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跟着瞎掺合什么?”赵长风真拿老爷子没辙。
“我跟着瞎掺合,我是红旗的爷爷,你老子,红旗跟蓝丫头的事儿,我点头了,没你反对的份儿,你不是忙吗,赶紧忙你的去,这儿没你什么事,小刘送客。”
老爷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赵长风那张脸儿,青一阵白一阵儿,难看的不行,可还不能发作,十分精彩。
党蓝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这位平常高高在上的赵副省长,估计没被谁这么当面数落过,连跟着他进来的秘书,垂着头脸色都有点扭曲。
赵长风知道今天不是谈这件事的时机,遂站起来往外走,到门边上,回过身,目光复杂的扫过党蓝落在红旗身上:“这件婚事我坚决反对,我会跟党盛谈。”
红旗却斩钉截铁的说:“这是我跟蓝蓝的事,您或者党叔叔都无权干涉。”赵长风脚步略停了停才走出去。
赵爷爷拍拍党蓝的手背:“放心,有爷爷呢,不怕。”党蓝点点头:“嗯,有爷爷,有红旗,我不怕。”
本来党蓝就预料到了赵长风的态度,从以前红旗的父亲就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想想也是,谁会喜欢前妻现任的继女,更何况因为红旗的事,这么多年红旗的父亲始终耿耿于怀。
两人陪赵爷爷吃了中午饭就出来了,依着红旗回酒店,红旗的提议被党蓝直接否决,党蓝才不上当,刚开了荤的男人,这会儿脑子里就就没别的事儿。
党蓝勒令红旗带着她去C市的景点逛逛,说他昨儿答应她的,他什么时候赢得过党蓝,只不过两人刚到地儿,就接到了党盛的电话,说红旗母亲的身体出了些问题,两人哪还有玩的心思,立即收拾行李直奔机场,当天就飞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见自己的哀兵政策奏效趁热打铁,把小兔子抱在怀里,低头凑到她耳边:“知道错了吧,知道错了就让我好好亲亲,你算算,这都多少天不让你老公亲了,嗯……”说着大嘴张开对着小兔子粉嫩嫩的小耳朵就咬了一口。苏荷立马清醒过来,差点又被这混蛋忽悠了,七手八脚推开他,快速爬到里头床角儿,瞪着他:“你,你强词夺理,根本就是你欺负我,我才跑出来的。”“我欺负你?”莫东炀目光闪了闪:“那好,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呃……”苏荷嘟着嘴恨恨瞪着他,这混蛋肯定算准了自己说不出来才这样问的,他是没干啥,就是每天晚上对着她又亲又啃的……“说啊,说不出来了吧!就是说的,媳妇儿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男人疼你还来不及呢,舍得欺负吗。”“你,你,你不让我睡觉。”气急的苏荷最终嘣出这么一句来,莫东阳嗤一声乐了:“媳妇儿,我怎么不让你睡觉了,我都干啥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你说一个出来也帮我回忆回忆……”
57五十六回
感觉到红旗的心情;党蓝把手伸到他手里让他攥着,轻声安慰他:“你放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红旗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我妈好容易才有现在的安稳幸福;我爸那个人你是知道的;领导当惯了,非常自我;从他的角度,大概还觉得妈妈对不起他;他以为他在外头那些烂事;妈妈不知道,其实妈只是忍耐,为了我,顾虑到那时我还小;其实那个家早已名存实亡,爸还觉得他自己聪明,把里外都能弄的很和睦,我爸一直以为我妈是个糊涂的妻子,以为到最后离婚前,妈才知道他在外有女人的事,其实妈早就知道了,之所以在隐忍多年才选择离婚,是因为爸外头的女人找上了门,告诉妈她怀了爸的孩子,就是爸现在的妻子,当天晚上妈就带着我搬了出去,后来爸妈离婚,我跟着妈,条件所限那段日子跟过去自然没法比,但我看得出妈妈变得轻松了很多,爸一直不了解妈,妈想要的从来不是赵夫人的头衔,如果可以选择,妈情愿嫁给最平常的男人,我妈的心没那么大,她要的只是一个家。”
党蓝靠在他怀里静静聆听着,赵家的事她了解的不多,虽然红旗是赵家独子,但以前那么多年里,党蓝始终觉得红旗是自己的哥哥,党家的孩子,而阿姨的确像红旗说的,是个最温柔贤惠的女人。
党蓝能理解为什么爸爸在妈妈之后还会爱上阿姨,像爸爸这样的男人,最不缺女人,环肥燕瘦光鲜亮丽,就算不想,女人也会前赴后继的往上扑,美丽的女人给男人感官上的惊艳刺激,只是一时,很难持久,只有像阿姨这样温柔的女人,男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
蓝忽然庆幸红旗像他母亲,如果跟他爸一样,简直就是第二个叶潇,想起叶潇,党蓝忽的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叶潇倒是跟红旗爸挺像的。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推开病房门,外头大客厅里只坐着看护,看见他们指了指里头悄声说:“党先生正给夫人读书呢。”
党蓝探头往里看了看,褚阿姨靠在病床上,静静的听着,爸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认真的读,气氛很好,声音传出来一些,党蓝竖起耳朵听了听,不禁莞尔,是希腊神话。
红旗要进去,被党蓝扯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小声说:“先不要打扰他们。”问看护阿姨:“到底生的什么病?”
看护道:“你们别太着急,不是什么大病,是子宫肌瘤,这个年纪的女人免不了,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先生平常很注意夫人的身体状况,每年三次例行检查,这回就是检查身体时查出来的,肌瘤不大,做个小手术拿掉就没事了。”
红旗这才松了口气,大约听到他们的声音,褚云清问了丈夫一句:“是蓝蓝跟红旗来了吗?好好的,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大病,你叫孩子们回来做什么,好容易两人在一起,昨天晚上红旗给我打电话说要带着蓝蓝在C市好好玩几天再回来。”
党盛放下手里的书,把她身上被子整理了整理:“虽然不是大病,毕竟要住院,党氏近日有两个要紧的项目上马,得有人盯着。”
褚云清道:“你去就好了,我这里有看护怕什么?”
党盛挑挑眉,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可我想陪着你怎么办?”说的褚云清老脸有些红,白了他一眼道:“多大年纪了还这样,小心孩子们听见笑话你老不正经。”党盛笑了起来。
党蓝一进来就坐在病床上,拉着褚云清的手问:“阿姨觉得怎么样了?”褚云清笑了:“又不是什么大病,我不知道你爸还把你们叫回来了,知道的话,一准拦着他。”
党蓝摇摇头:“您都病了要做手术,就算我们在北极也得赶回来,您不知道,这一路红旗都在担心呢。”
褚云清打量儿子一遭,知子莫若母,只一眼就能看出,她这个痴心的傻儿子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红旗苦恋了蓝蓝这么多年,褚云清也不是没劝过,要是没有叶潇,红旗想着蓝蓝就想着了,早晚有个盼头,可眼瞅蓝蓝的心思都在那个叶潇身上,就算红旗惦记多少年不也没用,等到蓝蓝结婚生子,他在一边看上岂不更痛苦。
褚云清是真的心疼儿子了,可劝也没用,这孩子不知道随了谁,生来就是个死心眼儿,一守就是这么多年,好在如今有了结果,褚云清这才算放了心,伸手摸了摸党蓝的短发道:“那时候多好的头发剪了,留长了吧,长头发好看,红旗,你爷爷怎么样了?”
党盛站起来:“你们娘俩说话儿吧,我找蓝蓝有点事儿。”党盛把女儿叫了出去,给母子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红旗却叫住党盛:“叔叔蓝蓝还没吃饭呢,飞机上的东西她不喜欢。”党盛不禁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被你跟云清惯的最挑食,医院对门开了一家粥铺还过得去,我带她下去吃。”
红旗这才坐在床边说:“爷爷挺好的,年纪是大了,骂起人来依旧声若洪钟。“
褚云清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爷爷骂你了啊?”红旗摇摇头:“骂爸了。”褚云清叹口气:“你,爸还好吗?”说着欲言又止:“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爸爸恐怕不会同意你跟蓝蓝的事。”
红旗点点头:“他是不同意,可这是我跟蓝蓝的事。”
褚云清想了想你:“爸这个人能力是有,就有些小家子气,记仇,恐怕是因为跟你党叔叔的旧怨进而迁怒蓝蓝,可他毕竟是你爸爸,妈希望你好好处理这件事,你能过的幸福是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红旗低下头:“妈抱歉,让您担心了。”
褚云清忽然想起一件事,瞄了眼外头,低声问红旗:“蓝蓝原来那个男朋友叶潇,老家是不是G城?”
红旗皱了皱眉:“您怎么想起他了?”
褚云清想起前天跟阿姨去超市买东西时,迎面过来的女人,楞一看,没认出来,就是觉得眼熟,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那女人是罗慧娟。
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真挺傻的,面对面都没没看出她跟赵长风的奸,情,当时赵长风还没调到省里,在下县教育局任局长,G城不大,但有所全县顶尖的中学,出过两个省高考状元,县里自然非常重视,赵长风这个局长经常下去检查工作什么也算平常,自己有时也跟着去。
第一次见到罗慧娟的时候,褚云清颇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城的学校里,有个这么漂亮的女老师,罗慧娟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很好,直到现在,褚云清都还记得,长发简单挽在脑后,干净利落,却越发显出一张白净的小脸上眉眼分明,尤其那双眼流转间,说不出好看,令人一见难忘。
那天回去自己还跟赵长风说:“白天那个女老师真漂亮。”她还记得当时赵长风跟她说:“瞎想什么人家结婚了,丈夫也是他们学校的,就是今天站在校长后面那个姓叶的老师。”
褚云清没什么具体印象,就记着是个戴着眼镜瘦高的男老师,不出色,至少跟他妻子罗慧娟相比过于平凡,不过,当时的褚云清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很久以后才知道,罗慧娟跟赵长风早就有事了。
只不过,事情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孩子们都大了,自己跟赵长风也离婚了,因为党盛,现在的自己过的幸福又满足,正是因为满足,褚云清最不想的就是变数,尤其这里头可能涉及到两代人的恩怨。
这是褚云清在超市门口看见叶潇时的想法儿,说实话,看到叶潇跟罗慧娟在一起的时候,褚云清先是一愣,继而鬼使神差的想起当年赵长风貌似跟她提过,罗慧娟的丈夫姓叶,如果叶潇是罗慧娟的儿子,从他的年纪往前推,那一阵儿正是赵长风任局长的阶段,而这么想了之后,褚云清再回忆叶潇的五官,忽觉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现实。
如果是现实,红旗跟叶潇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然,如果这件事不揭开,也就不用担心了,但怕就怕罗慧娟会找上赵长风,尤其褚云清非常了解红旗,为了蓝蓝,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叶潇,真走投无路了,罗慧娟必然会去求赵长风,前提是叶潇是赵长风的儿子,而这一点儿,褚云清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是真的,到时候蓝蓝夹在红旗跟叶潇中间,事情就很难说了。
想到此,褚云清拍了拍红旗的手,语重心长的劝他:“红旗以后你护着蓝蓝,不让她受委屈就行了,以前的事得过且过吧,说起来那个叶潇也不容易,蓝蓝都跟他分了,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红旗目光闪过厉色:“妈,您知道蓝蓝为了他流了多少眼泪,打小在我跟前一声儿都没哭过的丫头,那天趴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以前我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不让蓝蓝受一丁点儿委屈,谁欺负她都不行,蓝蓝心大不计较,可我不行,不仅要给她找回来,还得加倍。”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舔着脸凑到苏荷跟前,眼里闪过狡猾又无良的光芒,那些事苏荷怎么说的出来,这男人简直无耻不要脸到了极点。苏荷给莫东炀气的小脸儿通红,一个劲儿直喘大气,眼睛狠狠瞪着莫东炀,那模样儿恨不得咬莫东炀几口才解恨,不过很快苏荷就想起一招来,张开小嘴说了句:“我跟蓝蓝说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去她那里帮忙。”苏荷这句话一出口,莫东炀耳边的警钟铛铛就敲了数下,莫东炀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兔子闹着出去,别看小兔子蔫了吧唧的,最招人,前头那个孙海,后来的唐一杰,就算这些都过去了,前两天两人出去吃饭,那个餐厅的服务生,才多大的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偷着看了小兔子好几眼,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像这种不怀好意的莫,东炀从来不会手软,第二天那个服务生就消失了,可见小兔子现在多招人,也别说,本来年纪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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