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不乖乖的跟他进教堂不行了。
“以小孩逼婚?”青青赞赏的对他竖起大拇指,“嗯,未来的堂姐夫,你的确比贾虎臣有脑筋多了。”
“我不嫁!”青黛气呼呼的嚷着,谁都休想逼她当傀儡,当商业利益联姻的受害者。
“不嫁?”她有没有听错?青青有些傻眼。
都这节骨眼了还喊不嫁,难不成她想再逃一次婚?只是这一次恐怕没这么容易了,冯羿桦比贾虎臣难应付多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会把她捉回来。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青青紧张万分的看着她,“你不会走火入魔的去拿掉吧?”
“淮说我要拿掉了?”青黛嗔睨她一眼。
“不拿掉就好,不拿掉就好。”冯老爷子的金曾孙、爷爷的宝贝外曾孙,总算保住了,拍抚着胸口,青青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要生下他,独自抚养他长大。”青黛再次发表不婚宣言。
冯羿桦要发飙了。
眼见情势不对,青青赶忙苦劝。
“青黛,你要三思啊!当未婚妈妈很辛苦的,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小孩,身心的疲劳可是会折磨死人的,你千万别冲动呀!”见她不为所动,青青再接再厉,“还有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孩子长大后向你要爸爸时,你要怎么办?”
青黛看得很开,“到时再说。”
“不行啦!不能到时再说啦!”青青急了,小脸皱成…团,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了?古里古怪的。”青黛发现她很不对劲。
“我……我……”青青有口难言。
“你有口吃啊?我、我、我个不停,你到底想说什么?”青黛说不出哪里奇怪,只觉得她有问题。
“我能不能拜托你别害我,青黛,你可不可以嫁给他”指着冯羿桦,青青哀声恳求,“算我求你啦!”
“我不嫁给他……”青黛瞟了冯羿桦一眼,“就会害了你?”
“嗯嗯嗯。”青青点头如捣蒜。“我一生的幸福就操之在你手中了,青黛,爷爷说,你不嫁,就换我嫁,你敢再逃婚,就换我进教堂。”
换言之,青青是爷爷派来游说的间谍兼看守她的内线,一来阻止她带着人家冯家的金曾孙跑掉;二来冯青两世家能不能尽释前嫌,就看她愿不愿意披戴穿上婚纱,嫁进冯家为孙媳。
天掉下这么好的和好机会,爷爷说什么当然不会放弃。
所以,姜是老的辣,派出青青制她,就不相信搞不定她。
“对象是谁?”青黛很感兴趣。
“还会是谁?”青青忿忿怒道,“当然是某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爪耙仔”去向爷爷咬耳朵,害她有弱点被爷爷逮着,这下可好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永远,下一个进婚姻坟墓的人准是她。
“呵呵呵……那很好啊!恭喜你了!”青黛落井下石。
“恭喜我?”青青快吐血了,“我有嘴说到没口水,苦劝你老半天,你还是见死不救,不嫁是不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青青决定牺牲她了。
“不嫁!”奉行不婚主义,青黛不改初衷。
忍无可忍的冯羿桦,终于被惹毛了。
“不、嫁?”他露出狰狞的微笑,“有胆你再说一次!”
“我……”面对恶人威胁,青黛豪气一泄千里,“我……我又没……没答应要嫁给你!”
“你没答应?”冯羿桦脸色阴沉得吓人,“当初在茶水间,是谁信誓旦旦说我不是老总裁的孙子?”
“是……”青黛声如蚊蚋,“我。”
“又是谁发出豪语,说只要我是老总裁的孙子,就会二话不说嫁给我?”冯羿桦咄咄逼人。
“也是……”自知理亏,青黛缩肩低垂螓首,“我。”
“那么请问一下,这是谁的承诺?”居上风的冯羿桦,讲话可大声了。
“我。”一路挨打被逼到死巷的青黛,毫无反击的能力。
太可怜了!居然拿话堵死自己,这叫什么?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说,承诺不可以乱给,青青以此为鉴,给自己一个警惕。
“可是……”青黛仍不肯妥协,“那是……那是开玩笑的,怎么能够当真呢?”
她就没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岂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当真了!”冯羿桦臭着脸瞪她。
事到如今,他绝不会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青黛哭丧着脸,十分后悔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你能不能不要认真?”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她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不、行!”冯羿桦阴恻恻冷笑,“这门婚事,可没有人拿枪抵住你脑袋、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胁,是你自个儿点头答应的,你想反悔?”
“我……”于理站不住脚,青黛心虚嗫嚅。
他说的没有错,和贾虎臣的婚事,是受父母亲和大哥们所逼迫,她反悔有理,但和他的婚事,先撇开几分钟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说,的确是她自己应允人家的,她完全找不出反悔的理由,更要命的是,她肚子里有他的小孩。
这下,就算她想再反悔一次,冯、青两家也不会准许她这么做的!
“青黛,你不会想再逃一次婚吧?”青青丑话说在前头,“爷爷已经撂下话了,他可以纵容你任性一次,绝不会再任你胡作非为第二次。”意思就是,她敢玩失踪不见的把戏,青氏家族倾全力也会将她找出来,即使最后闹到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冯、青两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机会重修旧好,你想成为青氏罪人吗?青黛。”不想遭池鱼之殃,青青劝她最好别冲动,想清楚再行动。
“最重要的是——”冯羿桦突然倾身靠近冯羿桦,“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噢!”青黛挫败的低喃一声。“怎样你才肯放我一马?要我跪着求你吗?”
“不用。”把玩着她的长发,冯羿桦表情莫测高深。
“咦?”重见希望之光,青黛两眼瞬间发亮。
青青讶异的直眨着眼,怀疑天可能要落红雨了,不然他怎么那么反常?“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如你所愿。”眸中进出精明光芒,冯羿桦此刻像极一只狡黠的狐狸。
“好,我答应。”没有记取教训,青黛一冲动又做出即将后悔的事来。
青青猛翻白眼。
看来,青黛这辈子是注定败在冯羿桦手中,休想有翻身的一天了。
“条件很简单。”诡计得逞,冯羿桦笑咧嘴,“你必须嫁给我,一百年后我就放你自由,就这么说定了!”
啊?代志哪也变按呢?青黛听傻了眼。
料到结局的青青爆突出声,未来的堂姐夫实在太奸诈、太狡猾了!青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吃定她了!
“你耍我!”青黛气得大呼小叫,完全忘记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
“我有吗?”冯羿桦装胡涂。
“有,你有,你这个小人!”吃了暗亏,青黛气鼓两颊怒瞪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将他丢进油锅煎炸。
老来玩阴的这一招!卑鄙的混帐家伙!实在太可恨、太可恶了!
冯羿桦大人有大量的任她破口大骂。
“随便你骂,只要别忘记你的承诺就好。”他一脸正经八百,慎重的警告她。
青黛气不过,“我有健忘症!”
哼哼,她倒要看他能奈她如何。
“你想耍赖?”冯羿桦好笑,意有所指的瞟了青青一眼,“这次可是有证人,你赖不掉的,她可以作证!”
“嗯嗯嗯,我可以作证,我亲耳听见你亲口说要嫁给他。”青青帮理不帮亲。
“听到没有?三天后,你准备嫁给我。”很满意结果,冯羿桦狂笑离去。
青黛为之气结,差点忍不住冲动的上前去揍花他那一张狂得二五八万的俊脸。
“你这个叛徒!你究竟是姓青,还是姓冯?居然胳臂往外弯的去帮外人对付我!”炮口一转,青黛不客气的对她轰炸起来。
“我当然是姓青啊!”青青被骂得很委屈。
“姓青还帮他!”打了一场灰头土脸的败战,青黛气呼呼的。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了你?当然是自求多福了。”她头壳又没坏掉,干嘛“爬带”去代替别人牺牲。
“你……你……你这个自私鬼!”青黛今天总算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青青一脸歉然,盼望求得谅解的望着她。
“好!你给我记住!”青黛一手叉腰,一手怒指她,成壶状阴森森的冷笑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小人报仇……哼哼哼,几分钟不嫌早!”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迟早会轮流转的,她得意没多久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青青惊惶的睁大眼,充满戒心的后退几步。
“我哪有要干什么?”青黛笑得很无害,“我只不过想打个电话,通知某人来认领『失物』罢了!”
某人是青青的罩门、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
“你、卑、鄙!”青青咬牙切齿。
果真是物以类聚,天生的一对,跟冯羿桦一样没格调的恶劣!
“彼此,彼此。”青黛假笑,“别龟笑鳖无尾,大家同一个宗族,都是一个样!”
论奸诈、卑鄙、阴险,她不会输给青氏任何一个人,只要别惹火她,她可以对天保证,她会是青氏一族最有良心的人。
“算你狠!”错估对手的实力,青青认输。
顾不得身负的重责大任,她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哼哼哼!”青黛得意极了,“想跟我斗?咱们仙拼仙,有得拼!”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那你斗得过我吗?”去而复返的冯羿桦,嘴角噙笑的站在长廊尽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的变脸。
天生万物,一物克一物。
转身看到天敌出现在视线内,犹如耗子见到猫王,青黛拔腿就跑,仿佛跑得太慢,就会立刻被逮去结婚。
“呵,你也会有今天?”追上逃命的青青,两个落难的堂姐妹,互相嘲笑的讽刺对方。
她们两人谁也料想不到,她们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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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你过来!”手拎着一份卷宗,温蝶衣脸色难看的冲进企划部,压抑着满腔怒火步向座位。
“故意找碴,又要拿你开刀了。”对于温蝶衣的无理,徐蓁茵实在快看不下去了,“真没想到,冯氏竟会有这种推过揽功的经理!”
“你要倒大霉了。”林姗妮幸灾乐祸,“保重啊!”
青黛无奈的作了个深呼吸,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企划部二十名员工,温蝶衣什么人都不会去为难,就偏偏爱找她的麻烦。
她是哪里得罪她了?还是何时不小心防碍到她的前程?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她不顺眼,老对她有成见,老爱针对她一个人鸡蛋里挑骨头?被连刮数日,她不想再像小媳妇似的忍耐下去,今日小姐她心情不爽拒当出气筒。
“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别以为她好欺负,被惹毛了,大家就走着瞧。
温蝶衣气到说不出话来,目眦欲裂的怒瞪着她,浑身颤抖个不停,头顶差点冒出烟来。
“你说!你跟世界集团的青总裁是什么关系?”仿佛唯恐大家不知道似的,她故意大声质询着。
这话暗喻着青黛和世界集团的总裁有染。
最新茶余饭后的话题诞生了,立即引来侧目,企划部的员工个个莫不拉长耳朵窃听,好休息时段一到,到处谈八卦、说是非去。
“经理,你是什么意思?”青黛忍无可忍了,“要污蔑、要栽赃,也要有证据!请不要随便含血喷人,破坏他人的名誉!”
“我污蔑你?”温蝶衣拔尖声音,“业务部的岳经理亲眼看见你跟青总裁进凯悦饭店用餐,难道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人?”
青黛不否认也不承认,免得事实被扭曲到不堪入耳的地步。
“还是他捏造事实,故意造谣要陷害你不成?”温蝶衣得理不饶人。
身份不能曝光,青黛保持沉默,随她叫嚣不回应。
“你敢否认,说你没同青总裁到凯悦用餐?”温蝶衣气到失去理智了,像母夜叉似的东吼西叫,表情丑陋到会吓哭三岁小孩。
不想搬出头衔压死她,青黛仍不吭不声,任她一个去唱独脚戏。
“怪了,青黛跟青总裁用餐,关经理什么事?”有人困惑不解的小声嘀咕。
“气成这样子,好像青黛抢了她的男人似的。”另一入有同感的咕哝附和。
“你们懂什么!”温蝶衣愤怒斥喝,“要不是她去勾引青总裁,使用卑鄙的手段,我的企划案会被退回?”
色诱?林姗妮目瞪口呆。
徐蓁茵惊愕。
企划部的员工全愣住。
每个人都不相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