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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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令-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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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想到,因为十三妹曾经说过,要替他要回那笆刀,难道小女孩也有条件?



她又是什么条件?



而且直到此时他才留意到,十三妹身边还有个年轻人,这人气宇轩昂,长得很帅。



他正待发问,龙行雨已转向十三妹。



“小莹,你说有了,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是呀!”



“什么主意?”



“主意就在这个人身上。”十三妹指了指宋牵牛:“萧舞阳霸占了他的老婆。”



“有这种事?”



“宋牵牛,你快说呀!”十三妹盯着宋牵牛:“是不是?““这个……”



“怎么的?老婆被人占了还要替他遮盖?”



宋牵牛望了望十三妹,又望了望龙行雨,他怕十三妹真的不拿刀,不敢不听她的话。



“是。”



“四表哥,你听到了吧?”十三妹道:“他老婆名叫朱颜,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位是……”宋牵牛望着龙行雨。



“他就是我四表哥龙行雨。”十三妹说:“我三舅的儿子,我外公的孙子。”



“原来是龙公子,在下失敬了。”宋牵牛混迹江湖十余年,当然知道红叶谷龙家在武林中的地位。



龙行雨点了点头,未发一言。



“现在咱们打算替你撑腰,要回那个老婆。“十三妹夸张的说:“还要给萧舞阳一点颜色看看。”



宋牵牛怔了下,不响。



显然,他并不想要回那个老婆,只想要回那把刀。



他也不是小看了龙行雨,而是深知萧舞阳的厉害,他料不准谁胜谁负。



刀已丢丁,只剩下一条命。



他当然要保护这条命,命毕竟比刀重要。



“怎么,害怕是不是?”十三妹似是看透了他,口角一哂:“胆小鬼。”



宋牵牛仍然不响。



他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却不敢随声附和,宁愿做个胆小鬼,也不想冒这个险。



“小莹,我们自己去。”龙行雨也看出了宋牵牛心寒胆怯。



当然,他们并没有真正了解萧舞阳,要是真正知道了萧舞阳那种阴柔毒辣的手段,也就不会怪宋牵牛何以如此畏怯了。



“好,这就走。”十三妹点点头。



“姑娘……”眼看十三妹要走,宋牵牛发急了。”



“什么事?”



“在下……在下……”宋牵牛结结巴巴的道:“在下那把刀。““哼,你还要刀?”



一语未了,忽然龙行雨大喝一声:“什么人?”身子一转,目光投向左侧。



“我。”一条人影应声而出:“刀在这儿,只看聂姑娘肯不肯还你。”来的竟是陆起凤。



“不,不”。陆起凤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小小年纪,居除见识不凡……”



“真的?”十三妹掩不住心头的喜悦。



好听话的总是令人开心的,好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禁不起陆起凤一阵赞美,顿时眉开眼笑。



“小莹,该走啦。”龙行雨忽然插一句。



“是啊,天都快亮了。”



“若是我料的不错,你们见不到萧舞阳。”陆起凤作了一个预测。



“见不到,这怎么说?”十三妹反问。



“他不喜欢跟人家动手。”



“只怕由不得他。”



“这是我的看法”陆起凤继续道:“萧舞阳从不轻易动手,也不冒险动手,不值得动手的,他绝不动手,不屑动手的当然更不动手……”“他不屑跟我们动手?



“倒不是,他暂时不愿跟龙家的人作对。”陆起凤瞟了龙行雨一眼。



暂时不会,这是说以后还是会的。



龙行雨在听,却不接腔。



“哼,他不愿作对,我们偏要跟他作对。”十三妹道:“除非他从此退出江湖,躲得远远的……”“小妹妹,你小看了萧舞阳。”陆起凤正色说:“他机智绝伦,神通广大……”什么叫神通广大?这显然包含很多意义。



“他的武功呢?”



“武功高下,见过才知分晓,萧舞阳深藏不露,难以评估。”陆起凤又瞟了龙行雨一眼,笑笑说:“就像我不敢评估龙公子一样。”



语含机锋,等于叫十三妹自己斟酌,到底是不是萧舞阳的对手。



可惜她并没得到回响。



沉默是金,龙行雨终不赞一词。



“我也听人说过,”十三妹又道:“萧舞阳狠得像匹狼,毒得像条蛇,精得像只兔子……”“是谁说的?”



“这个人也许比你更清楚萧舞阳。”



“哦。”陆起凤怔了下感到十分惊讶:“这人到底是谁?”



她不相信,有什么人比她更清楚萧舞阳。



“别打破砂锅问到底好不好?”十三妹故装神秘地眨眨眼睛:“反正有这么个人。”



这小女孩的确不好缠。



“啊呀。”陆起风咯咯一笑:“小妹妹,你的神通也不小阿!”



“好说。”十三妹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没有几下子怎么混呢!”



“小丫头,尽耍嘴皮子。”龙行雨也忍不住好笑。



“四表哥,你又……”



“叫声小丫头有什么打紧,快走。”龙行雨已当先举步而行。



“走就走吧!”十三妹气鼓鼓的跟了上去。



“龙公子……”陆起凤忽然叫了声。



“什么事?”龙行雨不能装聋作哑,步履稍为一顿,却没回头。



“小心‘白虎拳’、‘朱雀爪’……”



“承教。”



“龙行雨道了声谢,人已向前走去。



谁会“白虎拳”?谁会“朱雀爪”?是萧舞阳还是另有其人?



龙行雨对陆起凤的话并没十分在意,因为他压根儿不愿与这个女人多打交道。



龙家的人虽已多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但绝不是塞起耳朵,闭起眼睛过日子,对于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依然了如指掌。



陆起凤是个什么女人,龙家的人不会不知。



天色足亮,远处山林有缕炊烟升起,十三妹皱起眉头说:“四表哥我饿啦。”



不但饿,而且很倦,该大睡一觉才有精神。



龙行雨目光一转,指了指炊烟起处:“那边山麓定有人家。”



有人家必有吃的。



于是两人身形一起,认谁方位,直向那边山麓炊烟升起之处奔去。



山麓是条通道,居然有几十户人家、。



路口有家酒店,门前柳梢枝头高高挑起一方表达布酒旗,迎风招展。



店里摆了五六张白木桌子,喝早酒的人居然不少。



龙行雨和十三妹进得店来,要了几个大馒头,一大盘酱牛肉,外加一碗酸辣汤。



十三妹拿个馒头削了开来,夹了几片酱牛肉,刚刚塞到嘴里,忽听在面角落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今天好像不妙。”.



“岂止不妙。”另外一个粗犷的声音接道:“老子敢打赌,今天总会有人要翘辫子。”



“你说谁会翘辫子?”



”该死的。”



“这不是废话吗?”那个清亮的声音道:“该死的不翘辫子,难道该活的反而翘辫子了?”.“这就对啦。”



十三妹两颗漆黑的眼珠碌碌一转,掉头望了过去,只见幽暗的角落里,两个隔着一张白木桌子相对而坐,清亮的声音是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另外那人一身灰短装,满脸络腮胡子,神态甚是威猛。



桌子上杯盘狼籍,想必已是酒足饭饱。



左首一席,还有五六人围成一桌,默默无语。



“对个屁!”那个青衫客道:“难怪别人叫你刁糊涂,说的话会是颠三倒四。”



哼,糊涂,让他们叫吧!”那个络腮胡子道:“老子只是假装糊涂。”



“假装?”



“你想想看,糊涂就是糊涂,若是糊涂上面加了个刁字,是真的糊涂吗?”



“对呀,刁糊涂,一个放刁的糊涂。”青衫客一拍桌子叫“不简单。”



“很多人都喜欢假装聪明,老子就反其道而行,假装糊涂”刁糊涂笑道:



“扮猪吃老虎,吃定了那些聪明的家伙。”



青衫客怔了一下,忽然道:“这一顿谁付帐?”



刁糊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青衫客道:“你既然挑明了,就得先讲清楚,好在我事先没有说过请客。”



“你是怕咱吃了你?”刁糊涂大笑:“这一顿三一三十一,你不吃咱,咱也不吃你。”



“不成。”



“为什么?”



“我记得你多喝了一壶酒。“



“咱也记得、”刁糊涂道:“咱喝酒的时候,你的嘴一直没停,多吃了几块猪肉……”“嘿,你倒是真不糊涂。”



“你现在才明白?”刁糊涂咧嘴大笑。



“我还是不明白,”青衫客道:“你怎么说不出今天谁翘辫子?”



“这种事谁拿得准?”



“拿不准?”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刁糊涂道:“飞龙斩、簪花手,固然极具威力,但‘白虎豢、‘朱雀爪’也是当世双绝,剩下的就看彼此的功力了。”



龙行雨怔了一下。



“飞龙斩”是一支剑,这支剑就在他的黄市包袱里,簪花手也是龙家绝学,这两个人显然是故意提醒他,至于白虎拳、朱雀爪,陆起凤已经说过一次,这人再次说出,看来当真不可掉以轻心。



但这两个人是到底是谁?



那个兜腮胡子当然姓刁,龙行雨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知这姓刁是什么人物,至于那个青衫客更是一无所知了。



““他叫大胆刁赞。”十三妹忽然说。



“大胆刁赞?”



“大胆是他的外号。”



“另外一呢?”



“好像就是青衫客司马啸。”小莹”。龙行雨大为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四表哥。”十三妹得意的轻轻一笑:“现在你该知道,小莹这些时江湖没有白闯。”



“小丫头,又吹牛。”



“我可没吹。”十三妹道:“这位青衫客跟我爹还是朋友呢?”



“胡说八道。”龙行雨不信:“你爹一介文士,怎么跟武林中人扯上了关系?”



“我娘难道不是武林中人?”



“这个又另当别沦。”



“因为七姑娘从小读书学剑,又酷爱诗词,所以就嫁了七姑丈。”



“对啦,”十三妹道:“这位青衫客虽是武林中人,也喜欢舞文弄墨。”



“哦。”



“因仰幕我爹才高八斗,极力恭维,开始还打算做我爹的门生,我爹看他年纪老大不小,而且在江湖上还颇有名气,就说平辈论交好了。”



“又在替你爹吹牛。” …



“那里吹牛了?”



“七姑丈真的才高八斗?”



“我本来想说九斗的。”十三妹道:“为了表示谦虚,就少说了一斗。”



龙行雨口角一哂,正自好笑,忽听刁糊涂道:“来了,来了……”。



只见门外晃动着两条人影,大步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在三十开外,一个肌肉精壮,一个瘦骨嶙峋,四目炯炯,显示出内功十分深厚。



而且神态傲慢,两张脸都绷得很紧。



这两人刚刚落坐,左手那一桌忽然有个人离座而起,走过来轻声说了几句。



那肌肉精壮的汉子目光一闪,打从龙行雨和十三妹这边一扫而过,然后盯了青衫客和刁糊涂一眼;青衫客忽然道:“我们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



“刚才?”刁糊涂说:“说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



“咱本来是个糊涂,又灌了几碗黄汤。”刁糊涂道:“当然越来越糊涂啦!”



“这可糊涂不得。”



“为什么?”



“不定糊里糊涂送了命。”



“这怎么会,糊涂人有糊涂福。”刁糊涂满有把握的道:“张铁嘴替咱算过命,保证咱活到一百岁。”



“要是活不到呢?”



“活不到?”刁糊涂浓眉一翦:“老子不找他算帐才怪。”



“那太晚了。”



“晚了?”



“你翘都翘了,怎么找他?”



“刁糊涂想了一想,猛的一拍桌子:“对啊,看咱还是小心为妙。”



十三妹不禁嘻嘻一笑。



“女娃娃,别笑。”



刁糊涂忽然掉过头来道:“人家正是冲着你们来的。”



“谁呀?”十三妹故装不懂。



“女娃娃别装样好不好,”刁糊涂眨眨眼睛:“你是个小精灵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老糊涂。”



“我真的不知道。”



“好哇,你是要咱指名,道姓?”



“莫非你不敢?”



“这个……”



“怎么这?”.



“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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