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看她,看看我身边的美人,看到跟着女子进来的人几个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搀扶着一名三十不到就挺着个啤酒肚的男子,旁边站着一名年纪很小的男子,便是刚才在门口摔碎碗的人,还有两个女子,一玄一青,就是害我被马踢的罪魁祸首。我恶狠狠得瞪了她们一眼,再把目光调回到中年女子身上,愣愣得看着她。
女子见我半天不回答,只瞅着他们,便又询问到:“翎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我呆楞了一秒,难道,“翎儿是叫我吗?”我用手指指自己。
女子一个错愕,“翎儿不叫你还会叫谁啊!你怎么这么问啊?”
翎儿是叫我?不是吧!“你们是谁啊?”
我这话一问出口,便听到他们一个抽气声。最后,还是那女子发言:“翎儿?你怎么这么问啊!你不记得我们吗?”
我摇摇头,“不认识。”我确实不认识你们啊!
这下,他们全傻了,一个个张着嘴巴,惊讶得看着我。喂,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啊!你看,那个扶这男子的丫头,对,就是你,你下巴都要掉了。我很想伸手接住。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怕我这么做会让你难堪。你瞧,我这人多善解人意啊,呵呵。
还是那个中年女子比较有定力,最先从傻瓜状中醒悟过来,对着门外说了声:“快去请大夫来。”说完,便把我按坐到床上,自己坐到床前的凳子上,才发问:“翎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娘亲啊!”
昏,我心里一个踉跄,认亲?这样的戏码也会发生在我身上!不至于吧!“我不记得了。我好象失忆了。”我扔出一颗炸弹,让他们再度陷入到痴呆的烟幕中。
“什么?失——忆?怎么会这样的啊?”一旁的美人也忍不住发话了,“你也忘了我是谁了吗?”这美人讲话真有趣,既然失忆了,当然全部都忘了,你以为是选择性失忆啊。忘了他们,没有忘记你!
“你还记得我吗?”连那个扶着男子的丫头也问了。
“都不知道。我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说。听到我说我失忆的时候,那个扶这男子的丫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到确定我似乎是真的失忆了,我看她到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而美人儿听了我的话却是眼圈儿一红,竟生生的落下泪来。眉间的朱砂痣也似乎在哭泣,让我的心猛得一揪。
“醒来后?”自称是我娘亲的那个女子略一沉思,接着道:“对了,翎儿,你都失踪了一个多月。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去了哪里啊!你可知道我们多担心啊!派出了那么多人去打听找寻你的下落,都未果。幸得前天红儿和青儿那两丫头在城里找到你。一回来又是满头是血的,真是让人。。。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对得起。。。”
“是啊。少庄主你当时说属下认错人,属下不知道多惊讶。以至于没有及时把您从马车前救下来。都是属下保护不周,请庄主、少庄主责罚。”那玄色衣服的主儿说完,边拉了下身边青色衣服的人儿,跪下去了。
还没等我开口,我那个娘亲便开口了:“好了,这事回头再商量。”
“庄主,张大夫来了。”门口传来一清细女声,便见一中年女子提着一个类似于急救箱的箱子进来了,对那个自称是我娘亲的女人说道:“见过施庄主。”
“张大夫客气了。快来看看小女的病情,小女自称失忆,可知何故?”娘亲便引张大夫至床边。我傻呼呼的看着这古代的大夫可有什么特别的,恩,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某妖:废话,都是人,你还以为有三头六臂不成。)
见我这样直接的打量她,那张大夫也似有丝窘迫,忙开口道:“请小姐伸手。”我伸出手,她就着我的手把脉,又看看我额头上的伤,摇着头说道:“小姐只是头部撞伤,其他均无恙。”
“那小女却道失忆,并且忘记了一切,这是何道理?”女人讶然。
“这。。。请恕在下孤陋,令爱的失忆之症在下不能解。”
“张大夫过谦了,张大夫乃城中名医。只是小女这失忆。。。”
“请问是何时发现令爱有失忆的症状呢?”
“这。。。”娘亲转过头看了我语言一眼,才接着说:“小女一个月前出门时还一切正常,前日不幸被那马蹄撞伤,今日醒来便道失忆了。唉~~”
“那请问小姐这一个月内头部可有发生碰撞的事情?”那个大夫转过头来问我。晕,我怎么知道这一个月内“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我也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身体里。但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灵魂吧。他们不把我灭了才怪。那我只能说我失忆了啊。反正失忆是穿越者们惯用的伎俩,那我也如法炮制好了。
“我记不得了。我醒来后便在一个渔村,是一个打渔的老妇在出海捕鱼时把我从海里救上来的。”我哀怨道。我真命苦,好好的穿到海里去了,我可是旱鸭子一只,要不是大妈她救我,说不定我就挂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娘亲一脸惊讶。半晌,才幽幽道:“那请问张大夫这失忆之症如何医治?”
“失忆之症乃无药物可解。只有慢慢来,带她熟悉以前的环境,看能不能唤回原来的记忆。但也不一定能唤回记忆。在下只能开一些安神的方子,结合先前的创伤药方一起煎熬,并不碍事。”
“既然如此,就劳烦张大夫了。来人,送张大夫出去。”
见大夫出去了,女人才道:“那翎儿你不要急,让弦眚陪着你,有什么疑问你可以来找我,想吃什么就告诉弦眚,让厨房好好做。”转头对着那绿衣人儿道:“弦眚,要好生伺候好小姐知道吗?”那绿衣人儿垂首应了,她又对着一直在我旁边的美人说:“红蕖,这两天你一直陪着翎儿,不曾休息,现下翎儿醒了,回来了,你也先休息下吧!”
原来美人叫红蕖啊!红蕖,果然如出水芙蓉啊!
红蕖美人儿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顿了顿,说到:“多谢庄主关心。红蕖知道了。”
“那大家都散了吧。”说完,女人领先走出了房门,然后是那挺着啤酒肚的男子和那丫头,走的时候,他嘴里还不住的“哼”了一声。美人儿似乎很不舍,临走前还含情脉脉的对我说:“翎儿,我回头再来看你。”便由一小童搀着出去了。最后走的是那一玄一青那两女子,看样子她们应该是侍卫什么的,走的时候也顺带把门关上。房中便剩下我,还有那绿衣人儿,好象叫做弦眚。
第六章
“弦……眚?”我轻唤了声自大家出去后就一直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状的男子。
“小姐,有什么吩咐?”弦眚抬头回答我的话。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我彻底发现这里的男人绝对发育不良,一个个都瘦的竹竿一样,我眼前的人儿就是最好的表率。一双灰白色布鞋上是一条淡绿色的曳地衫裙,上穿白底绿色碎花的斜襟长衫,纤细颈项,一张细白清秀的瓜子脸,淡淡的唇,淡淡的眉,连眼神也是淡淡的,让我觉得他对我的感觉也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淡漠,但是女人的直觉又告诉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和他之间肯定有过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
“呵呵,没什么吩咐”,从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下子升级成被人伺候的主子还真是需要一定的过程的,我一听他这样恭敬的问话,我就开始打哈哈了。“你知道我现在失忆了,全部事情都忘记了,你就给我讲讲吧!”
“小姐,你想听什么?”弦眚还是这样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公式化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听得很不舒服。
我看他一直站在离我坐的床一米开外的地方,就说:“弦眚,你不要这么拘谨。你过来坐我旁边慢慢给我讲吧。”我指指床边的圆凳。我看到弦眚眼中的惊讶,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就拉过他的手想让他坐下来。手中的小手触感细腻无骨,让人不忍放手,我一边想着一边紧了紧双手,还用大拇指轻轻刮着他的手背,不知他怎么保养的,皮肤如此光滑,真让人嫉妒啊。
弦眚惊呼一声“小姐”,并欲从挣脱我的手。感觉到手中的挣扎,我才发觉自己似乎是失态了,我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看向弦眚,他似乎要比我更不自在,也不敢抬头看我,〃炫+………書……………网…3ǔωω。cōm〃只忸怩着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覆着另一只刚才被我握过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我便只好叫了他一声。他这才似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你给我讲讲我的身世吧。”我说道。
通过弦眚的讲解,我才对身体的主人有了一些了解。
我。应该说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名叫施玉翎,是玉灵山庄的少庄主。
说到这个玉灵山庄,还要从玉灵山说起。
玉灵山地处燕、赵、金三国的交界点,是三个国家的国界分割点。以玉灵山为中心,以南是赵国,以东是金国,以西是燕国。玉灵山名字的由来是山上产一种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玉石——洛玉。洛玉通体金色,呈半透明状,色调深沉柔和,相较于一般世上常见的玉石,自有其特有的温润光滑的色彩。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洛玉极其少见,且开采困难,更是变得价值连城。更有,相传,这玉灵山上住着一位守护神,唤作洛神,是天帝的幺女,她流下的眼泪是金色的,掉到山上便化成了这洛玉。更加为这玉灵山和洛玉蒙上了一股神秘色彩。
不知从哪个朝代开始,这玉灵山下就有了一座庄园,专为开采这玉灵山上的玉石,后来便取名为玉灵山庄。久而久之,这玉灵山到成了玉灵山庄的私有山地。而这玉灵山庄的历史了,到比这燕、赵、金三国的历史还要长一些。不管在朝廷上还是在武林中,玉灵山庄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一直是世间的一个迷。世人不知这玉灵山庄的主事之人是谁,只知道玉灵山庄控制着燕、赵、金三国的玉石生意,其经济实力如何也不可知,世人只道是玉灵山庄富可敌国,是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为什么说它是坚不可摧的?并不单单指它雄厚的经济势力,更因为,它如此特殊的地理位置。历来,燕、赵、金三国的几代帝王中,不乏有想吞并玉灵山庄的理由,更胜有两国为此争夺而开战的。但玉灵山庄一直以来都屹立不倒,成为世间的一个传奇。
听完弦眚讲的关于玉灵山庄的事,我马上问弦眚,“山庄里有几位少庄主?”
“目前只有两位,您和少二庄主。”弦眚答道。
“少二庄主?女的吧?”我不确定的问他。
弦眚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回道:“当然是女子。男子是不能冠上庄主这个称呼的。何况目前庄主并未有儿子。虽然二爷现在已经有孕了。。。”
我只听到弦眚讲的第一句话,后面的话讲了什么我就没在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位扶着一位三十岁上下男子的姑娘?”
“是的。那是二爷和少二庄主。”弦眚答道。
二爷?根据现在的形势看来,这二爷必定是我那娘亲的……老公!按我们现代人的话讲应该是老公了。既然有二爷,算是小的,那就是有大的咯!“那谁是大……爷?”这话怎么听这么别扭啊!大爷!大爷!
弦眚瞥了我一眼,才缓缓吐出:“大爷就是一直在床旁照顾小姐的人。”
什么?他是我娘亲的老公?那个有朱砂痣的美人儿?不知为何,我一听到他是别人的男人,我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难受,“那我是他生的吗?”我急急问弦眚。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自己肯定不是那个什么二爷生的,但我更不知我怎么这么在乎自己是不是那个大美人生的。
“不是。”听到弦眚的回答,我心里咯着的一块东西似乎落下来,安心不少。“小姐不是大爷和二爷所出。”弦眚接着说。
“呀?我不是大爷生的,也不是二爷生的,那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山庄里还有其他的爷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小姐的生父是何人。庄里只有大爷和二爷两位爷。”这弦眚,不知该不该说他老实,我问一句他一句,跟他讲话真是累啊。我正欲还问他些事情,就听见敲门声,轻扣了三声,便听到一声嫩嫩的女声:“小姐,药煎好了。”
弦眚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我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那小丫头头上两边各盘着一个圆髻,垂下两串珠子,那模样甚是可爱,让人莫明有种好感。她微微抬头,对上我的眼,我就对她笑了一下,结果小丫头一楞,微微红了脸,越发让我觉得她有趣。看来这古代的人不是都很害羞,要不就是我长得太美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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