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提醒了周侗;对!可以来个特功抵罪呀!便行对刑军士说;“烦你暂缓行刑,待我见过军师在说,。”雪莲不放心。非要守在云清身边。周侗只好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指点了几句。然后去见元帅。
蔡京正坐大帐,等待斩乞报来,忽听军士来报,先行将军周侗求见。不由吃了一惊,暗想,真怪,我斩周云清,他怎么知道了,到要听听他讲些什么,“命他进来。”“是。”
周侗进了大帐,深深地一辑;“军师大人在上,末将参见了。”你不去攻打湟州,来此作甚?”周侗不提周云清问斩之事,却笑容满面道:“特来向元帅报喜。”“喜从何来?”有哪邈川关守将张鹏飞,愿向元帅献关投降,岂非一喜吗?”先行将军不愧沙场老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轻取一关,为朝庭立一大功。“那是谁的功劳?”“是军师大人的。”
蔡京一听傻了,问道;“啥,我的功劳,此话怎讲?”周侗侃侃而言道;“昨天我派周云清取关,先败张鹏飞,后来不慎为张雪莲所擒,张鹏飞欲将周云清斩首,报一枪之仇,先行副将面不改色道;要杀随便你的便,只待我家征西二路元帅蔡京大军一到叫你的西夏玉石俱焚,片甲不留。那张鹏飞一听蔡元帅的大号,吓得面孔煞白,手脚发抖,忙把周云清松绑,设宴压惊,并说,他本是汉人,只要蔡元帅能全他全家安全,愿献关投降,还硬把独生女儿许配给周云清,以示归宋诚意。先行副将说;既然如此。我得先回营去报之将军,在转给蔡大元帅,他们同意了,我才敢答应你们,这样他们就放云清出关了,三军闻听此事,都说不费一兵一卒,取得一座关隘,全凭元帅的威名,这岂不是大人的功劳吗?
蔡京被周侗这一搓,犹如天降甘露,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线,已把冷面孔收起,但他还是不放心,暗想周侗怎知周云清已到帅府,莫非他们在作弄我。便道:“周将军此话说得有理,虽说本帅威名,实托皇上龙威,只是张鹏飞为何不和云清一道来见本帅?”周侗心想,奉承拍马,具有刀枪之功能,待我再洒他一碗蜜水,便笑嘻嘻道;“张鹏飞说,蔡大人,乃天朝贵人,他应当亲自扫榻以见元帅,可是等了半日,未见大人驾到。实在不放心,便派他女儿张雪莲前来迎接军师。”
“张雪莲呢?”“就在辕门外候令。”
“为什么不同她一到来见本帅?”
“她却生气地不原进来了。“阿,为什么?”
周侗道;“到了营门,她见有人绑出斩首,一看,却是她未婚夫云清,气得她要命,她说元帅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他们就不愿献关了。”
蔡京道;“那能混在一起说呢,献关归献关,难道周云清临阵收妻本帅就斩不得么?”
周侗道;“这末将不清楚。”
蔡京道;“那好,周云清暂缓行刑,唤过张雪莲进帐,本帅有话问她”。一会儿张雪莲进来了,但见她粉面含蹎,泪迹犹在了,恰如一枝梨花春带雨,楚楚动人。蔡京见状,知道张鹏飞献关是实,但斩令已出,不得轻易收场,只好说;“你父献关的事,本帅已知,我当奏知皇上封赏,只是周云清临阵收妻,触犯军纪,实难饶恕。
“我说元帅好不公平,张雪莲开门见山道:自古军法都有将功折罪之说,我们献关有功,云清收妻有罪,我们合在一起,将功折罪,岂非是无功无过了吗。”
“哈哈看你的嘴到巧,本帅就依你了,”蔡京心想,周云清对我倒真是忠心耿耿,不如做个人情把他饶了,让他死心塌地地为我效劳,便道:“好本帅同意你们献关,你和周云清的事就这么定了。”
“谢谢大人”,张学莲这才笑哈哈的走上叩了一个头。
这是周侗心头上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忙拜辑道:“谢元帅大人,请元帅整顿人马进关吧?”
“好三军听另,兵进邈川关。”
当晚蔡京大军开进了邈川关,张鹏飞与周侗及众将一一见过元帅,大摆宴席,着实热闹了一番。周云清由蔡京做主,与雪莲洞房花烛,结成夫妻,从这件事上亦可看出蔡京的心机。第二天周侗带领栾庭玉,林冲率领原班人马,向湟州进发。
第五回 定密计釜底抽薪 取河州先锋败北
这日蔡京正在邈川关聚将夜宴,忽然接到周侗捷极,声称周先行奇袭湟州,枪挑哈里麻,目前周先行正驻扎在湟州城等候元帅令下。
众将听到捷报,齐口称赞。延州总兵韩琦道:“周将军的却非凡,数日间连克二城,实我大宋之幸也。”柔远总兵陆沉道:“若非王元帅慧眼识人才,险险失去一员虎将,可喜可贺。”这是张鹏飞因双喜临门,多喝了几杯酒,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不瞒列位说老夫是久闻我亲家公大名,堂堂中原,难有二者,才以小女联姻作了周家儿媳,他日若能青云万里,也不负老夫归宋的一片苦心了。”
“一定会,一定会,你亲家公乃是国家之顶梁,你女婿是将门虎子,安不能光耀门楣吗。”
众人齐声赞和,竟无一人提及蔡京的功绩,这一来可把他气坏了,他想,我身兼军师元帅,钦差三职于一身,可谓位高权重,但他自知虽有一些文才,实无军事指挥作战之能,沙场上是受人看不起的。为此,他从征西以来就利用两手,拼命树立自己的权威,一手是“拉”把那些奉承他的武将,如蔡廷,史文恭之流,培植成自己的羽翼;另一手是“打”对于那些桀骜不驯,眼中无他的人,就设法刁难,直至除去,如对周侗就视为眼中钉,想把他除去,无奈攻夏,又全靠他,一路上虽有小刁难,未敢大弄,现在看来,周侗战赫赫,在军旅中,威望比自己高,他上有王昭的赏识,下有周侗、云清、栾庭玉、林冲等将领拥护,中有韩琦,陆沉等总兵支持外加西夏,张鹏飞的联亲来,他蔡京成了一名被架空的“空头钦差”饭桶军师草色无帅,他怎能眼看自己的大权落在别人的手中呢。
散席!他酒也不喝了,闷声声返房。
这时那环庆总兵蔡挺(此人乃是蔡京的远方侄子,)猜到蔡京的心思,悄悄溜进房里,果然见蔡京孤灯呆坐,便以献媚笑道;叔父为何作闷?我军打胜乃是喜事,”“蔡京嘿嘿一阵冷笑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姓周的立大功,皇上得知加官进爵,这一来,本大人架子忘那里放呢?”蔡挺笑道;“天高皇帝远,你又是带皇上西征的钦差,何难之有?”“此话怎讲?”
蔡挺笑嘻嘻凑近耳边道;“如此如此。”蔡京一听。心中大喜,暗想;好啊,周侗若攻下河州,我就来一个薛仁贵征东,张士贵得功,我以钦差大人名誉,命其征守西域,老死边关,如其打败仗,我以元帅之权;问他一个抗敌不力,有损国威,此乃万权之计也。
蔡京送走蔡挺,回来独自一人卧在虎床,又反复思考了一番,想到此计不错只是还需一监军,可随时拿着周侗的把柄,派谁呢?忽然想起一人,史文恭,他原是先行副将,现镇守熙州,提为监军,有利有节,不为人疑。
第二天一早,蔡京升帐传令,调史文恭为监军,领兵五万与周侗会合,即日发河州,务必攻下城池,命栾庭玉、林冲二人领三千人马,镇守熙州,命张雪莲,张鹏飞。飞继续镇守邈川关,命韩琦,陆沉摧运粮草,命周云清镇守中军,随本帅驻皇洲,随时听调。好厉害的釜底抽薪计,这一来把拥戴周侗的军前将领全部支开了,
这日,河州城内西夏大招讨赵都都正在军师约西陪同下,驻足殿堂,狂欢疯饮羌管悠悠,角乐阵阵,队队美女,歌童,翩翩堂前,大有“士卒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景况忽听见城外炮声大作,探马来报,二狼主千岁,宋军已近城外。“报,大昭讨元帅,宋军已到阵讨伐。”赵都督大喝一声,;“备马?”随即由军师约西相陪,来到城头,手扶垛口,朝城外观看,不觉得倒吸一口凉气,满眼兵山旗海,刀枪如林,宋军似潮水般,推来拥去,忽听一声炮响,战鼓齐鸣,大队兵马拥到城下,一字排开,左边是盾牌手,右边是短刀手,周侗一夹马腹,菊花清神速无比,悠忽冲至城河边。但见他跳下坐骑,左手持盾,右手高举金刀指挥士兵,架起云梯攻城,宋军见主将身先士卒,一时间士气高昂,呐喊着,争先恐后,气势如排山倒海,锐不可当。
正在此时,忽听见城上一声炮响,蓦地火光冲天,擂石,灰石色,滚木乱箭射将下来,许多宋蒋宋兵,猝不及防,纷纷落下,周侗焦急万分,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沉着,大吼一声;“不怕死的跟我上。”跳上一架云梯,似猿猴袁木一般,快速爬上,当快一半时只听“咯拉拉”一声,周侗从半空中跌下来了;宋军见主将坠地,锐气大减。史文恭定眼一看,才见城垛上冒出个胖大和尚来,手执一对大铁锤,正挨着云梯次弟打将下来,凡被击中的都落得梯折人坠。他知周侗也是吃这秃虏铁锤砸折梯子的。赶快拍马冲过去。一把将周侗拽上马背。
这时又听赵都都喝道:“对准周蛮子放箭?”那箭犹如飞蝗般朝他们泼下来。史文恭一手举盾,一手挥舞剑,上护周侗,下掩战马,用脚猛踢座下黄骠马,总算冲出了剑雨之外,可见周侗肩上已中了二箭,疼得昏过去了,还未等的史文恭有喘息之机,城门大开,又冲出红、黑、兰、黄四员大将,领着四只番兵,如排山倒海般杀过来,宋军大乱。
史文恭急忙传令:“速速退兵!”这一声喊,士兵返身就跑,一直溃退五十公里,兵力已折二成。番兵仍然紧追不舍,这时周侗已苏醒过来,文恭心中大石落地,忙道:“先行将军,事已如此,不如兵退皇洲,再作计较。”
周侗也无暇感谢他的抢救之恩。眼见宋军惨败之际,不觉泪下道:“史将军我死不足惜,如这时退兵,士气全消,兵败如山倒,所得二城必将得而复失,全体宋军必将葬身于大漠之中矣。”那么怎么办呢?我意你单人独骑速回皇洲求援,请拨周云清、林冲、栾庭玉率十万生力军来援,我这里找个地方扎下人马,挡住夏军,待援兵来,在取河州。
史文恭听了很受感动,便道:“周将军我怎忍让你一个负伤之人,在此阻敌,我愿与将军共同与敌周旋,可另派报马星夜回皇洲告急吧?”周侗思忖一番,点头允了,便亲自修书一封,派人星夜兼程去皇洲求援。
这里周史二人,率军又退十里多路,但见眼前出现一座高山,连绵起伏,树木参天,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一条马道从山上经过,地势淘旷,旁有一条干涸床,尚有涓涓细流,可供饮水。
周侗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从中有知情者回道:“此乃桃源山,方圆十里没人烟,山下乃桃花河,原先河水颇多,现在不知为什么干涸了?”史文恭道:“这儿是通往皇洲的咽喉要道,依山靠水,难攻易守,我军不如埋伏在此,以阻追兵。”这时周侗箭创又发,阵阵疼痛,直钻心肺,额上豆大汗珠滴下,口中直说:“只好如此。”史文恭忙令:“速在上坡扎下先锋营,服侍周侗将军及早安息,再令全军在在山下安营,多安,鹿岩珊栏,堵死山口,以防夏兵偷营劫寨。”“是”
宋军听军令,纷纷扎下帐篷,埋锅造饭。是夜三更,但听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犹如山呼海啸,周侗猛地惊醒,以为夏兵劫营,随即挣扎了起来,拎着浪银枪,冲出帐篷一看,喊声:“啊呀,不好,中了敌人水淹之计也。”但见兵营在那条干涸上游,大水如奔腾的野马咆哮而来,近河处宋兵营帐已被大水吞卷而去。周侗大喊,赶快上山。宋兵见状,叫苦连天,扔下营帐,拔腿就向山上跑去,走的慢一点的,只好当了水鬼。这时史文恭已全身披挂上山,面孔煞白,浑身颠动道:“请将军处罚末将吧。”
周侗剁足捶胸道:“此事不能怨你,是我不慎造成,且整顿兵马,守住桃源山再说。”
次日向山下一望,一片汪洋,统计人马,伤亡过半,于是周侗传令,幸存的二万人马,沿山扎营,构筑工事,严加防守,自己与史文恭驰马向山顶走去。
第六回走桃源 枪挑凶僧 困荒山 周侗收徒
且说周侗,史文恭二人并肩而行,走走宁宁、太阳升起,金光万道,把四周照得通明透亮,才发现这座山极像一只巨大无比的桃子,数道深壑,将其与周围山峦相隔,一条路直通山顶史文恭道:“好个险恶地势,只要山口设重兵把守,万夫难上。”周侗摇头道:“只宜暂守,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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