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可不是每位准新娘都能穿出名设计师的特殊风格!
“暗香姐,你吩咐我去找的料子已经来了,是不是这一款的?”她的助理小瞳兴匆匆的从外头跑进她的办公室,大声嚷嚷道。
“谢谢你,我看看。”放下手中的铅笔,暗香起身轻抚料子,满意的点点头,“没错,这种缎子的材质十分柔软,任何曲线都能巧妙的契合,肌肤最敏感的新娘穿上它都不会过敏,但国内很少设计师知道要使用它,真是可惜。”
小瞳走到她的设计桌旁,浏览着模特儿身上那一套又一套的美丽礼服,叹了口气:“好好喔!我真羡慕暗香姐这么有才华和天赋,可以设计出一套又一套的美丽婚纱。”
“谢谢你的赞美,等你结婚时我设计一套送你,你说好不好?”暗香笑着对她说道。
“真的吗?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不可以骗我唷!”
“当然,大女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暗香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门市店员李小姐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入了暗香的办公室。
“暗香姐,花店送花来给你啰!好大的一束玫瑰花喔!”李小姐带着一脸笑意走过来,玫瑰特有的甜美馨香迅速在她们的鼻息间缭绕。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喔!又是纤亚纤维集团的小开徐鸿亚先生送给你的吗?”小瞳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兴匆匆的跑过来看着那一大束玫瑰花。
“我看这一大束花一定要不少钱吧?”李小姐又妒又羡的说道。
暗香朝她淡然一笑,拿掉摆在花中央的精致小卡后,将那一大束玫瑰插在办公室里最角落的位置。
“你不看看徐先生在那张小卡上写了什么吗?”李小姐好奇的询问道。暗香摇摇头,不发一语的坐回位子上,专心构着图。
小瞳和李小姐诧异的互觑对方一眼,很讶异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其实说穿了,她对徐鸿亚根本没有感觉,如果她们想从她脸上看到娇羞、幸福的神态的话,那她们将会大失所望。
自打婚纱馆开幕晚宴的隔天,徐姓小开就抢在别的男人前,对她展开凌厉的攻势,这两个星期以来,他不断以着电话、鲜花来追求她,这期间他们也出去吃过两次饭,每一次都让她感受到他的体贴和殷勤。
但,说也奇怪,即使徐鸿亚对她再好、再怎么献殷勤,她就是无法对他有特殊的感觉。
唉!她对严殊影的感情,就像早在她的体内长了颗“爱瘤”,长期附在她的体内,再也切割不掉……
当然晚上七点多,暗香构好最后一张设计图,结束一天的工作,走出婚纱馆时,赫然发现徐鸿亚刚好下车,站在大门口等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暗香显得有些讶异。
“我来等你下班。”他温文儒雅的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何时下班?”
“我五点多的时候打过电话来,是李小姐接的,她建议我七点多来。”
“哦。”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我是来请你跟我一起去吃晚餐的,我在东区一家德国菜餐厅订了两个位子,想带你去品尝一下道地的德国料理。”
“喔……但是今天我很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她费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拒绝的借口。
“我们一起去看今尊吗?那也可以啊!等下就先去精品店挑样给你父亲的见面礼,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去你父亲那。”
暗香错愕的看着他好半晌,回过神后,她强抑下想朝他尖叫的冲动,叹口气疲倦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吃德国菜好了。”
她才不打算带徐鸿亚去见她的父亲,虽然她是时代新女性,但对于爱情和婚姻这种事还是很保守拘谨,除非她将对方视为未来的人生伴侣,否则她不认为有会见双方家长的必要。
目前能够达到这个标准的,只有严殊影一个人。
“那上车吧!我们去吃晚餐。”
暗香点点头,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美仑美奂的德国餐厅里,洋溢着一片高尚优雅的气息,异国食物的美味和馨香,让一踏人大厅的暗香立刻饥肠辘辘起来。
亲切的侍者走过来,将他们带到预订的座位,就在他们准备坐入定位时,餐厅最角落的一对男女攫住了暗香所有的注意力。
那个男人正是严殊影,他正专注的听着他的女伴说话,他的女伴看起来十分娇艳,却不流于俗气。
那女的很眼熟,她似乎在那里见过——
慢着!她——她不就是岳以洁,严殊影的前任未婚妻!
怎么?现在是什么情形?难道他们之间早就旧情复燃了?
想到这里,暗香傻怔怔的站在原地凝望着他们。
这个时候,严殊影不经意的一抬头,和她四目相交,然后眼光凝滞在徐鸿亚的身上,他们彼此朝对方微微颔首。
“你的手好冰,脸色好苍白,你没事吧?”徐鸿亚觉得她神色有异,贴心的紧握住她的柔荑,借以探测她的体温。
“我——我没事。”她连忙将手抽回来,两片红云飞上她的粉颊。“你和严殊影认识?”
徐鸿亚点点头,“认识是认识,但说不上很熟,曾经在商场上交手过几次。”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他的家世背景并不是很光彩,他出身黑道世家,从他祖父那一代开始,家里就靠着包娼包赌、收取善良人的保护费维生,和黑白两道的关系更是良好,黑道家族企业就这样日益壮大,到了他父亲那一代更是如日中天。”他故意把严殊影努力为家族所做的改变那一段跳过不讲。
“但是我听说,在他接手家族企业后,他将它们转型的很好,而且还另外并购了不少家公司,目前都经营得有声有色。”她故意提醒他。
“哼!黑道之子就是黑道之子,赚来的钱还不都是些臭钱、脏钱!转型成功就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漂白吗?”徐鸿亚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
他的话让暗香为之愕然,徐鸿亚的言辞实在太过苛刻,毫无企业接班人应有的谦虚和宽容,而她居然还跟他坐在这么高级的地方浪费口舌。
“难道你只看重一个人的过去,而不在乎他为了摆脱过去,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吗?”暗香闷闷的反问道。
“这有什么分别吗?发生过的事永远都会存在,不会因为你想要摆脱,就自动褪去。”他很坚持自己的论点。
“但——”暗香本想继续为严殊影说话,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徐鸿亚那一脸自信高傲的表情,让她觉得多说无益。原来他并不若她想像的那么温和包容,在面对别人的过去时,他毫无一点同理心,不带任何一丝的体恤和悲悯。
这种不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着想的男人,又怎会专注体贴的对待一个女人?
严殊影就不一样了,冷漠寡情只是他的保护色,只有她才见识过那张倨傲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份怎样的温柔和热情……
唉!他就近在咫尺,光是这样遥望着他,已经无法填补她的渴慕……
第七章
没想到严殊影也一路从一楼跟上四楼,在她开启自家门,还来不及掩上门的那一刻,他趁势滑入门缝之间,进入了她的公寓。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主人又没有邀请你进来。”暗香将手上的晚宴包往藤椅上一抛,瞪着他瞧。
“徐鸿亚也上来你这过吗?”他故意环顾着室内,吊儿郎当的问道。
“这里是我的私人公寓,我高兴请谁来做客就请谁来。”她娇媚的朝他一笑,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
严殊影黑眸一眯,语带警告:“他在外头的风评不是很好,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知道。”
“谢谢你的忠告,我心领了。”暗香漫不经心的回应道,顺手打开冰箱,丢了一瓶冰咖啡给他。
“你和徐鸿亚是玩真的吗?”他专注的凝视着她,仿佛这一刻只有这个答案最重要。
“那你和你的前任未婚妻岳以洁旧情复燃了吗?”这也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严殊影默不吭声,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的望着她,黑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我和以洁没有复合,她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投资她刚成立的珠宝店。”他慢条斯理的说道。
“徐鸿亚在追求我。”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喜悦、没有一丝骄傲,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平常事。
“离他远一点,他只有居心叵测的时候,才会费尽心思去接近一个女人。”
“不关你的事,反正你现在的心思都在岳以洁身上。”转过身,她背对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眸底的脆弱。
严殊影走到她的面前,用着深沉无比的眼神盯着她,像是个无底漩涡般的,几乎要把她的灵魂给吸进去。
他的眼神让她的心失律狂跳,她低下头,不愿看他。
“看着我!”他沉稳而有力地下命令。
暗香抬起头,波光潋艳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他的误解令她觉得心痛,难道至今他还不明白她的心意?
“你根本就不喜欢徐鸿亚,对不对?我可以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严殊影微微一晒,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俊脸突然贴得她好近好近,完美的薄唇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
他轻轻按住她的香肩,在她轻启檀口的时候,他迅速俯下头攫夺了她的双唇。
所有的泪水、痛楚、失意、心碎……等等的负面情绪,都被他这一吻全数吞没。
他温热的双唇辗转吮吻着她的娇唇,灵活的舌尖随即滑人,和她的小舌相互交缠,带来一阵威力甚巨的电流,将她的娇躯电得支撑不住,而与他双双滚落在地板上。
从前严殊影也曾经吻过她,但这次不同,这次的吻带着狂野的气息,放肆的蹂躏着她的双唇,夺走她最后一丝呼吸。
“我在吃醋,我在嫉妒,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吗?”他叹息,幽幽说道。
“真的?”不知道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的缘故,还是他的吻带给她的颤悸,暗香全身止不住的打着哆咦。
“你知道吗?我天杀的不喜欢看到你和徐鸿亚在一起,一想到他有可能会伤害你,我在餐厅就坐立难安,尤其在我看到他竟然想强吻你,我差点冲上前去痛宰他一顿!”他边说、边吮吻着她优美的颈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令她舒服得忍不住闭上双眼。
“还好他没真的吻到我,否则不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她全心享受着他的吻和抚触,天啊!这种感觉真是美好!
“如果他真的敢吻你,我会打落他的每一颗牙,他的双唇也会肿得像两条香肠!”
没想到向来内敛凝肃的严殊影,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暗香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从喉间发出一阵爆笑。
“你笑什么?”他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双手抚上她的酥胸,使劲一捏。
暗香止住笑声,倒抽一口气,体内那股烈焰似乎又被点燃。
严殊影凝注着她的脸庞,她星眸半启,双唇红滥,酥胸正剧烈的起伏着,微微喘息的模样好美……
“跟着我。”他脱口而出,神色镇静,仿佛要求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跟着你?”她不解的微蹙眉头,不明白他这一句话的意思。
这几年以来,她不是都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吗?
“我是指‘同居’,你还没回覆我你的答案。”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低醇的嗓音像阵微风。
“过两天就是我爸爸生日,我回家陪他过生日的时候,自然会跟他说明我想和你同居的决定。”暗香迷蒙的眸子朝他眨了好几下,恶作剧的问道:“如果以后他硬逼着你娶我呢?”
严殊影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望着她,“我想和你在一起享受生活上的所有乐趣,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需要任何保证,或者转变成一段稳固的婚姻关系,我不能做出这样的承诺。”
“但是你喜欢我,不是吗?”咬着唇,她无法想像他以后娶的是别的女人,那会令她心碎而亡。
他不是不婚主义者,也并非痛恨婚姻制度,相反的,他就是太过尊重婚姻制度,所以才不轻言踏入婚姻。
对他而言,婚姻是神圣的、是一生一世的、是不管病老贫贱都得和对方不离不弃的一种誓约。
但,他的心底却有另一份矛盾,如果在他开始习惯拥有了暗香,他们却发现彼此之间仍有太多问题,她因而求去,那么他该怎么面对没有她的生活?
“我和你在一起很自在,也很快乐,比起其他女人,你更能激发我更多不为人知的情绪。”他故作轻松的把话说完,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暗香笑开了,她从地板上坐起身子,正色说道:
“今晚你总算说了一句令我开心的话,你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哟!以后可不许反悔,也不准否认你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