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吐出来的全是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气味刺鼻,熏得艾米丽的呕吐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杨斌没有管她,他还在欣赏着艾米丽的崭新模样。就在刚才双翅展开的那一刹那,艾米丽身上的衣物被不知名的力量撕得粉碎,而她皮肤上的血污也被一扫而空。此时的艾米丽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乌黑的羽翼散发着邪恶,雪白的肌肤无比圣洁,呕吐不休的俏脸满是痛苦。杨斌突然发现,他很喜欢这个模样的艾米丽。
直到吐出来的东西只剩下清水,艾米丽的胃才停止了痉挛。她擦擦嘴,想要站起身来远离这地板上让她恐惧与恶心的东西,却冷不防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往后倒去。
“小心一点!”杨斌瞬间出现在艾米丽地身后。温柔地扶住她。
艾米丽听出了杨斌地声音。顿时感到心安。回过头去。入眼地却不是杨斌地笑脸。而是一只巨大地黑色翅膀。
“啊!”艾米丽惨叫起来。她本能地察觉到这翅膀与她血脉相连。是从她地身上长出来地。
杨斌暗自庆幸早早地布下了结界。否则地话。凭此时艾米丽地尖叫。还不把街坊四邻都吵醒过来?如果是这样地。警察就该上门了。
可是杨斌有些低估了艾米丽地破坏力。她这一嗓子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直喊得天摇地动、“斗转星移”。如果说刚才她那对翅膀所扇出地不过是狂风地话。那么这一嗓子就只能用台风过境来形容了。
首先遭到破坏地视沃尔特。菲尔家地瓷器和玻璃制品。随着一声声清脆地爆裂声。一扇扇窗、一只只杯子、一块块盘子在极短地时间内先后破裂成了无数块。接着遭殃地便是天花板和地板。木质地天花板和地板一边发出让人牙酸地吱吱声。一边撕开了一个个可怕地豁口。最后。在一阵猛烈地摇动后。沃尔特。菲尔地家化身为一块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地碎屑。在烟尘弥漫中彻底崩塌成了一个巨大地垃圾堆。
这一幕把街对面人家阁楼上正在**的男女吓坏了。房子崩塌的时候他们正好面对着阁楼临街的小窗,本来他们是想给自己找些刺激,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回他们会受到的刺激竟然会这样强烈。因为杨斌布下了隔音结界,所以在他们看来,街对面的那栋房子便是在无声无息中化为了碎屑。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还诡异的事情吗?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男人一惊之下,瞬间便没有了力气,趴在女人的身上直喘粗气,双眼无神地看着那堆突然出现的垃圾堆。
女人的状况和男人差不多,但女人天生要比男人精神坚韧,同样受到了惊吓,第一个清醒过来的还是女人。女人忙推开男人,掏出电话拨打911。
“喂!喂!警察局吗?我这里发生了怪事!我家对面的房子突然塌了!”女人的声音很急促,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是我家的房子!是我家街对面的房子!我住在XX街XX号……它突然就塌了,没有半点征兆,甚至没有半点声音!……我没有疯!我看着它垮了下去!天啊!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警察并不怎么相信女人所说的话。但耐不住女人的聒噪,不得已答应派人过来查看一下。
女人挂断了电话,对男人抱怨道:“你能相信这样的事情吗?他们居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男人此时刚穿好自己的衣服,也不回女人的话,直冲冲地往楼下奔去。
“你去哪里?!”女人尖声问道。
“我去看看,刚才那房子里灯亮着,也许里面有人!”男人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吼道。
女人一拍额头,心里对男人的不满瞬间消失,急忙套上几件衣服跟着冲了出去。
“快来救人!”男人大喊大叫地冲出自家的房子,周围人家的电灯纷纷亮了起来。随着发现状况的人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人拿着工具聚集到了沃尔特。菲尔曾经的房子周围,开始了救援行动。
而此时的杨斌,已经抱着艾米丽飞出了老远。就在对面人家的男人跑下阁楼的时候,杨斌一把抱起被他拍昏的艾米丽,从废墟中冲天而起,往西北方向飞了过去。
而在沃尔特。菲尔家的废墟现场,姗姗来迟的警察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废墟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呼叫支援。而他们未曾料到,随着警用无线电信号在大气层内的传播,惊动了另一个神秘部门。
位于马里兰州米德堡的国家安全局(NSA)的地下,隐藏着一组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阵列。这个计算机阵列没日没夜地截听着全美国的电话、网络信号,以及全世界的无线电信号。电脑会根据事先安排好的程序对所有截听到的信号进行分析,一旦发现敏感信息,电脑会立刻向有关分析人员发出警示。
但整个国家安全局的分析人员中,很少有人知道这些预先输入电脑的敏感信息的详细内容。这个秘密,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国会的数个委员会的成员,剩下的,也是和委员会关系密切的人。
由于采用自动化监听,使得原本需要数千人的监听分析部门缩减到了如今的百十人,每天分三班轮流上班。在如今,整个NSA雇员最希望加入的部门就是监听分析部门,原因无他:待遇好,工作轻松。每天只要按时上班,坐在办公桌前发发呆、喝喝茶,只有当计算机系统监听到可以信号发出警报后,他们才会忙起来。和整天再往忙碌不休随时可能遇到生命危险的外勤人员相比,监听分析部门的雇员简直可以说是生活在天堂中一样。
这一天晚上NSA监听分析部门的气氛原本十分轻松,几个雇员甚至在办公桌之间的过道上摆上了迷你高尔夫球道,兴致勃勃地打起了球赛。而负责夜间值班的负责人克拉克博士却对此不闻不问,一个人坐在他那四墙都由可变色玻璃构成的办公室内对着电脑不知道忙什么。
就在某雇员一杆进洞为赢得了数十美元而高兴地欢呼起来的时候,墙上巨大的液晶显示屏突然发出红色的光芒,室内的扩音器传来计算机的电子警报声。
“橙色警报!橙色警报!”扩音器里传出的电子合成声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在NSA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橙色警报”。这可是仅次于爆发核大战的“红色警报”的次高级警报了。
“难道要打仗了?”雇员们被自己的想象吓出了一声冷汗。
众雇员忙冲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摆弄起了电脑,与此同时,克拉克博士也冲出了他的办公室大吼着问道:“出了什么事?哪里发出警报?”
NSA的精英雇员们动作很快,立刻有人向克拉克汇报道:“橙色警报,地点在洛杉矶,内容……”
雇员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因为什么原因而很为难。克拉克一边向他冲过去一边咆哮道:“内容是什么?”
尽管室内的温度永远是如春的26度,但雇员的额头明显可以看到汗水再往外冒,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内……内容不祥……我没有权限查看……”
克拉克本来有些怒气冲冲,可听到“权限”两个字,他就愣住了,能够进入NSA监听分析部门的雇员起码拥有A级以上的保密权限,刚才向他汇报的雇员甚至有2A级权限。要知道总统的保密权限也才是3L。
“难道真的要爆发世界大战了?”克拉克一阵心慌,他快步冲到雇员身旁,一把将他推开,却见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此信息4A级上权限才能查看”的字样。
第二六六章 在索菲亚女士书房的对话
看到“4A级权限”的字样,克拉克反而松了一口气。作为NSA极少数的了解最高机密的成员之一,他自然明白4A级权限代表的是什么。
“将这条警报记录在案”克拉克冷静地下达了命令,随后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就这样?”2A级雇员很是惊诧。
“和我们无关,会有专人处理的。就这样。”克拉克头也不回地一边走一边说道
雇员们面面相觑,随后彼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厅内恢复了平静,可谁都没有了继续赌球的兴致。NSA监控部门的雇员们常常自诩掌握着这个国家最深层的秘密,但此时,他们不禁对自己之前的认识产生了深刻的怀疑级权限?什么人才能拥有这样的权利啊?
克拉克回到办公室,按下隔离按钮,办公室所有的玻璃幕墙瞬间变成了不透明的白色,安装在四角的反监听设备瞬间启动克拉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大小的金属片平放在办公桌上金属片上刻画着一圈圈古怪的花纹。
克拉克皱着眉头用刀片在自己的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子,滴了三滴血在金属片上,立刻,金属片上的花纹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将那几滴血吸食得干干净净。
不一会儿,金属片投射出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的人的上半身。
“什么事?”尽管投影中的神秘人面目不祥,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动听,透出一股神圣和庄严的感觉。
克拉克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阁下,系统刚刚发出级警报。”
神秘人似乎有些吃惊过了两秒钟才命令道:“立刻将所有资料传送过来!”
声音显得有些急切,随即投影消失了。
“是!”尽管知道对方已经切断了视频通讯,可克拉克依然按照规矩礼貌地答应着。
随后他拿出一个类似USB读卡器地东西插在自己地电脑上,又将卡片插入读卡器中,随后就听电脑主机发出嗡嗡地响声,克拉克知道对方正在通过这张神奇地卡片读取他电脑里地全部资料。
作为主管地克拉克地电脑是地下那组超级计算机阵列地最高级地终端机之一,超级计算机在发现任何可疑信号后都会将监听到地信号同步存储在卡拉克地电脑中。由于信息量很大,克拉克地电脑尽管其貌不扬但实际上也能算是一台有着超大容量存储系统地超级计算机,仅以T作单位地硬盘就装了三块。可那块神奇地卡片不知是运用地什么原理,短短十秒钟后三块超大硬盘上地所有资料就被复制一份并传送了出去,速度比全球最先进地互联网络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克拉克知道对方之所以会复制全部地资料,说好听点是为了防止NSA这边不小心遗漏了什么情况没有汇报,说难听点就是不信任他们。可这一切在克拉克心里都不重要,反正那级权限地警报内容他无权也无法阅读,他也已经按照程序做完了自己该做地事情,那么后续如何处理这条警报也就不关他地事了。
正如克拉克所料,这件事仅仅在NSA的值班记录上记了一笔,就不了了之了。
与NSA地平静相反,沃尔特。菲尔家所在的社区地居民在这个晚上经历了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封锁了整个社区的交通与通讯,随后挨家挨户地抓人送到停放在社区街道中央的一辆重型集装箱卡车上。
由于动静太大,临近社区也有不少居民被吵醒了,但很奇怪的是,无论事后他们怎么问,那些被骚扰地居民都众口一词地说他们当天晚上睡得很早、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尽管事发的第二天他们地脸上都挂着厚重的黑眼圈。
杨斌裹挟着昏迷地艾米丽,一路飞到了索菲亚夫人家。
索菲亚夫人的家位于洛杉矶北方地一个高级社区,是一幢带有明显的维多利亚风格的大宅与索菲亚夫人一同居住的是一位跟随在她身边三十多年的老女仆由于女仆年纪已经很大了,早早便睡着了,再加上社区内的房屋彼此间隔很广,又有树木遮蔽,所以杨斌降落在院子里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索菲亚夫人。
索菲亚夫人刚刚洗完澡,头上裹着吸水毛巾的她正打算拉上窗帘睡觉,却见天空中降下一只巨大的黑鸟,落在她的院子里通过门廊上昏暗的灯光以及对来人的熟悉程度,索菲亚夫人隐约认出了沃尔特。菲尔的面庞。
惊诧莫名的索菲亚夫人匆匆忙忙披上一件抓绒睡衣直奔庭院,打开门一看,果然见沃尔特。菲尔背着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女孩站在她的门口。艾米丽的头垂着,索菲亚并未立即认出她的身份,但她知道万万不能让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忙让开身子说道:“赶紧进来”
关门前,索菲亚女士还警惕地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形,确认周围再没其他人,才放下心来。
将杨斌二人带到书房,索菲亚锁上房门,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斌没有回答,只是把艾米丽放在沙发上,让她仰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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