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甜酸同居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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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甜酸同居流水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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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干么?都什么时代了,有什么奸否认的?这年头男女朋友同居一起是很平常的事。”
  但那也不代表,只要“同居”在一屋檐下的男女,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吧……
  许志胤也懒得多解释,不起劲地扒一口饭。周文聪看他默认,又说:
  “女孩子心眼本来就比较小一点,让她们一下就没事的。你这样一跑出来就是三四天,太那个了!你女朋友会很不好受。而且,你连电话也没打回去,连课也没去上——不是我说,你这样是想报复她,还是折磨自己?有意义吗?”
  “拜托!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肚子肉麻恶心的哲学了……”许志胤丢下便当,不愿被说服,可心已经在动摇。
  “我是在为我自己着想。”周文聪挥挥筷子。“你要再在我这儿这样继续吃住下去,我准会破产。”
  去!
  许志胤没心情领受这种幽默。不过,也许,大概,他或许该打个电话……
  她还会在吗?
  还是她早就不留恋地搬离开了?
  她可否有一点点在乎他……
  他忽然迫不及待起来。想知道,想看看她是否还在……
  是否还在那里,等待……
  第十一章
  客厅里一片漆黑。
  她不在。
  晚上十点二十七分。
  她还没回来?还是……
  许志胤往前猛地一冲,直冲到徐钟意的房间,想也不想便推门进去——
  空的。
  他心一凉。
  他急忙冲向衣柜,太急了,脚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踉跄几步才稳住。没等站稳他就紧张地打开衣柜——
  神经整个一松。
  还好。她的衣服还在。
  他对自己这个反应有点泄气,却又否认不了。
  他知道他是沦陷了。彻底地沦陷了。
  他的心,彻底地沦陷。
  他苦笑起来。
  不好好解决真不行了。总不能一辈子吊在那里。
  他在徐钟意的房里待了一会,又在公寓的各个角落逡巡一遍。回到客厅,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正打算充电,身后传来开门声。他丢下手机。
  好不容易门打开,徐钟意推门进去。看到许志胤,她明显错愕住,显然没预期。但很快,她就回过神,第一个反应就是避开他的目光,然后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急着就想躲进她自己的房间,连声招呼都没有!
  许志胤脸上立即掩上一层阴霾。他一把抓住她——名副其实地“抓住”她,手掌使劲大力地扣住她手腕,名副其实地将她拖到沙发上。
  “我们谈谈。”拖着她,几乎!应该说确切的,将她强制压制在沙发上。
  “谈什么?”她打了那么多电话给他,他连回都不屑回,现在还要谈什么?
  “谈你跟我。”
  谈她跟他?
  徐钟意下意识缩了缩。
  “我不想——”她想起来,立刻被他推压回去。
  “我想。”他堵住她的去路,将她围困在沙发椅臂和他的身体之间。
  他的手横越过她腰际上方,搭在沙发椅臂上:长腿横曲,几乎抵在她腿边,另一只手臂臂肘则微压住她肩侧,完全将她包围,四面将她埋伏。
  呼息那么近,他的气喷杂了她的气,喷乱了脆弱的平衡。
  但也不是全然那么暧昧,之间还隔阂着一股高压,都还非常的压抑。
  “我不想永远吊在那里!”他直视着她,俯逼向她。
  她退无可退,无法理智思考他这话。
  忽然,许志胤表情一松,脸上裹着的那层阴霾褪去,手脚一收,松防对她的压制,翻身歪坐在她身旁。整个身体那种紧绷的感觉一下消除,那股压迫的、威胁的蛮横气势也消去无踪;整个人放松下来,安适又闲散甚至变得慵懒,轮廓线条一下子柔软起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提起几乎是不合时宜、甚至不相干的问题。但他的口气语调却十分柔软,不再如之前那么冷硬、硬梆。
  “什么?”徐钟意茫茫的。
  别说这时她的脑袋无法正常运转,许志胤冷不防这么问,如此没预期,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楞了几秒后,她的大脑才开始发生作用,晚了好几秒才搞清楚他说了什么。发现他似乎有趣地看着她,她的脸猛然胀红,一直红到耳根。
  “不知道。”她忙不迭摇头。无处躲。
  许志胤歪了歪身子,臂膀有意无意、若有似无地碰到她的。
  “我老爸是历史迷。”他说:“听电台讲古、看歌仔戏、看章回小说加上连续剧,最佩服唐太宗李世民和宋太祖赵匡胤。他常挂在嘴边说什么李世民十八、九岁就出去打天下了,想想我们兄弟十八、九岁在干些什么?不过,现在时代改变了,像李世民那时代打打杀杀的打天下方式是不大可行的。比较之下,赵匡胤的『黄袍加身』,以文治天下的方式比较适合我们这时代的书生。所以,我就叫『志胤』了——立志效法宋太祖赵匡胤。”他顿一下。问:“你知道我老弟叫什么吗?”
  徐钟意摇头。
  “猜一猜。很容易的。”
  气氛渐渐缓和起来。徐钟意不知不觉被带入那轻松安宁祥和氛围当中。
  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该不会是『志民』吧?”
  “哈!答对了!就是叫许志民!”许志胤大力拍手,叫了一声“宾果”。
  典故由来自是不必再说明。
  “至于我小妹志英你是见过的,你猜得到是『立志效法』谁吗?”
  想也应该是历史上一个杰出的人才对。
  许志胤接着说:“我老爸对宋太祖黄袍加身的政治手腕佩服得不得了,所以老大就叫志胤;老二就效法少年打天下的唐太宗;至于我小妹,因为是个女的,武则天和慈禧都不是太好的效法对象。不过,我老爸不亏歌仔戏看得多,随手就能捻来一个。武则天和西太后都不好,女丈夫穆桂英怎么样?很有学问吧?”
  最后一句问得有点戏谑,徐钟意忍不住勾勾嘴角,几乎笑出来。
  “志英老嫌她的名字土,可我老爸却很得意说他小孩的名字取得有学问。”许志胤倒笑了。
  志胤、志民、志英……徐钟意在心中默念一遍,努力地忍住笑。取名字还有典故,实在……
  “啊!”她突然轻呼一声。忍不住说:“那个……你爸爸有没有想到……李世民那个,嗯,弒兄杀弟,这个不太好吧?”
  “啊?”许志胤小楞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这倒是!我怎么没想到?”
  徐钟意受感染,也不禁跟着笑出来。不过,她笑得含蓄,不敢太大声以免变成嘲笑。
  笑着笑着,两人自然地相视,眸眼相望。眼与眼相对,某种敏感与自觉忽然地就插进来。
  “钟意!”许志胤生茶色的眼紧紧攫住她,几乎伸手触碰她的发鬓。“希望你老实说,你真的要她搬进来吗?插进我们之间?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我也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
  她窒默一会,强迫自己开口。
  “学长,你说明白一点。这样,我是不会懂的。”
  终于说出来了!她的心紧张得碰碰跳。
  “你——你是真不懂,还是——”
  “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实在不相信!
  他都做得那么明显、暗示得那么多,她居然不明白?还是,她在说谎吗?
  他仔细看她几乎是目不转睛。
  徐钟意鼓起勇气,勇敢地看住他,看入他生茶色的眼睛里。
  “学长,你喜欢我吗?”碰碰的心跳节奏中,她鼓起最大的勇气硬是问出口。没等他回答,因更大的勇气,一鼓作气说:“学长,如果你喜欢我,就要直接开口,直接跟我说清楚讲明白,否则光暗示或语焉不详,我是不会懂的。你不说清楚,我永远不会知道、不会明白的。”
  喜欢她,就要说清楚,不可以马虎、差不多,以为她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本身已经太暧昧,她需要更明确的证明。
  “可是,我已经做得那么明显……”许志胤有些疑惑。
  他都为她做了那么多了,而且做得那么明显,她居然还不明白!
  徐钟意轻轻摇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学长。可是,你对别人也很好。老实说,有好几次,我自己也在想,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可是,我不敢肯定,始终觉得不安、不确定。”她红着脸,强迫自己看着许志胤。“学长,也许你以为喜欢一个人不必讲太白,对方自然会感受到。但喜欢!嗯,爱情这种事,不讲白不说清楚,我永远只是猜测,怎么会知道你真正的心意?”
  许志胤仍有丝丝困惑。他一直以为——
  他紧紧望着徐钟意,望了又望,望着她红透的脸、水漾的双眼,那腼腆那困窘……
  啊!他心抽动一下。
  他太自以为是了。
  陷在爱恋中的人患得患失,总是太懦弱,不好意思,怕难为情,或者怕丢脸;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光凭一些举动,对方就应该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人家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可是他却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徐钟意应该明白才对。
  他却没想到,徐钟意也一样会迟疑、会猜忌、会觉得不安及不确定。
  “你哦!”但其实他做得真的够明显的吧——谁会帮一个不喜欢的女孩洗内衣裤、为她做早晚饭?“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我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好吧,我就说得更白一点——”他故意顿一下。等气氛悬到最高点,才说:“你以为我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你以为我会帮其它女孩洗内衣裤、做三餐吗?那是因为是你,是你徐钟意,我才这么做的。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取悦你——”
  他停下来,清楚看见徐钟意脸红到耳根。
  “从头开始,我就设计计画这一切。德伟和心怡他们一直想分租我房间,我一直不肯,却自动去找你,你没想过为什么吗?我花尽心思说服你搬进来,要你发现我的优点好处,甚至有意无意引诱你,希望能引你心动,能对我产生感觉。结果你却帮心怡说话,要让一个人插进来!你想我会肯让心怡插进来干扰吗?偏偏,你如此不懂我的心!这也就算了,却又跑出一个曹拓文来——你是要我嫉护吗?”
  “我没有!”徐钟意反射地脱口而出。
  许志胤欣然勾勾嘴角。
  “现在我说得够清楚了——我喜欢你,钟意。你明白了吗?”
  徐钟意点头。
  “我没听见。”他存心的,逼她出声承认。
  “明白了。”
  “那你呢?”他反问,竟有丝紧张。
  徐钟意沉默一会,才说:“这几天我打了许多电话给你,你都没回,我以为你不想理睬我了。”
  “你打电话给我了?”许志胤满心喜悦地跳跃起来。“该死——啊!我是说我自己,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根本没有听留言。而且,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还到你系馆去找你!我以为你故意躲避我。”
  “怎么会!如果我知道你去找我,我早就回来了!”他大声解释,好象不这样就解释不清楚似。
  “学长……”徐钟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起心中那疙瘩。“你跟心怡真的没什么?那天晚上看电视,你跟她——很亲密!”
  “我那时只是礼貌地轻轻托住她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许志胤自以为是这样。当然,他不会在徐钟意面前承认,他是故意那样做的。“你嫉妒吗?”他追问。
  徐钟意顿一下,轻轻点头。
  “啊哈!”许志胤轻敲她额头一下。“你不也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如此不懂我的心,还拿曹拓文来气我,又拿心怡来干扰我们的关系!你是想试探我吗?不行!我要好好惩罚你一下,心里才平衡!”
  他有点冤枉她了。她从没想试验他什么的。
  但是,明明是被冤枉、明明是被斥责、明明是被惩罚,她的心却那么甜。
  呵!真真是自虐啊!
  “你要我怎么样?”她低脸问。
  “这样!”
  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一击就叩住她脉动的地方,就是致命的,像肉食动物扑猎牠的猎物一样,贪婪而准确,不留任何被挣脱的余地。
  “啊!”徐钟意低呼一声。他突地这样——太突然了。但她惊呼声还没停止,叩住她脖子的扑咬已变成摩挲,正沿着她的颈子一路轻挲到锁骨。
  “学长……”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不再叫我『学长』,嗯?”他抬起头,声音低沉、眼目迷蒙,说满情也溢满色。
  她盛接不住,半羞地低下头去。
  他慢慢靠过去,慢慢俯低脸……不防她突然抬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唔!”他闷哼一声,捣住下巴。
  “学长?”她却在状况外。
  结果,把所有罗曼蒂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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