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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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偷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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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警官,你未免管太多了吧!我的家务事轮不到警方插手。”笑面虎的刀正隐隐作祟。
  “我是不忍好人家的女儿平白被你糟蹋,人家还有大好前途,何必跟着亡命之徒吃苦。”
  温和的眼闪过一丝惊色。“老婆,你先去帮我拿颗止痛药,我不太舒服。”
  “可是……”向水心不放心地看看两人,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乖,我向你保证在你回来前不会杀了他。”顶多剥一层皮。
  “你真的需要止痛药?”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病人,还和警官针锋相对。
  “对,我快痛死了。”白虎用内力通出一头汗,似乎很痛苦的硬撑。
  不疑有他的向水心连忙转身。“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他说得情意绵绵,像是多情丈夫。
  脸一红的她赶忙离开病房,隐约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听见爆炸似的大笑声。
  她,想,是她听错了吧!那么严谨的警官不会这么失礼才是,
  他们并非朋友。
  足音逐渐走远。
  “蓝凯威,很高兴敝人能贡献你小小的生活乐趣。”皮笑肉不笑的白虎一脸无害地说道。
  压着小腹,蓝凯威笑得乐不可支。“垃圾桶,你几时狼狈到成为遭弃的小猫小狗?”
  多污蔑呀!堂堂的白虎堂堂主沦落到与垃圾为伍,要他不笑实在太痛苦了,真是个虎落平阳被垃圾欺,活生生的报应,
  “因为的治安坏到连空气都是馊味,走在路上满是毒品交易。”他像是谈论天气般不轻不重。
  有好几年没回台湾了,这回纯粹是来避难,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道遥窝,此时不回更待何时。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回来第二天打算上brUB喝杯小酒钓个一夜情女郎,好死不死的耳朵特尖,听见柜台内酒保和某人咬小耳朵的内容。
  害他性致全失的祸首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他尾随其后的破获重达三十公斤的海洛英砖,纯度百分之九十七,市价少说好几亿。
  唯独没算计在内的是使枪好手,没想到小小的弹丸之地竟也出高手,大意的情况下挨了一枪。
  可恨的是,以他二·O的视力竟然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眼睁睁地看他逃逸,这是他在道上行走多年的一大败笔,肯定受尽嘲弄。
  “昨天那场火是你放的?”根据线报前往时,现场已是一片火海。
  “难不成要我留些海洛英泡茶孝敬你。”敲一块毒砖毒死他。白虎笑容可掬地吃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
  “好命虎,你该不会忘了龙门门规吧!”喷!进口苹果,他还真懂得享受。
  “哪一条?”门规多如牛毛,谁晓得他在打什么哑谜。
  悠哉呵!小堂妹该整顿整顿了。“不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违者的下场你见识过。”
  “亲爱的凯威兄弟,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玩弄感情?”爪子很利,刨颗泡酒喝。
  “那位可怜的护士小姐。”他同情的成分居多,老虎是肉食性动物。
  他淡淡一笑。“多谢你对我老婆的关心,等我吃了她的时候会通知你来观礼。”
  “玩真的?”他甘心关人铁笼里?
  “不是玩,她很合我胃口。”缘分到了,十面城墙也挡不住。
  若早些年,他也许不会对她感兴趣,门里出色的女子多如蝗蚁,真要挑个终身伴侣也会由自家人挑起,不太可能选个门外人。
  但是缘分的事容不得铁齿,连青龙、朱雀都有了意中人,孤家寡人的他就显得形单影只,像没人要的酒槽鼻老头乏人间津。
  在适当的时刻她闯进他敏感的世界,摆明是上天送来的礼物,他若不收下岂不折了天意?
  而且相处越久,他益发地对她倾心,纯洁的小白鸽世间少有,不紧紧抓牢兜在怀里珍藏怎成?满天都是垂涎的目光,使点手段是人之常理。
  “看来青儿的逼婚手法,让四大堂主有了觉悟。”好笑的蓝凯威在他肩头一拍。
  一吃痛,他笑眼冷如冰。“兄弟,你该不会是替门主大人教训叛逆的小人我吧!”专挑他的伤口出力。
  “喔!原来我打到你的伤处呀!真是抱歉了。”他看白虎的眼里没有歉意。
  “蓝警官,你是嫌日子太平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来兴风作浪?”他会搞得鸡犬不宁。
  蓝凯威恶意地一瞟白色的绷带。“你不找赏你子弹的耗子玩玩?”
  “幸灾乐祸。”账要讨,老婆先顾好再说,虎视眈眈的对手太多。
  “我是在祝福你得偿所愿,别太早让人家守寡。”生死不由己。
  “去你的——”他扬手挥出一拳。
  向水心一打开门,偌大的黑影就飞趴在她脚前,她表情错愕地张大嘴,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不晓得殴打警务人员要判几年。
  “老婆,止痛药拿来了吗?”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认命地接受“老婆”是她的第二个名字。
  “快给蓝警官服用,他比我还需要。”他表现得相当有情有义。
  吐掉一口血的蓝凯威揉揉肿大的下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笑面虎。”
  第三章
  “向水心,你给我站住。”突来的一声斥喝,手捧热水瓶,步步谨慎的向水心四下张望,她明明听见有人在叫她,怎么一回头不见半个人,莫非见鬼了。
  没瞧见人,她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前走,当是自己太劳累听错了,谁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莫名其妙地叫她站住?她自信不曾得罪过人,而且和同事间交情良好,小可能和人结仇。
  与护理长打了个招呼,将热水瓶换换手并对某位长期住院的老人家微笑,闲话家长个两句,她似乎又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难道她出现幻听?
  最近在她耳旁唠叨的字眼是“老婆”,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姓和名,差点遭到恶魔的洗脑,以为自己真是某人的老婆。
  他太可怕了,蚕食鲸吞法叫人无所遁形,有时她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病人,她真想住院来个一劳永逸。她的唇有沾蜜吗?怎他老是吃个没分寸,尽管她一再告诫医院伦理不可造次,他依然嘻皮笑脸地左耳进,右耳出,转身又是一吻。
  “我是护士坯是伴游女郎,他让人不放心。”从不叹气的她淡淡地呼出一口气。
  直行的回廊突然出现一堵墙,她往左它便跟着移左,她往右它也跟着移右,丝毫不见退让。
  头一抬,一抹笑漾在和气的嘴角。
  “苒苒,好些天不见了,你的工作还顺利吧!”是谁惹她生气了,表情很难看。
  一身白袍的施苒苒用食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个叛徒还敢开口,居然不理我。”
  “我?没有呀,我哪有不理你。”她搞不清楚无妄之灾出自何处。
  “我在楼上拼命的招手叫你等一等,你理都不理只顾着和别聊天,真是气死我了。”她失控地推了她一把,没察觉末盖牢的热水瓶溅出几滴热水。
  手臂一痛的向水心仍然好脾气的道歉。“对不起啦!最近太忙了,没注意到你在叫我。”
  “哼!你有什么好忙的,你可是我的专属护士,谁允许你转科?”害她找不到助手。
  向水心讶然地一视。“不是你的要求吗?院长的秘书亲自来通知我转普通病房。”
  “你有没有大脑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其他的护士都笨手笨脚,根本和我不搭。”她埋怨地哼气,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而不是专业医师。
  施苒苒的坏脾气在医院是出了名的,自视过高的她不听从前辈的指示,恣意妄为的依自己的知识去动刀,有时程序根本是本末倒置,旁人屡劝不听。
  因此,全医院上下受过正规训练的护士都无法配合她擅改的习惯,而半路出家的护理人员又进不得手术房,让她非常的不顺心。
  再加上护士群都刻意不与她同处一手术房,因为她实在不好伺候,为了病人的安危和自己的饭碗,请调到其他科的护士有偏高的趋势。
  唯一能以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她要什么的好助手被调走,她像失了翼的鸿鹄难以展翅,在手术房发了好几次脾气,骂哭了三个护士,心情还是很难平复,直想找人好好吵个架。
  “苒苒,你的脾气要收敛些,伯父的医院将来全靠你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她不会当一辈子的护士。
  就算她肯,那个把“老婆”当口头掸的男人恐怕会有意见。
  “你还好意思说,明知道我缺不了还敢接受调派。”想想她就火大。
  她是有理难讲。“我是拿院长的薪水办事,你说我能摇头吗?”
  调往哪一科都差不多,同样是病人,付出的爱心也是同等,身为护士的责任就是将病人照顾好,以尽快恢复健康。
  快乐的工作,在工作中寻找快乐,小儿科、内科、外科、胸腔、泌尿科或是妇科,她都能胜任愉快。
  即使是安宁病房也有一片灿烂的春天,能陪病患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是一种功德,笑着离开人世才有好乐土,何苦忧愁离世。
  可惜苒苒不懂,老是高高在上不肯多给病人一丝关怀,以赚钱为主要目的。
  人之本,在于心呀!
  心和人气聚,和财富一样重要的温情,是无法用金钱买的。
  “你是我带进来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调动你,跟我日手术房。”施苒苒的任性表露无遗。
  向水心失笑地提醒她。“现在又不开刀回手术房干嘛?和一排手术刀相对望呀!”
  “我不管,你得跟着我,不许再回普通病房。”她可以安排她共用一个办公室。
  施苒苒在外人面前是个冷静的外科医师,可是在她面前却原形毕露,不需要伪装沉着、专业,因此也特别胡闹。
  毕竟两人认识十来年,再装就虚伪了,有些事已成真理,向水心就是她的私人附属品,太阳身边不起眼的小行星。
  当然,这是单方面认定的假象,两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确会先吸引无数注目的视线。
  但是,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大家会发现,真正的光源是她身边默然浅笑的女孩,于是很自然地朝温暖的光源靠拢,让她以为是己魅力四射,而更加高傲地视人如无物。
  所以,她没有朋友,只一个能忍受她反复无常的初中同学。
  “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你得先向院长讲明白,调来调去很麻烦。”都在同一间医院,要见面并不难。
  “成了成了,和你老爸一样哕唆,我们走吧!”她拉着人就走,无视她环抱热滚滚的瓶子。
  摇摇晃晃的向水心忍不住喊停。“等一下,苒苒,我得把热水瓶送回给病人。”
  “不用了,一时半刻不喝水死不了人,你又不是他的特别看护。”她只在乎对自己有利的事物。
  “我是呀!”白先生肯定等得不耐烦。
  他也蛮孩子气的,坚持要她唤他老公或虎哥,偏她两者都唤不出口,每回一叫他白先生就不高兴,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才肯放人。
  后来她干脆什么称谓都不叫,心想不会再有抱怨了吧!少言少是非。
  现在终于知道,遇上赖皮的病人是不需要任何借口,他可以因为天气不错就要求一个吻,下雨天心情烦闷也要吻一吻,甚至是掉了一根头发。
  她试过不让他靠近,可是不论她怎么提防,忽地就被他堵住嘴,不管她抗不抗拒,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吻了又吻,仿佛她是他的私人物品。
  诚如他厚颜的挂在嘴皮上的话——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吻你吻谁?结果她就晕头转向地吸收他的话,老当自己是他老婆,
  “向水心,你想抛弃我?”她真的神经不正常,跑去当人家的特别看护。
  手臂一阵痒,她随手抓了抓。“别说会令人误会的话,我得去照顾病人。”
  “不要,你得跟我走,我叫爸爸另外派个护士过去。”她不接受有人违抗她的命令。
  “在调派令没下来前,我有责任照料原先的病人。”虽然她认为他健壮得足以办出院。
  “男病人?”施苒苒突然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是。”
  “相当年轻俊逸?”
  她想了一下。“还好吧!他病历表上的资料是三十二岁。”
  “很迷人,有非凡的男性魅力?”
  “他……”向水心的耳根略微发烫,她想起他的吻。“不算太差。”
  “你喜欢他?”她的口气相当严厉。
  她迟疑了,默默无语。
  这看在施苒苒眼中等于是不可饶恕。“他很有钱吗?年少多金又风流倜傥,迷得你不知衣食父母是谁。”
  从一开始的出手搭救到今日的照料,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喜不喜欢像是无边的天空,没人问过她要不要,它就在头顶上方。
  很多事是自然形成,她不刻意去强求,可是也拒绝不了,似乎在冥冥中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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