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室哗的一声,传出喜闹的欢笑声。
吉儿定睛瞧个究竟,看见捧着玫瑰花束,一脸幸福地接受同僚祝福的珍妮佛。
她早有耳闻珍妮佛有位论及婚嫁的准夫婿,看来终于要结婚了。
虽然她对白宫的同僚素以冷漠、冰山著称,但此刻,她还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即将步上红毯的珍妮佛,心田深处还有一丝丝羡慕。
如果她和拉斐尔……停止!干吗又想起那个不爱你的男人?
就算拉斐尔爱她,身为神父的拉斐尔也不可能娶她。该死,不准再想他!
“吉儿。”鲁道夫的叫唤拉回她神游太虚的魂儿。
“有事?”一触及鲁道夫状甚关心的面孔,吉儿的神情更为冷漠。
自她进自宫工作,鲁道夫就特别照顾她,摆明是对她有意。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又不好明说,只得装做没发现尽量冷漠待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鲁道夫偏性属强力胶型性格,黏性特强,一年来未曾轻言放弃。“没……,我是远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交谊室门外发呆,以为发生什么事,所以──”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吉儿以一贯的无情给了他一记软钉子。
“我……”鲁道夫却没走人的迹象。
吉儿又冷冷的吐出一句:“你不是总统的贴身近侍,不随时待在总统身边可以吗?”她相信维尔教授一定也有叮咛过鲁道夫,最近有国际恐怖份子要暗杀总统,要他多加防范。
鲁道夫闻言果然走人。
吉儿见他定远才暗吐一口气。脑海旋即浮现拉斐尔令她光火的形影。
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个可以有效阻止拉斐尔暗杀总统的方法……
吉儿敲敲精神顾问办公室的门,待拉斐尔应门旋即入内把门俐落地阖上。
“嗨!”她对他绽露甜美迷人的微笑。
“有事?还是──”拉斐尔的眼珠子邪恶地晃了晃,玩世不恭地笑,“想来约我共度周末假期?”
“这的确是我的目的,你肯赏光吗?”今天是星期五,她打算趁着明、后两天的周末假期进行阻止他暗杀总统的计划。
拉斐尔笑意更深刻,毫不犹疑的应允。“美人的邀约,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话未敛口,唇已占领她沾染甜甜香气的嫣红。
为了不让拉斐尔起疑,吉儿并没有反抗,可是心里有点不悦。
只要美人邀约,你都不会拒绝是不是?算了,别胡思乱想,进行计划要紧。
恍惚间,拉斐尔已挑开她胸前的衣扣,在她雪白细嫩的胸口上烙下一记玫瑰色的物痕。“唔嗯~~”吉儿失控地全身轻颤,唇瓣送出愉悦的低吟。
“其它的等今晚再继续,晚上见。”拉斐尔收放自如地敛起蓄势待发的热情,在她朱唇上轻点一记便放开她。
“哦──嗯……”吉儿慌乱地逃出拉斐尔的办公室,一颗心擂鼓般不安份地狂跳。今晚她得小心一点,这男人诱惑女人的技巧又精进许多,她绝不能因他的骚扰自乱阵脚。
一想到拉斐尔“技巧”精进,她便联想到必定是这一年来他抱过无数女人之故,满心的醋意不禁发酵满溢。该死、该死……
凝睇镜中姿态撩人的自己,吉儿甚是满意。
飘散的长发,性感的红色连身性感衬衣,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浑圆胸部和开高叉的同色系蕾丝性感小裤袜,绝对足够迷倒任何男人。
拉斐尔既是男人,自然也没道理幸免,待拉斐尔因她性感诱人的装扮神魂颠倒时,她便可以顺利逮住他,把他软禁,如此一来就可以阻止他杀总统。
吉儿愈想愈满意自己精心策划的美人计。门铃在她得意浅笑时造访。
来了!
一见全身白色装束的拉斐尔,吉儿不由得看呆了。
他真的好俊逸迷人,比一年前更魅力四射、令她心颤。
不行,振作点,今夜是她要媚惑拉斐尔,可不能自个儿先被猎物迷倒,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拉斐尔一进门便把一大束玫瑰送给吉儿,衷心地赞叹:“你今夜好美、好性感。”
“谢谢。”吉儿藉花来掩饰自己的羞怯和紧张。
该死!拉斐尔随口一句社交辞令你乐个什么劲?这种话他不知已对多少女人说过了。浓烈的醋意促使她重新振作,进行计划。
“要喝酒吗?”她风情万种地站在摆着两瓶酒、两只酒杯的桌缘。
拉斐尔点点头,毫不掩饰地欣赏她的性感妩媚。
“红酒、白酒?”吉儿发现自己被那热烈的视线看待全身发烫。
“性感的红色,当然要配性感的红酒。”拉斐尔以性感而令人脸红的口吻向她调情。
“知道了。”吉儿双颊几乎着火,连忙低垂螓首,藉斟酒来缓和自己被拉斐尔挑起的紧张情绪。
把其中一杯酒交给拉斐尔之后她便婀娜多姿的移至床边。性感的侧坐在床沿,对拉斐尔大送秋波,娇嗔的道:“过来这边陪我共酌嘛,还是你不敢?”听说这种时候对男人用激将法成功率很高。
“岂有不敢之理?古人有『牡丹在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传世名言呢!”拉斐尔迅速兵临床沿。
你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吉儿暗吃一惊,握握粉拳重新振作,挤出诱人的媚笑,一手勾抱着他的颈项将他拉近自己,魅惑人心的低喃:“抱着我品酌。美酒佳人,相信滋味会更好。”等他照作就大功告成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拉斐尔如她所愿的倾身拥抱她。
吉儿热情大胆地经吻他贴近她的耳垂,趁他疏于防备时抽出预藏在枕头下的手铐,俐落地铐住拉斐尔的左手手腕,另一边铐在床头的铁栏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拉斐尔一脸惊愕。
“向鲁道夫借的。”鲁道夫是FBI的菁英,区区一副手铐太容易到手了。
又是那小子!“你喜欢他?”他不禁想起昨天尾随去追吉儿时,撞见吉儿和鲁道夫在交谊室门外卿卿我我的镜头,妒火不由得自心底熊熊狂燃。
“你在乎?”她冷笑。
“你希望我在乎?”他不是省油的灯。
好狡滑的男人。吉儿恼恨地言归正传:“从现在开始,得暂时委屈你住在我这小小的窝里了。”
“直到我打消暗杀总统的念头?”
“聪明。”她当着他的面,把手铐的钥匙奋力地拋出窗外,粉碎地想解开手铐的企图。“这手铐是FBI特制的,比一般手铐坚固许多也不易打开,我劝你别做白费功夫的尝试。只要你想通了决定不再暗杀总统,我会再向鲁道夫要另一副钥匙,还你自由。”
拉斐尔深凝她一眼,重重吐了一口气,释怀地倾躺于靠枕上,道:“我明白了,给我纸和笔吧!”
“别打歪主意。”吉儿戒备地发出实告。
“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总要让我写张假条给白宫吧?或者白宫对我无故失踪起疑也不要紧?”拉斐尔就事论事。
吉儿斟酌一下才照办,冷漠的警告:“你别耍把戏,我会检查信的内容,别忘了我懂多国语言。”言下之意就是别想以她看不懂的文字求救。
“我从没忘记你是语言天才的事实,不过你也该体谅我一下,我被你铐在床头,你不把纸和笔拿近一点给我,我怎么写?”
吉儿犹疑了一下,才走近他身边,把纸和笔丢给他便旋踵走入。
“别急着走嘛!大美人。”拉斐尔趁她转身之际,轻轻松松地解开铐锁,把吉儿抱个满怀,反过来把手铐铐在吉儿手腕上,而且是两手。
“情势逆转啰!”拉斐尔一派优闲的欣赏双手被铐住,动弹不得的吉儿那一脸不敢置信的错愕。
“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想问我没有钥匙如何解开铐锁是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区区FBI的手铐就想锁住我?瞧,轻敌就会自食恶果啰!”
“原来你刚才一直在骗我!”他愈悠闲自得,她便愈加恼恨自己的轻敌受骗。
“是你先骗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拉斐尔谈笑间已坐近她身边,露骨地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部,邪里邪气她笑道!
“不过你放心,我比你浪漫,不会要你写假条,我们来玩更有意思的游戏吧!”
“住手,你想做什么?”吉儿后悔莫及。她这副性感惹火的妆扮,摆明是告诉男人“请吃我吧!”拉斐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拉斐尔的确无意错过,“我想做这个。”
说着,他双手便密不通风的包裹住在性感薄纱衬衣下若隐若现的浑圆胸部。
吉儿倒抽一口气,心跳更急促。
“嗯!它又长大了,摸起来比一年前扎实,好现象。”瞧她又羞又愤的娇俏模样,拉斐尔更想戏弄她。
“你──”吉儿命令自己别动怒,拉斐尔分明是故意激她。
可是被拉斐尔包覆摩挲的欢愉却令她更加恼羞成怒。
“你是要说,我们应该先洗完澡再继续浪漫是不是?我也正有此意,我们果然心有灵犀,默契十足。”他气定神闲地解开她的铐锁,强掳她进浴室。
吉儿以为自己有机会挣脱,无奈事与愿违,弹指间双手已被重新铐锁,高举地固定在浴室披挂手巾的铝架上。
拉斐尔探出手,优雅地解开她薄纱衬衣脆弱的肩带。
吉儿急得惊呼!“住手,你别乱来──”
“我当然不会乱来,我会按部就班的来。”衬衣的肩带已全数解开,细柔轻滑的衬衣一气呵成地滑落地面。
“不──”吉儿双颊羞红地抬高脚猛力向前踢,攻击拉斐尔。
拉斐尔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不慌不忙地接抱住她踢向他的腿,善解人意的调笑:“原来你已经等不及要我帮你脱掉小裤裤了,好好好,别急,我这不就要帮你脱了?”他当真动手。
“不──”吉儿更加懊悔。早知如此,她根本不该穿这件只在两侧系绑细带固定的小裤裤,这下可好了,简直是为了方便这个死男人脱掉它而穿的一样。
拉斐尔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开两侧的细带,完全不受束缚的小裤袜便飘向衬衣的怀抱你侬我侬去了。
吉儿羞窘得挣开拉斐尔的手收回自己的腿,酡红满面的小脸垂得老低,不敢面对拉斐尔。
拉斐尔突然蹲下去,笑嘻嘻的对她说:“这样吧!为了消弭你的怒气,我就蹲在这里给你踢,你就尽管发泄踢到你满意为止,别客气。”
吉儿已气得想杀人,顾不得他又在使什么坏心眼,当下就想奋力踢碎他的脸。
然而左脚方微微抬起,便想到自己已全身赤裸,脚一踢高,以拉斐尔蹲的角度岂不是──她霎时更加尴尬窘迫,急忙放下脚双腿紧紧的并拢夹紧,再也不敢轻言抬起。
“你下流无耻──”她才纳闷他哪有那么好心蹲在那里等她踢他,原来──该死、该死!
拉斐尔吃定她没胆台脚,占了便宜还卖乖的继续说!“怎么不踢?快踢吧,你不是很气我吗?那就快踢我泄恨啊!我难得这么好心要给你机会报仇。”他一双眼睛刻意露骨地紧紧锁住她的“神秘三角洲”不放,存心羞死她。
“你滚开,不准蹲在那里,快滚开──”既然手脚都无用武之地,她只好靠嘴功应战。
“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在气我动作慢吞吞,不赶快动手帮你洗澡是不是?好嘛。我这不就要帮你洗了?”他当真站起来,拿着水温适中的莲蓬头逼近毫无防备能力的她。
“不……别靠过来──我已经洗好了,不必你多事──”吉儿紧张羞窘得呼吸困难,说话更困难。
“你爱那个鲁道夫?和他上过床?想和他结婚?”他突如其来的问。
吉儿一阵错愕,旋即赏他一记钉子:“干卿底事?”
“我要你说!”拉斐尔变得霸道强悍,声音不再温柔,表情也不再优雅闲适。
“敢情你是在嫉妒?”她讥诮──明知不可能。
“我就是嫉妒!”拉斐尔凶悍而充满妒恨地咆哮。
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吃醋,可以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进而和别的男人步上红毯,自己只在远处默默祝福她。
显然他把自己的自制力估得太高,或者该说他低估自己对她的爱意和占有欲。
过去一年他之所以能平静自制,是因为他不曾亲眼看到吉儿和别的男人相恋。如今,他光是亲眼目睹吉儿和迷恋她的鲁道夫说话,他就已经妒嫉得想杀人,更遑论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相恋、结婚。
“你──”吉儿再一次错愕。
这男人知道承认嫉妒的意思等于表示他是爱她的吗?
他一定不知道,八成是对自己不要却又不甘心被别人夺走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吉儿于是产生一种报复的念头,神情暧昧、语焉不详的说:“如果我说我和鲁道夫正在热恋、经常上床,将来还打算结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