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仍然迟疑著,“你是不是又在玩弄我?”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她轻问。
“我才不爱你,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他嘟著嘴说。
她被逗笑了,“那如果我爱你!你就会爱我了吗?”
“我……我不知道……”他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她将他的头拉下,从他的眉间开始吻起,“其实,我一直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想要把你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但是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这样对你公平吗?你从小就跟著我,你甚至没有多看过别人一眼,而我又这么任性、爱玩,或许你该有更好的对象。”
乘风不语,他正试著以她的立场去思考,或许她真的是在为他著想吧!
“不过,现在我后悔了,因为,我一点都不想放开你,而你的表现似乎也不想离开我,对不对?”雨思的手指在他的唇间摩挲。
“不对!一点都不对!”他故意这么唱反调,尽管明知迟早会投降,他还是想多反抗这么一会儿。
“别想骗我。”她凝视著他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可是你别担心,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像是现在,我就要把我从来没给过别人的东西给你。”
“给我?”他的心在融化,就像春阳下的冬雪,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没错,你不要也不行。”她缠上他的身躯,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热水变凉了,但全身却火热起来,乘风低吼一声,这已经超越他的忍耐范围了。
是的,他无法否认,他必须拥有她,否则,他这颗心怎么样也不能安稳,唯有在她的怀中,他才能回到家。
雨思闭上眼,承受他压抑许久的热吻,由衷地感激老天,让自己又找回了那个爱她的他。
欲望像是一颗保龄球,打倒了所有的球瓶,全倒!
一个吻、两个吻、三个吻之后,接著还要轻怜蜜爱,还要野蛮激情,什么都要,什么都不能少,彼此的身体都在呼唤著:给我这一夜!这年少的一夜!
离开浴室之后,乘风将雨思抱到床上,在小小的单人床上,两人靠得好近好近,视线无法移开,呼吸都合而为一。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雨思的裸体,不过以往都只能看看而已,想多碰一下都不行,此时此刻,他却能为所欲为,尽情抚弄!
抱著近乎虔敬的心情,他一点一滴为她吮去水珠,却还是不敢置信,自己竟拥有这样的特权?
“姐,真的可以吗?”他的手简直在颤抖。
“你再罗唆就别玩了!”她冷冷的威吓著,却拉著他的手往下游走。
“别、别生气,我不罗唆就是了。”唯恐她会改变主意,他立刻闭嘴。
是啊!他的嘴有更好的用途,何必用来说话呢?他应该只亲著她、舔著她、吮著她,这才是最棒的。
粉色的嘴唇、白嫩的娇躯、敏感的地带,都让他津津有味,贪得无餍。
“你……好讨厌!”雨思喘息著,毫不保留地放开自己。
这是第一次,乘风看著她在他面前失去控制,那让他感到激动万分,没想到骄傲的她也有这柔弱的一面,多么可爱又多么惹人疼惜。
“喜欢吗?这样舒服吗?”他继续那折磨人的爱抚。
“该死,我恨透了自己现在的表情!”雨思一转头,就看见穿衣镜里的自己。
乘风也看见了,那是赤裸的她和他,那是闪烁的眼眸、湿润的双唇和颤抖的身体。
“你好可爱!”如此的倒影让他更为狂乱,“我要你……可不可以现在就要?”
“今天是注定要给你了。”她叹口气,认命似的,“可是,我还不想让你当爸爸,你还得专心伺候我好几年,所以……如果你不去买保险套,那就到此为止!”
“我去,我这就去!”乘风立刻跳下床,连内裤、内衣都没穿,只套上衬衫和长裤,抓了钱包就往外跑。
乍见他如此激动,雨思不禁笑倒在枕上,男人真是一种让人目瞪口呆的动物。
这可是十二月底的寒夜,他竟然就穿得这样单薄,毫无犹豫地冲出门去,只为了要买那一盒“要命”的保险套!
如此的静夜,手机突然响起,“滴哩滴哩……”
“哈罗!”雨思的心情挺好的,所以很快接起。
“雨思吗?我是二姐,你跟乘风在哪儿?”那是雨娥温和的声音,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雨思应该和乘风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跟乘风和好了?”雨思觉得很不可思议。
“圣诞节嘛!总会有奇迹发生的。”雨娥回答得很简单。
“是吗?”雨思哼了一声,抱怨道:“你们这三个女人到底都跑哪儿去了?也不带我们一起去玩,真可恶!”
雨娥的语气中含著喜悦,“今天是圣诞夜,大家都应该有节目,所以就不在家了。”
“真的?二姐你在哪儿?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雨思凭著直觉这么问。
“还好啦!不过就是愿望成真了而已。”雨娥压低声音问:“别老是欺负阿风,偶尔给他尝一点甜头,懂不懂?”
“多谢二姐教诲!我会加油的!”
“圣诞快乐!”
关上手机,拔掉电话,雨思懒懒地抱著枕头,不禁想著……乘风好慢喔!
圣诞夜,乘风冲出家门,面对寒风冷雨却毫无所惧,为的就是到便利商店买一盒保险套,幸好上面没说未满十八岁不能买,所以,店员也就直接卖给他了。
“谢谢!”乘风几乎是“抢”过了保险套和发票,又冲进斜风细雨中。
“年轻就是这样……性急!”店员摇摇头,嘴角的笑带著点羡慕。
荷尔蒙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当乘风回到家中,直奔上阁楼,脱下衬衫和长裤时,仍然是兴奋无比的状态。
雨思横躺在床上,媚眼生姿,“你这么快?我好像才眨一眨眼睛而已。”
乘风大口喘气,俊脸冒红,“我……我怕你又后悔了。”
“傻瓜。”她轻笑一声,“对我这么没信心?”
“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自己在……作梦……”望著床上那玉体横陈,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要和她结合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她甩了甩头发,嘟嘴道:“人家都冷下来了。”
“哦!我立刻!马上!就来了!”他拆开那包装,却是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弄才对,没办法,生平第一次嘛!经验不足。
“好奇妙的东西。”雨思睁大眼,她也是头一次见识到。
乘风慌得满头大汗,雨思兴致一来,乾脆拿起说明书,主动伸手帮忙,“我来试试看,你别动……叫你别动还动!”
“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嘛……”他真委屈,被她这样一撩拨,他当然会有反应啦!
“好了,大功告成!”雨思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成品,有点好笑又有点吓人。
乘风只觉呼吸更乱、心跳更猛,现在万事皆备,他真的可以拥有她了吗?
雨思却斜眼瞄他,“怎么办?我不是那么想要了耶!”
“姐,你是说真的吗?”他露出挫败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勉强她,今夜他已经得到够多的她,或许他是不该奢求更多的。
“除非你让我热起来,否则,我会冷冰冰得像一条死鱼!”她挑起眉,勾勾手指。
乘风受此激励,当然是马上扑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要让雨思跟他一样热起来。
亲吻、爱抚、拥抱,不需要什么技巧,只是一颗想要和对方接近的心,就可以让那距离化为无形,汗水也会交织,眼神也要纠缠。
“我……我可以亲你这里吗?”他的脑子都快融化了,她竟是这么甜!
“亲都亲了,还问什么问?”雨思蜷起脚趾,喘息连连。
那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原本因为低温而变凉了,却又因为彼此的接触而发烫了,她发现这样的融化跟自尊无关,只在于能否信赖对方,把自己完全交给所爱的人。
但爱玩的她仍然娇笑著、逃避著、欲迎还拒著,“你好丑,戴著那种东西好蠢!”
他可不服了,“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年轻的性爱有如游戏一般,充满欢乐和妙趣,当他终于抓住她,心跳突然加快,嘴唇相触,诉说著内心深处的秘密。
“姐,我要进去了,可以吗?”
“轻一点,要是把我弄痛了,我就要咬你。”她严肃的警告他。
这不是很为难吗?因为,他是一定要弄痛她的,只得回答道:“那你尽量咬吧!”
“啊……”随著这声叹息,他们的亲密达到极点。
雨思咬在他的肩上,双眉紧紧的皱著,双手抓在他背后,一副承受不起的表情。
乘风暂停不动,他被咬疼了,但他明白她比他痛苦更深,尽管这是必经的过程,他却还是感到万分不舍。
“姐,要不要我退开?”他吻著她的额头,希望能吻去她的痛楚。
“再一会儿……再让我习惯一下就好……”她微微发颤,这刺激太强烈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带著忏悔,“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再也不会怀疑了……”
“以后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还是要跟著我?”她的微笑中含著酸楚,一种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酸楚。
“是的!”他重重的点头,深深的发誓,“你赶不走我的,就算你说不爱我、不要我,我还是要死赖著你!”
“我忠心的骑士……”
“我美丽的女王……”
唇和唇之间,除了情话,还有另一种语言,那是属于呻吟和喘息的语言。
夜更深了、人更静了,欲望却更喧闹了……
清晨,阳光照进阁楼,乘风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清了这世界,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作梦,因为,雨思竟然就躺在他身旁。
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眼睛一眨,那些火辣的画面一一浮现,他脸颊不禁烧烫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而且,她也真的让他那么做了。
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雨思也轻轻睁开眼,懒懒打了声招呼,“早安……”
自从升上国中后,他就很少这样和她面对面醒过来了,尤其还是在昨晚那一切之后,因此,他垂下目光,不敢和她对视。
这倒让雨思笑了,“小傻瓜,害羞什么啊你?”
“我……我们真的……那个了吗?”他实在找不出适当的字眼。
“还问什么问?你想抵赖不成?昨晚冲出去买保险套的人是谁?后来又说要再来一次的人是谁?”她冷冷的逼问道。
乘风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埋进她的肩头道:“姐,你别说了!”
“哼!把我弄得那么痛,现在还想否认?”
他这才想到她的情况,连忙轻揉起她的双腿和臀部,“对不起!你还是很疼吗?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会努力改善的。”
她俏眉一挑,风情万千,“还会有下次吗?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他抱紧她,叹息道:“姐,我爱你,我要一辈子做你的骑士,不要让我离开你,我求你!”
“这还用说吗?我可不能对你始乱终弃啊!”她笑了笑,拨拨他的刘海。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当雨思想下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走路困难,不禁哀嚎道:“我的美姿美仪都被你给毁了!”
乘风赶紧上前扶持,歉疚地道:“让我抱你好不好?”
“你当然得负责,今天你要当马让我骑,就像小时候那样!”
想起儿时回忆,乘风常常得双手双脚爬行,让雨思骑在他背上四处出游,傻气的他也不知道要喊疼,直到双手双脚都破皮了,才被雨思发现且大骂。
“我愿意,我愿意!我只希望我们永远都像小时候那样,你不要再丢下我了。”乘风几乎想哭,这份失而复得的归属啊!
雨思也有点哽咽,“不会的,你从来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忘了吗?”
得到她的保证,他的一颗心总算不再悬著,有力的双臂将她抱起,他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而她就是他的女人。
直到晚上,三位姐姐还是没回家来,乘风尽心尽力的伺候雨思,煮了一顿丰盛大餐,点上蜡烛,两人共享。
“姐,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起那个女人了,可以吗?”乘风考虑许久,终于开口道,他实在不想再发生任何事情。
“你真的能和过去扯断关系吗?”雨思挑眉,她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当然能!”乘风坚决地道:“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到五岁以前,我只要现在和未来,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雨思侧过身,轻轻吻了他一下,提议道:“打通电话给爸妈吧!”
[嗯!“乘风按下免持听筒,拨了电话给正在南投的爸妈。
雨思先开口了,“爸、妈,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