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效果不彰,是不是?”巧芯善解人意的说。
他感动的扶上她的肩,将她靠近自己的怀抱,“答应我,要多小心广易这个人,他外表是一副无所谓的假象,其实内心是狡狯的。”
“放心,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不会被骗的。”巧芯吃吃笑着,偷偷轻琢了下他的唇。
“好啊,你敢偷袭我!小心我会吃了你。”他张开手,装出一副饿狼扑羊的恐怖模样。
“想吃我?门都没有。”巧芯一步步的向后挪,对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第八章
石少诚气闷的待在府中,由他那心烦意乱的模样即可得知,他又按捺不住,想出外找乐子了。
无奈他老爹将他管得可严了,回家将近十天了,竟不让他出门半步,这不闷死他也会憋死他呀!既然没乐子找,能找人出出气也好。
他的手下李元就首当其冲,一大早就被他赶到外面替他物色姑娘,既然他爹不让他出门,他把人偷偷带进来不就成了。
就在他还在作美人梦时,门房来报,指明巩府的游广易来找,这倒是勾起他极大的兴趣。他们石家与巩府向来处于死对头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王不见王,而今天游广易来此,还真可说是件新鲜事呢!
“请他进来吧!”
他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进来。
见了来人,他扯着一抹得意的笑说:“真是稀客呀!难得来石家庄,不知有何贵干?”
游广易先在门外往内小心观望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确是有事来找你。”
“石巩两家向来是死对头,我不懂你来找我为何?”石少诚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
“还记得在月余前,曾有个蒙面人跟你打过交道,并交给了你五百两黄金要你干掉巩玉延吗?”游广易暗示着。
“难道你就是……”石少诚诧异极了,更料想不到会是他们巩家的人自相残杀!
“你不是一向视巩玉延为你的头号敌人,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相信凭我们的力量,一定可以达成目的的。”游广易直接说明来意,为了怕隔墙有耳,他不愿在这儿待太久。
“他可是你表哥,我怎么能相信你这种蠢话!是巩玉延叫你来的是吧!想用计诓我?”石少诚嗤鼻道。他暂时无法完全采信于他,毕竟谁也没见过蒙面人。
“他是我表哥没错,但在巩家我丝毫没有身份,所以我想借你的手打倒他,而我可以提供你他的要害,还有一定范围内的钱财。”广易一脸严肃的说。
“他的要害!什么?”石少诚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女人。”
“女人!”石少诚闷喊了声,随即狂笑不已的道:“谁不知道巩玉延从不好女色,就像个和尚似的,他的要害会是女人?哼,谁相信呀!”
“我表哥并非不好女色,只是事业心太重了,你一定不相信最近他带了个女人回来,我看得出他极重视她,还要我喊那女人为表嫂,你说这事玄不玄?”游广易娓娓说出关键所在。
然这些话却使得石少诚突然想起在兰州客栈时,巩玉延身边的确有一绝美的女子,当时李元就会告诉他,巩玉延卖命在保护那女人,莫非游广易说的是真的?
“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
“很简单,这几天我会用计将他骗到东山,你乘这机会将那女子抓走,我打赌拿她来要胁巩玉延必然奏效。”
“那你呢?你要的是什么?”他眼神锐利的看向游广易。
“很简单,只要你将掌管飘香茶庄的大权给我,我保证以后必会全力配合你,咱们利益均分。”游广易语气流露出异想天开的得意样。
“你那么有自信我会帮你?”石少诚两眼依旧闪烁着怀疑。
“你会的,因为你若想击溃我表哥的话,这是唯一的方法。”
游广易胸有成竹,据他了解,石少诚与他表哥已针锋相对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能扳倒巩玉延,他是绝不会错过的。
“好,既然你那么有自信,我就答应你吧!不过游广易,我石少诚可不是被入戏耍大的,倘若让我知道你居心叵测的话,我发誓不会放过你的。”
霎时,丝丝阴冷的空气回荡在他俩之间。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拿我的一生当赌注。”
“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石少诚终于伸出手。
“绝不反悔。”游广易与之交握。
于是一场奸佞之计就此展开了序幕……
今儿个巩府好生热闹,大厅突然间挤满了人潮,不仅是花匠、小厮、丫鬟们全到齐了,就连向来只待在灶房的厨子与伙夫也全都挤在外面围观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倌们别着急,继续看下去吧!︶︵经凝凝用穿越古今的红外线透视望远镜观看的结果,嘎!原来在巩家前厅来了位大爷与一位姑娘,更让人意外与惊愕的是那位姑娘竟然与巧芯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聪明如你,应该猜得出来她是谁了吧!︶巩夫人自错愕中回神,非常客气有礼的问道:“这位大爷,不知你来寒舍找玉延为何?”
“是这样的,今天冒昧打扰府上,主要的目的是想带着小女紫若来向巩公子报答两年前的救命之恩。”这位大爷极有礼的说道。
“两年前?不知大爷您是?”这个解释倒令巩夫人不甚了解,因为她从未听玉延提及两年前曾救过谁。
“我乃扬州知府丘春任。”他拱手回道。
“原来是知府大人,恕老妇无礼。”巩夫人屈膝行礼。
“巩夫人,这万万不可,我今天是特地来向你们致谢的,怎能承受得起您这般大礼。”丘春任立即上前搀扶起她。
“只是不知令千金与玉延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巩夫人双眼始终离不开那位叫紫若的知府千金,因为她真是与巧芯长得太像了!
“这说来话长。”他充满慈爱的握了下紫若的手,又道:“其货紫若并非我的亲生女儿,但我们将她视如己出,呵护在手掌心。无奈两年前我与小女前往宁波访友,在一次无意的谈话中,让他听见了这件事,更因为她自幼患有严重心绞疼的毛病,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她不愿让我们为她的病继续耗费心力,因此趁机离开了我们。也就在那段期间她心疼的毛病又犯了,幸运的遇上令公子,是他尽心救了小女。”
“很抱欢,这事延儿并未向我提起过。”巩夫人乍听此事也很意外,“那后来呢?”
“不过就在数天后,小女依旧抱着不愿连累令公子的心态离开了他。也或许上天保佑,就在她昏倒在路边时被一位隐世高人所救,连带经过两年的彻底诊治,亦一并治好了她的心绞疼,虽非根治但也控制得当。”
一直在旁不语的丘紫若,接下父亲的话,“两年来,我从未忘记过公子的恩情,所以今天要求父亲带我来这儿致谢。”
就在这时候,巧芯正好经过前厅,却发现那儿四周围挤满了人潮,她禁不住好奇,上前询问这些天来与她感情培养得不错的丫鬓玉儿,“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啊?”
“常姑娘,你不知道吗?今儿个府里来了两个客人,听说一个还是扬州知府耶!
至于那个女的当然就是知府千金啰!长得可跟你是一模一样呢!“她挪出一个位置给她。
玉儿本就想去唤巧芯来瞧瞧那位与她相似极了的姑娘,如今见她来了,可不正好啊!
“真的吗?”突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窜进巧芯脑中,她直觉认为会是那个叫紫若的女孩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刚刚听说她叫紫若,名字还真好听。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向少爷致谢的。”玉儿不知道巧芯的脸色整个都变得苍白,依旧在那儿侃侃而谈着。
然巧芯的脑子却轰然作响,只知道她来了,那个让玉廷两年来忘不了的女子终于现身了!为什么她现在才来,为什么要在自己把心都送给玉延之后,她才出现?
她的眼光穿透门窗,看见背对着她的那位女子,会是她吗?巧芯从未见过自己的背影,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那么像自己?
越过那个女孩儿,就是玉儿嘴里所说的“知府”了!
“扬州知府与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她想知道。
“是父女。”玉儿倒很配合的回答。
巧芯的心更是一沉,这么说那女子就是知府千金了,与玉延多相配呀!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村姑,这能比较吗?
“你听,那个知府不知跟夫人说些什么?”玉儿兴奋的噤了口,像是这辈子没见过官似的。
巧芯也受了她的影暑,深吸了口气凝神细听着……“巩夫人,丘某很冒昧的想问一句,不知令公子有家室了吗?”丘春任终于说明了来意。
巩夫人这下可不知如何是好,有点儿无措的说:“还没,不过……”
她正想说出巧芯,却被丘春任打了岔,“那正好,我的意思是若您没意见,我想将紫若配给令公子,以报救命之恩。”
“这……”这下巩夫人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心直口快的玉儿这会儿却在已是心碎欲绝的巧芯耳畔嘀咕道:“完了,少爷要娶别人了!你是怎么认识咱们少爷的,会不会是他弄错了人?把你当成那位紫若姑娘了?”
闻言至此,巧芯再也无法安然的继续待在这儿了,她掩面压抑住强烈的哭泣声,急急往外跑了去。
玉儿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的无心之语伤了她了,于是赶紧追上了巧芯,“常姑娘,是我不好,口没遮拦的,你千万别难过,或许少爷喜欢的人是你。”
就在巧芯急欲想挣脱她的时候,前面的人潮突然大喊着:“少爷来了!少爷回来了!”因而又拉住了她的脚步。
玉延英姿挺拔的身影往内走,直觉有异,为何大伙全挤在前厅,且见他回来均表现的那么兴奋?就在他不解的当儿,却不经意的看到厅内那抹身影,他整个人都愕然了!
紫若!虽然她与巧芯的外貌一模一样,但是经过与巧芯这些天的相处,他已将巧芯的神色与动作全都记在心中,已没有人能代替她了!当然也就能轻松容易的辨别出来。
她怎会来这儿呢?见她能健康的站在他面前,玉延亦觉安慰也为她高兴。
“紫若,是你吗?”
紫若闻言,看向门外,晶莹的泪珠就此落下。
“玉延,你回来的正好,快来见过知府大人。”巩夫人见玉延回来,即赶紧将烫手山芋扔给他。
他立即趋上前跪膝道:“在下巩玉延见过知府大人。”
“免礼,我未着官服就不用对我施礼了。”丘春任见了此一年轻人,心忖:紫若真是好眼光。
玉延的眸光看向紫若,于是趋前礼貌的问道:“紫若姑娘,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两年前,你为何突然消失了呢?”
“我来告诉你吧!事情是这样的。”巩夫人将他拉回身边,把丘知府方才所说的一切又重新转述了一遍。最后她附耳加了一句,“你该不是弄错了对象吧!那巧芯怎么办?我可是很喜欢她呀!”
玉延轻撇唇角,露出了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娘,您放心,我并未弄错对象,巧芯依然是我的最爱。”
于是巩夫人点点头,这才放心的让他上前与丘知府交谈。
“丘知府,两年前我的确会救过令媛,也不讳言在当时紫若的确带给我一种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只可惜她无声无息的走了,我足足找了她好几个月……”
紫若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当时我害怕自己会死在你面前,所以我逃了。但现在我回来了,你一直在等我是不是?”
“事实上我是会等了你两年,但……”
巧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竟然在紫若面前坦承自己已等了她两年,那自己不就是多余的第三者吗?
“玉儿,我回去了。”泪如雨下的她,此刻才知道何谓椎心刺骨之痛。
“常姑娘,常姑娘……”玉儿慌乱的叫喊声,却惊动厅里的玉延,他撂下未完的话语,随即冲了出去。
“玉儿,巧芯呢?”他紧抓住玉儿的手腕问道。
“她听了你和丘姑娘的谈话,伤心的跑了。少爷,常姑娘是个好女孩儿,你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呀!”
玉儿虽身为丫鬟,但为了巧芯,却勇敢的仗义执言道。
“该死!”玉延甩开她的手,以凌厉的身手追向巧芯隐身的方向。
紫若茫然的追了出来,望见的却只有玉延那仓皇匆促的背影。
奔回房里的巧芯,只有俯在案头哭泣,她伤心欲绝的悲叹,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即便玉延会爱过她,在遇上他等了两年的紫若之后,心中还会有她吗?
人家是千金女,而她只不过是个蓬门女,有什么资格与人家一争长短?她不愿为难玉延,让他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