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我们回去吧,回灵逍阵去。”魏加看着林佑道:“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林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回去,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当夜,林佑兄弟四个没有告诉任何人,带着方沁水三人悄然离开了驻地。
灵虚境五层灵逍阵中,连心叶水儿几个人站在阵中,翘首期盼。
不多时,林佑众人闪身入阵,连心众人迎了上去。
玉林叶水儿同方沁水云华多年不见,此时更是双眼含泪,拉着手说了起来。
连心走到林佑身边拉住了林佑的手:“我们回去吧!”
“嗯!”林佑点了点头,看着连心道:“思水知道冰儿的事了吗?”
连心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和水儿去劝了好久,现在曦儿整天陪在她身边呢!”
“唉!”林佑叹了口气,和连心两个慢慢向住处走去。
回到屋里,林佑神色疲惫,看着连心道:“心儿,我想好好睡一觉。”
连心点头:“睡吧,这么多天了,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温柔的替林佑宽衣,连心扶着他躺了下来,坐在床边看着林佑。
林佑呆呆的瞪着双眼向上看去,面无表情。
“你还好吧?”连心轻柔的抚摸着林佑的脸:“事情已经过去了,看开一点。”
林佑泪水涌了出来,身子一翻,将整个脸埋进了连心胸前,呜咽的哭了起来。
连心温柔的拍着林佑的后背,任由他痛哭。
“她什么都不懂,从小到大几乎都呆在天机门,什么事情也没经历过,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林佑一边痛哭着,一边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连心紧紧地抱着林佑,轻轻的揉着他的后背。
也不知哭了多久,林佑终于在连心怀中沉沉睡去。
连心小心的将林佑头放平,而后把他脸上泪水擦去,就呆坐在床头看着林佑,口中喃喃道:“想不到她竟然为你这么做,我小看她了。只是可惜了,我们做不成姐妹了。”
一边说着连心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这时候叶水儿推门进来,看了看林佑后小声冲连心道:“姐姐,他怎么样?”
连心站起身来,拉着叶水儿走到了外面房中:“刚才痛苦了一场,很是伤心。”
“唉,想不到啊,她竟然能为相公这么做!”叶水儿摇头叹息道。
连心看着叶水儿道:“水儿,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叶水儿一愣,随即眼神坚决:“我应该和她一样吧!”说着看着连心道:“姐姐你又何尝不是!”
连心没有回答,看着卧室的方向叹了口气:“唉,这次仙殿之争,相公这边只有委风和陈思冰陨落身死,看似损失不大,可是从此却多了两个伤心之人啊!”
林佑这一睡,便是两天过去了。
第三日傍晚,林佑来到了陈思水的住处。
站在门外许久,林佑都无法迈出一步。
想着当年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把陈思冰带回来,可是如今的结果,自己怎么有脸进去。
站在门外许久,林佑一咬牙敲了敲门。
陈曦打开了房门一看是林佑,眼泪流了下来。
林佑看着陈曦道:“你娘呢!”
“在屋里躺着呢!”陈曦道。
林佑迈步进屋,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消瘦的陈思水,无言以对。
陈思水泪流满面,看着林佑说不出话来。
“我……”林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冰儿…冰儿这些年没…没受委屈吧?”陈思水伸手擦拭着泪水,看着林佑道。
林佑摇了摇头:“允尘只是拿冰儿来威胁我,不曾为难过冰儿。”
“这都是命啊!”陈思水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林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能看着陈思水痛哭,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陈思水停止了哭声,含泪看着林佑道:“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冰儿是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林佑鼻子一酸,眼泪狂涌而出,站起身来冲出了门外。
五日后,灵虚境五层中一处山林之间,魏加一脸落寞的坐在一处新坟前,口中喃喃说着什么,眼泪慢慢滑落。
此时的天机门中,林佑也安葬好了陈思冰,天机门众人和陈思水母子都站在坟前祭悼。
林佑回忆着自己进入天机门后和陈思冰的点点滴滴,争吵打闹,又是泪眼模糊。
看着眼前新坟,仿佛陈思冰又一脸不情愿的跳着舞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林佑忍不住飞身而起,冲到天机门最高山峰之上,仰天嘶吼,声音悲痛欲绝。
直到第二天清晨,林佑才黯然的走下了山来。
天机门众人惊讶的发现,林佑一脸憔悴,头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白发。
第五百八十二章情痴
一年后,仙殿开始发动了对镇仙宗的全面攻击。
当年镇仙宗为了对付林佑,竟然残害了领域附近所有凡人,此事乃新仙殿开始行使权力后的第一件大事。
仙殿这边带头之人,乃是宗卓远和龙玉。
宗卓远对于镇仙宗恨之入骨,所以自告奋勇的做了前锋。
龙玉不负林佑所望,加入仙殿之后各种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仙殿作风焕然一新。
此时的灵逍阵中,魏加和林佑二人找到了委声。
魏加对于委风为自己而死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委风临终时没有说什么,可是魏加下决心非要把这事搞清楚。
所以他叫上了林佑,一起找到了委风。
一番追问之下,委声道出了前因后果。
委风兄妹本不姓委,而是姓越。她的父亲越承运和悟道门莫天,本来都是人元大陆的散修,而且是很要好的兄弟。二人都是丹器师,平日里结伴行走,倒也逍遥自在。
越承运修为见识都在莫天之上,所以平日里凡事也都是他做主。
可是有一年,越承运在人元大陆一处遗迹中发现了前辈遗留下来的阵法典籍后,一切都变了。
越承运想要靠着这些阵法慢慢发展实力,而后逐渐开宗立派。可是莫天却想要携带这些阵法典籍投靠大的门派。
结果当然是越承运做主,决定留下阵法。
可是莫天却认为自己开宗立派遥遥无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一心想要找个靠山。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莫天无意间遇到了在仙殿任职的悟道门长老。
莫天有意巴结,所以很快将越承运有阵法典籍的事情泄露给了悟道门的长老。
悟道门本就是已阵法见长,听说此事后当然是格外重视,于是开始游说越承运。
越承运心怀大志,当然不肯答应。
结果便是悟道门借由仙殿之便利,十几名长老到了人元大陆,有莫天指引着,强夺了越承运的典籍,而且将越承运夫妇击杀。
好在越承运见悟道门步步紧逼,唯恐不测便提前将儿女交给了一个生死之交的好友照顾,兄妹二人才免去了劫难。
而当年越承运的好友姓委,所以兄妹二人为了避开悟道门的追杀,便改了姓氏。
委风兄妹交给林佑的和灵神水,也就是父亲生前为他们兄妹二人留下的。
兄妹二人虽然修炼刻苦,但是要对抗整个悟道门,远远力不能及。
但是撞破了魏加后,委风便生出了一个想法。
魏加乃是丹器宗师,身边又有林佑,绝对有能力和悟道门抗衡。
不过非亲非故,那个会愿意为自己去和一个大门派为敌,所以委风便生出了要嫁给魏加的想法。成了一家人,那便是自己的家事了。
讲到最后,委声一脸伤心:“可是妹妹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结局。”
魏加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委风有这般伤心的故事。
委声看着魏加二人道:“当年悟道门虽然阵法过人,但是远没有后来得到我爹典籍后兴旺。而莫天也靠着此事,竟然一步步走上了悟道门掌门的位置。”
魏加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林佑道:“佑佑,我要替委风报仇。”
林佑点了点头:“悟道门本也就常和我们为敌,如今又是委风杀父仇人,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
说到这里林佑看向了委风:“当年杀你父亲的众人中,如今在悟道门的还有几个。”
委声脸色激动:“当年悟道门一十三人,如今都在悟道门,而且各个身居要职。”
林佑眉头一皱:“这么说来,这些都是悟道门的中流砥柱了,消灭了他们,悟道门也就完了!”
扭头看着魏加道:“胖子,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让李大哥他们去办好了!”
魏加看着林佑摇了摇头:“不,我不要暗杀!”说完一脸坚定的道:“我要光明正大的攻杀悟道门,我要他们以命抵命。我要围攻悟道门,理由就是为我妻子报仇!”
林佑看了魏加半晌,最后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委声看着魏加,心中十分激动,自己妹妹没有看错人,也大声道:“我也要去!”
灵逍阵中又忙了起来,开始召集在外的人马。
三天后,宋群找到了林佑,看着林佑和魏加二人道:“大哥三哥,柳松严悄悄离去了,没有留下片言只语。”
柳松严,当年八大门派围攻天机门时,林佑用妖魅雾破敌,这厮是直接受益者。和梦中情人成就了鱼水之欢的好事,为了感激林佑,还透漏了悟道门联合仙殿攻击仙途阁的事。
林佑闻听此言皱了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把他忘了。这个情种,如今定是要去救心上人去了。唉!这厮真是痴情啊,你就算去了又能改变什么!”说到这里林佑淡淡道:“不用理会他,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这边灵逍阵中正在集结,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悟道门山下,风尘仆仆的柳松严一脸焦急的徘徊在悟道门门外不远处。
“怎么大半天了一个人也不见来往!”柳松严神情急躁,自己当年一声不响离开了悟道门,如今当然是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终于,远处两个悟道门的女弟子缓缓飞来,看来是外出归来。
柳松严看自己不认识这两名弟子,脸上一喜凑了上去,施礼道:“二位仙子好,在下有礼了。”
两名女弟子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一身尘土的柳松严,欠身道:“道友客气了,有事吗?”
“有事有事!”柳松严想了想道:“实不相瞒,我是贵门离仙子的远房表哥,家中有些急事,想要劳烦二位传个信儿。”
两名女弟子闻言脸色有些恭敬,一人陪着笑道:“既然是孟长老的哥哥,随我们进去说话便是了,何苦在这里等着呢?”
“不不不!”柳松严连连摆手:“我还有急事要去办,只求二位仙子传个口信便可。”
“那好吧,道友要我们传什么?”女弟子奇怪的看着柳松严道。
柳松严取出一封信来交到了这女弟子手上:“有劳二位仙子了。”
女子地接过书信道:“长老问起来,我要说您是那位?”
“不用了,她了书信就明白了!”柳松严冲着二人施礼道:“多谢仙子了,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说完柳松严扭头飞去,身上尘土散落些来飞扬在空中。
两名弟子捂住鼻子,其中一人道:“真是奇怪了,他说他有急事,可是我们远远的便看到他守在这里了。要是有急事,为何不让通报后进去,为何要在这里等着。我看有蹊跷。”
另一名女弟子想了想道:“算了,一封书信而已,我们捎去便是。我看这封皮之上什么也没写,再看他那一身狼狈样子。想来这一定是长老落魄的亲戚,有求于长老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只管捎去便是了。”
同伴点了点头,二人向着山门飞了过去。
悟道门不远处高山之上一处绝壁顶峰,柳松严一脸紧张的搓着双手,口中在喃喃自语着:“她会来吧?应该会来的,应该会来的。”
就在此时,一道光影闪过,一个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了柳松严身后的一块山石之上。
柳松严神情紧张,满脸通红的转过了身来。
一个肤若雪凝的绝色女子,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些微异色,看着柳松严,声音不带一点感情:“你说又要事找我,什么事?”
柳松严心中有些失落,这么些年没见,她也不问问自己当年为何离开,也不问问这么些年自己过得怎么样,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原本柳松严心中带着一点点期许,如今化为死灰,神情黯然,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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