:“骂得好,骂得好!







“不要脸。”陆起凤破口大骂:“活王八,兔思子,你还活着干吗,不如一头撞死算啦!〃宋牵牛忍气吞声,汗水直流。



但却不禁暗暗奇怪,萧舞阳缠上了个女人,关这位圣女什么事,她生什么闲气,而且口出脏言,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高贵。



自己赔了老婆,已经窝囊透顶,如今老远跑来,还要挨顿臭骂,一时间不禁怒火中烧。



“住口。”



“你……”陆起凤怔了下。



“这是宋某人的事,不要你管。”宋牵牛索性豁出了性命。



“好哇,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当今武林,敢在圣女陆起风面前这般出言无状的人当真不多,也许只有萧舞阳。



宋牵牛只因被她骂得过份刻毒,一时恼羞成怒。



这时他双目一睁,又待发话,忽然眼前人影一花,已被点中了三处穴道,只听陆起凤冷冷一声喝道:“拖下去。重重的打。”



暗的斗室中,一灯如豆。



宋牵牛鼻青脸肿,周身酸痛,蹲在屋角里。



虽然挨了顿打,好在伤皮没伤骨,凭他结实的肌肉,这点伤还挺得住,就不知往后的下场怎样。



顶撞了圣女,若只是挨顿打,已经够幸运的了。



忽然木门一开,四名健妇鱼贯走了进来,每人手中提着一个大木桶!



“干吗?”宋牵牛一怔。“洗澡。”其中一名健妇说。



”什么!八吻ER晕砹嘶埃送羌钢皇⒙饲逅哪就安唤蟾胁镆欤?



“先剥了他的衣服来。”另一名健妇说。



“你们……”宋牵牛吃了一惊。四名健妇不由分说,抓的抓手,拉的拉脚,片刻之间宋牵牛被剥的赤条条了。哗哗一响,一桶水兜头浇了下来。”好壮!耙幻「舅担跋裉醮笏!!绷硪幻「究┛┬α恕?



”四大桶水足够洗个痛快,洗完了澡,四名健妇提着四只空桶,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用手指了指屋角的另外一扇窄门,那里面有一张床,快进去挺尸吧!神秘兮兮的一笑,反手带上了木门。



宋牵牛被四桶清水一淋,浑身酸痛像是消失了一半.他目光一转,发现小木凳上有条浴巾,于是顺手取了过来,擦干身上的水滴但那套衫却已弄得水湿淋漓,无法穿着。这怎么办啊,总不能赤条条的蹲在这里,他拿起油灯,向那扇门走去。



果然有张床,一张很舒服的床。床上有枕,有被,雪白的床单像是刚刚换过,织绵的丝软被,轻柔的像天鹅的胸脯。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渡过,真该有张舒舒服的床啊!



人生有很多欢乐是从床上得来,真该有张好床。



宋牵牛当然没有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跑了老远的路,挨了一顿打,该有张床休息休息。



赤条条一丝不挂,该有条被子。’



他不是一个不用脑筋的人,只是此刻他很倦,一钻进被了就呼呼大睡,打算睡醒了再想。



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



醒畅的睡眠,醒来一定精力十足。



宋牵牛醒来之时油灯已灭,忽然发现身畔有个火热的胴体蠕动。



肌肉滑腻,微闻香泽。



宋牵牛伸手一探,正好触着—对高耸的乳峰,颤巍巍就像两座小丘。



这真意外,哪来到口的肥肉。



一个人不管如何窝襄,如何倒霉,碰到了这种事绝不会放过的。



他不是个傻子,一个白痴,也不是一个君子,又正好在精力旺盛之时,心想:



“妙,妙透了。”身子一翻,腾身跨了上去。



暴风雨开始进行,巨浪开始冲击。下面那个胴体在扭动。风停,雨霁,宋牵牛捉住了一只小手,忽然触到了一粒豆大的东西。



痣,赫然是颗痣,一颗艳红欲滴的痣。



此刻虽然油灯已灭,看不出它的色泽,但宋牵牛可以肯定,就是这颗痣。谁说她冷得像冰,简直是团烈火。



这是宗奇遇,人生难得一逢的奇遇,宋牵牛不禁心花怒放。



“是你?”



“你知道我是谁?”



“嘻嘻……你是圣女。”



圣女?这是个多么大的讽刺,圣女陆起凤滑溜溜的躺在宋牵牛怀里。



火热的胴体震颤了一下,忽然吃吃笑了起来:“看来像条笨牛,倒是蛮精的。”



“咱记得你有颗痣。”



“哦。”



“你放心,咱不会张扬出去。”



“真的?”



“咱一向口风很紧。”



“在萧舞阳面前也很紧吗?”



“这……”



宋牵牛猛然想起,萧舞阳说过要对他所补偿,莫非这就是补偿?



莫是如此,这显然是萧舞阳的有意安排,怎么还能瞒过他。



“咱不知道。”宋牵牛老老实实地说。



“我知道。”陆起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你生成就是一条狗腿。”



“你……”



“不是吗?”陆起凤冷哼一声,腰躯一扭,像条鱼溜了开去。



接着“拍嗒”一响,人已不见。



显然,这小小的幽室中,另外还有扇暗门。



宋牵牛怔了一怔,嗒然若丧,想起刚才一番旖旎风光,还觉意犹未荆“真是好女人,热呼呼的……”“可惜她是圣女……”“嘿嘿……圣女?滑天下之大稽,她是圣女,‘咱宋牵牛岂不成了圣人?”



他抚摩着自己结实的胸脯,不禁哑然大笑:“他妈的,一个赤条条的圣人。



纸糊的小窗,有丝微光透了进来,天色已亮。



宋牵牛睡得沉,因为他委实太倦,虽然他结实得像条牛,牛也有倦的时候。



嘴角还有丝笑意,也许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甚至再挨一顿他也愿意。



忽然,那扇门窄门轻轻一响打了开来,一个破锣嗓子叫道:“该起来罗,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宋牵牛一惊而醒,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



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女人双手叉腰,站在门槛外面,看来这扇门太窄,她要进来还真不容易。



这个女人是谁呢?



“昨夜淋了几桶冷水,也真该晒晒屁股啊!”宋牵牛笑着打趣。



跟圣女一番缠绵之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别笑。”那女人凶巴巴的叫了一声。



“怎么?”宋牵牛一怔。



“糊涂虫,你以为爬上了高枝兜吗?”那女人冷笑一声。



“这…”



“穿好衣服快滚。”呼的一声,一团黑忽忽的东西笔直飞了过来。



宋牵牛接在手中,正是自己那套青衣布衫,湿漉漉的几乎还拧得出水来。



“这怎么穿。”



“不穿也成,那就光着屁股滚吧!”那女人说。



“你…”宋牵牛睁大了眼睛:“你叫咱滚,你……你是谁?



“孙大娘。”那女人说:“起凤山庄的总管,怎么,够资格叫你滚吧?”



“但是……”



但是什么子”孙大娘冷冷的道:“你最好识趣一点,起凤山庄可不是撒赖地方。”



的确不是,谁敢在起凤山庄撒赖?



宋牵牛哭笑不得,这个孙大娘为什么要他滚,这显然是圣女陆起凤的意思。



一夜缠绵之情,天刚一亮,就已付流水,好一个薄情的女人。



“你还不快滚,在打什么主意?”孙大娘尖叫。



如此催逼,看来片刻不肯留人。



“滚就滚。”宋牵牛满肚子不是滋味,只好将那湿漉漉的衣衫穿了起来。



清晨天气甚凉,他从热呼呼的被褥里钻出,穿上湿漉漉的衣衫,禁不住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一声不响,狼狈走出了幽室。



孙大娘睁着一只三角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两把利刃。



“对了,还有件事。”宋牵牛忽然想起。



“什么事,该不是想混顿饭吃吧?”



提起吃饭,宋牵牛的确感到有点饥肠辘辘,自从昨天中午在半路上啃了两个馒头,现在还没进过饮食,但此时此刻他怎敢还有这种希求?



“萧大说要带回一件东西。”



“在这里。”孙大娘取出一只紫檀木匣子,木匣子四周镶以黄铜,十分精致。



宋牵牛接在手中,掂了掂。



“半路上不许开看!”孙大娘大吼一声:“滚,这就滚吧!”



于是宋牵牛忍气吞声,走出了起凤山庄。



他本是一条牛,此刻变成了一条狗,夹着尾巴被人撵了出来。



他在想,几时才能出这口窝襄气?



第二章 七巧流星拐



“这木匣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宋牵牛在想。



一柄镶珠匕首换回一只木匣子,木匣子里面当然不是空的。



“对了。”宋牵牛恍然大悟。他忽然想起了萧舞阳和陆起凤之间的关系,这关系是不清不白。



当初他不敢瞎猜,总以为陆起凤是位圣女,别说是男女之私,甚至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姬。



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圣女?荡妇!



那柄镶珠匕首是当日两人定情之时交换的信物,她赠萧舞阳那柄匕首,萧舞阳送她这只木匣子。



木匣子里面当然是女人最喜欢的东西,一支碧玉钗,一支金步摇,或是一串珍珠项链。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无论什么天下奇珍,看一眼难道会留下痕迹。



宋牵牛想起孙大娘那种冷嘲的眼色,凶巴巴的语气,此刻还在冒火,心想:



“老子偏要看。”



路侧有座六角凉亭,凉亭里面有石凳。



宋牵牛一口气奔了十几里,湿漉漉的衣衫裹在身上,经过体热的蒸发,也渐渐干了。



他走进凉亭,喘了口气,掏出那只木匣子。



这的确是只很精美的匣子,木理细致,色泽光亮,几乎可鉴人影。



他将木匣子放在石凳上,仔细端详了一会。



木匣侧面除了两个黄铜把手之外,还有个圆形的突出之物,比制钱略小,显然是个按钮。



宋牵牛四下望了一下,心想:“咱只不过打开看看,这又何妨?”



只要萧舞阳没说过不能看,孙大娘说的算个屁。



他食指一伸,正准备触动那个按钮,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你想找死吗?”



宋牵牛吃了一惊,缩回手指,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小老头,撑着根杨木拐杖,站在凉亭之外。



这老人背形微驼,衣衫褴褛,手中拄根拐杖,显然不是良于行。



奇怪的是刚才分明四下无人,这小老头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找死?为什么?”宋牵牛惊疑不定。



小老头抬起头来,双目开阖,精光一闪,仿佛两支利箭射了过来。



“你是谁?”



“在下宋牵牛。”



“宋牵牛?是不是有把牵牛刀的宋牵牛?““正是在下。”



“哼,也不是个好东西。”



宋牵牛怔了一怔,他不能否认,这些年来凭着一柄牵牛刀闯江湖,刀头舔血,剑底惊魂,昧着良心的事不是没有,不过,他始终认为自己还是坏人中好人,至少比萧舞阳好得多。当然,他没有萧舞阳那份能耐,只能干些小坏事。



小坏事当然也是坏事。



因此他对这小老头劈头一棒,无法正面辩驳,只好问问他所关心的事。



这匣子为什么开不得?”



“谁说开不得?”小老头变了:“开得,一只木匣子有什么开不得的。”



“但老丈刚才‘说……”



“老夫说了什么?”小老头不肯认账,反而怂恿说:“这匣子里也许是件人间至宝,你要是不打开看,这辈子都会后悔。”



“算了。”宋牵牛摇摇头。



“为什么?”



“反正是别人的东西,在下也不想看了。”



“一饱眼福,也不是坏事。”



“不用。”



“你真的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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